膳食过后,柳溪枫在安胎药熬好前藉口累了回文璇居休息去了,柳玉君本想让他喝了药在去,但见他一脸疲倦到底心有不忍……
“主子,你休息一会,奴才外面看着。”小东子把柳溪枫在宫中常用的东西摆放好,又点了一柱檀香后低声道。
柳溪枫走到雕刻着梨花的朱红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本书籍,而后推开窗子,做完这些方慢慢吞吞道:“你去门外守着,父亲端药过来你挡下,知道该怎么做。”
“奴才明白。”小东子抿嘴乐了道。
柳溪枫点点头,想到沈风洛喝的那碗黑漆漆的安胎药不由的打了个寒蝉,那药给孕夫喝当真无大碍,自己喝了,想到这些心头不由一寒,汗毛倒立……
躺在软塌之上拿书而观,书上所写的风花雪月转眼变成了沈风洛有些冷然的容颜,而后又转换成他在自己身下玩转承欢的模样,柔媚多情……柳溪枫心头一动,把书放下,再也没了看的心思。
算了已有数日未曾碰过那人了,在宫内是忙着他的身子,忙着他腹中胎儿,就是怀中抱着那人也不成念及此处。此刻独自一人,当真有些想念那人的体温和味道了。
想到这些柳溪枫又摇了摇头,和衣躺在床上,许是累了,许是心头有了计较,闭上眼睛不觉间缓缓睡着了。
只是大抵心中有所挂念,未睡的死,朦胧中听到柳玉君和小东子说话的声音,而后不久是猛烈的敲门声还有小东子惊呼声:“信王,柳妃殿下正在安睡。”
作者有话要说:呃,内牛~~
34
34、034.说罢姻缘 ...
柳溪枫开始以为是梦,后听到沈风信粗声粗气的叫门声才觉醒,坐起身才发现已是掌灯时分,t外面天色暗了下来……
揉了揉酸软的脖子,听着外面的吵闹之声,柳溪枫嘆口气,该来的终归要来,躲也躲不掉就是了。
走下床,整理下有些褶皱的衣衫,而后开门。
门外小东子正搀着沈风信不知所措,沈风信是王爷他打不得、骂不得、奈何不得。但不说话又怕吵醒了柳溪枫,当真是为难至极。
沈风信此刻满身酒气,柳府的奴婢和小厮都不在,想必是听了吩咐顾及信王颜面。
沈风信醉眼朦胧的看着柳溪枫,那人的容颜在灯火幽然的红灯下显得越发清雅。他不由的心疼难耐,他也想不透彻自己为何这般执着。那日西山上柳溪枫已经把话说开,自己已晓得结果为何还这般放不下,转念又想若易放下,便也不叫情了。
古人云借酒消愁愁更愁,当真是不欺我,喝了那么多酒,如今脑子越发的清晰,清晰的听得到眼前之人轻声的嘆气之声,听的清他低低道王爷。
沈风信挣脱小东子的双手,跌跌撞撞的走到柳溪枫身侧,上前狠狠的把人搂在怀里低声问道:“真的吗?”也只趁着酒意敢把这人揽入怀中,也许此生只有这么一次。
柳溪枫被他搂在怀里动也未动,只是俊朗的眉峰皱了皱,听闻此话淡淡嗯了声。
“文语,你当真这么喜欢他?”沈风信低声笑着道,声音带着一抹说不出的黯然,小东子不由的别开头,如有可能他甚至想捂着耳朵……
“文语,如果你喜欢我,我也可以为你生个孩子。”朦胧中沈风信听到自己这么说道,当真是爱的卑微了,明知不可能还是开口了。
柳溪枫听了浑身一震,眉皱的更紧了,感到肩头上带着些许温热,他抿了抿嘴道:“我一直不懂,你为何喜欢我。”
沈风信听了茫然了下哑声道:“我也不懂,说不清是第一眼看到就留意了,亦或许慢慢相处就喜欢上了。”
柳溪枫微微用力退出他禁锢看着他道:“你心中大概早有掂量了,以往我们不可能,以后更不会有结果。感情你来我往,你情我愿的好,云休,我还是那句话,天下风光无限好,不要在做他想了,这样一辈子痛苦。”
沈风信想大抵是心痛到麻木了,也就没有了感觉,亦或是知晓这次最后一次相近,所以趁着酒意为自己的不甘心做最后一次无意义的努力。
“溪枫,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愿你喜欢上你。”沈风信看着他道:“得到你爱的人一辈子幸福,得不到你爱的人一辈子痛苦。”
柳溪枫在一旁抿嘴不吭声,但见沈风信如此神色,他心中微微泛起一抹冷意,他不是冷血动物,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那感觉除了愧疚当真别无其他,他也给不了这人想要的,也不想他继续一叶遮目,走不出这团迷雾,这人的一生大抵毁了,这是他最最不愿看到的情形。
事后很多年沈风洛都记得小东子为自己描述的那天的场景,点点滴滴细緻的恍惚自己站在他们眼前看着他们那般。
而他永远都记得沈风信那句话,得到柳溪枫的感情幸福,得不到痛苦,只是那时他恍然的看着窗外,明明得到了这人的全部,为何,为何心还在隐隐作疼……
沈风信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如同他跌跌撞撞的来。
“小东子,你去看着他。”柳溪枫吩咐道,小东子应了声悄悄的跟着信王。
小东子走后,柳溪枫靠在门边淡声道:“大哥,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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