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气的商师妹指着湖水说:“这湖里有怪物,刚才碰了我一下。”
姓凌的一脸的紧张,上上下下看他师妹,恨不得脱光衣服检查,说:“什么怪物?伤到哪里了?”
商师妹说:“没伤到,只是……只是碰了一下嘴唇。”
姓凌的又赶紧看她的嘴唇,我看他那样子不是关心,是垂涏欲滴。
姓凌的怒气冲冲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怪物,敢在我们香花教‘菊蔷双仙’面前作怪,师妹,你看着。”
这姓凌的急于在美女面前表现一番,手腕一抖,一道金光从袖底冲出,却是一株枝叶并具的金黄色菊花,冉冉升上云碧湖上空,急速放大,根茎迅速延长,底部垂到湖水中。
姓凌的说:“师妹,你看我把这湖水吸干,看有什么怪物能藏得住!”
我藏身在湖水中,感觉湖水飞快地翻涌,朝那伸下的粗如树干的菊花根茎聚集过去。
湖水逐渐浅下去,半空中那朵菊花开得更艳了,层层绽放,色泽如黄金般华丽。
我大为吃惊,这姓凌的本事还真不小,一朵菊花就能把满湖的水吸干!
云碧湖水位下降得很厉害,不过半盏花时间,就有小半湖水被吸到了菊花根茎里,湖岸四周一大圈湖底裸露出来。
糟糕。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湖水就会被抽干,我就要和一湖地鱼一起在满是淤泥的湖底尴尬现身了。
我急寻对策,突然想到蓄水珠,蓄水珠里蓄有黑龙潭一半的潭水,我赶紧让蓄水珠里的大量倾泄出来,湖水又渐渐满上来。
岸边那个姓凌的连叫:“奇怪奇怪,怎么水又满上来了!”
商师妹说:“会不会这湖下面有个巨大的泉眼呀?”
姓凌的发狠道:“我就不信,我一定要把这湖水吸干看看有什么古怪。”
双手结出香花宝印,催动菊花鼎盛绽放。那粗大的根茎象抽水管,将湖水不断抽送到花蕊中。
我自然也没闲着,在水底下不断释放蓄水珠里的水,湖水始终持平,既不下降也不上升,现在拼的是菊花还能吸多少水,因为蓄水珠里地水已经不多了。
商师妹拉了拉她师兄的手说:“师兄算了,这湖底一定有大泉眼。一时半会吸不干的,别费这么大劲了,明天还要到朝歌比法较技呢,也许刚才只不过是一条鱼跳上来碰了我一下。”
姓凌的家伙看来也是强弩之末了,借机下台。说:“看来确实有大泉眼。不然的话以我的‘三界空花’一海的水都能吸干,这个小湖算什么呀。”
撤了香花印,那朵圆径数十丈的菊花逐渐缩小,花瓣上出现大量地水滴,暴雨般倾泄到湖里,湖水开始暴涨。
这可把我给忙坏了。又赶紧让蓄水珠吸水,保持湖水水位。
菊花缩小一尺长短,倏地飞回姓凌的袖底。
这姓凌摇头说:“这湖真怪,吸不干,注不满,怪!”
商师妹突然指着对岸说:“师兄你看,看那个白衣女郎。”
我从湖底转身往南岸看,原来是庄姜。她又回来了,看来在找我。
庄姜也看到了对岸这香花教的一男一女,伸手画门,突然消失。
几乎就在消失的同时,庄姜就在北岸出现了,就在凌、商二人身前三丈处。
那个商师妹惊呼:“空间遁!”
那姓凌的踏前一步,拦在他师妹身前,刚要开口,庄姜抢先问:“两位有没有看到对岸有位白袍男子去了哪里?”
庄姜美丽冷傲,绝大多数男子在她面前都会感到自惭形秽,这姓凌显得很局促,张着嘴,不知怎么回答。
那个商师妹回答说:“我与师兄刚到这里,没有看到对岸有什么白袍男子。”
庄姜向四周扫了一眼,自言自语说:“我在他身上种地追踪符怎么失效了?真是奇怪。”又不无怨气地说:“这个大骗子,自己倒先走了,竟然不等我,真可气。”
西边吹来一阵风,庄姜对凌、商二人微微一点头,纵身一跃,象一片树叶消失在风中。
过了一会,商师妹才问:“师兄,这女子刚才用地是什么遁法?”
姓凌的缓过神来了,说:“来时是空间遁,去时是巽风遁,都比金、木、水、火、土这五行遁法高明。”
商师妹问:“这女子很厉害吗?我只觉得她生得真美。”说这话时,眼睛盯着她师兄的眼睛。
这姓凌的也不傻,说:“她美吗?我倒没觉得,只觉得她遁法高明,起码是二品以上的修真。”
这一对师兄妹胡乱猜测了一番庄姜的身份,然后去燃火烤鱼了。
我本来想继续听一下他们地秘密,看他们参加异能招贤大会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谁指使的?是不是原岐?
但他们却没有再说这方面的事,姓凌的家伙一个劲献殷勤,他那商师妹比较羞涩,不怎么响应,姓凌的想靠近她一点坐,她赶紧挪远一些。
我不耐烦了,游到南边一处岸边上岸,唤出黑鹰,在夕阳斜照中往遥远的朝歌城飞去,一路留心察看庄姜的踪迹,不知道她的“巽风遁”速度有多快,是不是一种御风飞行术?那么没风,或者刮反方向地风岂不是傻眼了?
一直到天色黑下来我也没看到庄姜。我只好纵鹰高飞,在夜色中加速飞行,在戌时飞过了朝歌城高峻地城墙。
昨夜我骑着黑龙从朝歌到西原,不过两三个时辰,今天从西原回来,虽说途中耽搁了几回,但算起来也飞了四五个时辰,看来黑鹰还不如黑龙飞得快呀,不知黑龙现在怎么样了!
从空中俯瞰朝歌城,街道房屋透出的灯火星罗棋布。黑鹰急速降落,在万家灯火中找到我的少师府,在庭院中降落。
我失踪了一天一夜,少师府已是乱成了一团,寿阳、清阳两位公主也在这里,寿阳公主在大哭大闹,芮雪、芮芮姐妹和莘楚美人默默垂泪,白面猴“吱吱吱”地叫。只有清阳公主背对着众人,好象在看壁上的一幅画。
鹤藏锋、鹤越父子还有御林军统领方励都在我府上,恭恭敬敬立在门外听寿阳公主的哭闹。
寿阳公主哭道:“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不拦阻他,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回西原,那明明就是圈套嘛!”
鹤越年少气盛。说:“原大哥昨天傍晚在毕仲府只是对说我们说夜里有点事。并没有说去哪里。”
寿阳公主瞪了他一眼,又转头骂芮雪她们三人:“你们是知道他要去西原的,怎么不阻拦他,枉他平时那么宠爱你们,你们是不是巴不得他早点死呀!”
芮雪说:“我是劝过殿下的,可他不听。一定要回西原探视西原伯。”
莘楚美人怯怯地说:“殿下不会有事的,有黑龙大哥跟着殿下呢。”
“什么黑龙白龙?”寿阳公主并不清楚黑龙的事。
在西原,我已经身败名裂,没有人相信我,到处是追杀我的人,反而在异国他乡地朝歌城,有这么多美女关心我,最难消受美人恩呀。
我从黑暗里走出来。说:“我回来了。”
鹤藏锋、方励赶紧过来施礼。
鹤越拉着我的手说:“原大哥,你真是回西原了?把我们担心死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没事。”
寿阳公主、芮雪、芮芮、莘楚几乎一起跑了出来,白面猴跳得最快,猛地蹿过来,轻轻落在我左臂上,我抱住白面猴,摸摸它光滑的皮毛,说:“好猴儿,你也牵挂着我吗?”
寿阳公主也扑了过来,抱着我的脖子,芮雪拉着我的手,芮芮和莘楚把脸贴在我怀里,呜咽不止。
我摸摸这个,拍拍那个,抬头看,清丽淡雅的清阳公主一袭素色长裙,立在阶上,白净的面颊上挂着泪珠,此时已绽开纯美地微笑。
鹤藏锋和方励见我平安回来,我身边又有这么多美女围绕,不再打扰,向我告辞。
我挽留说:“几位且慢,且到前厅小坐,我有要事相商。”
鹤藏锋、鹤越、方励去前厅等候。
寿阳公主两臂挂在我脖子上,仰着头含娇质问我:“原来,你这没良心的家伙,走了一天一夜也不先和我打声招呼,我都急死了,若是你今夜再不回来,我和二姐姐就准备明天带着人去西原找你了。”
我淡淡说:“没事的。”
清阳公主走上前来,看着我的眼睛,问:“原澈,出什么事了吗?”
清阳公主心细,看出我与平时笑嘻嘻的样子不大一样。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走进厅中,坐在椅上。
五个美女跟在我身后进来了,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就连娇蛮任性地寿阳公主也看着我地脸色,压低声音问清阳公主:“二姐姐,怎么回事呀,原澈怎么这样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不想让我心爱的女人为我担心,便把我父亲被我弟弟原岐逼得不知所终,原岐先是陷害我弑父,然后又派人到处追杀我的事略略说了,没有提芮姬和庄姜的事。
美女们张大了嘴,惊得说不出话来。
寿阳公主叫道:“太没人性了!原澈,我们就和父皇说,先不打东海了,发兵西原,把你那个恶弟擒住,任凭你处置。”
我说:“我不会发兵西原的,我会用另一种方式对付原岐,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要让他费尽心机得到地权力化为乌有。”
安抚了我的美人们,我就到前厅与鹤藏锋三人相见,又把西原之行说了一遍,三人都甚为吃惊。
鹤藏锋宽慰我说:“殿下不必忧心,西原伯睿智无双,定已飞升仙界,至于原岐诬陷我弑父,这样颠倒黑白是瞒不过天下英雄的耳目的。”
我点点头,问方励:“方将军,那毕仲通敌之事,幽帝陛下如何处置?”
方励摇头说:“陛下忠奸不分呀,毕促如此大罪,竟轻描淡写地罚俸半年了事,依旧在朝任职。少师大人,小将也准备随你东征,呆在这朝里怕是要被毕仲陷害呀。”
我叹道:“这昏君与毕仲这奸臣倒是情投意合,别在大臣有一点点小罪他就要施炮烙酷刑,毕仲罪大当诛,却反而没事,嘿嘿,什么世道。你要随我东征也好,我明日奏明那昏君,应该会准奏。”
我又问魔多泪的事,幻魔尊有没有来营救?
“来了!”鹤越抢着说:“昨天夜里就来了,一个狮子鼻猪嘴巴的红袍道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却被我父亲三言二语给吓跑了。”
鹤茂锋赶紧叱道:“越儿,不得多嘴。”
又正脸对我说:“殿下,鹤某与那幻魔尊同属道林修真,我是一气宗,他是新月宗,一气宗是道林祖师乾元尊亲自掌管,门下弟子鼎盛,幻魔尊得知我是一气宗弟子,畏难而退了。”
我哈哈大笑:“城主厉害,幻魔尊望风而逃。”
鹤藏锋微笑道:“幻魔尊是以为我身边还有一气宗地师兄弟,若只知道我一个,怕是没那么好打发他的。”
我又问这两日有没有修真高人前来揭榜应征?
鹤越一听我这么问,在一边憋不住笑。
鹤藏锋说道:“越儿,你来说吧。”
鹤越笑道:“真正的修真高人一个也没有,揭榜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原大哥,明日校场异能竞技怕是要闹笑话呀。”
鹤藏锋说:“真正的修真一般不愿牵涉尘世的事,有的自重身份,轻易不会来揭榜。”
我笑道:“别的我不知道,但香花教倒有两位修真明日会来应征。”
“香花教?”鹤藏锋悚然道:“香花教是仙流四教之首,教中高手虽多,但一般很少在尘世现身呀。”
我说:“这次来的是号称什么‘菊蔷双仙’的,鹤城主可听说过这名号?”
鹤藏锋点头说:“菊蔷双仙是香花教第三代弟子中的杰出人物,一男一女,男的名叫凌问菊,女的叫商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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