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回复了安静,原本睡意正浓的明绣这时却突然变得清醒无比,周临渊不知道去了哪儿,以往他跟在自己身边并不觉得他有多好,可是这时人不在身边才觉得自己有些想念他,并且单身一人不习惯了起来。
想到自己这种行为很像是某种不好的负面词语,明绣脸色不由讪讪的,双眼又望向门口,期望能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可是一直听到许久,也没听到那脚步声响起。她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难受,不由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两圈,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走到门口拉开了屋门,外头守着的两个丫头以及两个婆子原本坐在椅子上头小声的说笑,看到她开门出来时,不由都感觉有些紧张,连忙站起了身来。
“太子妃。。。”
明绣摆了摆手,让她们又坐下去,犹豫了半晌,这才问道:
“太子没有回来么?”
其实答案她自己早就知道了,从中午吵完架周临渊摔门而去开始,她就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外头的动静,虽然之前不愿意承认,不过此时内心深处又没人能够听见,那种想见他的感觉连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她一直没听见周临渊的脚步声,知道他应该是没有回来的,他脚步声极为特别,以往明绣以为自己应该是没那么喜欢他的,可是此时才知道,原本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连他的脚步声都已经记到了心里头,对他更是不知不觉间依赖很深。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不过看着几人都在摇头时。她心里依然失望不已,脸上便就带了出来。正欲关门间,见那站在右边的小丫头有些犹豫的道:
“不如奴婢去让人帮忙找找看吧?”
明绣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憋不住眼泪已经快涌了出来,看到这四人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同情之色,虽然心里脆弱不过脸上却不愿意示弱,很是平静的将门关上,等到屋里就剩了自己一人时,眼泪才滑了出来,浑身如同失去力气般。顺着门口就滑坐了下去。
地上冰凉光滑,花岗石地板比起一般普通的石头更是要来得凉上许多。她双手撑地没多久,就感觉自己连手心儿都有些凉了起来,这时怀了身孕不能由着性子,明绣强撑着站起身来,坐到桌子边趴在桌上就闷声抽泣了起来。
习惯了周临渊的宠爱与无微不致的关心,此时他突然的冷落与失踪,令得明绣心里又是害怕又是难过,趴在桌上不知道哭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周临渊在外头坐了半晌。悠凉的夜风也没办法将他心里的烦闷吹走,反而没有见到那丫头,虽然之前已经让人给她送去了饭菜。也在担忧着不知道她吃了没有,他安静的在花园里头坐着,元禄也不答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第一次看见太子这个模样,他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到满天的星斗,四周蛐蛐儿叫个不停,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脸色,只是周临渊的脸孔隐藏在黑暗中,只看到一片阴影,表情却是看不清楚,但是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冰冷生人勿近的感觉。
虽然心里有些没底,可是总不能任由太子殿下在这儿坐上一夜吧?如果真是这样,等明儿皇后娘娘知道了也饶不了他,更何况,元禄拍的一声将沾到自己手上的蚊子给拍死,这园子美是美了,花团锦簇,看着赏心悦目闻着也幽香扑鼻,可就是蚊子多得不行,他陪着周临渊在这儿站了半宿,脸上脖子以及手部等露出来没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包出来,痒得他不时想伸手去抓,可是却又怕碍了太子的眼,忍得辛苦万分。
‘啪’!又拍死了一个停在脸上的蚊子,感觉到脸上晕开了一团湿意,元禄心里一阵恶心,看到手心那黑黑的蚊子影,有心想再忍一会儿,可是脸上迅速生起的生痒感,却令他再也忍耐不了,哭丧着脸大着胆子喊道:
“太子殿下!”
周临渊充耳不闻,元禄原本还鼓得不太足的勇气立马变得大了一些,见他并没有回头斥责,又将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喊道:
“殿下!”
周临渊发了半天呆,心里都是明绣中午说话时的恨恨表情,以及她说不想嫁自己的话,心里既感难受又感失落,这时听元禄喊自己,不由没反应得过来,呆呆的转过头去望着他,反倒忘了喝斥。
看到太子跟往日完全不同的模样,元禄自已也是愣了一下,虽然对于没能挨斥责感到欢喜,可是看到一向意气风发的太子变成这副模样,他心里不由有些难受,毕竟跟在周临渊身边也有了些日子,人与人之间就算地位再是不同,可相处久了关系总也会融洽,更何况他往后的所有全部都系在周临渊身上,因此对主子更是用心。
“殿下,天色已经晚了,明日还得起程回京,不如您早些回房休息吧!”
元禄特意放缓了声调,就怕引起周临渊不悦,可看他还是没有反应,一副沉默的样子,不由也觉得有些束手无策,心里不由在猜想中午时分太子和太子妃两人究竟说了什么,怎么现在这一向好得如蜜里调油的两人,竟然也会开始吵架了。
他心里正胡思乱想间,冷不妨听到周临渊冷淡幽幽的声音:
“反正回去也是睡不着!”
没料到他竟然会这么回答,倒令得元禄吓了一跳,难道这是要和太子谈心的开始?元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这时被周临渊同以往完全不同的态度给吓到了,连蚊子又贴在了他手上也没注意到,直到那大蚊子喝饱了血,晃悠悠的飞走。感觉到手背上一阵令人忍不住的痒,这才回过神来:
“您在外头坐着这么久。奴婢又没使人去和太子妃说一声,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太子妃会担心的。”
一听这话,周临渊本已经压下的火气又有些生了起来,赌气般的冷笑了两声,这才有些愤愤的道:
“她怎么会担心?她现在可能巴不得不要见到我!”那女人简直是没心没肺的,他就是对她再好,可在她心中,自己也永远比不上叶明俊来得重要。就算是她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可是依旧还在耿耿于怀当初自己娶了她的事。
这两夫妻间的事儿元禄可不敢去掺合。听到周临渊充满怨气的话,他也不敢去接那话岔,这主子对太子妃的喜爱是人人都见得到的,简直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也怕化了,到时候他要真顺着主子的话说了太子妃坏话,到时候这两夫妻一和好,想起他今日的多嘴。哪里会放得过他?
只是主子说了话。当下人的也不敢不答腔,元禄苦着脸回答道:
“太子妃自然是关心殿下的,只是太子妃最近怀了孩子。听元本说太子妃自从有了身孕之后每日都要吐上好几次,脾气总是有些不好的,据府里的妇人说,只要生了孩子应该就会好一些了。”
周临渊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明绣有了身孕,她本来身体就很纤细,有了孩子之后好似更加清减了好多,今日他只顾着赌气,倒忘了她如今肚子里还有着孩子,怄气不得,一想到这儿,他不由有些慌了起来,暗暗自责了起来,有心想要回去,可是面子上又有些挂不住,更何况他此时心里虽然说明白这时明绣还有着身子,不过心里却是真真被她下午所说的话刺伤,这时就算见了明绣,也不知该说什么的。
他愣了半晌,终于还是抖了抖衣摆站起身来:
“回去吧。”
元禄一听这话大喜,他早就被蚊子咬得有些受不住了,这时见太子终于说要回去,不由欢喜的答应了一声,看周临渊已经大步往前走了,这才赶紧跟在了他身后。
回到小楼时,外间几个守夜的婆子丫头还搬了凳子坐在外头,看到周临渊来时几人脸上都露出害怕之色,连忙站起身来问了好,见周临渊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高大的身形好似犹豫了半晌,这才转身想往隔壁空置的客房走去,那婆子不敢阻拦他,看他身影已经快消失在转角阳台时,这才怯怯的出声道:
“殿下,太子妃之前问起您呢,您……”
虽然心里还在难受,可是一听明绣问起自己,周临渊仍旧是不争气的眼神一亮,转头盯着那婆子道:
“太子妃之前问了本宫?”
那婆子摸不准他是高兴还是有些生气,不过仍旧是不敢隐瞒,点了点头,浑身好似被什么掐住,再也说不出话来,看周临渊高大挺拨的身子又折转了回来,在夜色中身形被拉得很大,小心的推开了掩住没关紧的房门,屋里点头一盏小灯,一个娇小的身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了。
他脱了鞋进去,元禄乖觉的留在了外头没有跟着进去,看太子殿下已经将房门关上落了锁,这才赶紧吩咐着众人去烧些热水,等下太子夫妇好沐浴更衣。
周临渊心里紧了紧,虽然还在生着她的气,可是看她这样子睡着却又有些心疼,窗户大开着,凉风从外头吹进来,将她衣摆吹得不住晃动,这样睡着她也不怕凉!而且还怀着身子呢,这样趴着睡觉明日起床又该不适了。
这姑娘从小虽然不比一般闺秀,可是小时在家叶明俊或者是嫁他之后,两人都是有意识的娇惯着她,有些小地方简直娇气得不行,这样如果睡着,他没进来看的话,明日准该全身疼了。
他抿了抿嘴唇,终究没办法对她做到视而不见,心里有些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可双手依旧是勾到了她娇小的身体上,闻到她身体传来的芬芳,周临渊心里忍不住一荡,只得说服自己说她是怀了自己的孩子,此时不得不多照顾她一些罢了,可是究竟真相如何,他却是不想再去斟酌。
明绣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勾着自己的腰,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敢这么碰她的人除了周临渊根本就没有旁人,她原本等着睡着,这时想到他回来,一下子睡意就消失得差不多,眼睛睁开时,果然看到周临渊俊美得过火的脸孔正认真的看着自己,见她睁开眼时,那人连忙不自在的别开头去。
没料到自己的动作将她给惊醒了,周临渊心里有些不自在。莫名的又觉得有些害怕,他之前吵完架没管她就自己走了。这时也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还在生气,他不敢再去听她小嘴里说出不想嫁给自己的话,那样不光是自己的自尊心受损,而且心里也很难受。想起下午时的情景,他狼狈得恨不能立马转身往外逃去。
察觉到他的退意,明绣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仍旧是紧紧的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见他露出自己从未看过的冷凝脸色。心里不由也有些害怕。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紧紧的将他勾住,把自己的身体密密的贴在他身上。
她主动亲近的举动令周临渊心里有些讶异欢喜。原本以为她是应该要生气的,可没想到看她表情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周临渊不敢去问,怕她等下又说出不想看到自己或者不愿嫁自己的话,他心里虽然欣喜,可是表面却显得更加冰冷了些,抿紧了嘴唇,原本桌子边离床只有几步的距离,他却走得很是缓慢,半晌才将她抱到床边。
明绣看自己都已经主动勾着他了,可他看起来却不像是喜欢的模样,表情好像还在生气,她回想了下自己下午说的话,更觉得心里愧疚心疼,想起他往日对自己的好,比较起现在来,简直是判若两人了,她心里一慌,看他将自己放在了床上,没有顺势坐下来,反而站着身子,好像是有要转身离去的意思,不由有些乱了,下意识的伸手勾着他脖子往床上倒。
两人本来下午才刚闹过别扭,周临渊此时还觉得心里有些难受的同时又有些不自在,两人谁也没说话,屋里安静得厉害,他正准备转身到隔壁去睡时,却发觉吊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并没有放开手,反倒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他不敢用力挣扎怕将她伤了,只能顺着她的动作站在床边弯着身体,将头低下去任她抱着,冷不妨她突然一用力,他身体好似有意识般并不想挣扎,顺势压在她身上往床上躺去。
幸好他突然想起明绣肚子里还有着孩子,不敢真压实了,在她背部碰到床时,连忙往一旁歪了过去,并躺在她的身边。
明绣心里一慌,见他不愿意挨着自己,以往这人是最喜欢腻着自己的,每天睡觉时都要抱着她,这时却并没环着她,反倒是睡到了一旁去,不由心里一酸,抽噎着道:
“你不想碰着我就算了!”
她这么一恶人先告状,周临渊也有些无奈了,顾不得中午还同她吵过架,看她这委屈的模样,心里一软,之前的生气好似都不翼而飞般,只是心里还是对她的‘偏心眼’有些不甘,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了她,以免下次遇着这情况时这丫头依旧是哥哥还排在自己的头顶上,往后依旧不会心里有自己,因此淡淡的道:
“我真压下去了孩子怎么办?”
明绣脸一红,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一个快当娘的人了,之前只顾着同周临渊置气,还真忘了这一岔,这时见他一提醒,才突然想起来,只是随即她又有些不甘心,虽然自己怀着身子,可是这人每次也都是要抱着自己的,刚才竟然故意躲开了,明显就是不想碰着自己。
又看周临渊淡漠的脸色,漆黑的眼神是从没有过的冷淡,甚至连目光都没放在她身上,心里不由有些慌了,连忙爬起身来,上半身轻轻靠在他身上,感觉自己胸口的绵软压在他坚实的胸口上,这人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之前还装出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这时眼里却露出一丝欲色。
她心里一得意,脸上就露了出来,想起自己真是傻了,暗地里放软了态度半天,人家都没有一丝要原谅自己的意思,反而忘了自己还可以使美人计,人家不都说了么,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他本来就爱自己,自己如果真有心勾引他,他能拒绝才怪!
以往觉得很不好意思的念头,可是刚刚想起他爱自己时,明绣心里一甜,身子更是软了些,脑袋放在他下巴下,轻轻的呼吸若有似无的撩在他修长的脖子间,身下结实的身体突然一紧,明绣心里更是有些得意,更是装作无间扭动了下身子:
“临渊哥哥,下午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她声音轻软脆嫩,就如同一只轻柔的羽毛拂在了周临渊心上般,使得他光是这么听了,就身子酥了半截,生气的情绪渐渐消失,只剩下了一些不甘,感觉到她娇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胸口软嫩更是紧紧抵在他胸口上,甚至那美好的形状他就是没真看也能描绘得出来,心里无名的火起,明绣怀孕两个月以来,两人都再没有亲近过,他刚成亲不久,才尝到情事滋味的美好也没多久,就生生的止住,早就忍不住了。
要不是碍着怕伤了她身体,他早就没能顾得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了,这时见她有意无意的靠近,周临渊只觉得脑海里那根理智轻轻的断了一截,双手好似有自己的意识般,紧紧将她勾在怀里,再也忍不住顺着胸前的衣襟口就滑了进去。
明绣感觉到那只手钻进了自己衣裳里头,灵活的拨开了她的肚兜,一把紧紧抓住了只她胸口的柔软,忍不住轻轻喘了一声,可能是许久没近她身子了,他力气用得有些大,抓得她有些疼的同时好似又感觉有丝异样的甜蜜。
见他对自己完全没抵抗力,明绣这才松了口气,他这模样明显不是真不喜欢了自己,只是在赌气而已!第一次使美人计,没料到就真的奏了效,明绣心里窃喜,虽然心里羞怯的想将他手推开,可是却怕他又真的生气了转身往外跑,只能忍住那股异样的感觉,任由他手抓住自己胸前的隆起,更是有意放软了身子,又靠近了他一些:
“临渊哥哥,你还生气吗?”
她说完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周临渊坚毅漂亮的下巴,见他不为所动,要不是手还伸在她衣衫里头作怪,怕是谁也感觉不出来他心里想法不如他表现得那般冷淡无波了。明绣咬了咬牙,看他没说话,忍不住心里一狠,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下巴,又顺着下巴往上头移去,亲到他冰冷的薄唇时,感觉到背后那只手突然将她按住,突然伸出舌头将她的惊呼截在两人紧贴的双唇里。
明绣自己挑起的火,初时还暗自得意自己不是全然没有吸引力的,至少周临渊不如之前那般无动于衷,可是渐渐的,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起来,那只原本探进她兜儿里头的手,渐渐的不安于只在胸口间徘徊,反倒是顺着高耸的绵软开始往纤细的腰肢下滑,又顺着腰肢摸到了平坦的小肚子处,更有渐渐往下的趋势。
这下子玩儿过火了!明绣心里一怕,好不容易挣脱周临渊的嘴唇,迷迷蒙蒙间抬头看到周临渊已经满脸侵略难忍之色,俊美的脸孔浮上了一层红晕,眼里露出势在必得之意,想来是经过自己刚才那番勾引,已经忍不住了,她心里一怕,想那股疼痛,连忙开口道:
“别。”
她双手轻轻撑在周临渊胸口前,感觉到掌心下那结实温热的身体,看到他眼睛里冒出的火星,屋里好似突然热了起来,她身子一软,双手也就有些无力的放在他胸口,好似欲迎还拒一般,更是弄得人难以自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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