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无情」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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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一个人睡不觉走到外面吹风…想到今日与洪月鸣见面之后,壳尧峥与段剑阴晴不定的脸色叹了口气

…洪月鸣身负杀父之仇,壳尧峥若是真的喜欢上洪月鸣的话,实在是非常的不可思议!洪月鸣在服过药之

前是很美没错,只是她现在的皮肤上全是皱纹…在心里打了个冷颤,壳尧峥该不会是恋母?

寒风越刮越猛,树上残留的叶子沙沙作响,借着月光可以看出天上的云快速的向南移动,看来明日不会下

雪…

转头打算回房休息时身后传来如负伤野兽搬的波动…快速退到暗处,只见段剑喝得烂醉一掌打烂我住的房

门!他走进屋内里面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与重重的喘气声。这一点也不像平常的段剑,吴相叫我小

心是因为这个吗?

等段剑发泄完他走出房间,我才从暗处现身「段剑!」出声喊住他。平日从容的他怎么会喝这么多酒?看

他的样子是冲着我来的没错,只是为何要这么做?心里有非常多的疑问与不解…

「霞!霞儿…妳终于肯见我了。」段剑看着我这么叫道。

段剑在叫谁?霞是他的什么人?我不作声的看着段剑…

段剑迷蒙的看着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妳难道还不够好吗?霞…」

我退了一步「你在说什么?」真是奇怪?段剑看得人到底是谁?

「我喜欢妳!一直喜欢着妳…为什么要拒绝我?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妳…我哪里配不上妳了?霞…为什么

要不跟我走?告诉我为什么!」段剑低吼着…看得出来他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

我伸手摇着段剑「段公子,你认错人了!醒醒…」这个人在发什么酒疯!

「我没有!」段剑大吼「霞!为什么不认我?为了妳我被逼得好惨…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段剑伸

手紧紧的抱住我「霞…跟我走好吗?我会好好的待妳。虽然比不上皇上,但我是真心喜欢妳…」段剑发着

抖抚上我的脸…

一把推开他,伸手想点段剑的穴道。段剑拨开我的手,手指弯曲直扣肩膀。退开一步用袖子当成武器扫向

段剑。段剑的酒疯发起来真要人命!现在打起来一定会引起大骚动的。这个人怎么越醉越强…找不到机会

敲昏段剑的我被逼到院子尽头。好吧!要闹就闹个彻底…咬牙跳上屋顶往空旷的地方跑去。

段剑跟了上来…「霞!」他厉声大吼。

有没有搞错!半夜这种音量决对惊动不少人…不多时壳园里的下人点上火把寻着声音跟了上来。我就知道!在心里奈着气往湖边足跑去…等段剑酒醒了,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站在湖边湖水拍打着岸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霞应该是段剑喜欢的人。刚才段剑也有提到父皇…难到段

剑喜欢的人是父皇的妃子?身后传来段剑落地的声音。

我记得…父皇教我剑时,总会发出一种嗡嗡的共鸣声。段剑拿着父皇的剑从我背后刺来时就出现同样的声

音…

划弧起剑…点破段剑劈来的攻势往他的身削去。段剑用剑拦下,人与剑平行捧起我的剑…在软剑中注入内

力缩短幻灵,刺向段剑的左胸。段剑压下刺侧胸侧的剑,手腕微转绞下幻灵的前锋。

我回身抽剑带起剑气扫向段剑身后的湖水,湖水激起水花阻断段剑的回勾后趁势截下他的袖子。段剑紧守

门户退步抹剑,往上一跳翻身挂剑。我退步撩起幻灵引他提剑腕花逼向我。震下他手上的剑,翻掌打向他

的胸口!

段剑往后退了一步,按着胸口对着我唤道「霞…」趁他分神的同时回身用手刀打向他的后颈。段剑软倒在

地「为什么…」他静静的说完话昏了过去。

「冷公子!」壳尧峥从人群中钻出叫道。

看着倒在地上的段剑我面无表情的告诉他「先扶他回房。」一大群人围在一边看戏的样子让人生厌!吴相

站在人群后面看着我。

提气往上翻升,落到吴相的面前「………」我现在半点感觉也没有!心情异常的平静。

走回内院的大厅里轩辕皓与壳尧峥脸色凝重的看着我…

「段剑因为一名女子被赶出家门的事,冷公子想必有所听闻!」壳尧峥开口说道。

我点头。父皇在八年前这么说过。

壳尧峥叹了口气「那名女子是段剑的青梅竹马!俩人曾经交换信物…只是女子的父亲反对这门婚事!女子

的父亲到段剑家退回段剑的信物之后,送她入宫选妃。段剑的父亲把这件事告诉他,要他死了这条心。段

剑的父亲为了不伤他的心,不忍告诉他女子早就被选入宫,只告诉他段家的地位配不上女子。没想到段剑

竟与父亲大吵愤而离家!当段剑到女子家要求一同离开时,他被守在那里的官兵打成重伤…」壳尧峥看着

躺在一旁的段剑无奈的摇摇头。

「那名女子既与段剑交换信物为何还会答应入宫?」吴相靠在窗边这么问道。

壳尧峥露出一个苦笑「段剑当时不过只是一名血气方刚的少年,怎能与皇上相比!」

我开口问道「这与我又有何关连?」段剑喝醉酒时会误认我为他的初恋情人?这也太扯了…

「冷公子与段剑心仪的女子有六成相似。段剑曾说过冷公子的侧面像极了他心仪的女子。」壳尧峥困窘的

说道。把一位男子与女人相比,对他来说太过不妥。

眼睛是人的灵魂之窗,脸的侧面少了眼睛大部分的光辉,最容易让人找出相似之处…我沉思着壳尧峥的话。

「那名女子现在人在哪?」吴相盯着昏倒的段剑这么问道。

壳尧峥沉重的说「那名女子入了宫备受皇上宠爱,几年后生下一名皇子。只是…她的父亲因为战败被萧国

三皇子杀死。皇上从此冷落她…六年后冰消玉损。」

听到这我的心震了一下!段剑爱上的竟然是母妃!那个每晚抱着玉佩哭泣的母妃…枯干的手、哀怨的眼眸

,每晚梳妆等待着父皇的临幸却泪洒窗台的母妃…

「宣王叛乱之后只剩下太子殿下一人,若不是如此我还想见一见那女人生的孩子,真是可惜!」吴相感叹

道。

壳尧峥看着吴相说道「太子殿下的生母赵翠霞就是段剑所爱之人,当今皇后只是殿下的养母!」

吴相睁大眼精「什么?段剑这小子爱上太子殿下的母亲!」

「就因他爱上的是皇上的妃子,段剑被人打成重伤卖给奴隶贩子。一直到八年前冷爷与冷公子在壳园买下

段剑放他自由。」壳尧峥拿出当年的契约书的备分放在桌上。

那么段剑对我的执着只是因为母妃的原因?父皇当出肯花一千两买下段剑也是因为段剑是因为母亲的关系?如果不是母妃嫁给父皇,段剑也不会被卖为奴隶,所以父皇才会特地救段剑出来…那么轩辕皓为何要求

我留段剑在身边?他并不知道我就是太子,我的母妃就是段剑喜欢的人。为何轩辕皓口口声声说要帮我除

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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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走到轩辕皓的房里开口问道「这就是你为何要求我留段剑在身边的原因?」段剑爱上的人是生下我

的母亲,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不全是如此!」轩辕皓说道「段剑对那女子仍不能忘情。我不能让他这么下去!」

所以就声称会帮助我除掉太子,让我登上太子之位「这与太子有何关联?」若你知道我就是太子,是否二

话不说杀了我?真让我失忘…

「太子是那女人所生,所谓父契子还。赵翠霞欠段剑的,自然该让太子来还!」轩辕皓压抑的说道。

「我很失望…」说完话我转身离开。段剑之前对我说的都是对着他心中的人说的吧!没想到我也有当人替

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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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知道自己被当成母妃的替身时,毫无半点感觉!只觉得有些怅然…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是只是别人的代

替品。我一直有一种感觉,人的一生都是照着别人的希望而走,从出生到死亡有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我

记得在实验室里有一名植物人,那个人靠着仪器活的比任何的能力者还久,他告诉过我原本以为自杀就能

结束一切,没想到人没死只能听见那学者主宰自己的身体。有时我会走到他的身边与他说话,我说…他想

他教我很多事,外面的事。在层层的警戒外有多彩多姿的世界,如毒品一样吸引着我。我依照他的话学习

知识、控制能力、打好与其它能力者的关系。至少…我没被其它能力者留在实验室里,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与他相比我得到了自由!

母妃欠段剑的又是什么?是感情?还是段剑过去被人奴役的生活?一位不能自主未来的女子能做什么?听

父亲的话参加选妃,若是不入宫,与自己相恋的男子私奔,等待他们的只有逃难的生活,自己的亲族也逃

不过杀身之祸!若是我也会放弃要段剑离开。轩辕皓说母妃的契由我来还,我能还的是什么?突如其来的

债主,拿来一张无面额的支票…我该还什么?

坐在竹林里,看着天下飘下来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地上。有的溶化开来渗入土里,有的积在地上慢慢

的覆盖住干枯的竹叶,当地上积满了雪花时,放眼只有干净的白雪与耸立的竹干,底下存在的事物早已不

重要了。段剑的感情就如雪下的竹叶,对母妃来说依然存在,只是天上飘下的雪花理所当然的遮盖住一切。相比之下…母妃别无选择!只是雪花何错之有,它只是遵照着定律飘下罢了…

日初之时我站在竹子的顶端看着太阳升起。竹叶上沾着细雪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就如同我读得出段剑心里

的眷恋却误以为这份感情是针对我而来。发光的不是雪,我只是拥有母妃给我的脸孔…

「冷公子昨晚段某失礼了。」段剑的声音里多了份紧张。

看着天空变化多端的色彩我没有说什么。别人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朝阳也如夕阳一般美丽,只是它

代表的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段剑得不到我的响应站在身后不敢离开。

没过多久轩辕皓飞身站在竹林顶「冷公子…」他小声的叫着我。

「何事?」转头看着他们俩人。心里沉静如水…

轩辕皓的心里感到诧异,他不懂我为何如此冷静「冷公子为何…」轩辕皓想问我为何不恼怒他们的冒犯,

却无从问出口。

「段公子我当真与你的心仪之人如此相似?」母妃欠段剑的与我何干?昨晚的事实在是没什么好生气的,

我该烦的是以后的事。

段剑复杂的看着我「像…也不像。冷公子的轮廓非常像霞,但是又与霞完全不同…」

「你记得她的长像吗?」这么多年,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对母妃只有那一身绣花的装束与一声声的啜泣。

段剑的眼里多了份迷恋「我只记得她的笑容与背影…」

「为何错认?我与她并不相同不是吗?」看着段剑的脸我这么问道。

「自从吴公子出现之后,我常在冷公子的身上找到霞的影子。当年她拒绝我与我一起离开,眼睁睁的看着

我被人带离时的绝情,我忘不掉…」段剑这么说道。曾几何时我拒绝段剑时的身影与母妃相迭,段剑分不

出我与母妃的不同。不知不觉之间,尘封已久的记忆破土而出,特别是当他喝个烂醉时…

轩辕皓在一旁站着不语…

对上轩辕皓的眼睛「何不告诉段剑我的身份?」他知道我是皇子,也知道段剑喜欢的人是位皇妃,为何从

不怀疑我正是太子龙云烟?

轩辕皓开口「冷公子贵为皇子,以冷家弟子身份留在民间。」说完话轩辕皓低头不语。

「你从不怀疑我的身份?」轩辕皓当真认为我是那名被他杀死的四皇子?为何我的长像却不像四皇子的母

妃王淑媛呢?

轩辕皓心里一震!他看着我的脸「影门曾经派人潜入禁卫军里,他们带回的画像与冷公子虽然相似却有所

不同。再说前些日子,壳尧峥收到的画像里太子殿下与冷公子完全不同。」

父皇当时教我易容还真是及时,再晚一点就有可能改变现在的情势「我有可能易容。」事实上,我与父皇

都易了容。在宫里没人知道我们的长像!

段剑直接否定我的说法「不可能!」太子在宫里易容,这太不合理了。段剑压根不信我的说法…

「再说太子殿下目前身在月凤国。江湖上排名有案的杀手在月凤国刺杀失败的消息已经传回麟国。」轩辕

皓补充说完之后,拿出一张画像交给我「况且殿下的母妃王淑媛神似赵翠霞,您自然与赵翠霞有六分相似!」

画像里的王淑媛竟然被人篡改!看来父皇早就做好安排,王淑媛家人那边也打点好,就算轩辕皓想查也得

不到正确的消息。这次出宫父皇还放出我人在月凤国的消息引杀手到月凤国捣乱,这么做也是牵制的一种

方法…父皇,你到底还做了些什么?我无法明白,也无从知道啊!

「…那…段公子你现在看的人是谁?」段剑现在的你仍然藉由我的面孔思念着母妃吗?何时你才肯张开眼

睛看清眼前的人是我。

段剑看着我说道「段某不会再认错了。」现在的段剑与昨晚神志不清的样子不同,锐利的眼神里多了份坚

定与果决!

「你恨太子吗?」你会恨我这个不知道母妃过去的人吗?

段剑的声音里有份脆弱「我…不知道…」

是吗?那么我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好好的比较我与母妃的不同…而且仔细想想父皇买下段剑的价钱能让

洪月鸣买下好多间房子,我还是别浪费好了!

回内院吃早餐的路上我开口问轩辕皓「为何要帮段剑?轩辕公子帮的是段剑,还是轩辕公子只想完成心愿?」刚才轩辕皓在听我们说话的时候,传来非常有趣的反应。一时兴起开口这么问,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轩辕皓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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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大厅就听见吴相的永远不会累的嗓门如往常般运转「云,你回来啦!今天有好喝的块菇汤,你一定

要尝一尝。」这个人有时真爱挑战人的神经,昨日段剑会失常也是因为吴相的挑拨。简直就像是纵火犯!

放了火人跑开让屋主疲劳奔命忙着灭火。

看着香味浓郁的汤有些排斥里面切片的块菇,在法国块菇又被称为松露,虽然它与松树没有半点关系。只

要想到菇类,我的脑里就浮出一堆孢子在空中飘浮的样子。虽然孢子不是人类肉眼看得到的东西,但总是

对它反感!想想呼吸时吸进大量的孢子感觉有点恶心。

用过早饭吴相拖着我往外走,一直走到昨晚与段剑打斗的地上,吴相拨开草丛「我昨晚跟着你与段剑跑到

这里时踩到这个。」草丛里藏有一艘带了桨的小船。

他是怎么跟得?居然有办法踩到一艘船,我再次对吴相的神奇感到佩服「你带我来就为了这个?」他这个

人不能用常理判断,先问清楚比较好…

「当然不是!来壳园也有好些天,今日咱们坐这艘船游湖!云你觉得如何?」吴相打量着船打着歪主意。

谁知道吴相昨日有没有把船踏破「沉船怎么办?」下大雪的天气,提出要游湖?吴相是吃饱撑着没事干,

没事找事做。

「云!别乌鸦嘴。沉了游回岸上不就得了。你先拿着桨…」吴相把船从树丛里拉了出来,运气搬起后放入

湖水里。

看着手上的桨我开口说道「你划。」我要保留体力沉船时游回岸上。

「没问题!云快上来…」吴相站在船上叫道。

看着浮在湖上的船,运气一推把船送了出去。等船到了比较深的地方才跳上船,在浅水处上船只会搁在岸

边动都动不了「拿去。」把手上的桨交给吴相。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我忍不住出声「为何我们依然原地打转?」他到底会不会划,过了这么久还只是在原地

绕圈?

「当真!」吴相看了看附近,换了一种方法划,船延着岸边慢慢的移动,吴相张嘴说道「真是个好天气!

云你都不知道昨晚,你与段剑的比试让江湖上的人议论纷纷………」他不停的动着嘴皮子,把昨日那场架

吴相是感觉错乱是不是?在天上下着的雪有加大的趋势时说什么好天气!?耳里听着段剑讲着昨日,我心

里对他的长舌又有了发现,这个人的就在冻僵时舌头大概还在动!

「你看…远方的山非常的飘邈,过去看看好了!」吴相慢慢的疑动小船边说边改变路线。

顺着吴相的目光,看到他指的山后,总觉得山岳的样子,我好像在哪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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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终于脚踏实地了!」吴相把船推回草丛里开心的说道。

看了他一眼迈开脚步往内院走…坐在由吴相掌舵的船上顶着大雪发呆一天,真是不同反响。如果不是因为

有真气护体,早被冻成冰柱了。

「好饿喔!」吴相跟在身后不住的抱怨着「早知道就带些茶点一起游湖,一整天没吃东西真是累人…」

想信我…等你想到要喝时茶已经结成冰了。打开大厅的大门走进房内,房里的火盆熊熊的燃烧着…

壳尧峥看到我们的出现在厅堂里开口问道「今日怎么不见冷公子与吴公子到前厅?」整日的不见我们的踪

影壳尧峥自然感到有些奇怪,吴相成天到处乱跑没见到人不是问题,只是平时留在房里的我会在大雪天跑

出去就有点奇怪!

「云跟我游湖去了!」吴相走到桌边倒了杯酒灌下「好!」他爽快的赞道。

壳尧峥看着门外的大雪直觉我俩疯了「………」他张口说不出半句话!

轩辕皓看着我「一整天?」他确认的问道。

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起下人送上来的茶…人生要多多体会不同的事物,偶尔疯一次也不错!今天在船

上观察雪落在湖上的情形也算是另一种学习。我从没想过雪也能像冰一样漂浮在水上。虽然这样看起来就

像是咖啡上浮着的冰沙或是糖粉…让人很想尝一口。

段剑看着我拿了一些蒸糕给我「冷公子请。」

用手掰开蒸糕丢了一小块在嘴里。热呼呼的蒸糕配上热茶…人生一大享受!

「云!吃东西就是要爽快,像这样!」吴相咬下一大口蒸糕「别…在意那么多…你高兴就好。」他口齿不

清的说道。

挑眉「我高兴!」就像我用刀叉吃比萨或是鸡腿时,常有人直接叫我用手吃一样。我不喜欢手上沾着油或

是酱汁,擦不掉也很难洗…

吴相垮下脸「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他拿走整盘蒸糕打算独吞。

弹指。隔空点穴从动弹不得的吴相面前拿走一块蒸糕,把武功浪费在这种事上真是无聊!忍不住在心里这

么念道。

「云!解开我的穴道。」吴相瞪着我说道。

自己冲破不就得了。不理会吴相自顾自的吃着东西…等我吃完了才发现吴相依然不动。解开他的穴道,疑

惑的看着他…

「云!你仗着武功比我好,势强欺弱。我好可怜,怎么结交了一位这么不顾情谊,只顾着填饱肚子的友人。今日在大雪之下划了一日的船,又冷、又饿、又累、又………」吴相边说边扫荡着蒸糕,还时不时拿起

桌上的酒喝上一口。

听着吴相一个人聒噪不修,我坐在桌上等着晚餐的来临,眼光飘上墙上的画像,走过去盯着画像瞧。

「这是壳园当初建立时请人画上去的。祖父说它代表壳园的一切…」壳尧峥站在我的背后说道。

伸手抚摸着画像转头说道「壳园已有六十余年的历史,当初一定花了不少心力。」光把峭壁凿开就是一项

不简单的工程,至少也得花上十多年。

壳尧峥笑着说道「壳园当初只有主院、内院、岩厅这三个部份,其它都是祖父与父亲后来增建的。」

「这三个地方是原本就有的?」太不可思议了!谁有这么大的本顶建造出这个地方,甚至转手让人?手延

着墙壁滑下…

壳尧峥点头「是祖父从友人那里买下后才有壳园。」他看着墙上的图这么说道。

手触到一个小小的坑洞,我回头看着这个凹洞。这个洞刚好在画上深色的地方,光用看的完全无法发现!

把手掌贴上画慢慢的滑动,凹洞共有十来个全部集中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排成不规则的点,看不出这之中有

什么关联。

在我触摸着凹洞的同时,下人们端上菜肴。壳尧峥出声请我用饭「冷公子晚饭已经准备妥当。」

收回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这晚我吃完饭就回房休息,壳尧峥有提到他的祖父三日后就会到壳园,我躺在床上很快的就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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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外面依然昏暗,胸口戴着的铁牌滑出里衣变得十分的冰冷,黑暗之中我拿起铁牌握在手里。或许是

因为我看不见的关系指尖的触觉变得非常敏感,牌子上凸起的圆柱竟然变得分外的明显。摸着这些凸起我

想到昨日墙上的那些凹洞,一凸一凹真是刚好!只是墙上的洞动是在左边,牌上的突起是在右边…

猛然翻起!我套上衣服拿着铁牌跑了出去…

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它们的微弱的光芒,打开内院大厅的门,走进后反手关上。走到图像前从袖子里拿出夜

明珠,拿着铁牌按上…

居然吻合!我慢慢的转动铁牌…喀!一声墙打了开,里面有一个暗隔放了另一面铁牌。颤抖着拿起里面放

着的铁牌,铁牌上的凹洞与墙上的相同,背面惊见“龙”一字!我合起两面铁牌…浑浑噩噩的走回房里。

壳园是皇家建造的!这个答案让我有些不能接受,手里两面铁牌可以扣合成一块,我把它带在身上。打开

竹箱拿出裘衣,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装,往湖边飞身而去。

下船时我向管事吩咐一声,往昨日在湖上看到的那坐小山飞奔而去!天刚亮时我人已经在皇城外…果然…

望着林子我选择晚点再回皇宫,跟着赶集的人一起进入皇城。走到洪月鸣买下的妓院前,妓院的大门深锁

里面却非常的热闹,女孩子细柔的声音与搬物品的声音传了出来。看来…房子已经找到了。我也没有必

要现身打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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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古董店里,我找到二对软玉刻成的蝴蝶扣与一个玛瑙制成的香盒。把玩着香盒,李家的掌柜向我介绍

香盒的出处「这位公子。您的眼光真好,这香盒是前些日子当家亲自从月凤国批来的货。赤红如火带上牡

丹花瓣的纹路是玛瑙中的极品,上面雕着栩栩如生的牡丹……」

打定主意把这个送给壳尧峥的祖父当见面礼「掌柜的,这扣子与香盒怎么算?」这的确是上好的玛瑙,若

我没猜错的话玛瑙的主块应该是贡品,它切割下来的细块被雕成香盒或是发簪放在店里高价出售。

「就二百两。」掌柜低头说道。

掏出银票交给掌柜,离开时掌柜亲自送我出店。买到我要的东西,无聊逛到市集里卖发带的地方,看到一

家摊子摆了一些细致的发带,从袖子里拿出扣子向编带子的小姑娘问道「可否把这个编上带子?」

小姑娘看着我手上的软玉点头「公子要什么颜色的带子、哪种样式、长短又该多长?」她拿出细线与样本

放在摊子上问道。

我哪知道长短?平常也没注意有多长。样式…有差吗?完全不觉得有任何的差别「黑中混绿,样式与长短

就劳烦姑娘替在下估测。」仔细想想,我这辈子从没选过衣物。逃出实验室后,衣服是卖场上模特儿穿的

,从没想过选衣这种事情!在这里我的衣服有奶娘或是楚寒、竹儿他们帮我配。就连出宫之后也是太皇叔

送竹儿做的衣服,要不就是父皇拿给我穿的…我真是一只米虫!

站在摊子前看着细绳被扎紧之后缠绕在一起变成发带,这位姑娘的手好巧,手指勾着细线不停的交换与打

结,简直就像在结网的蜘蛛一样!

编完姑娘拿着发带放到我的面前「公子。这是您的发带…」

两条黑绿混编的发带,每条的两端个穿了一只墨绿色的蝴蝶「多谢。」我很满意她编的发带,多留下一些

碎银转身离开。

坐在吴相带我来过的馄饨滩前吃着馄饨,听见一位小男孩大哭大闹的声音「…爹!孩儿就要那个面人,您

答应过要买面人给孩儿的…孩儿不管!孩儿要面人…」孩子的父亲板着脸拖着小孩离开,男孩耍性子赖在

地上不肯起来时,那名父亲一把抓起他重重的打屁股。每打一下孩子就哭得更大声…

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开口问煮馄饨汤的婆婆「婆婆他们这是…」

「不打不成器!人家在教孩子没什么好看的…」婆婆头也不抬忙着手边的活儿。

父亲从没这么教过我,从小我都与母亲一起被隔离开,直到能控制能力时才知道哪位是我的父亲。母亲总

是抱着我喂我吃饭与带着我一起受训练或是配合学者们的实验。在这里父皇都是温柔的握着我的手教我读

书写字,从没打过我或是斥责我。虽然我的年纪与父皇其实差不了多少…不过我也不知道其它皇兄弟们是

怎么与父皇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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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发带我离开皇城回到林子里走到瀑布后的暗门前沉思…

傍晚我进入暗道往父皇的御书房里跑,见书房里没人才从暗道往寝宫那边走,暗道的通风口传来太监们说

话的声音,原来今晚有晚宴…怪不得父皇不在书房里,我走到人比较多的地方听着宫里的八卦直到晚宴结

束时才到寝宫里等父皇。

一直到三更时父皇才回到寝宫,我放轻脚步从门缝看着父皇挥手让总管离开。打开门走了出去…

父皇查觉到身后有人「谁!…烟儿。」见到是我父皇放松警戒向我走来…

「哈啾!」浓重的脂粉与熏香让我打喷嚏。

父皇更加靠近我「烟儿。你没事吧?」他关心的问道。

「哈啾!别过来…哈啾!」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退后好几步。

父皇站在原地看着我「王福!准备热水,朕要沐浴。」父皇对着门外的总管吩咐道。

「哈啾!」拿出手巾捂住鼻子避免再吸到那些香味。

父皇脱下龙袍丢在桌上「还不舒服?」他关心的看着我。

「嗯…」点头不语。好重的味道,我记得宫里的妃子们没人会用这么浓的熏香。

「皇上!」总管公公在门外叫道。

我闪身到内间,父皇对着门说道「进来。」他抄起龙袍拿在手上。

总管的身后跟着楚寒,楚寒接过父皇手里的龙袍站在总管的身后。旁边的宫女拿着更换的衣服走进细帘后

,湍急的水声传入耳里。等水声停了后,宫女拉起木板,原本放澡盆的地方被隔开,变成一间独立的房间。父皇重新装潢洗澡间?我好奇的想着。

「今晚朕不需要人服侍,都下去!」父皇不耐烦的说道。

等人退出去之后父皇招手要我出去。隔间里木造的澡盆散发着木头厚实的香味。伸手摸摸三寸厚的澡盆,

光滑的向丝…

「喜欢吗?」父皇问道。

点头。我记得现代浴缸都是磁或是塑料制成的,冬天洗澡时不小心碰到边缘还会被冰到!虽然保养比较麻

烦,但还是木头的比较好,可以保温…

洗完澡,我穿着父皇的衣服把壳园里找到的铁牌交给父皇「壳园是皇家刻意设在江湖上的?」如果用黑道

与白道来比喻,皇家就是白道,壳园就是黑道。只是壳园不是漂白,而是从白变黑控制江湖人士。还有…

父皇可以藉由买卖控制其它国家。这就难怪壳园有这么多资金,父皇一点也不紧张,还有在皇叔叛乱后萧

国来犯需要大笔金钱时,我认为已经吃紧的国库却不虞匮乏。

「壳园是皇家的没错!只要有这个就是壳园的主人。」父皇点头说道。

看着铁牌我问道「壳尧峥并不知道壳园与皇家的关系。」所以我才会绕了一大圈,浪费力气、脑力、生命!

「没错!只有老壳主才知道这件事,壳尧峥还不能算是壳园的当家。」父皇坐在我的身边把牌子交给我。

感觉有些奇怪,壳尧峥的爷爷是老壳主,那…「老壳主的身份是什么?」为何会由他来创立壳园?

「是我的皇伯!仲叔的皇兄。」父皇拿出一本破旧的本子翻给我看。父皇指着太皇叔与另一位皇伯的名字

,上面写着他们在50年前就已经过世!

父皇合起簿子,收回龙床的抽屉里「皇伯等壳园起步之后,假死脱离皇家。前后花了十年之久…」

这个意思…壳尧峥的辈分算是我的堂兄?我不相信!虽然我知道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但我仍抱着的驼鸟

心态,因为只要想到壳尧峥算帐时的样子,我不承认那种死要钱的是我亲戚!

「那为何…」我想问父皇当年为何设立壳园?

父皇阻止我继续问下去「你要自己找答案。」他拿了杯酒放到我的面前。

唔…又是酒!几天前我才喝了十几坛,再这样下去会变成酒鬼的…

58

几杯酒下肚,我头昏昏的靠在床旁不说话「……」胃有点不舒服,我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烟儿你是不是醉了?」父皇开口问道。

反射性的回答「没有。」我只是头昏…还有胃不舒服…

「你醉了。」父皇伸手拿过我的杯子。

胃有点抽痛。握紧杯子忍着痛…奇怪!怎么没有想上厕所的感觉…

父皇掰开我握着杯子的手「别喝了。」父皇抚着我的脸「怎么了?」他发现我的额头流着冷汗…

「……胃痛。」好痛!我中毒了吗?我明明记得中毒只会发烧不会胃痛,而且父皇也喝了酒,他并没有事

啊?

父皇扶我躺下「我去叫仲叔来!」说完话人跑了出去…

等太皇叔帮我把完脉,在我腹上扎了几根银针,胃痛的感觉就好了一些。

太皇叔伸手按着我的胃部开口问道「殿下今日吃过什么?」

「早上吃了一些馄饨汤。」我在市场吃了一些汤。

父皇皱着眉问道「烟儿。午膳与晚膳你吃了什么?」

午膳?晚膳?有这回事?我疑惑的想着…

「殿下!您今日除了早膳时喝了一些汤之外就没用过其它东西?」太皇叔惊讶的问道?

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是如此「嗯…」点头承认。早上从壳园赶到皇城只喝了一碗汤,后来压根忘了要吃东西

,而且我这个人从不觉得肚子饿,都是看时间吃!

太皇叔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我「殿下。微臣先回去替您准备药膳。」说完话向父皇行个礼走出去准备东西。

「烟儿!」父皇生气的叫道。

我愣了一下!下午才觉得父皇很温柔,怎么马上变得这么凶?

「唉…」父皇叹了口气「上次你闯出城已经够危险了,别再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父皇慢慢的说道。

倚在父皇的肩上开口道歉「对不起…」忍不住扬起嘴角。没想到有人担心自己的感觉会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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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太皇叔用药草炖煮的鲜鱼汤,心情愉税的看着父皇批改奏折。父皇的脸依然易着容、戴着胡子,盯着

他看了老半天才开口问「父皇。段剑与母妃的事您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到壳园前父皇就要我以本来的

面目去找壳尧峥,段剑会直抓狂的事父皇一定也早料到了。

「段剑被赵卿的手下打成重伤,段家人闭门不见。段剑为了求生把自己卖给一位商人,可惜那商人得到段

剑的卖身契后,打算把段剑交给赵卿。段剑知道后拖着伤杀死商人,之后就这么一而再而三的被人转卖…」父皇摇着手中的奏折让上面的墨字快一点风干。

得到我要的答案,再次开口问道「壳园建了多久才完成?」壳尧峥说过壳园的山壁与主、内院是从友人手

中买到的,现在我知道壳尧峥说的友人就是皇家,我好奇的是在壳园建立之前那个地方是皇家拿来做什么

的?

「二十年!」父皇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我。

心里一惊!壳园有六十多年历史,开凿山壁花了二十年建设,算算时间壳园从八十多年前就开始动工「那

时麟国跟本还没建立,人从哪来?」我记得史册上只记载当年麟国的开国皇帝正并吞其它小国,大小争战

不断的形况下哪来这么多人力?

父皇微笑的吐出两个字「俘虏。」

的确一群拥有强健的体魄又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俘虏是最好的工人「原来如此…」怪不得麟国当时在史书

上没提过有人反抗的问题,所有的城池在拿下之后,政务的推行都非常的顺利!原来被抓的士兵根本没回

到自己的故乡,他们的家人大概以为他们全死了…没人知道被麟国抓到的俘虏全被送到壳园。

「父皇…我记得皇叔叛乱后,壳尧峥送来一封写明您身份的信。当时为何您会何生气?」壳园是太皇伯在

主持,为何父皇会生气?就算壳尧峥并不知道壳园是皇家设立的,父皇大可写信要太皇伯让壳尧峥收手不

是吗?还是壳园并不能算是皇家的产业,它的存在另有目的?

「那是皇伯刻意寄来提醒我的信!」父皇说完这句话之后,收起桌上的奏折放到一边。

真奇怪!皇伯为何要用这种方法提醒父皇「壳园与皇家到底有何关连?」建立麟国之前就开始动工的壳园?太皇伯假死的事为何父皇会知道?假死成功的人居然会在自家另建的地方真是匪夷所思…

父皇赞赏的看着我「皇爷爷一开始就安排好,皇子中一人即位、一人假死掌管壳园。其实…原本该登基的

应该是皇伯而不是父皇,只是皇伯放弃帝位选择成为王爷,十年后假死脱离皇家!」

放下筷子撑着头…从八十年前开始安排这么复杂的计划!不知道太皇爷爷到底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为什么

江湖上的人都没发现壳园与皇家有所关连?皇宫为何盖得这么复杂?原来全出自八十多年前太皇爷爷的手

…这个人真让我佩服!

「父皇当初也找过壳园?」三代的皇帝都在这个圈子里打转,父皇当年一定被耍得团团转。

父皇含首「嗯。」

为何?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我知道…若是我询问父皇原因,他一定会要我自己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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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我突然开口「父皇…王淑媛的父亲为何答应您更换那些画像?」她的父亲怎么能容忍女儿的肖像

权完全被剥夺?

黑暗中父皇说道「我答应让他的小女儿进宫为妃。」

说的也是!女儿死了之后若是能送其它人进宫一样能保有后宫一定的影响力「王淑媛的妹妹进宫了吗?」

父皇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君无戏言”这一句话就是用在这时候。

「…他的女儿只有十四岁。」父皇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翻身看着黑暗中的父皇「他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父皇拉我靠向他「如果你不要的话我下旨封她为美人也是一样的。」

只要是父皇立她为妃,我就安全了没错!只是………「反正都要立妃…无所谓!」不差这一个!而且若不

是王淑媛的父亲答应父皇。我的身份早曝光了!没道理全由父皇担责任。低头靠在父皇的胸口,心有点痛!

父王收紧手臂「你可以不立太子妃!正妃的位置留给你自己决定…」

「…嗯。」我自己也很清楚立妃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方法,让臣子留在自己的身旁「何时立?」那些大臣们

之前就吵着要我立妃,就连薛家也安排好人选要送给我只等父皇下旨,当时父皇花了好多功夫才压了下去!

「等你回宫。」父皇低声说道。

不回宫就好了「嗯。」我想过要不要放弃太子之位,直接让给六皇弟!但是以六皇弟的个性来看他是不会

放过我的,与其一生躲躲藏藏到不如认命的留在宫里…

「烟儿…」父王出声唤我。

黑暗中抬起头「何事?」

「听壳园的探子回报说你收了一名老鸨在身边。你去过妓院?」父皇突然开口问道。

为何突然转变话题?脑筋有些转不过来「在临江时李萩为了查弊案请壳园的管事到妓院,我那时有跟着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父皇突然把我压进他的怀里拍着我的背「没什么?」

我该告诉父皇洪家血案的生还者洪月鸣就是那名老鸨吗?我与六皇弟的斗争父皇已经帮我很多了,还是别

烦父皇好了…闭上眼不再说话。

半睡半醒之间我闻到一种香味,嘴角印上一个柔软的东西「烟儿…就快了。」父皇的声音有些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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