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算来不过几日之事,这帝都的天仿佛随着人心似的变了又变,天色暗沉,将要下雪的样子,有老一辈的人都说,照此情形,正月十五恐会雪打灯。
上次帝都十五雪打灯似乎已是十八年前皇帝出生的时候,一个轮回十八年,也许天意如此,没有人揣摩的透彻。
只是帝都齐家之事被议论纷纷,众人唾弃齐家时也有人暗道,齐家杀人灭口此事为真,但谋反之事哪有此般凑巧,莫不是上面的意思,这话大抵只能在小地方流传,渐渐的也就湮没在人声中了。
所谓世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几分真几分假,除了当事人恐怕没有几人知晓。
皇上下旨齐家入狱,一百三十余口罪名谋反,当为死罪,皇太后自始自终都以太后之尊说一句话,众人皆知皇帝趁此机会肃清齐家势力,朝堂大部分人都静默不语,但也有少数人例外。
如方中,方中堂上言曰,齐卯虽谋反证据充分,但齐家上下一百三十余人大多是奴僕,定与此事无关,请求皇帝明察。
高高在上的帝王听了挑眉不语,端秀的容颜染上一抹阴冷,随即退朝。
众人暗嘆,方中的确是个好官,好到不撞南墙不回头。因此而立之年才为兵部侍郎。
是日,柳玉君下朝回府,听闻方中求见,一向沉稳的容颜上带着抹苦笑,最后请他入内而见。
作者有话要说:呃,不好意思,今日忙的一塌糊涂,刚才更了帝王,伴读实在是没时间更了,我汗,就更到这里。我要下了,恶寒,明日上班,明天继续,那个谢谢支持,:-),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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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雪夜冷暖 ...
书房内,柳玉君端坐在那里,双手端着茶杯,雾气腾升,让他的脸颊有些模糊不清。
方中抿了抿嘴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柳玉君有些陌生,记忆中这人风华内敛,但此刻雾气氤氲间,恍然觉得此人面容有些冷。
“方大人可有事?”柳玉君抿了口茶开口道,语气和往日没甚差别,仍旧是淡淡的温和连带着几抹清澈。
大抵是自己多心了,方中失笑的摇摇头,拱手道:“丞相大人,关于齐家……”
“如果是齐家的事不必多言。”柳玉君放下茶盏淡淡开口道。
“为什么?”方中听了神色有些激动的站起身道:“虽说齐家有谋反证据,但除齐卯外他人何其无辜,恕臣大逆直言,齐卯虽为官不仁,但区区几封信件便牵扯谋反,致使齐家一百余口死于非命,下官实在不能认同。”方中说这些嗓音很大,充满了不可置信。
柳玉君听了眉峰一皱道:“此话实属大逆,今日当我未闻便是,你回吧。”
方中满腔热火本意为会得到柳玉君的支持,不曾想他竟如此冷漠,一时间无言。
柳玉君看着他,神色不变道:“方大人,为官之道讲究中庸平和,你为人过于耿直,实属……”
“你的意思是让我沉默?”方中不可置信的退了两步道,心中有什么东西瞬间倒塌了。
柳玉君沉静不语。
方中看着他内敛静雅的容颜很久以后低低笑出声道:“柳丞相为官多年,想必什么都变了,当年衣衫不整彻夜照顾一方落魄书生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今又贵为当朝国丈,自是前途无限。臣有眼无珠找错地方了。”
柳玉君听了眸子微微紧了紧,面上却无表情。
“臣在此祝愿国丈前程似锦。下官刚才无礼了。”方中抬起头朗声道,而后转身离开,背影挺直,如若雪冬苍松,傲然而立。
许久,柳玉君都注视着眼前空荡荡的门庭动也不动……眸子有些暗。
“……父亲。”柳溪然走至书房,看到他如此模样,猛然心惊。
柳玉君挥了挥手,沉默的坐下。
柳溪然关上书房的门,看着垂头不语的柳玉君,抿了抿嘴没有吭声。妩媚异常的容颜带着一抹复杂。
“……你是不是觉得为父过于绝情了?”柳玉君抚额低声道。
“孩儿不敢。”柳溪然垂眼道。
柳玉君嘆口气道:“算了,你回去休息吧。”柳溪然顿了顿嗯了声转身离去。
“如果没什么事,这些日子就少进宫,不要对文语说些什么,那孩子心思重,而且有关于……有关于信王回京的事最好不要参与。”
柳溪然讶异的回头,柳玉君朝他一笑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这关头,谨言慎行的好,莫让自己陷于泥潭不发拔足。”
“……父亲不肯帮齐家,是怕皇上对二弟心存芥蒂吗?”柳溪然没有回话却垂眉如此问道,灯火摇曳中,容颜阴柔端秀,十足十的勾人心魄。
“……皇上的性子你了解,这事你我去说恐怕都开口不得,文语若是去说定然遭猜忌……一步一步走着看吧。”柳玉君道:“何况秋后还早……”当然对于等死的人来说,秋后弹指灰间……书房灯火影重下,柳溪然淡淡的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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