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掉群盗,说剑问:“大帅,我们什么时候去北羌?”说剑很高兴,他不用护送辅城军民长途跋涉了,可以偷偷地看商蔷的背影了。
我眼望深蓝色的天空,说:“今天是四月二十七,距下一个月圆之夜还有十八天时间,去北羌不用这么急,我想先去夷州一趟,有些事也要安排一下。”
众人都没有异议,各纵坐骑,飞到空中。
虞媚儿和我同乘黑鹰,有我在,她是不愿意一个人骑云雀的。
空中无话,千里之途三个时辰也就到了,我们先在距夷州八十里的赤都降落,我听说剑说了,那夜浪孤天一死,三千乌鸦兵羽毛全脱,再不能飞了,鹤藏锋鹤城主率兵攻城,赤都守军不战自溃。
我们五人从天而降时已经是半夜凌晨,巡夜的征东军士兵举着火把一看,是大帅来了,赶紧飞报监军郭筮。
一问才知道,太卜郭筮率领的八万步兵是昨天午后才赶到赤都的,鹤城主见郭监军到了,就把赤都交给郭筮,并留下二万军士守城,其余的都赶到夷州去了,说是东海敖行云起了二十万大军兼程而来,发誓要夺回夷州。
几只灯笼乱晃,太卜郭筮在跌跌撞撞赶来,远远的就叫道:“原侯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我一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问:“郭太卜,怎么了?”
郭筮左手筮草、右手龟甲,瘦得象竹竿一样的身子气喘吁吁晃到我跟前,说:“大事不好了,幽帝驾崩了!”
我心想:“原来是这事呀,这已不是新闻了。”问:“太卜是如何得知的?”
郭筮一副君死国亡的衰相,说:“老夫昨日赶到赤都,斋戒沐浴。夜观星象,发现朝歌分野的帝星陨陨了,这表明幽帝陛下已经御驾归天了。”说着,还泪流满面,好象对幽帝这暴君充满了深厚感情似的。
虞媚儿不耐烦了,说:“什么昨天呀,死了好几天了!”
郭筮惊问:“原侯爷已经知道了?”
我点点头。说:“安阳储君弑父篡位,是我亲眼所见,他还把皇亲国戚、满朝文武一股脑儿全杀了,太卜若不是随军出征,恐怕也是要呜呼哀哉的。”
郭筮皮包骨头的脑袋猛摇。说:“不对不对,安阳太子也死了。星象显示得一清二楚,篡位的不是安阳太子……”
郭筮还是有两下子地,我就耐着性子把朝歌的事略略说了。
郭筮瞪大了眼睛。喃喃说:“果真应验了,果真应验了,六百年后双子星,魔运仙宗灭大胤……”
我急着去见鹤城主以及我的姬妾们。没空和这糟老头子啰嗦,我说:“郭太卜,事已至此,哭丧着脸没有用,你立即点一万兵马往西接应辅城军民,接到他们之后,军马不要停,尽快赶到罗浮江边,鹤少城主率领的二万京畿府兵反出了朝歌。你要随时接应他们顺利到达赤都,帝国已经分崩离析,天下大乱,以后赤都、夷州就是我们的安身之地。”
监军是皇帝在军中的代表,现在连皇帝都没了,郭筮在军中就没什么地位了,他只有听我的。
我连夜召集赤都地全体将士进行训话,到演兵场一看,人山人海,火炬燎天,黑压压、明晃晃,我对郭筮说:“太卜,这里好象不止二万军士吧?”
郭筮说:“是呀,还有一万赤都的降兵呢,鹤城主兵不血刃占领赤都之后,赤都的五万守军全部投降了,其中两万散归乡里,回家种田去了,其余的三万愿意为我们征东军效力,鹤城主带了二万降兵去夷州,免得赤都降军势力太大不好控制。”
我点点头,说:“鹤城主经验丰富,筹划得很周到的。”
我站在高高地点将台上,面对三万将士发表了一通激情洋溢的演说,众说所知,我口才很好,你想呀,口才不好怎么泡妞呀,古来那些政客演说家都是泡妞高手,人民大众和美女一样,一是要哄,二是要骗,三是要不着边际地许诺。
当然,恩威并施也是必不可少的,演说的同时我施展“不可战胜咒”,威风凛凛,在场地一万赤都降军如有二心的,胆子都要吓破了。
这么一来,赤都军心算是稳住了,我辞了郭太卜,与说剑、白兰仙子、商蔷、虞媚儿飞往夷州,唉,真是命苦哇,没日没夜的操劳!
赶到夷州,天色已经微明,守城的征东军士兵禀报说帅帐设在逐夷塔下。
逐夷塔下地征东军统帅大帐里忙忙碌碌,鹤藏锋正发号施令,调兵遣将准备对付即将到来的东海大军,见我突然出现,大喜,急忙问我朝歌的情况,庄姜前天到夷州只略略说了一下原歧附身安阳太子,制造了皇华殿大屏杀,其余细节都没说。
我正要开口细说皇华殿中变的始末,鹤藏锋突然问:“殿下,鹤越在哪里?”
父子连心,鹤藏锋扫了一眼没看到鹤越,赶紧就问。
我笑道:“城主放心,鹤越不会有事,他已领悟了裂天弓的神力,昨天一支碎日箭把原歧、独大天尊这些强横的家伙吓得落荒而逃,哈哈。”
鹤藏锋又惊又喜,忙问究竟,我便从原歧假冒安阳太子说起,到皇华殿储君大典,北羌国师浩然尊者妄图劫走幽帝,被独大天尊用金刚钻逼得铩羽而归,然后是我偷偷跟着原歧进了五色坛的蛋形密室,围绕镇国神器,明争暗斗,神器被尤昀夫人吞入腹中,紧接着我和尤大人、幽帝,还有无忧教美女蔺晓婵被封进了魔高一丈塔,原歧回到皇华殿大肆屠杀皇族和大臣,庄姜趁隙抢走魔高一丈塔,驾黑鹰来到京畿辅城。见到了鹤清枝小姐,蒙清枝小姐的师父破除了魔塔的禁锢,我们得以脱身,但幽帝却已死亡……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说:“城主,那位青莲师父已经离开了辅城,不知去向!”
鹤藏锋“啊”地一声。惊道:“走了!”随即又双唇紧闭,过了一会才说:“殿下肯定也有很多疑问要问鹤某,殿下请先说朝歌之事,等下我再和殿下商谈其他事。”
我就接着说南海三妙仙掳走了身怀神器的尤夫人,我和庄姜、蔺晓婵去追。庄姜奉我之命送寿阳公主她们来夷州,我和蔺晓婵先后追到小城长丰的郊外梅林。在和三妙仙争夺神器时,被悄悄窥视在附近的北羌国师渔翁得利,夺走了神器(当然。叙述时有关情色部分是有删节的,哈哈)
然后就是原歧调动三城联军准备进攻京畿辅城,辅城十万军民分为两路向夷州大迁徙,南郊之战。惊心动魄,最后是鹤越一箭定乾坤,再就是遇到寻龙者,这位大仙法力实在惊人,把九万人马装在一只独木舟里,半个时辰不到送过了罗浮江,可惜这老头脾气怪,不肯再出力,所以鹤清枝、鹤越姐弟率二万府兵还在艰难跋涉。不过我已安排郭太卜率兵接应,以鹤越现在地勇力、清枝小姐的智慧,还有柯侠将军的临战经验,把这二万骑兵平安带到夷州应该不是难事。
鹤藏锋听我说完,点点头,脸色凝重地说:“帝国崩溃了,大乱来临,仙凡二界总是息息相关,每次仙界大劫都会引发人间的大灾难……”
我问:“城主,你一定知道寻龙者的事,他现在可以说是我的半个师父了,可我对他是一点也不了解。”
鹤藏锋看了看我身后的说剑,问:“说剑不认得寻龙者?”
说剑摇头说:“寻龙者前辈这个名字我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我说:“我感觉寻龙者似乎认得说剑……”
鹤藏锋语气怪怪地说:“寻龙者是三千年前仙魔大战之后,五星教新立的三大元老之一呀,说剑真的一点也没听说过?”
说剑脸色不悦,不吭声。
我说:“寻龙者被雾隐天尊关了五百年,说剑没听说过这么个教中前辈也很正常。”
鹤藏锋点头说:“也是,据说寻龙者和教中其他二位元老有很深的矛盾,后来就不呆在教中了,四处云游,没想到是被雾隐天尊关起来了,寻龙者的法力应该是在雾隐天尊之上,怎么会被他关起来?”
我笑道:“寻龙者说是中了雾隐老贼道地奸计,我看很有可能,寻龙者虽说脾气有点怪,喜欢吹点牛,但颠倒黑白是不会的,就象说剑一样,说剑也喜欢吹牛……”
说剑叫起屈来:“我哪里会吹牛了!”
我嘿嘿地笑,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很融洽。
我刚才说了一大通,说得口干舌燥,我悄悄对虞媚儿说:“媚儿,我口好干,你给我润润舌吧?”
这美少女睁着一双妙目,问:“润舌,怎么润舌?你口干我给你端茶去。”
鹤藏锋听到了,笑道:“光顾着说话了……”高声说,“来人,上香茶。”
我压低了声音对虞媚儿说:“润舌就你用舌头给我滋润滋润,嘿,媚儿的口浓又香又甜……”
虞媚儿又羞又喜,说:“又香又甜,我怎么没觉得。”说着,樱唇抿了两下,在品味自己的口浓香不香甜不甜呢。
中军大帐地亲兵捧上香茶,汗,把我当客人了,我可是军中主帅呀,若不是我知道鹤藏锋没有野心,一向奉我为老大,我还真要怀疑他把我架空了呢,嘿嘿,我这个三军主帅也真是不务正业,整天带着美女飞来飞去。
我端起茶盏,正要啜上一口,身边的虞媚儿却突然探身过来,双手捧住我的脸额,娇嫩的樱唇印在我唇上,灵活地香舌小鱼一般游进我的嘴里。
晕,这美少女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我“润舌”,我刚才那么说是和她开玩笑的呀,不过既然她吻上来了。我也不好拒绝对吧。
美少女的香吻很是热烈,嫩舌在我口腔里欢快地游动,撩拨着我地舌头,宽敞的中军大帐一时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看大帅和美女接吻,白兰仙子垂睫内视,商蔷呢。好象我吻的是她,俏脸通红,头都快耷拉到胸脯上去了。
“原澈,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声娇叱,惊得我手里的茶水溅了一地。
虞媚儿把我地舌头吮得很紧。我缩不回来,歪着头一看。只见帐门立着一大群美女,一个个如花似玉、千娇百媚,似乎中军大帐即将举行选美大赛!
领头的那个美女一身大红色的紧身戎装。马裤紧绷地大腿修长结实,胸脯高傲挺翘,凤目圆睁,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正是我的三公主寿阳呀!
再看寿阳公主身后,汗,我的姬妾们全来了,清阳公主、芮雪、芮芮、莘楚,莘楚抱着白面猴,白面猴冲我“吱吱”叫了两声,自从那天夜里猴儿对我表明了大美女的身份后,就矜持多了,再不会象以前那样一看到我就要跳到我身上来了。
我看到芮姬也跟在莘楚后面。怯怯的样子象个受气包。
寿阳公主叫道:“原澈,你到这里不去见我们,却在这里当众接吻,你太过分了!”
寿阳公主气得要哭出来了,要是以前,她早就“该死地!该死的!”这样骂我了。
怀里地虞媚儿终于松开两瓣樱唇,让我的舌头缩回去,我轻轻推开她,站起身来,脑筋急转,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呢?这是每一个姬妾成群地成功男士都会遇到的尴尬问题,只有解决好了这个问题,能在这种场景中游刃有余,才是真正的情场高手。
芮芮突然叫了起来,指着虞媚儿说:“这不是虞姜的妹妹虞媚儿吗,上次特地来朝歌骗殿下去西原,差点害了殿下……”
芮雪说:“是呀是呀,这妖女很坏地!”
虞媚儿被人揭了老底,有点气急败坏,向我求助:“原澈,我……”
鹤藏锋忍着笑意,很严肃地对我躬身施礼:“殿下,卑职先告辞了,等下再向殿下禀报军情。”说罢直起身对帐中将士大声说:“大帅有私事要处理,诸位都先退下吧。”
帐中诸将赶紧随着鹤副统帅退出,说剑和香花教的两个美女也走了,宽敞的大帐里只剩下我和我的姬妾们。
寿阳公主冲我叫道:“你这个大色狼,只要是美女,你根本不管她心好还是心坏,你都要!”
虞媚儿可不是好欺负的,叫道:“谁心坏了,谁心坏了,你才心坏呢,我以前是害过原澈,我承认,但我现在已经爱上原澈了,我只对他一个人好,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已经……”
这美少女一时想不起该用个什么词好,就说:“……我已经弃暗投明了。”
“弃暗投明!”我哈哈大笑起来,连声说:“这词用得不错。”
虞媚儿挽着我的手臂,做小鸟依人状,说:“而且我很乖的,我要向庄姜姐姐学习,不吃醋,心胸博大。”
我揽着美少女的腰肢笑个不停。
寿阳公主可不会向庄姜学习,心里早已打翻了十个醋坛子,又见我和虞媚儿我贴得那么近、那么亲热,而我还笑是那么开心,真是嫉妒得发狂,想找鞭子抽人,鞭子没带来,气得大哭起来,反身抱着她姐姐清阳,哭道:“二姐姐,原澈这混蛋变心了,呜呜呜……”
我放开虞媚儿,走过去对着寿阳公主结实的翘臀重重打了一巴掌,喝道:“我变什么心,我要变心我还把你接到这里来干什么!”
寿阳公主哭得更伤心了,说:“你们都欺负我,那个庄姜也欺负我,呜呜呜……”
我问:“怪哉,庄姜怎么欺负你了,她是奉我之命驾黑鹰送你们来夷州地?”
寿阳公主哭道:“庄姜威胁我说要把我从鹰背上丢下去摔死!”
我挠挠头,问清阳公主:“二姐姐,这怎么回事?”
清阳公主沉吟了一下,还没答话,一边的芮芮说:“那个庄姜说三公主太啰嗦……”
我笑了起来,我明白了,肯定是寿阳看到庄姜那么美丽,猜想庄姜也是我的女人,很是嫉妒,就问来问去,把庄姜给问烦了。
寿阳公主见我还笑,怒了,反过身使劲打我。
我将她拦腰抱住,催情真气抚过她全身,让她浑身酥软,粉拳打在我身上也象是撒娇,然后我用一种语重心长、忧心如捣的口气说道:“你们还闹什么闹,我很快就要死翘翘了,你们都要成为风流小寡妇了,我看那时候你们还向谁闹去!”
美女们都愣住了,然后齐声问:“怎么回事,原澈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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