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看着手机,焦急地等待回信。要是出去了再来短信,那妻看到,就更怀疑了。快来呀,再不来,我就要等不住了,假大便,也不能大半天啊。
可手机就是一声不吭,一动不动。这个小妖精,难道还犹豫吗?她不会是处女吧?如果这点还犹豫,那你为什么不请自来,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约我见面呢?
收不到短信,他还真不敢出去,万一出去了再来,那就完了。他想给她打电话,又怕厨房里忙着的妻听到。
“喂,你要上多少时间啊?”妻在外面叫了,“这菠菜,拣好了吗?”
“好了,好了。”他无奈地喊。正想关了手机出去,叮咚一声,短信来了。他按出一看:好的,朱局长,就照你说的办吧,我等你消息!
他好激动啊,一股雄性的热血立刻在全身奔腾起来,往腿根处迅速积聚,致使那里不可遏制地发胀发热。他极力压抑着激情,等稍微平静了些,才关了手机,走出卫生间。
朱昌盛的脑子在飞转,寻找着出去约会的理由。可他的身子却一本正经地坐在饭桌上,有些讨好地给妻子和儿子分别搛了一筷菜,说着一些家里的琐事,表面上装得什么事也没有。
但面对被欺瞒的妻儿,他也不无内疚地想,偷钱是贼,这是肯定的;偷书不算贼,孔乙己是这样说的;那么偷情,算不算贼呢?
怎么不算啊?如果说偷钱是小偷,那偷情就是大贼呢。他自嘲地谴责着自己,你堂堂一个教育局副局长,却是一个贼!嘿,你还怎么当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好领导?
可这偷情真的比偷钱还厉害,一旦得手,就欲罢不能,一发而不可收了。也真奇怪,你看,昨晚跟妻过**,这老东西软塌塌的,差点完不成一个做丈夫的职责,而现在一想到要去跟这个迷人的小妖精幽会,这老家伙就蠢蠢欲动了。
我实在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只好对不起你们了。他看了一眼正吃着饭的妻儿,心里说。可今晚怎么才能脱身呢?这是一个很头痛的问题。不管是偷钱还是偷情,都要千方百计瞒住别人才行,否则就要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哪。
他平时很风趣,在台上讲话总喜欢来点幽默,在办公室里还常跟部下开开玩笑。而且沉着老练,机智果断,遇事不乱。他就是凭着这种性格和本领,成功化解了多次与小珊惊心动魄的幽会险情。现在他虽然还没想出脱身的理由,但他不是很急。他知道越是急就越是要露出马脚,把好事搞砸。所以他脸色平静,笑容自然,一副啥事也没有的悠闲模样,一副和蔼可亲的好父亲好丈夫嘴脸。
“你把这条鱼吃了,增加点营养。”他把一条大鲫鱼搛到儿子的碗里说,“吃完了,帮妈去洗碗,要学勤快点,啊。爸要去办公室拟个发言提纲。”这话是给儿子说的,实际则在试探妻。他眼睛看着儿子,后脑勺却在等着妻的反映。
“不能在家里写吗?”妻毫不含糊地作出回应。
“办公室里清静一点。”他不以为然地轻声说。
“家里谁吵你了?”妻嘟囔,“叫小孩洗碗?你干么呀?借口去工作,工作,其实是去偷懒。”
他心里直偷好笑:不是去偷懒,而是去偷情。嘴上则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人真是,不跟你多说了。今晚这碗我洗,总行了吧?”
他心里觉得有亏于妻,所以不想再惹她不高兴。吃完饭,就抢着去收拾碗筷。然后赶正在看电视的的儿子去做作业,自己则装模作样地坐到书房里去写发言提纲。《关于加强师德教育的讲话提要》,他写了一个题目,就坐在写字台前紧张地等待着溜出去的机会。
时间走得飞快,妻却一直在他眼皮底下晃悠。不是在他身后转来转去唠叨,就是在客厅里磨磨蹭蹭收拾。眼看要七点半了,她还没有要出去的迹象。平时吃完饭,她把儿子和家务安排好,就出去与一些巴结他们的人搓麻将,或者走亲串户,办事,聊天,忙得很的。今晚怎么啦?难道她发现我什么了?不会吧?我已经跟小珊偷了几年情,算是一个老贼了,可她尽管一直有所怀疑,却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掌握。
机会还是有的。妻转了一会,终于走进了卫生间。他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拎了包走出书房,轻轻开门趸出去,真象贼一样,埋头往楼下急走。
走到楼下,他快步向自己的轿车走去。开门坐进去,他习惯性地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人注意他,才起动马达往前开去。要拐出小区时,他又不放心地往后瞧了瞧,尽管没有发现人跟踪,但他还是先往办公室的方向开,而不是直接往江海宾馆开。
挂了电话,他连忙关门下楼,开车调头往江海宾馆飞奔。他自以为这次又安排得天衣无缝,没人发现,更不会有人跟踪,就轻轻松了一口气,心里呼喊道:方雪芹,小妖精啊,我真想立刻就见到你,把你紧紧拥在怀抱里……这时候,他性急起来,车子颠簸着向前飞驰。马上就要八点了,再晚,小妖精就不敢来了。
他是江海宾馆的常客,又有别人的一张身份证,跟小珊约会时,他总是不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今晚,他当然还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在总台登记开房。一拿到钥匙,他就给方雪芹发短信。为了保密起见,他用暗语般的话说:江海宾馆,505,请速!
开门走进房间,他反锁上门,先打开电视,调好空调,然后将自己脱得精光,到卫生间里去冲澡。冲完澡出来,他把大镜子上的水雾擦去,里面立刻就出现一个浑身迷漫着热气的光身子。这个赤条条的男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标准的身材,俊郎的脸庞,发达的四肢,泛着饱满光泽的乳黄色肌肤,一切都显示出他是一个惹女人喜欢的美男子。只有下面那个老东西有点难看,上面青筋暴跳,这会儿已经垂涎欲滴地昂了起来。
你艳福为浅,却还是那样馋相十足。他用浴巾将它裹在里面走出去,靠在床背上,等待门外响起敲门声。他简直等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就张臂抱住这个小妖精狂吻……这个小妖精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啊,他关了手机,不可抑制地闭上眼睛想起她来。
可是奇怪,他想想,又跳出了邢珊珊的身影。亲爱的小珊,我好想你啊。可是却不能想你,就见到你,我好难受啊。
小珊的笑容是那样的妩媚生动,怪不得古人有“顾盼一笑百媚生”的诗句;她明亮的大眼睛看你一眼,就能把你的魂儿勾走;他俏丽的脸蛋让人百看不厌,怎么吻也吻不够;她那对洁白丰满的胸脯,真的叫人爱不释手;尤其是她那纤细阿娜的身姿,丰腴光滑的肌肤,她那白嫩光洁的大腿,身上那股醉人的麝香味,更是使人魂牵梦绕,痴心着迷;但最叫他难忘的,还是她那吐着幽兰气息的呻吟,灵活搅动、甜蜜滑爽的舌子……
每次想起,他都激情难抑,如痴似醉。他心里禁不住又呼唤起来:我的小珊啊,你什么才能来我跟幽会啊?快点来吧,我要好好看看你,吻吻你,抱抱你……我要吻遍你身上的每一块肌肤,摸尽你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我已经有整整三十多天没看到你,吻着你了啊。
你这么爱她,怎么又要跟方雪芹约会呢?他仿佛从美梦中惊醒过来似地,身子一震,你也太卑鄙了,怎么能同时爱着两个人呢?你与小珊相恋相爱,已经对不起妻了,现在又要跟方雪芹幽会,这就要对不起两个人哪。可,可这个小妖精实在是太迷人了,关键是年轻,稚嫩,你看她的胸脯,比当初的小珊还要尖挺,结实,富有弹性,我一定要摸一摸,尝一尝她的滋味。
两个情人多吗?不算多,现在哪个有些权力的男人没有几个情人啊?只要我掌握好分寸,分清次序,不出现吃醋纠纷就行了。
方雪芹,快点来吧,我等不得了啊,让我好好抱一抱你,吻一吻你,摸一摸你……他激情难抑地想着,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可第一次幽会,你不能太性急,否则要吓着她的。对,她还是一个未婚姑娘呢。你要稳重一点,含蓄一点。他赶紧起身穿上衣服,梳理清爽,又象一个文质彬彬的坤士,不,又象一个年轻副局长了。他在镜子里照了又照,觉得自己还不算太老,搂着一个小姑娘,还不算太难堪。他靠在床背上,吃了一块口香糖,斯文而耐心地等待起来。
凤从卫生间里出来,发现朱昌盛不在书房里,连忙扑到后窗去看。见他正坐进轿车要开出去,本想开窗喊他,可想到下面住的都是教育局里的人,就忍住了。
但她已经没心思做什么了,也不想出去找人搓麻将,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象丢了魂一样,心里不安,也有些难过。
这个人越来越不对劲了,尤其是最近,一些行为举止实在让人费解。以前每周都要过两三次**,每次都能勉强让她满足,可这几次,他却软塌塌的,一点也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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