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不由得愣住,那么说,是她多事,反而害了轩辕澈,双眸不由得望向他,便看到他的伤口的纱布已经被血渗透,而且看到他的脸上,分明也在强忍着疼痛,她知道,若非很痛,轩辕澈根本就不会表现出来。望向他的眸子中,便无意识般的闪过担心。
轩辕澈的双眸转向裴昊轩时,带着明显的指责与严厉。没有想到裴昊轩会自作主张地做决定。
只是此刻,却又不能去拆裴昊轩的台,而对上凌风眸子间的担心时,却不由得愣住,原来她也会担心他?
接下来的几天,凌风仍旧带着轩辕澈的房间照顾着他,每天的相处,让两个冰冷的人之间也多了一些话语,而且,每天晚上,在轩辕澈的强硬下,凌风也不睡在躺椅上,而是睡在轩辕澈的身边,不过两人也只是静静的睡着,病没有其他的动作,是因为轩辕澈身上的伤,或者还有……
今天凌风将裴昊轩刚刚换下来的还没有来得及收的纱布捡了起来,想要拿出去。
裴昊轩前两天,还特别的小心,每次都会将换下来的纱布带出去,但是经过两次后,便大意了,而且他也是大少爷的身份,被人服侍习惯了,做这些事,本能就没有那种自觉,当然他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凌风会亲自来收拾这些。
凌风将那纱布,连同一些换洗的衣物拿了出去,只是却没有看到天天守在边上的丫头,便一个人将衣物抱到了洗衣房,王府中的丫头的确是太少了,整个王府就只有那一个丫头,其余的还有几个家丁,所以每天看着那个丫头忙这忙那的,她真的有些过意不去,而且这里面也有些她与宝儿的衣服,所以便想要自己洗一下。
她也有些怀疑,轩辕澈不会真的穷到连个丫头都请不起吧,不过从他们成亲到现在,轩辕澈倒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给过她,就连平日的饭菜都是按份来的,一般都不会有剩的。
只是却忘记了刚刚的纱布还包在衣服中,便一起放进了盆子中,加满了水。蹲下身,这才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抖开,那个纱布,便突然的掉了下来,沉入了水中。
凌风一惊,快速的将它捞了上来,刚想要去扔掉,却不由得僵住,这些血,为何见了水都没有散开?
双眸再望向盆中的水,看到仍旧一片清澈,没有丝毫的红痕。
拿着纱布的手微微轻颤了一下,下意识般的慢慢将它靠近鼻子,却并没有一点血腥的味道,她的脸色猛然的一沉,双眸中顿时闪过一股愤怒,一股被戏弄的愤怒,而唇角也慢慢的扯出一丝自嘲般的冷笑。
原来,是假的,她这般的担心,这般的精心的照顾着他,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就说嘛,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每次都流那么多的血,但是却想到,以轩辕澈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但是,现在,她却只能是自嘲的冷笑。
好傻,不是吗?本来因为对他的感激,对他的愧疚,想要好好的照顾他,却没有想到,竟然这般的被愚弄了。
手微微一松,手中的纱布便滑落在了地上,她慢慢的转身,向着轩辕澈的房间走去,心中竟然是无法控制的愤怒。
有多久,她不曾这般的生气过,似乎很久了,很久了,但是这次,她却感觉心中有着一种不受控制的热气在她的全身窜动一般。
走进房间,却听到房间内传出一阵阵的嬉笑声,她听得出,那是宝儿的笑声,隐隐还带着几声他的笑声。
这几天,他与宝儿之间,相处的很好,很亲近,没有任何的隔阂,就如同真的父女一般,不过他们本来也是真的父女。
曾经,她想过去阻止,但是却想到宝儿毕竟是他的女儿,看到宝儿那种灿烂的笑,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太自私,不可以,所以这几天,她任由着宝儿黏着他,也看着他疼爱着宝儿,心中竟然慢慢的有些适应了。
只是此刻,听到那融融的笑声,她的怒火却愈加的升腾,这个男人连这种事都能骗她,还有什么是不能骗的,只怕他对宝儿的疼爱都是假的吧。
她猛然的一惊,心中竟然划过害怕,有一天,他会不会把宝儿从她的身边夺走了?
脚步微微的一顿后,双眸中却快速地一沉,随即脚步猛然的加快速度,快速地走进了房间。
却看到宝儿正亲切的揽着他的脖子,一脸灿烂的笑,可爱的小嘴还亲向他那同样的带着笑的脸上,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的开心,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她走了进来。
「宝儿下来。」因为心中的愤怒,因为心中的害怕,她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也是第一次这般大声的对宝儿说话。
宝儿快速地转过身,看到凌风时,笑得愈加的开心,但是却没有从轩辕澈的身上下来,仍旧紧紧地抱着轩辕澈。
「娘亲你回来了,刚刚爹爹在给宝儿讲故事呢。娘亲,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听?」宝儿笑得一脸的天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凌风的愤怒。
凌风的身躯明显的一僵,爹爹?当她意识到宝儿口中的爹爹便是轩辕澈时,彻底的惊住,从何时起,宝儿开始喊轩辕澈为爹爹了,那么慕容凌云呢,难道只是短短的几天,宝儿就这样被他收服了吗?
轩辕澈却微微的蹙眉,看到她一脸的阴沉,以及双眸中的愤怒时,略带疑惑地问道,「风儿,你怎么了?」这几天,他与她之间,已经不似先前的那般冰冷,所以对于她的称呼,他也很自然的改了,而凌风也没有再去刻意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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