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妹荔萝眼睛睁得老大,看着我们,问:“姐姐,你怎么把他放了?”
大鬼妹说:“不是我放的,是你的酒香木没用,他早醒了。”
小鬼妹说:“就算他醒了,你也不能就和他上床呀,真是的!”
大鬼妹有点恼羞成怒,大声说:“小萝卜头你懂什么,我这是为我们东夷人着想呀,原……原将军答应和我们联手对付敖老贼了。”
小鬼妹撇嘴说:“我们就是不和他联手,他也是要去打敖老贼的,他很狡猾的,想让我们帮他打仗,他这是占我们的便宜呢,哼,占姐姐的便宜。”
我开口说:“丙寅都尉……”
“不要叫我丙寅!”小鬼妹大叫起来。
我偏要叫她丙寅,我说:“我只知道你叫丙寅,我现在知道你是东夷人,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敖行云,难道你不想和我们联手,不想和鹤越联手抗敌吗?”
小鬼妹翻着眼听我说话,听到最后一句,低下头去了,没声音了。
大鬼妹在我手上拧了一下,问:[荔萝,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小鬼妹“吱吱唔唔”又说不出话来了。
大鬼妹薜萝笑问:“是不是要放那个鹤公子出来呀?”
我嘿嘿的笑。
小鬼妹荔萝被我们笑得小脸绯红。娇哼了一声,转身跑了。
大鬼妹便领着我去关押鹤越他们地石室,我一直拉着她的手,她挣了几下,挣不脱,也就算了。
半路上遇到黑齿、栲皮他们几个,黑齿、栲皮目瞪口呆。
大鬼妹忽然想起一事,在我耳边低声问:“对了,摸我后臀的是你吧?那时你装死。”
我举手在鼻间嗅着,说:“好香呀。我现在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你的香味了。”
大鬼妹半羞半恼地了打了我一下,说:“你可真是居心叵测的大色狼呀。”
来到石室外,小鬼妹就已经先在那里了,看来她很关心鹤越,我本想问她其余人被关在了哪里?转念一想,还是等下叫鹤越问,这小鬼妹我不打算引诱了,是鹤越的了。天下美女多得很,我不可能见一个要一个,这叫知足者常乐。
我原以为这沉重的石门有什么机关,掀一下,石门就开了。没想到大鬼妹是召唤出两头貔貅。用蛮力将上万斤重的大石门抬起来,也怪,抬到四尺高后,那石门就自动缓缓升了上去。
鹤越箭一般射出来,手中铁矛朝一头貔貅猛刺,貔貅虽然铜皮铁骨。这要是被刺上也要开膛破肚吧。
我大叫:“住手!”
就在锋利的矛尖刺上貔貅胸腹的一刹那,鹤越手腕一抖,矛头转向,从貔貅地黑毛上滑过。
鹤越放过了貔貅,貔貅却不放过他,巨掌猛地朝鹤越的脑袋拍下去,不说那刀一样的利爪,单那厚厚的黑掌也要把鹤越的脑袋拍成柿饼。
鹤越强行收矛。有点把握不住重心,已经来不及躲避貔貅凶猛一击。
小鬼妹尖叫起来。
我高速冲上去,想把貔貅撞开,忽听得一声竹哨响,我眼前高大凶猛的貔貅凭空消失了。
我是用了全力撞过去的,收势不住,直往石壁上撞,双手急撑,震得两臂发麻脑袋发晕,转身摸着嘴说:“好险,差点门牙都撞掉了。”
鹤越横矛站在我身边,怒视着大小两个鬼妹。
我笑嘻嘻走过去,搂住大鬼妹的腰,大鬼妹想要挣开,我紧紧搂住,说:“鹤越,不要横眉立眼,我们和她们已经化敌为友了,共同对付东海敖行云。”
鹤越睁大了眼看着我,目光由惊奇逐渐变为敬佩,铁矛一丢,拍手说:“原大哥,你真强呀,什么难事到你手上就迎刃而解了。”
大鬼妹脸一下胀红了。
我谦虚地说:“不是我强,而是我和鬼妹她们有共同地敌人呀,是吧,薜萝?”
大鬼妹“嗯”了一声,红着脸说:“我们东夷人已经决定和原将军联手,共同对抗敖行云老贼一一”转头对小鬼妹说:“荔萝,快去把下面的人都放了。”
荔萝应了一声,走下石室,回头问:“姐姐,那个泰德也放吗?”
大鬼妹说:“一起放。”
小鬼妹看了鹤越一眼,下石室去了。
我问大鬼妹:“薜萝,我还有几个朋友呢,关在哪里?”
大鬼妹皱眉说:“全在这里呀,荔萝捉回来的全在这里。”
我对鹤越说:“鹤越,你去问问荔萝,说剑、凌问菊他们到哪里去了?”
鹤越答应一声,正要下石室,忽然醒悟,脸一红,说:“为什么偏叫我去问!”
我笑道:“这叫美男计,知不知道,荔萝喜欢你,所以我叫你去问。”
鹤越略显稚气的英俊的脸庞胀得通红,站着不动。
大鬼妹忍着笑,横了我一眼,嗔道:“你这个人就爱胡说八道。”
大鬼妹对我态度既亲昵又娇媚,哪里象是初次见面地人呀。
鹤越就问我:“原大哥,你和这位鬼妹姐姐以前认识?”
我看了大鬼妹一眼,搂着她地手臂一紧,大鬼妹半边身子全靠在我怀里,我说:“是呀,很早就认识了。喂,薜萝,我们认识几百年了?”
大鬼妹红着脸白了我一眼。说:“我们也下去看一下,别又打起来。”
我、大鬼妹、鹤越三人下到石室,见丁卯已经醒来,泰德瞪着眼睛在骂小鬼妹荔萝:“小妖女,你想干什么!”
我喝道:“泰德将军,不得无礼!”又介绍说:“这是东夷大鬼主地小女儿,这位是大女儿,是现在的东夷人首领,当年你与敖行云镇压东夷人,那是犯了大错。大鬼妹宽宏大量,既往不咎,愿与我们联手对付敖行云,你赶紧向她们二人陪礼谢罪吧。”
泰德张大了嘴巴,看看我又看看两位鬼妹,低着头说:“泰德当年糊涂,师出无名,助纣为虐。心中实在愧疚,请东夷大鬼妹责罚便是。”
大鬼妹“哼”了一声,说:“看在原将军面子上,我也不和你追究了,来人。把他铁锁打开。”
铁锁打开后。荔萝又拿出一块小小的木牌在泰德眼前晃了晃,泰德连打二个喷嚏,握了握拳头,喜道:“力气回来了!”朝两位鬼妹深深施礼。
我去解了白面猴的绳索,抱起它,看着它圆溜溜的眼睛。低声问:“紫芝宝贝,你还好吧?”
白面猴脸上有毛,看不到脸红了没有?
我看鹤越站在小鬼妹荔萝身边抓耳挠腮,比白面猴还象猴子,我催促他:“鹤越,快问。”
鹤越没有办法,走到荔萝面前,说:“丙寅都尉……”
荔萝红着脸。轻声说:“我不叫丙寅,我叫荔萝。”说得可温存了。
“嗯嗯嗯,荔萝都尉,你把说剑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荔萝“噗嗤”一笑:“他们还在原地打转吧,我这就去放他们出来。”
我和鹤越、泰德,跟在薜萝、荔萝姐妹后面,还有几个披着兽皮相貌丑陋地东夷男子,一起向山岭上攀去。
我们的马已经被荔萝的猛兽吃掉了,现在骑的是一种大角鹿,这种大角鹿比骏马敏捷得多,在崎岖的山道上纵跳如飞,如履平地。
我问荔萝那些巨大地黑蚂蚁哪去了,叫黑蚂蚁来驮我们去更舒服。
荔萝给了我一个白眼,不理睬我。
她姐姐府萝骑着大角鹿靠近我,说:“原将军,那些蚂蚁是蚍蜉山的,只听荔萝一人号令。”
我一听“蚍蜉山”,忙问:“近来有没有从西边来的一伙人,是去蚍蜉山地?”
大鬼妹摇头说:“这却不知,等下我问问守山的前洞鬼酋就知道了。”
大角鹿驮着我们翻山越岭,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我们原先歇息的那片山岭上,半轮明月高挂中天,差不多是后半夜的光景了,篝火的灰烬还没有被山风吹散,天上那两匹红鬃天马早不见影子了。
小鬼妹跳下鹿背,钻进北面树林。
我命鹤越跟上去看看,鹤越刚走到林边就听见说剑地声音在叫:“原大帅,出了什么事没有?”
黑暗的树林中出现了一柄星光闪烁的阔剑,还有一盏散发金光的菊花灯笼,甲子的大狗“汪汪”地叫。
说剑、凌问菊、商蔷、甲子、乙丑,一个不少地走出林子来,小鬼妹荔萝走在最后面。
说剑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奇怪地问:“原大帅,这些人是谁?”
凌问菊看着天上,叫道:“我们地飞马呢?我们地飞马呢?”
我问:“你们到哪去了,我都进去找过你们的呀?”
说剑说:“你驾着黑鹰飞走后,我们随后就来了呀,途中丙寅都尉突然不见了,我们找了她一会,找到了就赶紧出来了。”
我心里非常诧异,问:“你们就在林子里找了大半夜?”
甲子说:“哪有大半夜,也就一盏茶时间。”
我奇怪地看着说剑、凌问菊他们,指着天上的月亮,说:“你们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说剑一看,大惊:“怎么回事,月亮都偏西了!我们进林子的时候月亮才刚刚升起来呀,又没有多久,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我们一伙人面面相觑,都感震惊。
我看着小鬼妹荔萝,荔萝的坐骑猛虎不知从哪里出来了,荔萝摸着虎耳朵,落寞地站在一边,好象我们说的事和她无关,她也只是刚从林子里出来似地。
我问大鬼妹:“薜萝,这是怎么回事?”
蔚萝说:“小萝卜头奇怪的事多得很,我也不明白,你让鹤公子问她吧。”
说剑喃喃道:“缩时术,缩时术,这一定是缩时术。”
凌问菊听见了,说:“什么,缩时术?不可能,这种奇术早就失传了,传说掌握这种神术的人,能遨游三界八极之外,与天地同寿。”
我心想:“这个小鬼妹有这么神奇!等下让鹤越问她,她会招供的。”
我说:“好了,我们先去东夷人的洞府歇息。”又把大鬼妹向说剑他们介绍了一番,小鬼妹也一并介绍了,没说她抓我们的事。
凌问菊把拇指和食指插进嘴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嗯哨,嗯哨声未歇,远处就响起了马嘶,随后便见空中飞来两匹背插双翼的大马。
我一笑,心想:“原来香花教地修真也是这么驯马的,嘿嘿,还是鬼妹的驯兽术厉害,一吹竹哨,猛兽就出现,再一吹,又没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夜格外多。”
人多,大角鹿少,我召唤出黑鹰,对大鬼妹说:“蔚萝,来,我们驾鹰回洞府,腾出两头鹿让他们骑。”
大鬼妹脸一红,想说些什么,我不由分说将她拽到鹰背上,对众人说一声“我们先走了。”黑鹰腾空而起,将众人远远抛在山岭上。
郁郁苍茫的群山就在我们身下,暗夜飞行,追星望月,感觉真是美妙。
夜风吹拂,衣袂翩飞,大鬼妹一头细辫向后飘掠,又惊又喜地说:“原……原将军,你怎么会飞!”
我搂着她圆圆的腰肢,说:“就叫我原澈,叫好老公也行。”
大鬼妹娇哼了一声,忽然说:“你不是幽帝的三驸马吗,你是有妻子的。”
我说:“有妻子怎么了,我身强力壮,难道不可以多娶几个吗?单娶一个,哪个女子吃得消我,非香消玉殒不可。”
大鬼妹听我歪理一大堆,愣了愣,说:“可是我们东夷人从来都是一夫一妻的。”
我双手抚上她鼓鼓的胸乳,说:“我又不是你们东夷人,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吗?”
大鬼妹忽然哭了起来,说:“我们东夷人绝不能违背祖宗规矩的,从来都是一夫一妻的,首领更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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