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近了午时,可陈祗还没有半点要起床的意思,趴在床榻之上,眯着眼睛,试图遮住那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刺眼阳光。“夫君,快些起床吧。”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在陈祗的耳后边响起。
“不成,再多睡会,这几日快把我都给累散了架了。”陈祗挪挪屁股,把自己往被子里钻去。已然出去溜了一圈才回到房中的花蛮儿显得十分无奈。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夫君,您要是再这么赖床,信不信妾身一会唤大姐过来,看她怎么收拾你。”
“别!两位姑奶奶,饶了小生吧,昨个夜里,为夫可是劳累了一夜,怎么的现在你们就不能体谅体谅……”陈祗无奈地翻过了身来,看着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言道。听得陈祗这话,羞得花蛮儿与孙尚香两女皆尽两颊飞红,连啐了好几口,还是孙尚香跟陈祗久了,脸皮稍厚上一些,飞似地逃出了房间。
陈祗嘿嘿一笑,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嗯,幸福啊,这样的生活,不需要跟人勾心斗角,不需要笑脸迎人,更不需要去谋划什么阴谋诡计,每天除了调戏美人,就是吃吃睡睡,昨个,陈祗更是好不容易,软硬兼施地把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给一块弄上了床,结果,几乎一宿没睡。
腰酸背痛的陈祗坐身来,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之后,捞起了衣物穿戴整齐,施施然地离开了卧房,望着那院中油绿色的草地与参天古木,陈祗心里边一片轻快。已经成亲过了好一段时间了,不过,陈祗还沉浸在这种蜜里调油的生活当中。
正与二位娇妻一块儿用着美食的陈祗正洋洋得意地吹嘘着今日把那侄儿王哲又收拾了一顿,若得两位美艳娇妻笑得花枝招展,就在这个时候,陈祗却见门外走来一人。xx蜿蜒而行,那条长长的粉色腰带,将曲裙系住,倒是将她那葫芦一般地形体给勾勒了出来,虽然只是淡淡地扫了妆。却别有一番韵味。
陈祗心中暗赞了一声,才这露出了笑容:“儿怎么来了?”
郭进来之后,先给三人见了礼,这才趋步上前到了陈祗的席案前:“禀公子。有襄阳来的急件,婢子不敢耽搁,便直接拿过来了。”
“襄阳来的急件。是什么消息?”陈祗放下了碗筷。向着郭笑道。
“曹操败了一场,退守渭口,相持中,虽然那马超的谋士张铭看破了曹操的离间之计,可马孟起仍旧信韩遂不过。起了纷争,虽然被诸将劝住。可那十部联军之势已然不稳。”郭将情报递到了陈祗的手中,凭着记忆力将看过的内容娓娓道来。
听得此言,陈祗不由得眉头轻扬,嘴角浮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这么说来,马孟起败亡之日不远矣。”
在场诸女子皆是一脸疑惑之色,孙尚香嘴快插言问道:“祗郎,那马超不是与玄德公等人修好吗?他败了,你怎么反而高
陈祗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水,笑道:“说实话。若是马孟起此人本就心性甚傲。前些日子,大胜了曹操一场。已然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当有些败。败就败了,马孟起若是占了关中,那才叫麻烦。呵呵呵……若是马超败逃,接下来嘛,就得看那张铭张伯智的手段了,不知道那张鲁到时候,会为马超地到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陈祗一脸奸猾的笑容,看得在场诸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又过了一些日子,却是从那巴西传来了消息,刘备领军入川之后,在涪城与刘璋相见,然后领军欲进巴西,那巴西太守庞羲却担忧自己的土皇帝位置受到威胁,阆中闭门,愿意供应军资与刘备,但不允其入城驻军,刘备心中虽怒,却也不好现如今就发难,只得引军前行,与张鲁军在汉昌一代作战,互有胜利,僵持了起来。
而马超,果然一如历史上所言的一般,又重演了一回。无论怎么样,一向心高气傲地马孟起最终还是受了曹操层出不穷的反间计所激,而那谋士张铭无奈,只得听从马孟起的吩咐,设伏欲将那韩遂斩杀,不过韩遂却在阎行、杨秋等人地掩护下拚死得脱,不过,杨秋战死,阎行受创被俘,马超本欲杀之,幸马岱、庞德、张铭等人费尽了唇舌为阎行开脱,马超才悻悻作罢,不过,也将阎行囚起。等日后发落。
后,带伤逃回了大营的韩遂拢得李堪、成宜等人商议之后,领军降了曹操,曹操大喜,亲自亲寨相迎,合兵一处直取马超,马超势单不能力敌,最后只得领千余精骑败逃往陇西而去。十部联军,已然灰飞烟灭。
不过这一次虽然没有了北方战事帮忙让曹操退兵,可是曹操却也因连年征战,本在濡须口一战落下的病又沉重了起来,不得已,只得班师,而曹操回邺城养病。陈祗心里边稍松了口气,还好,最为重要的是马超攻击的时间很及时,使得曹操不得不拖着病体亲上前线,而如今,曹操病重,不得不引军退走,虽然令夏侯渊引军继续追击,不过陈祗相信,以马超在羌氐等少数民族中地威望,再招出过万精兵来抵抗,顶不住就逃的本事还是有地。
再说了,还有自己安排的暗线在,相信到时候,肯定能把马超忽悠到张鲁的麾下,到时候,呵呵,再让刘备出手,收为已用。陈祗的嘴角不由得溢出了一丝丝笑意,而手法不由得微顿,出现了一个错音。
那正在以剑作舞的孙尚香身形亦不由得一滞,回眸过来嗔怪地白了陈祗一眼:“祗郎,怎么你连操琴也不专心,是不是不愿意陪着妾身。”
“为夫哪有,呵呵,不过是见夫人舞剑舞得好,可又生怕用力过了头,倒时候,伤了肚子里的孩子,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陈祗手指拂过了琴面,站起了身来笑道,这柄昔日陈祗所演奏过的绿绮,已然作为孙尚香的嫁妆,落到了陈祗地手中。
旁边,赶走了侍妇,正在用那铁烫斗给陈祗烫着衣物地花蛮儿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姐姐,夫君虽然有遮掩错处之嫌,不过,关切姐姐的心思啊,连我这个当妹妹地,也看着心里边吃味呢。”
听得此言,孙尚香方自转嗔为喜,还剑归鞘走上了前来笑吟吟地道:“妹妹少说这样的话儿,夫君这人啊,便是做了什么坏事,倒了他的嘴里边,愣是能说出花来。”
“啧啧啧,瞅瞅,为夫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倒还拿我说起了事来。”陈祗故作惆怅之状,背起了手也走到了花蛮儿的身边:“蛮儿,这些就让下人收拾就成了,用不着你来动手的。”
嗯,烫斗,这种神奇的玩意,在汉朝就已经有了,想想也是,既然是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若是大家伙全穿着皱得跟酸菜似的衣物四下溜,怕是这华夏二字也就没了。所以,烫斗这件烫衣服的玩意跟咱们民族的称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花蛮儿抬眸看了陈祗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妾身自幼不喜懂针钱,夫君的衣服,妾身是没办法做的,不过,替夫君烫上几件衣物,妾身也觉得心安一些。”
虽然是小事情,可花蛮儿这话,却说得陈祗心里边暖洋洋地,忍不住伸出了手,握住了花蛮儿的纤手,另一只手又拉住了准备撅嘴的孙尚香。嗯,左拥右抱一番,方自让自己心里边感觉到那种家的充实。
“二位夫人,咱们……嘿嘿,是不是午睡一番?”陈祗涎着脸儿左右一瞅。孙尚香伸出小拳手轻轻地捶在陈祗的胸口处:“一边去,孩子若是有个意外,看妾身怎么收拾你。让蛮儿妹妹跟你去睡会吧。”孙尚香转头望向花蛮儿,笑得也很是不怀好意。
花蛮儿脸蛋给羞得尽布霞色,娇嗔地横了陈祗一前,上前去拉着肚子已然遮掩不住隆起的孙尚香。“小妹可不困,夫君若是困了,自己去睡会便是,姐姐,咱们去看看贞儿给孩子做的小衣好吗?”
“嗯,走吧,贞儿妹妹的手可真巧,做的针线活,姐姐也自愧不如……”两个女了数着戏话,丢下陈祗一人在屋中,陈祗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得,看样子,让这些女人的关系太好了也不行,容易订立攻守同盟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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