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姬昌协了家将翻山而过,顺水而走,直走了数日尚未见到那所言的老者,旁边一家将在姬昌身边道:“侯爷,我等已然行了数日功夫,也不见有何钓者,怕是那些茶客道听途说罢了,还是早些回去,免得世子与众位大臣担忧啊,迟恐有变。”
姬昌笑看了眼这家将,原是随了自己十数年的一将,道:“无妨,吾料七年之灾已是过了,再无危厄,况这老者怕是一代贤者,安得不求,务再多言,随吾再寻找便是。”大步行走,到是信心十足。
姜尚隐在一旁,听了姬昌之语,满意的点了点苍白的头颅,思虑这西伯侯不是大奸便是大贤德之人,正是所辅之人,且南极师兄似乎有些急了,不再耽搁,轻一摇身,用了个土遁,遁到姬昌前方一处石溪之上。
“侯爷,且看,那方就有个老者在垂钓。”一个家将遥遥一指,正是姜尚所在。
姬昌大喜,扒开密密麻麻的竹子,抬眼望去,果见有一个老者长髯及胸,白发披肩,身穿布衣,持了一长杆临水而钓,仙风道骨,清声唱道“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馀年,祝网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杯酒为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於色外荒禽,可叹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曰逐洪涛歌浩浩,夜视星斗垂孤钓;孤钓不知天地
宽,白头俯仰天地老。”好一副仙人垂钓图,好一个逍遥自在身。
整了整衣衫,姬昌止住想上前的家将,为表尊敬,独自上前,恭谨的行了个礼,“老先生,有礼了。”细眼望去果见那钓钩直直,其上无饵,那鱼篓之中却已然有了好几尾鲤鱼,大是怪异,心中越发认定这老人乃是贤达异人。
姜子牙豁然回首,笑道:“贵人至,当远迎,失礼也。”起身拱手。
姬昌越发恭谨,“闻此地有贤者,特来请益,得睹先生尊颜,实昌之幸也,还望先生务怪小侯莽撞之处。”
“尚乃老朽菲才,不堪顾问;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暾,荷蒙贤王枉顾,实辱銮舆,有负圣意,安敢责怪侯爷。”姜子牙悠然回道。
“今天下纷纷,定而又乱,当今天子远贤近佞,荒淫酒色,线虐生民,诸侯变乱,民不聊生。慕先生大德,恻隐溪,特具小聘,先生不弃,累辅于我。”姬昌深深一揖。姜子牙见表面功夫也是做足,乃道:“侯爷之心,吾亦知之,不过吾之所学乃是王霸之道,非独权不能施展,周游天下,不能展露我才,实是心灰意冷,才避居于此。”
能如此出言者,非是大德既为无能,给他全权又能如何,且请回去试上一试,便是知道,“先生不弃,当为我西周丞相,执掌政务,统领大军。”姬昌打定主意,势必将这老人请将回去。“既然如此,且承侯爷美意,老朽勉励一为。”
姬昌大喜,又是一躬,诏令家将前方开路,自己与姜尚细细谈论天下大势,将心中疑惑一一问来,每每为姜尚新奇广博言论所折服,心下感叹,自己心头卦象当真灵验,既知有大德所出,请了出来,不然岂非痛惜不已。
“主公,天地有三灾,生于劫数之时,吾等若是能借用这三灾,大事可成已。”姜尚侃侃而言。
姬昌虽然精通周易演算,到是首次听说这三灾之论,乃道:“还请先生细言之。”
“三才分之,乃是天地人,劫数大起,洪荒人皇执掌人族,正应了这人灾,人灾之中包含那丧金,裂土,分将,若是三灾应验,怕是这成汤江山不久已。”姜尚放声笑道,毫无顾忌。
“先生快快住口,此等大逆之言休要再言。”姬昌面色稍有不悦,连连摆手,急走几步。
姜尚可不吃这一套,追问道:“侯爷精通演算之术,可曾算过西周命数,当有所得才是,况老臣虽是不才,到也认识些方外能人,并不惧朝歌诸般修士,纵然闻仲亲来,亦让其有来无回。”
姬昌眼中冷色一闪,仍旧道:“先生且务再言,回了城中再是计议。”姜尚高深莫测的一笑,闭口不语。
姬昌进了西岐,万民争看,无不欣悦;子牙至朝门下马,姬昌升殿,子牙朝贺毕,姬昌封子牙为右灵生丞相,统摄西周全权,子牙谢恩。偏殿设宴,百官相贺对饮;其时君臣有辅,龙虎有依。子牙相国有方,安民有法;件件有条,行行有款。西岐起造相府,姬昌越发深信姜尚。
朝歌之中,太师府邸,黄飞虎正是端坐大殿,对安之若素的闻仲道:“太师,那姬昌回去也有些时日了,闻说请了一贤者治理西周,大有起色,且姬昌仁心慈德传于诸侯,如此下去,四镇之中,唯西周为首已,尾大不掉,难以收拾。”
闻仲虎目伸展,冷声道:“可令北方侯崇侯虎,南伯侯鄂崇禹集结下属诸侯大军威压姬昌西周边境,再召西周世子入朝歌,看其如何反应。”黄飞虎面露难色,道:“太师,此非逼反西周?”“哼,合两镇之力,谅他姬昌亦无胆谋反,吾不过敲打他一番罢了。”黄飞虎躬声称是,退了下去。
申公豹自暗中出来,面色冷然,“姜尚,这次且让你知晓,甚的叫做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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