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文涛暗会王文昭 夏进楼内遇朱伯
正当夏进允自在小葵房内细细探查,此时院内闪进一个身影,低声说了一句:“少主,是我!”
未等夏进作何反应,人影霎时间闪进了屋内,夏进定睛一看!此人莫不是朱伯?!朱伯又语道:“老夫前来助少主一臂之力,此番定要寻到小葵小姐!”语毕心中暗想,此番想来救出小葵小姐非什么难事,但是要寻出那物却是有些费力,昨夜到此探查,也未寻出什么头绪,府主啊府主,告诉老奴,你究竟留下了什么?夏进见到朱伯,心中大喜,朱伯也是铁律衙的旧人,想来武功也不低,如此一来,寻到小葵之事又平添了些许把握。夏进将自己在小葵屋中与淑月楼院子里的发现一一细细告诉了朱伯,朱伯默然不语,心中想到,果然是那帮鼠辈也知晓了此事?若是如此,这广陵之事怕真是要麻烦了。
夏进忽然问道:“朱伯,我舅舅现在情况如何?”,夏进先前在广陵分舵看见舅舅身负重伤,舅舅暗自低语告诉自己来淑月楼,便能寻着小葵,如今不知舅舅身体如何,着实让人担心。朱伯轻拍了夏进的肩,说道:“放心吧,郑老总目前已无大碍,修养个几旬就好了。”夏进清舒一口气,舅舅没事真是太好了,这次救出小葵,便可一家团聚。夏进想到此处,心急如焚,不知小葵现在是福是祸,赶忙督促朱伯,两人继续寻小葵去了。
沈步江狠狠盯着蔡知常,大喝道:“不可能!说!你究竟是何人!”蔡知常笑吟吟说道:“在下正是铁律衙月……”“沈某人入衙已有五年,从未听过有何月司!你这厮若是插科打诨,沈某只好说声送你上路了!”蔡知常镇定异常,盯着沈步江的双眼幽幽说道:“现今没有,旧时却可以有。你且看这是什么。”
蔡知常从怀中取出一物,扔入沈步江手中,沈步江眼见此物大吃一惊,“你从何处来的!这……这不可能……衙中只有……你怎么会有?!”蔡知常洋洋得意,大声喊道:“蔡知常听令!本总司命你协助本司去寻小葵小姐!迫使少主与其成婚!做少主的媒婆!”沈步江听得一愣一愣,这什么跟什么啊,这小道士年纪与自己相仿,却是总司,如今还命自己做这荒唐事,却是不得不应。沈步江咬牙切齿地行礼接了令,正想转身自己先去寻了夏进,再去救出小葵,又听见蔡知常得意洋洋地声音说道:“你且背起本司,本司自小只习得内功,未曾修习任何招式和轻功,常闻沈行走轻功了得,今日正好见识见识!”沈步江弓着腰,待蔡知常正欲骑上来,自己纵身一跃,如离弦之箭,霎时间没了身影。蔡知常未料到,正是满脸笑意,脸着地摔了一个大马趴,半天没爬起来。
沈步江心里暗骂什么小贼道士,不知道衙里那帮头头是怎么想的,让如此一个小道士来总领一司,不过,月司却是何司,从未听说过。蔡知常也是怒火中烧,什么玩意!千面沈步江,哼,若不是小爷不会用招式,早就把你打成万花从中一点红,若是在街上再遇这厮,定当好好欺辱他一番!少主此次应是不会有何大碍,但是那帮狗东西,竟下手如此之黑,没想到没想到,有时候心急不是件好事,坐在上面的老东西,好好看住你的狗!蔡知常想到此处,眼望北处,狠狠啐了一唾沫。
江文涛今日心情极差,上头安排这差事,自己好歹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却在广陵开了个窑子!做了个老鸨,什么玩意。如今安居广陵十几年,太平日子却也是过得舒服,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却出来这档子事。
一个人在知府衙门后堂喝着闷茶,等着王文昭和知府付建文。王文昭和付建文缺迟迟未到,江文涛越想火越大,又等了盏茶功夫,王文昭姗姗来迟,笑着拱了拱手,“让大人久等了。”
江文涛冷哼一声:“如今算是何意,你这小子未经过本大人同意,做出这等事,还有付文建,敢关那位少爷,怕是活腻歪了吧!还有付文静,真是借了狗的胆!”语毕一掌重重拍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王文昭不缓不急地说道:“前些日子,上面来人了,要小的们瞒着大人您做些大人不想做的龌蹉事。”
江文涛怒道:“真是昏了头了!上面不怕那位爷算起账来!”王文昭呵呵一笑:“也是那位爷的意思,铁律衙行事不羁,暗中有违王法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怕是爷也忍不住想好好敲打敲打,十几年年前又出了那档子事,才有了咱们,若不乘势打压打压,咱们这个亲儿子还得给他们让路。”
江文涛哼了一声喝了口茶,“你知道这件事我报到上面去,咱们这片人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王文昭摆了摆手,“上头自有分寸,本来不想*得那么狠,要撕破脸皮,上头这也是想难得有次机会,不如**十几年前那帮乱臣贼子,若是勾出了那人,大人定当升官发财,卑职也可跟着沾点光。”
江文涛眼中闪过一抹惋惜,“真是可惜了英雄,这算算日子十几年了,她倒也是狠心。话说,付文建怎么还没到?还有你那可怜儿子,你倒是舍得。”
王文昭吹了吹仆人刚上的热茶,看着几片飘在碧绿色茶水上的枯黄茶叶,不禁皱了皱眉,“为了那位爷,儿子算什么。大人还记得付建文以前喜欢变那些小戏法么,卑职派他去处理些小事,算算时辰,要到淑月楼了吧,付建文以前可是一把好手啊,啧啧啧。”
江文涛闻言从位子跳了起来,“你们两个狗奴才,将我从广陵支开两日!莫以为我没有消息,倒是狗胆包天!”王文昭眼皮未抬一下,继续吹着茶,“大人且在此处喝茶,咱们为了那位爷,一家老小算得了什么。”江文涛脸色变了变,又慢慢坐回位子,默不吭声,心中暗想,有郑参当是出不了什么乱子,脸色缓了缓,默默地继续喝其茶来。
王文昭放下茶杯,踱了两步出了后堂门,抬眼看了看已经快下山的太阳,回头对着江文涛笑了笑:“大人,付文建的师兄也出手了。”
柯小可出去寻了一阵,突然想到,自己该去何处寻这江文涛,这贼道士又玩了爷一把。回头气呼呼地又寻了回去,发现楼里两姑娘还昏着倒在地上,睡得直冒鼻涕泡,蔡知常人却不知去了哪里。站在院门破口大骂,这王八羔子贼道士!花了钱消遣爷我么!今天不收拾了这事再收拾了你这贼道士,我这柯小可三个字倒着写!骂了一阵觉着,甚是无趣,也未见有人答应,骂的也累了,想想真不是回事,继续寻着蔡知常去了。
蔡知常无端端打了个喷嚏,大骂一声晦气,今天好不容易寻了次开心,又被那胖子搅了局,真是晦气!看来贫道今日的卦是不准了。
想是这么想,蔡知常低着头踢着地上的鹅卵石,慢慢向淑月楼东南角走去。走了十几步,突然院子里两假山后闪出两道身影,说时迟那时候,拳风和脚劲马上触及到蔡知常,蔡知常面露讶色大喝一声:“别打我!求求你们!”两人行事多年,怎会搭理这毛头小道士,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蔡知常的前胸,一脚踹中蔡知常的后心。
此拳此脚包含内力带着必杀之意击中了蔡知常,拳脚刚触及蔡知常,就觉如同击中一座铜钟,自身内力仿佛敲钟之力,引得其中内力激荡,一震袭来,两人觉得瞬间脱力,两眼一黑躺在了地上。
蔡知常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位,啧啧啧叹道:“湖北洪家的二十六路长拳,直隶李家的及风腿,好功夫!好功夫!高手啊!”蔡知常小心翼翼的跨过两人,心想这里安插两个高手,看来这帮狗东西把人安置在这里,寻对地方了,贫道果然铁口直断,灵验无比啊。想到此处不禁放声大笑,背过手去,迈着小步子,抬眼看了看前方有座阁楼,走近两步,看见门上挂了一把小锁,心中暗喜,就是此地了!夏进啊夏进,你可真要谢谢我!走上前去,活动活动了身子,轻提内力,一拳将小锁打了个粉碎,搓了搓手慢慢拉开了门。
霎时间只见门内闪出一根银针,狠狠扎向蔡知常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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