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殿下!」吕墨辰握着雪依的手腕喊道。
看了一眼六皇弟我走到雪依的身旁接过吕墨辰握着的手把脉…还有救!只是,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我不知道该不该救雪依。放下她的手腕我摇摇头「没救了………」旁边的人露出惋惜的脸色,而我开始考虑到底要怎么办!不救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救她后又必需送她回萧国,干脆让她假死算了!现在想想,现代人会自杀也不是没有道理,谁都有想逃避一切的时候。没有DNA鉴定的这个时代,易容、假死、要不装成失意都可以躲过所有的可能。
打定主意从袖子里拿出刚才想递小吕墨辰的信,这是六皇弟叛国通敌的证据。吕墨辰扫了一眼信对其他士兵说到「别让这个叛国贼逃走!」在所有人骚动的时候,我伸手合起雪依睁大的眼睛,手划过她的嘴唇把药塞入她的嘴里。扶起她的头,运气把药推了下喉咙。
「陈君严。」我出声叫道。
「微臣在!」陈君严恭敬的说道。
抬头看了看身边全是男子,无奈得叹了口气「………雪妃的遗体就交给你了。」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有过把奇怪东西交给陈君严看管过…低头想了一下。啊!当年与父皇逃出宫时,半路上抓到的老鼠好像也是交给陈君严,还真是刚好!我不经感叹了起来。
「是!」陈君严答完话走到一旁与徐谦商量着。看他们苦脑的样子,我没良心的装做没看到。眼角看到一位男子盯着雪依,我小心的使用了读心的能力,确定他是萧国的探子。看来雪依会服毒是不想连累麟国…六皇弟与贤王串通的事,在外人来看可能变成贤王是为了得到麟国的帮助才掳萧王的妃子雪妃,以讨好父皇。
站起身子走到最大的祸害六皇弟的面前。这个人是否拥有与我相同的能力,也从同一个时代来的呢?心中的担心大过于好奇!
「原来你一直都藏身在壳园里看着所有人的好戏!」六皇弟对着我吼道。
为居上位者最该小心的就是民怨,特别是壳园里大多都是江湖人士「微服出巡,自然不该扰民!」就在在宫内我一直都很低调,谁像他每次都弄得人尽皆知。
「何不除下易容让大家看清楚你究竟是不是太子殿下!」六皇弟叫道。
…所以说太常易容不是件好事,我故意装成一幅吃惊的样子反问「这才是我本来的相貌,你……」六皇弟先前问太皇伯为何不帮助他时抖出自己身为六皇子之事,现在我放颗烟雾弹让其它人误解六皇弟好了。
六皇弟愤恨的说道「怎么可能!?」其它人对我的说词也感到无法解理,没人想过太子在宫里居然是顶着一张易容过的脸。
「那是因为父皇早料到现在这种情形,只让一些忠心的臣子知道罢了!」说完话甩袖走到吴相的身边。吕墨辰他们的眼里闪过欣喜的情绪,任谁知道自己效忠的人这么信任自己都会很高兴的。
六皇弟彷佛被电到似的看着我「……所以…父皇早就放弃我了…」
看六皇弟失魂的样子,在心里我也有着同样的不安,我自己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看待我。
「那…那个人又是谁?」六皇弟转头看着吴相。
吴相皱着眉瞪着六皇弟走到我的身边,他低声念道「还好我选的人不是他…」看来吴相现在对六皇弟完全没有半点好感了。
原本不打算告诉六皇弟的念头,在王均贤好奇的目光之下有所动摇。并不是所有人都如王均贤一样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我还清楚断决一些无端的猜忌比较好「吴相是前国师的弟子,未来的国师人选!」话一出口六皇弟血色全无的摊倒在地。没想到杀伤力会这么大,我对六皇弟的举动有些不解。转头看见人群之中坐着的琴师,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声。
走到琴师的面前开口问道「你考虑清楚了吗?」昨晚我做了几个实验,武功越高的人相对的听力也越好。琴师现在的听力大概要百年以上的修为才做得到。
琴师紧紧的抱着琴好半天才答道「是!草民己考虑清楚。草民愿意同太子殿下入宫。」
「母后见到你会很高兴的。」我还记得母后刚见到我就抓我去学琴的样子。招来一位士兵叫他带琴师回房拿行李,准备离开壳园。
等吕墨辰他们开始带六皇弟等人渡湖时,我走到太皇伯的面前向他与壳尧峥告辞后,绕到轩辕皓与段剑的面前,我开口说道「所有发生过的事、听到的话、你们的承诺,我会当做不知道。」让他们知道所有的宣示都做废。我没等他门回答就跟着吕墨辰离开壳园,往皇城的方向改去。傍晚一行人赶到离皇城有十里远的小镇外扎营。
半夜我被外面喧闹声吵醒,一位宫里的侍卫闯进营帐,他惊慌失措的通报「皇上遇刺!请殿下立刻与微臣回宫。邱丞相买通的太监在皇上回御书房的时候伤了…………」
「你说得可是真的?」父皇遇剌!怎么会!?我只觉得自己像被抽了一鞭,心抽痛了起来。
「是!」侍卫跪在地上急切的说道。
我大吼道「备马!」我不相信…父皇怎么可能遇剌…这一定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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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帐篷刺骨的冷风打在身上,我回头看着前来报急的侍卫与急忙走过来的吕墨辰起了疑心…
「殿下!请您等天亮在起程赶路…」王均贤这么劝告我。
他…为何没与那名侍卫打招呼,如果是父皇的亲信至少会打手示还是什么的「你认得这个人吗?」挥手指着侍卫向王均贤问道。王均贤身为宫里的侍卫长官应该知道会被派来报信的人才对!
吕墨辰闪身出现,他与王均贤对看一眼。我开口命令道「拿下他!」那名殿下侍卫向我打出一颗黑色的球,想也不想甩袖把墨球反弹回去。
轰!球碰到侍卫的同时炸了开,侍卫捂着脸凄厉的大叫「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火药味与肉的烧焦味。两旁的士兵用剑挑起地上的尘土扫向着了火的侍卫,一时之间尘土飞杨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等尘埃落地,只见侍身倒在地上,身上覆盖着泥砂。
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侍卫,心里一动转身往囚车的方向走去。
吕墨辰跟在我的身后问道「殿下可是怕有人劫囚?」
我担心的不只这些「去找人拿些麻布袋与绳子到我帐蓬里。」挥手要吕墨辰去准备东西。走到囚车边要徐谦把主要人犯带到帐篷。
回到帐篷里,扫视着帐里站着的士兵,等六皇弟与贤王还有其它三位犯人被带进来后,开口吩咐道「把这些人用绳子捆好,套上麻袋!」看着六皇弟与萧王等人的口里被塞入布团、套上麻袋。我拿起帐里放着的笔向两名士兵射去!笔打中昏穴,两人软倒在地「这俩人也是!」心里对刚才侍卫丢来的炸弹感到不安,我的心被提了上来。希望父皇别出什么事…
「殿下!您…」有位士兵才张口就被我的眼光吓得闭上嘴,禁声不语!
等他们把人全捆绑好,地上出现了七个布袋,每个布袋口都露出犯人的脸来「叫徐谦把剩下的犯人也套上麻袋。还有…我不想听到任何闲话!」我只留下那俩名士兵,把包括贤王与六皇弟的犯人又送回囚车。
「是!」士兵们七手八脚的绑上袋口,压着犯人离开。
吕墨辰向前问道「这俩人殿下打算如何处理?」他在听到我吩咐士兵把犯人套上麻袋时,若有所悟的看了我一眼。
「明日把这俩人放在你们的马背上。」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麻袋,对着一脸雾水的王均贤与了然的吕默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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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就拔营赶路的军队,如我所预料的在离皇城不远的林子里遇上袭击。禁卫军快整围成两圈,一圈以我为中心、另一圈则是囚车。护着囚车的那些士兵因凭空冒出来的黑衣人显得有些碍手碍脚,对于黑衣人想灭口的举动来看,禁卫军反倒变成保护犯人。身边的围着的吕墨辰与王均贤等人让我无法使用幻灵,只好一边观察囚车那边的动静,一边分神注意四周。
黑衣人缠斗不久迅速撤退,我开口向吕墨辰与王均贤说道「过去检查是否有人受伤。」树林里的黑影动了动。等吕墨辰与王均辰骑着马靠近囚车时,林子里窜出两人带走他们马背上的麻袋!
「该死!」几个人拉马就想追。
我大喝阻止他们「不许追。」示意看管犯人的徐谦,把所有的犯人扔上马背,抛下那些囚车与大半的士兵快速的往皇城直奔而去!
风声咻咻的吹着我的头发,少了累赘一行人花不到半小时就来到城门前。吕墨辰飞身跳上城门指示城上的守卫开门。进了城门街道上寥寥几人,骑着马奔到皇宫的大门前,进了皇宫里面的大臣们迎了上来「殿下!皇上失去踨了。」太博还不等我下马就惊慌的说道。
父皇…胸口一紧,我跳下马揪着太博的衣领「你说什么?」全身的血液彷佛被人抽光似的,我颤抖着问道。
「昨晚皇上歇息后有大批的剌宫闯入宫里,等侍卫们赶到时皇上已经不见了!」太博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冲冲的叫道。
母后从后宫带着总管与其它人出来时,看见我的面貌只是微愣,她很快的开口问道「怎么不易容了呢?皇上不是交待你在宫里一定要易容…」这时我才发现,我因为心急没注意到大臣们见到我时的不对劲,母后的话让在场所有的大臣对的身份不在怀疑。
走向母后我开口问道「母后。父皇人呢?」心里对刚才可能发生的问题而警惕,我提醒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才行!
「寝宫里残留着打斗的痕迹,皇上的安平为何…」母后握住我的手摇头说道。
看着太博与其它的臣子。我冰冷的命令道「去把邱丞相给我抓来!把这些人丢到天牢里等候处置!还有……」愤怒已不足已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昨晚就快爆发的怒火,让我整个人的心思比平时更加清楚。站在皇宫里对着那些大臣指示着抓人、封城、找人的命令,我顾不得其它事情,只想找到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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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整整三日…我并没有找到父皇。我面对着父皇留下来的政务与追捕邱丞相的事情无法离身,宫里的地道与暗室也不是没找过,偏偏不见父皇的人影。邱丞相一家一百九十五口全被关进天牢,我要青儿传信给洪月鸣告诉她我的身份。有位砍柴的柴夫拿着萧然配带的铁牌前来求见,那时我才知道萧然受了重伤,连忙派太医前去救治。
上完早朝,我走到天牢让大舅薛瑜文带我到关着六皇弟的牢房,看着因受刑而昏厥的六皇弟,要人拿水泼醒他。
「父皇人在哪里?」我向六皇弟问道。
六皇弟眼神涣散的看着我,试着读他的心还是得不到半点结果。六皇弟被士兵又泼了一桶冷水,还是没半点反应。我到现在还不是他是否有读心的能力也做不到邱丞相挨不了刑责早把所有事情都摊了出来…
第五日…看着窗外下起入冬以来最大的暴风雪,我更加的担心…政务在太博与几位大臣的辅佐之下没出什么太大的问题。今早派往萧国的特使带着原本因该装着雪衣的棺材赶往萧国,我用一名病死宫女的尸体代替雪依,那名宫女的尸体干瘪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算萧国想检查尸体也会因路途遥远而腐烂。雪依被我移到皇宫的暗室里,而贤王则囚禁在天牢里。
早朝时太博与几位大臣上奏今年的秋收过好,很多农人有米卖不出。卖不出米的结果就是许多农家买不了日用品…
「殿下!再这样下去,别说要撑过冬天,连过年都撑不过。」太博重重的说道。
我记得以前学过米价波动太大会影起物价上升或下滑,麟国好不容易才因开放经商而好转的经济决不能因为过产而出问题,坐在龙椅旁放着的椅子开口「以本来的市价买下农家手里的存粮。」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从邱府抄出大量的金银珠宝足以应付才是。
「微臣代麟国的百姓,感谢殿下!」昨日拼死送上奏折的大臣感激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对那名臣子有印像的话,我可能没发现被搁在一旁的奏折。也不会把它丢给太博。
正想退朝时吕墨辰带着一件脏污的衣服走了进来「悬崖边找到皇上的衣服…请殿下过目…」他双手呈上衣服。
接过吕墨辰手上的衣服…我认得出这原本是父皇穿在身上的袍子。
「殿下!」吕墨辰抬头看着我。
抱紧衣服我开口问道「人都抓到了吗?」深吸一口气,心被人抓得好痛!
「是。」太博向前答道。
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开口吩咐道「明日把人都给我提上来!」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哀伤…
「是!」看着大殿里的文武大臣低头行礼,我的喉咙哽咽发不出任何声音。离开大殿一个人走向父皇的寝宫,无视向我请安的宫女太监们,走进寝宫的内室看着房里的一切,心痛不已!
父皇帮我撑起的一片天空,已由我自己承担。只是…我无时无刻都会在宫里看见父皇的身影…抱在怀里的衣服,出现点点的水珠,伸手摸了摸脸…原来泪早己无声的落下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呢?为什么不在我的身边?第一次我无力的坐在床上捂着嘴大哭…
寝宫里静悄悄的只有泪落在地上时的发出的声音…
滴、滴、滴、滴…
多少年前,我第次知道时钟用它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时间的流逝,齿轮转动时发出的声响记录了时间。我的泪是否也记录了我对父皇的感情呢?我抱着父皇的衣服这么想着。
傍晚我走到镜子前,拿起丝巾擦脸,脸上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走出寝宫,外面等待的众人低头装做什么也没看见,只有吴相大胆的盯着我,脸上的担心不言而喻。
「把奏折送到书房里。」今日该批改的奏折我连一本都还没动。
楚寒抬头说道「请殿下先用些东西…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怎么会不了解楚寒话中的意思「一起用。」看着吴相轻点了一个头,找他一起吃饭。吴相走到我的身旁一同往御书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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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大殿跪满了人。一条一条的罪状被人提了出来。洪月鸣带着她收集来的证据进宫,在大殿下指着自己的夫君大骂,洪家血案到此一个段落!洪月鸣能做的已经不多,剩下的只有等候那些人被判决…
叫洪月鸣到太子殿的大听等候时,我运气解开月依的穴道…看着床上的雪依幽幽的张开眼,现在的她的身上穿着绵衣手上戴着一个玉镯,其余的东西全被我放入棺木送回萧国。为何留下玉镯只因为当然萧缘香也有一只一样的…
「……我没死吗?」雪依开口问道。
我沉默了一回开口这么告诉他「妳己经死了。」雪依在众人面前自杀时就已经死了。
「那你…」雪依坐起身子看着我。
拿起交代竹儿修改的衣放到雪依的面前「萧国的王妃雪依已经死了!」这世上已经没有雪依这个人。
雪依睁大眼看着我,好半天她才了解我的意思「多谢殿下。」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与手腕上的玉镯,伸手拔下玉镯放在我的面前「请收下雪依的一点心意!这镯子原是一对。敲击其中一指,另一只则会共鸣回应。」雪依这么说道。该不会是另一只是萧缘香身上的那只…
洪月鸣一个人走里房间。我吩咐她照护雪依后,让雪夜混出皇宫。看着她们离开继读,我走入暗道往瀑布后的暗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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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暗室的门口,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我看见放在那里的馒头与粥时有些难过,父皇并没有来这里…伸手拿起冷掉的粥与变硬的馒头之后,再从袖子里拿出刚做好的馒头放在盘子上转身走回皇宫,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特别是太傅与几位重臣考虑安排我登基的事。叹了口气,慢慢的走了回去。我不能丢下自己的责任,不顾一切的去找父皇…
坐在书房里,几位大臣拿着奏折站在两旁不停的提出意见,更别提这些还是精简下来的量,有关邱丞相的奏折就推成一坐小山,让我看得真叹气…
「微臣参见殿下!」吕墨辰走了书房单膝下跪。
抬头看了他一眼「平身。」放下笔看着吕墨辰,深夜不睡觉一定有什么大事要禀报。
「谢殿下。」等吕墨辰站起来之后拿了一封军报递给楚寒「探子传来月凤国上星期发生地震,灾情严重!」
………考虑了一会儿我开口「把萧然给我叫来。」萧然这小子回宫后居然给我躲得不见人影,要不是快忙死了,我一定要他给我一个解释。
不一会儿萧然就出现在房里「殿下!」他跪在远处低声说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个任务交给你。」开口对他说道。
「是!」萧然点头说道。
看着旁边站着的太傅我开口说道「送粮食与药材到月凤国!」话一出口,两旁的大臣们乱成一团,被他们吵得头痛。
「给我闭嘴!」开口爆喝。果然,大喝之下全给我乖乖闭上嘴…「给我找位特使到月凤国说麟国听闻地震的灾情惨重,特地送粮食与药材以资助月凤国。」
太傅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微臣遵命!」他与其它几位大臣开始商议派遣特使之事。
看着萧然我再次开口「萧然。你与特使分成两路,直接到灾区送粮。」刚好解决麟国粮食过多的情形,又可以打响我国仁政,也可以让萧国忌弹我国与月凤会不会连合起来攻打萧国,再来就是顺便要萧然探访月凤国的情势。一举数得!这么好的事当然要不能放过…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太傅与大臣们商量过后脸色严肃的说道「殿下。粮食方面很有可能会出问题!」
点头「把李萩给我叫来!」挥手要楚寒出去传话。
「殿下找李大人来可是为了收购之事?」太傅脱口而出。
动了动手臂开口把之前想好的说词讲给太傅他们听「邱丞相的案子牵连不少朝中的大臣,让李家收购粮食正可以省下不少人力。」最重要的是让李萩收购才不会有被自己人吞了的下场!我可没忘了治水弊案的事。
一个时辰后李萩赶进宫里,这时已经三更了,他听完我说的话装成一幅感激感激淋涕的样子,让我差点没把茶给喷出来,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了李萩一眼,只见他向我眨眼。原来李萩在宫里是扮猪吃老虎,成天装疯卖傻,怪不得邱丞相没拉他加入…
李萩退下去后几位大臣忧心忡忡的问「殿下!这…李大人可靠吗?」会这么问是当理所在。李萩装过头让人无法相信…算不算是一种失策?我这么想到。
「派人盯着李家。」看着他们回答道。也不能放任李家私吞所有好处,适当的监视也是必要的。
回到松阁爬上床已是天快亮的时候了。看看天色我只有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可以休息,拿出胸前戴着的护身符握在手里。父皇你把护身符给了我,那你自己呢?深吸了一口气趴在床上。过了一会儿马上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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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六天,朝中大臣对邱丞相一干人等的处决吵翻天,等他们吵够了我拍椅背站了起来…
「四族以下的放回。」看着底下的大臣我这么说道。
「请殿下三思!」「殿下。请勿姑息这些叛国贼…」「殿下…」大厅里一时之间充斥着议论声。
真是折磨我的耳朵…诛连九族要杀一万多人,光杀就要连杀个一个多月!再说新皇登基时要大赦天下,还不是全得放出去,到不如现在就放人省得花钱养这些饭桶「还有意见!」提高音量低声说道。见所有大臣不吭声满意的说「都下去吧!」挥手离开大厅。
吃过早饭,跑到天牢看六皇弟。今日我想知道他究竟是谁?半路上遇到闲得发荒的吴相拉上他一起走到天牢…
「云…」吴相小声的叫我。
看着吴相「何事?」自从到了宫里他不敢正大光明的叫我云,只能在私底这么称呼我。
「你为何不叫我帮你看皇上是否安平?」吴相看着我问道。
心抽痛了一下,伸手按着心脏「我怕会失望…」就算是自欺欺人,我不敢问吴相父王的下落,宁愿等他回来…
「…我想告诉你,皇上的气息我也看不见,倒是云你的龙散发着金光。」吴相这么说道。
父皇…难过的咬着嘴唇深怕自己的感情被人发现。与吴相一起走进天牢,里面闷湿的臭气让他捂上鼻子。
「云…你该让人打几扇窗户才是。」吴相捂着鼻子这么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好方便让人劫狱?」天牢只能有通风口,要不然人犯逃走的话怎么办!
「呃…也是…」吴相点头说道。
走到关着六皇弟的牢房里,只见他坐在草堆上哼着歌「囝阿囝囝睡,一眠大一寸。囝阿囝囝睡,一眠大一寸…」这种歌…我愣愣的听着这首母亲在我小孩候哄我睡觉时唱的歌…为什么六皇弟会这首歌呢?
六皇弟唱着唱着一个人开始自言自语「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背叛我。先是James,再来是父皇、外公还有……」James!听到这个名字我惊愕的看着六皇弟…父亲?不会吧!James就是当初出卖我们的人,难到六皇弟就是父亲?伸手拉起六皇弟直视着他的眼睛…空洞的眼神,里面什么也没有。用读心术探查他的心思,六皇弟的心里空空的像是父亲发疯时的样子。猛然惊觉自己居然可以读六皇弟的心思,我记得之前试着读他的心却没成功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瞪着刑部的大臣问道。
大舅这时走进牢房他向我行了一个礼「殿下!此人挨不住刑责已经疯了。」大舅这么回答道。
「疯了?」我看着六皇弟这么问道。
大舅走到我的身旁「是!此人已经疯了。」
六皇弟挣扎了起来,他大声喊道伸手掐着我的脖子「我没疯!James!Why?为什么要背叛我。一起死吧!我们一起死吧!跟爸爸一起死吧!」一样!一模一样。这段话…就是父亲放火前说的话啊!我失神的看着父亲,没有推开他。
「来人啊!」大舅急忙大声招来狱卒。
狱卒一掌打向父亲。没有任何防备的父亲如断了线的风筝撞上墙,缓缓滑落…
吴相跑了过去伸手摸向父亲的颈部「他死了!」吴相这么说道。
父亲…退后两步闭上眼「吴相我有事问你。」已经来不及了吗?父亲…
「云?」吴相跟着我越走越快的脚步往太子殿走。
拉着吴相进了松阁「当初六皇弟问了你什么?」我开口问道。
「什么?」吴相完全听不懂我说的话。
「你记不记得六皇弟找过你算命!他算了些什么?」我记得父亲不相信算命这种东西,他为何会找吴相?
吴相看着我不解的说道「他说他要找自己下落不明的儿子。我算了一下,他的儿子的确活得好好的。只是…」吴相沉默了下来。
下落不明的儿子…父亲在找我吗?眼前一黑我扶着桌子坐了下来「继续…」我开口要吴相把话说完。
「只是…我算出来若是他不能找到儿子,可能会有杀身之祸!」吴相抓了抓头。
天…我…无法接受吴相的话。握着拳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殿下。您回来了。」青儿端着午饭走进房间。
看着饭菜我颤抖的拿起筷子,吞下一口口的饭菜。是我毁了父亲另一个人生…咬着牙吃完饭,我照旧要青儿准备一些馒头拿到暗室。慢慢的走到暗室前时,我发现地上放着的药箱被人打开,盘子上的馒头翻倒在地…
推开暗室的门跑了进去。暗室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只见父皇靠在石床上闭眼休息「父皇!」拨开他的头发,父皇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的腹部被人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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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解开父皇的衣服,只见父皇的腹部有一道五指宽的伤口「父皇醒醒…」右手抱起父皇,左手探向他的额头…好烫!看来是伤口发炎了。二话不说马上抱起父皇延着地道跑回宫里。
把父皇带回松阁放在床上,我正准备去找太伯叔来时父皇睁开眼看着我「我去找太皇叔来…」惊喜的看着父皇,我这么说道。
「不…别让任何人知道…」父皇吃力的说道。
为什么?一时之间我无法理解父皇这么做的原因「可是…别动!」按住父皇不让他起身,伤口又开始渗血。
「…先…别问!」父皇抽了一口气。
「别动!」开口叫父皇别动之后我跑到柜子前翻出药箱,撕下他的衣服露出伤口,伤口化炎的很严重流出浓稠的液体。用烛火消毒小刀与针后,拿着针灸用的针在穴道上扎了几针。用小刀割开伤口快速的撒上麻醉粉,伸手翻开伤口仔细的检视…还好没有伤到内脏!松了一大口气,我拿起水盆里的毛巾擦拭伤口,用压出浓发现红肿的部位比想象中来得少,拿出小刀割下向外翻出来的肉。拿着止血的药粉小心的抹在新伤口上,药粉碰到伤口后凝结了起来,抽针小心的缝合后涂上药膏。
抬头看着父皇盯着我看「烟儿…」他伸手摸着我的脸颊。
「父…皇…」眼眶一热。我伸手捧起父皇的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回来了。」父皇拥住我轻声说道。
靠在他的肩上我闭上眼说不出话来。大起大落的心情之下,我还要维持着太子的风范。真的好难好难…
「殿下!刑部几位大人在大廰等候您………」楚寒的声音打断这一刻的宁静。
让父皇躺好,我对着门外站着的楚寒说道「我马上到!」翻出一套干静的里衣,脱下父皇的衣服…父皇的手臂、肩上、脚上都有一些伤口,心疼的拿药帮他擦上「真的不叫太皇叔来…」帮他套上衣服后我再次问道。
父皇握住我的手摇头「一国无二主。」他这么说道。
你要我登基!?瞪大眼睛看着父皇「那你……」我伸手紧紧的抓着父皇。
「烟儿…我会陪着你。」父皇这么承诺。
「这是你说的…」不可以离开我,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父皇脸色微变,他伸手抚上我的脸「别哭…你这样我…」
「先回答我。」我要的是保证,不是安慰。
「我会一直陪着你。」父皇撑起身子在我嘴边一吻。
漾起一个微笑。伸手碰触父皇的脸…好烫!我怎么忘了父皇还在发烧。连忙离开父皇翻出药直接塞进他的嘴里「每时辰只一颗。」这是以前发烧时太皇叔特别为我做的药。
父皇吞下药苦笑的看着我「烟儿…你不能温柔一点吗?」
温柔?我会很粗鲁吗?看着父皇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殿下!」楚寒的声音再次传进房里。
楚寒…懊恼的看着父皇,伸手把父皇脱下来的衣服卷成一团丢到暗门后,把药箱收好放到父皇身边。没想到父皇撑起身子扶着床站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父皇担心被楚寒他们发现,连忙扶住他「我扶你到暗门后休息…」抄起毛毯抱住父皇,带着他走到暗门后,再把药箱与柜子里所有的毛毯放到暗门后铺好。
关上暗门,我打开门走了出去。看着门外站着的楚寒关心的看着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情债难躲!这个1000W的飞利浦灯泡我无能为力。与刑部的大臣们商谈完邱家的判刑后。我看着坐在前面的大舅起了疑心…
到太皇叔那里拿了几种药放到袖子里,看着整理药材的太皇叔开了口「钟老可有时间。」父亲的死太过奇怪,照理来说天牢里的狱卒不可能这么容易杀死囚犯。
找了太皇叔与我重亲回到天牢,不顾其它狱卒的阻止直接走里放着尸体的房间。脚下黏滑的感觉让我低头,地上爬满的蛆虫…我采到的正是那些蠕动的蛆。
对着狱卒问道「把尸体搬到上面,还有今天出手的那位狱卒也给我找来!」看着父亲的尸体我闭上眼。
「是!」两位狱卒抬起父亲的尸体搬了出去。
到了上面干静的厅房,闻风而来的太傅与大舅他们己经等在厅里。父亲的尸体被狱卒摆在台子上,我不理会太博直接向太皇叔点个头,要他验尸。太皇叔翻看了一会儿停下来盯着某处。
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太皇叔身旁「如何?」看着太皇叔撬开父亲的嘴巴…用竹片翻起已经僵硬的舌头。牙根处干涸的血里混有淡淡的黑血,口腔化脓的地方有些青紫,与太皇叔交换了一眼。父亲果然被人下毒,我还需要另一点来证明他的死不是因为狱卒的关系!
「出掌!」对着抖得连牙齿都在颤的狱卒命令道。
「小…小的…不敢…」狱卒只是跪在地上发着抖。
问其它人比较快!我指着其它狱问道「他的武功如何?」
「起禀殿下!此人习武十年,武功算是中上…」狱头站出来回答。
挥手让他下去。我看着大舅读取他的心思,片刻后我开口对大舅说「这人的尸体交给你看管!」原来…父亲的死是因为我。大舅与二舅怕他们知道六皇弟的身份后,要狱卒拷问父亲外,还偷偷在他饭菜中下毒。就怕他会被人救走与我争位…
大舅见到我的目光,他惊觉我可能发现什么后开口「微臣遵旨。」大舅有些警张。
挥手叫上太傅与太皇叔,走回房间「是何种慢性毒?」我看着太皇叔问道。如果我一开始就读他们的心思或许父亲就不会这么早死,可是如果我提早发现父亲就是六皇弟,我真的会留父亲一命?我…不能确定…
「殿下何必如此在意?」太傅看着我问道。
我拿起桌上放着的书翻了翻「……下毒之事太傅您早知道了?」太傅应该知道大舅他们暗地里做了什么。
「是!」太傅照实回答。
……停下翻书的动做。我转头看着暗门的方向,里面的那个人对我来说比父亲更重要。我或许真的很冷血,父亲的死我只有内疚却没有伤心,可是光知道父皇失踪我就已经不能忍受。卷起书本开口问太傅「太傅你有什么事还未告诉我?」
「微臣认为若是皇上一个月之后还未回宫,殿下您…」太傅才开口就被我打断。
背对着太傅我开口「太傅!请回吧!」所以大舅才急着除掉父亲也是为了这一点。我想保护自己所做的,反而变成父亲死亡的加速?真是讽刺…真是可悲…
等太傅离开后太皇叔忍不住开口「殿下。林枢棋也是为了您好,麟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萧国与月凤国还不知道皇上失踪的消息,若是他们知道了,边关恐怕…」
「我知道。」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才感到厌烦,父皇不肯回宫也是因为这一点。
送太皇叔离开后,我锁上门小心的打开暗门…父皇正躺在地上休息。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伸手把脉后,拿起毛巾帮他擦汗…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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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把奏折都搬到松阁,坐在书桌上身旁的暗门被我打了开,一转头可以看见父皇的熟睡的脸。政事繁杂,每一本都忽略不得,多多少少要看上一遍。晚饭前桌上堆着五十多本奏折,我叹了口气。走到暗门旁蹲在父皇身边,伸手帮他盖好被子。看着父皇我不禁要问自己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记得当年实验室的学者带我到父亲面前告诉我父亲是我爸爸时,我已经八岁了。偶尔与父亲一起被带到仪器里检查,但大多数的时间我都与母亲在一起,一直到逃走后父亲带着我在贫民区里混生活。那时也不过是每天到街上的贩卖机里捡别人忘了拿走的零钱买东西吃。再来…就是父亲遇上好心的James,他雇用父亲当店员打工。等其它的能力者帮我们俩伪造好身份证才算得上是重见天日。
我白天、晚上都在不同的地方打零工,父亲却死了心,干愿留在James的小商店里。当时我们只想彽调的过些平静的日子,没想到一起超商抢劫让James发现父亲的能力。James很聪民,他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每天关查着父亲,找机会得到父亲的信任,最后打电话找上他在医院的朋友。五年多的生活就此打断,实验室的人循线找来了!
我抱着生命是父亲给的,现在他想要我的命,还给他就是了。看着父亲在木头盖的房子外堆满垃圾、树枝等物品。看父亲偷别人汽车里的油,洒在房子周围,关上门用家俱抵上门。父亲在报纸柔成的球上点火抛了出去…再来就是我…
重生后我才了解什么叫做七情六欲,原来那些学者讥笑我不懂感情不是没有道理。拉起父皇的手…父皇你知道吗?我一开始只是依赖你,眷恋你对我的温柔。一开始我只想回报你帮助你,所以我帮你出掉那些奸细。原本想找机会出宫离开你,却因为邱丞相派来的刺客,还有从邱丞相脑里读出来你与六皇弟见面的样子而慌乱!我害怕你会不要我了…
连我自己都没发现,三番两次跑回皇宫为的只是见你一面。怕你改变心意离开我选择六皇弟,我偷出金牌一步一步的把六皇弟推向死路。我扮成张云在皇城见到六皇弟时就已经发现读不了他的心,现在想想说不定他当时说我像某个人,是不是在找我这个不肖子,而不是我想象中的试探呢?我从未想过父亲可能也到了这个世界,一再的忽视贤王与雪依的话,以致错过与父亲相认的机会让大舅他们害死父亲。
「烟儿…」父皇张开眼。
卷起毛毯的一角让他靠着「你醒了。」这样会舒服一点才是…
「怎么了?」父皇看着我问道。
我看着父皇「六皇弟被人毒死了。」父皇真如国师所言命中无子,所有皇子之中只剩下我这个半皇子了。
「那些臣子下手了…是林枢棋还是仲叔做的?」父皇拉我靠在他的怀里。
怎么连他们俩都…我有些惊讶。靠在父皇的胸前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是大舅他们做的。」太傅与太皇叔若是要动手,为何等到现在呢?是为了让我亲自抓到贤王、揪下邱丞相好让其它臣子怕被牵连主动支持我吗?
「…薛卿怎么突然这么大胆?」这下换父皇吃了一惊。
小心的挪动身体我皱眉「你该不会答应大舅帮我立薛家的女子为妃吧!」母后并非我亲生母亲,外公与大舅他们对此耿耿于怀。他们一定会送自家女儿进宫,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它。
父皇没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立妃?」越想越生气的我忍不出开口问道。
父皇叹了口气「你必需留下子嗣。」
「你怎能忍受我与别人在一起?」已前我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父皇与他的妃子在一起我认为没什么。现在我会接受父皇不回宫,就是因为我不希望有人霸占父皇的宠爱。他怎么可以把我送给别人!
「…我也不希望这么做,只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父皇拍了拍我的背。
抬起头看着父皇「你好残忍。」我这么控诉道。
父皇伸手抚摸着我的脸「烟儿…」他轻咬着我的嘴吻,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良久…抬起头喘口气看着父皇「你打算如何?」」他该不会想躲在宫里,就这么过一辈子吧?就算过去他时常到江湖上游历,但我的身份在壳园曝光,父皇不能再用冷爷的名号出去。混在宫里也不太好,难保不被认出来,一直躲着与偷情没两样!
父皇笑了笑「拿水来。」他这么说道。
从地上爬起来端过水盆放在父皇身边。父皇翻了翻被我丢在一角的破衣服,拿出一罐我没见过的药膏涂在脸上。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帮我把药擦掉。」他的眼里有着一丝期待。
拿起毛巾帮父皇擦完脸父皇开口说道「第一次带你出宫时,第二张是霖弟叛乱时,再来就是现在。我一共换过三张脸。」
我看着父皇没说话…壳尧峥说过父皇扮成的冷爷看起来为何才不过即冠,与当今皇上有所出入。左看右看,我怎么看不出哪里不一样!
「你还没看出来。」父皇盯着我问道。
摇摇头…因为读心的能力,我只记一个人给我的感觉,记不住人的脸。再加上生长在宫里,要把那些穿着类似的宫女与侍卫记住实在是太过困难,我早就放弃了。
父皇惊疑的看着我「那你怎么从未认错呢?」
「感觉。」父皇给我的安全感是别人没有的,决对不可能会认错人。
父皇语意不明的念道「早知道我就不等你主动……」
听到他的话我有种领悟。父皇之前是在试探我?瞪大眼睛看着父皇「你试探我?还有你之前屡次灌醉我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我可没忘记父皇拿酒给我喝时,常常没两杯就开始晕,上次还有一日的记忆空缺。
父皇笑而不答,伸手抚上我的背脊往下滑…
感觉父皇的手不规矩的挑逗着,呼吸变得有些混乱「你……」感情你灌醉我是为了只我豆腐!?
「我以为你有发现。」父皇的手越来越往下…
我当然有发现!只是没想到你是为了要非礼我「那…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该死!停下来…」呼吸急速了起来,伸手按住父皇的手。每次都在我快睡觉时冒出对不起这句话,害我以为你做了什么事。
「外人并不知道你并不算是我的孩子,对他们而言…我们这是在乱伦!我不该趁你酒醉时碰你的…」父皇低声说道。
所以向我道歉?这个世界连男子相爱都不被准许,更何况是父子。其它人只会认为我们这种关系天理不容,他们不会相信我根本不是父皇的孩子。
父皇拉我躺在他的身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暂且先躲在宫里…找机会我再以别的身份出宫。」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照父皇的伤看来应该是这几天才出现的。他到底跑哪去了。
父皇抱着我平静的说道「我去见段剑。」
父皇跑到壳园去见段剑做什么?段剑不是说他已经释怀了吗?父皇的伤是从何而来「段剑应该不会伤你才对!」该不会与轩辕皓有关?我抬头看着父皇。
「我离开壳园时被一名黑衣人攻击。」父皇用安抚的眼神看着我。
轩辕皓!心里一把火烧起,他为何依然咬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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