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知道从何入手,先查清省城这个弱电业务的承包单位,但没有人配合他,他一个人没法行动啊。他在电脑上搜索有关红阳集体的信息,这个企业的网站找到了,上面内容很多,可是他找来找去,却就是找不到有关这个弱电项目的一点信息。
所以一天到晚,他不是一个人孤坐在办公室里心急如焚,就是一个人在办事处里转来转去,象一头被关在笼中的困兽,寻找着冲出去的出口。
自己亲自去省城调查吧,怕被红阳集团的人认出来。这种事一旦被对方有所察觉,不仅会给以后的工作增加难度,还会有很大的危险。所以,他觉得自己亲自出面去调查是不妥的。那么,让谁去省城了解这个情况呢?这种事是不能托一般人办的,只有铁哥情妹死党同伙才行。他在脑子里反复搜索着,却怎么也找不出这样一个人。
看来,要跟分子进行斗争,光有一腔热血是不行的,还得具备一定的条件,也就是天时地理人和才行啊。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向尤副总汇报一下,让他出出主意。
于是这天下午,他用办公室电话打了尤副总的手机:“尤总,你好,我是钮星星。我到了这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两种工作却都还没有开展起来,我很着急。你说话方便吗?”
尤副总说:“我在外面,方便。你这个电话还真打得及时。你不给我打,我晚上也想给你打了。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没办法开展工作是不是?”
尢副总好象钻在他心里似的,一语中的地说:“事在人为,任何事情都是人办的。你要办事,就必须找人。找可靠的人,原来有关系的人。否则,是打不开局面的。一个人孤军奋战,根本没有用。”
“是啊。”钮星星感慨地说,“我都快急死了,却是一筹莫展。”
“我给你提供两个重要信息。”尤副总简直就象刘备遇到困难时的诸葛亮,一说话就能给出解决困难的办法,而且给人以信心和力量,“一是侯晓颖已经辞职。她辞职去了哪里?我不清楚,据说是去了省城。你可以跟她联系一下,她要是真去了省城,那你完全可以利用她,打开这个突破口。”
“真的?钮星星惊喜地叫起来,“那真是太好了,看来,这是天助我也。”
尤副总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呢,我听说,她走的时候,当着全科室同事的面,把公司和陆总都骂了一通,还骂了你。”
“骂了我?”钮星星心里一紧,“为什么?”
尤副总真是一个军师一样的领导:“这两种骂是不同的,前一种是怒极而骂,后一种则是因爱生恨的骂,你明白吗?”
钮星星心里激动起来,想起侯晓颖那天发给他的最后一条短信,心里忽然觉得非常的后悔和内疚。
尤副总继续说:“另外,我听说,集团公司一个跟你娇妻差不多漂亮的美女,叫牛,什么来着,我现在想不起来了,也就是跟你一批提拔的设备科副科长。”
“牛小蒙。”
“对,牛小蒙。”尤副总石破天惊般地说,“她马上就要出任兴隆集团无锡分公司的副总经理。无锡离苏州很近,同属苏南。你可以跟她多联系联系,说不定对你开展业务有些好处。”
“啊?”钮星星再次惊叫起来,“她,当副总经理了?”
“是啊,大家都很惊讶,议论纷纷。”尤副总说,“她是目前兴隆集团公司里最年轻的女干部,也是唯一一名未婚的副总级女能人。”
“我的天,她好厉害啊。”钮星星疑惑地说,“可平时,好象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能干的地方啊?”
“我们兴隆集团是个出人才的地方。”尤副总意味深长地说,“尤其是出年轻女干部的地方。真的,据说,你的娇妻也已经被集团公司列入重点培养对象了。”
“这。”钮星星脸红了,他不好说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尤副总说:“我告诉你这两个信息,是想让你把可以利用起来的资源充分利用起来,只有这样,你才能慢慢打开局面,才能有所建树。”
挂了电话,钮星星激动得在当地直打转。这是两个可以帮我大忙的好消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可他想想,忽然又有些紧张起来。侯晓颖为什么要辞职去省城?难道是被那个姓茅的董事长诱惑过去的?
不会吧?侯晓颖不是这样的人啊?不行,我得马上跟她联系一下。她因爱生恨,总不至于自暴自弃地去走这种道路吧?也不至于不睬我吧。
他连忙拿出一个小本子,从上面找出侯晓颖的号码拨起来。他怕娇妻查看他的手机,把存在手机里面的侯晓颖的号码删除了。可是拨过去,里面却传来“你拨的号码已关机”的声音。她怎么关机了?难道她已经换了新号码?那怎么跟她联系上啊?
他着急起来,却想来想去没办法,就只得给她那个老号码发短信:晓颖,听说你辞职去了省城,这是真的吗?你去省城是为了找工作?还是什么事呢?你还在生我的气是吧?看到短信,请速回信,有要事请你帮忙。万分焦急,嗷嗷盼复!
发出后,他等了一个小时,没有回信。他再发,还是没有回信。他只好不厌其烦地发。除了这个,他别无他法。他既不知道她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又不便向别人打听她新的手机号码。
他顽强地连续发了八次,侯晓颖才在晚上十点三十六分来了回信:啊?你发了我这么多短信!不好意思,这个号码我不用了,我已经换了新的号码:1583958XXXX。我是来了省城,你是怎么知道的?
钮星星一看,惊喜不已,也有些激动,立刻回复说:方便给你打个电话吗?
侯晓颖马上回复:方便,你打吧。
他就拉起办事处的电话打起来:“喂,你好啊,侯晓颖。怎么只十来天不见,你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这是一个好消息,真的,我听到后,非常高兴。哎,你怎么突然去了省城?是去找工作?”
“嗯。”侯晓颖不肯具体回答他的问题,只嗯了一声,就反问,“你说你有事要我帮忙,什么事啊?”
钮星星认真起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想还是跟你面谈为好。”
“哦?”侯晓颖似乎有些惊讶,“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真的很重要,但对你来说,很可能只是举手之劳。”钮星星不想在电话里说,说了,万一她回绝,那就完了,“而我去办这件事,却非常困难。看在我们以前的情份上,我相信你,会帮我这个忙的。”
“是吗?你还很自信的嘛。”侯晓颖似乎变得冷静成熟多了,“那你只是想让我帮忙,才这么急找我的,是不是?”
钮星星明白她这句问话的含意,知道她心里还没有真正放下他。本来,他不应该再去找她,因为再去找她,真的有发生婚外情的危险,可是现在为了反腐斗争的需要,他不能不依靠这种十分难得的感情因素——这是他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途径。
这样想着,他就爱昧地笑笑说:“哪里?你别太敏感了。其实,我心里,唉,也一直忘不掉你,真的。正好现在有事求你帮忙,这是跟你见面的最好理由嘛,你说是不是?”
侯晓颖一听,马上开心地说:“那好啊,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见面?是你来省城?还是我去苏州?”
钮星星想了想说:“还是我来省城,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侯晓颖高兴地说:“行,你提前告诉我车次,我去车站接你。”
钮星星神秘地说:“不能这样公开见面,我们要做得隐蔽一些。这样吧,侯晓颖,我明天乘上火车就把车次告诉你,你呢?去找一个茶室,预订一个包房,然后把茶室地址和包房名称发短信告诉我,我直接过来。”
被他这样一说,侯晓颖倒有些紧张了:“到底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
钮星星说:“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侯晓颖有些激动地说:“好的,那我等你!”
第二天一早,钮星星就踏上了去省城的火车。这次省城之行,是他开始向集团秘密宣战的一个起点,也是他事业、爱情和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他一坐上这趟快速火车,就给侯晓颖发去一条短信:我已坐上火车,上午十点左右到达省城。侯晓颖很快回复:收到,十点左右,我在火车站附近的绿波浪茶室等你!具体地点,你到达后,我再告诉你。
收到侯晓颖的回复,钮星星精神振奋,心里也感到说不出的甜美和激动。除了马上就要投入战斗的豪情外,他也有一种很想见到她的期待和冲动。
列车准时抵达省城火车站,他按照侯晓颖刚才发给他的地址,打的过去。一会儿就到达绿波浪茶室。他走到玫瑰厅的门外,刚举手敲门,门就开了。
侯晓颖笑盈盈地打开门:“你来了。”钮星星进去后,脱下身上的西装,把门上那个小方窗遮住,然后关了门,在侯晓颖对面坐下,打量着她说:“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只十多天没见,你的变化就这么大!”
侯晓颖开心地笑了:“不还是这个样子吗?”
钮星星觉得她真的变了很多。很明显,她今天作了精心打扮,烫了发,描了眉毛,涂了口红,穿了一身时尚的英伦款式套装,亭亭玉立,气质典雅。清纯中,又多了几份妩媚和迷人的魅力。
她这是干什么呀?钮星星心里暗想,女为悦己者容啊。他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打扮过的,今天要见我,就这样精心打扮,难道不是给你看的吗?她的心里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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