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程寄(二更合一)
车窗外的景色移步换影,灯光在冬日清寒的空气中有种特别的煌煌之感,景致打了个寒颤,但靠在程寄温暖的怀里,竟也没那么冷。
从见到程寄起,她就哭得不能自已,到现在才好点,但还是觉得自己是陷入不真切的梦幻中,看了眼窗外,下意识地缩了缩,又看了眼程寄:“我们要去哪里啊。”
她的声音轻软,含着哭完后的沙哑。
程寄拿过水,拧开,喂她喝。
“自己家都忘记了”冰冷的眉眼像是化开的春水。
景致命运多舛,短短的三十年里搬过很多次家,直到和程寄在一起,才稍微稳定,免了搬家的劳累。
但那几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而这样的内心空旷,在程寄离开后,异常明显。
“已经打电话给陈管家,小区那边不是没人住”
景致喝完水,嗯了一声,重新依偎在他怀里,拿脸蹭着他的脖子。
现在,她终于可以暂时什么都不用管,也什么不用想,都交给程寄就行,她闭上眼假寐。
程寄的手一直按在她光滑的手臂上,输送源源不断的热量。
再一睁眼,已经在别墅的主卧。
她在车上睡了一会儿,看着天花板的装饰有半分钟的愣怔,程寄离开后,她有多久没在这里住过了呢
即使偶尔过来看看陈管家,景致都不住在这里。
一圈圈打磨的温热酥麻传到心头,景致情不自禁地喟叹出声,她仰起脖子,看了一眼坐在床尾的人,正低着头帮她按摩捂热双腿。
十一月末的北京温度已经降至零下,景致只穿了条单薄的礼服在户外一两个小时,细白的双腿早就被冻红。
程寄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捂着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心疼地皱着眉说:“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少,以后老寒腿了怎么办。”
颇为严厉的语气。
景致拿过枕头垫靠在身后,不为所动,只说拿热水多泡泡就好。
虽然这么说,但在大冬天寻求热量似乎是身体的本能,景致的脚搭在程寄腿上,明白哪里是热的,就往哪里钻。
似乎是碰到了不该碰的,但由于景致的脚冻得没什么知觉,她本人没有意识到,只有程寄特别难受。
“别乱动。”他压着声音说,双手按住她的细白脚腕子多用了几分力,手上的温度炙热。
景致渐渐明白过来,目光深了一些。虽然被他捏着,但她还是不顾他死活的慢慢蹭。
“景致。”程寄咬牙切齿地喊她名字。
他越是这样用力地喊她名字,景致才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他是真的回来了。
“程寄,你多喊喊我的名字。”景致说。
程寄这个人是很冷淡的,薄心薄相,即使修长的眉目有几分妖冶,但在冷峻的气质下,也不敢让人亲近。
但他落在景致膝盖上的吻是炙热滚烫的,一下又一下,像是热带岛屿的浪纹,白沙碧海,他抬起眼眸,薄光莹莹,温柔地喊她吱吱。
景致心脏酸软,坐到他身上,与他拥吻。
身上的礼服是高开衩的修身连衣裙,坐上去后两垮的衣料堆起,而程寄稍微分开着点腿坐在床沿,景致身下落了空,正好方便了程寄下手。
两人唇舌交缠,互渡气息,彼此缠绕,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而这条裙子本就小一码,就在景致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程寄修长的手指勾下她两肩的吊带,她才畅快一些。
但很快,又觉得胸前冰冷一片,毫无遮挡,她羞耻地求救般地轻喊:“程寄。”
程寄把手指伸出来给她看,灯光下,红润的手掌唯有那两根带着不同寻常的诗意。
“吱吱。”他的嘴角翘起,像是很得意她为他动情。
弯沉的眉眼含勾着万种风情,脸颊润泽,景致不躲不避,吻上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说的,亲吻眼睛的时候最温柔,程寄闭着眼睛感受着她颤抖的渴切的吻,在她耳边黯着声音说:“去洗个热水澡吧。”
“嗯。”
即使阔别三年,但他们两人都熟知彼此的敏感,稍微点点挑弄,就如同寒冷春夜中,花蕾绽放。
礼服裙已经被撕裂,绵延叠宕在浴室,景致已经忘记了是怎么被从她身上退下来的,因为湿了之后,就不是很容易脱,她听到裂帛的声音,心疼得忍不住皱着眉,“我的衣服。”
“明天赔你。”程寄将她纹丝密合地嵌在怀里,“这样呢,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她的双腿按压在浴缸里,被温热的水浸泡,冰凉的小腿渐渐回暖,湿软的发丝浮在胸前。
白雾缭绕的浴室是天然的音箱,一点娇软吟哦声就被无限放大,景致的后背抵着光滑的浴缸,浴缸里的暖水哗啦哗啦拍岸。
两人渐渐用光了精力。
程寄离开的那三年,景致很少做梦,她忙得没有做梦的时间,所以就连在梦里,她也见不到程寄。
但那天晚上,她奢侈地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程寄还在闹别扭。
那时候她不确定程寄会为了这段感情做到什么程度,她不想用余生去赌,她的时间也宝贵,更不想继续纠缠。
所以不管什么事,她都想和他对着干,事事不让他如意,她想这样他们或许就能分开了。
景致当时就是秉持着这样的理念,对程寄的好意视而不见,经常曲解他话里的意思,即使知道她这些话会让他伤心,她还是会说,面对程寄塌下来的肩膀,她也只当看不见。
在梦里,程寄问她会不会和他结婚,组建家庭生孩子,没想到景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好啊”。
因为太过激动急切,以至于闪过这个念头之后,就是无尽的恐慌。
她叩问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一定是程寄把她关在他身边太久,用温柔乡渐渐啃食着她。
她绝对不能这样。
细想之后,景致冷笑着说:“结婚生孩子程寄,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有钱,随便一个女人都愿意给你生孩子我之前和你说的你忘了吗我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人生孩子。”
程寄脸上的笑容浅浅淡去,只轻轻地说:“嗯,知道了。”
然后很安静地坐在一边,继续工作,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但景致完全不能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他每次轻轻地翻过一页纸,在电脑上敲下一个字,景致都觉得在她耳边放大无数倍。
她的余光中,程寄微微弯着腰,白色衬衫领口微敞,袖子很端正地叠起两圈搭在手臂上,只是那双干净的手背怎么会有星星点点的黑斑。
是做菜的时候,热油飞溅吗
明明前两天还没有呢。
然而程寄只是这样微微垂头,弓着腰,好像只有这样,不让景致见到他眼里的难过,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景致心里憋闷,从地板上豁然起身,走了。
程寄找的这个小区确实是很平民化,景致下楼后在小区的亭子间坐了一会儿,就随处可见爸爸妈妈带着小孩遛娃,一两岁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有些甚至长得千奇百怪,他们最爱与自己的同类相互亲亲贴贴。
不高兴了就哇哇地哭。
景致笑了出来,收到了那些父母的警告目光,景致就更开心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啊。”倩妹跑过来问。
景致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上她,小孩胖嘟嘟的脸颊上一点笑漩,捏了捏她的肉脸,“不是啊,就是觉得好笑。”
“我感觉你不喜欢小孩,”倩妹大着胆子笑说,“没有程寄哥哥喜欢,比起你,我更喜欢和程寄哥哥玩。”
不知道怎么回事,比起景致,程寄确实比较招小孩子喜欢,但他明明一张冷漠脸,怎么小孩子就喜欢这款!
莫名其妙。
梦里的倩妹说话有些像小大人,景致对她的肉肉脸爱不释手,捏了又捏,吃醋地说:“那你去和他玩吧,他在家里。”
“但你看起来更需要我的陪伴。”倩妹笑眯眯的,像个小太阳。
景致哼了一声,酸唧唧的,她想,这个时候程寄应该比她更需要有人陪着。
但她什么都没说。
倩妹陪她坐在秋千上,晃啊晃,看着暮色渐起,橙色的夕阳收起光束,天上暗淡无光。
空气里弥漫着各家各户的晚饭香气。
空地上的人越来越少,路灯亮起前变成了一团团黑乎乎的浓影。
倩妹和她挥手说再见,有那么一瞬间,景致忽然想,如果有一个孩子,程寄确实就是个优秀的父亲。
父亲,这个和她纠缠了多年的男人竟然想要成为父亲。
景致倚靠在秋千上,低着头看着平底鞋脚尖,铁链的绞合处嘎吱嘎吱地响。
等再过了半个小时,景致才慢悠悠朝家里的方向磨蹭。
快到楼下的时候,从模糊的楼道口走出来一道高挑的身影,景致差点吓了一跳,正好路灯亮起,照亮了程寄挺拔的轮廓。
但他半张脸还是被阴影挡住,冷然的声音抵挡不住关切,他说:“你怎么回来了,我刚要去找你。”
“你都不知道我在哪儿你怎么找我”景致好奇地问。
“我站在小区门口有光的地方,你就能看见我了。”
“每次都这样吗”
“嗯。”
景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黑乎乎的阴影中满是浓郁的伤心,连同那轻轻的,轻轻的“嗯”,像是一阵风溜进了景致心里。
也许是刚才稍微受了点惊吓,景致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她告诉梦里的自己,她可不能再让程寄难过了。
梦里的景致像是在被两股力量撕扯,心脏莫名地疼痛。
暗沉沉的天,照穿不了身躯,景致几番启唇,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程寄轻声笑笑,那样的笑太过无奈,似乎在说,他哪敢想呢。
景致说:“因为我把我的心丢在你这了。”
站立在黑暗中的程寄不可置信,颤抖着声音喊她名字。
他那颗心太过疲惫与沧桑,疯癫之后,只剩微弱的跳动。
景致冲过去,想要用力地抱住他,但她穿过黑暗,什么都没触碰到,她预有所感,似乎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程寄这个人了。
北京凌晨三点半,景致被这个梦痛醒。
程寄打开灯的时候,景致泪流满面地呼唤他名字。
白生生的小脸上布满泪水,程寄心疼地抱住她,啜吻她的脸颊:“怎么了,我在这儿,景致。”
景致脑袋混沌,迷迷糊糊,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她揪住程寄的衣服,“程寄,你要把我那颗心还给我了吗”
三年前,他走的时候,说要把她的心带走。
没有了他,景致的生活和事业确实还是蒸蒸日上,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活得像个空心人。
程寄轻抚着她的背,后知后觉景致在害怕什么。
“我说了会回来,一定会的,我好不容易得到你的宽恕,怎么会让你再失望。”程寄捧起她的脸,很认真地说:“但是我太自私,不想再把这颗心还回去。”
“景致,让我一直拥有它。”
灼烫的眼泪滚落,在床单上氤氲濡湿,景致主动吻上他的唇:“我爱你,程寄。”
为了这句话,他已经等了许久,他以为在那五年,自己没有对她付出同等的爱意,景致不会再对他说这样的话。
程寄的心脏柔软,热切地回吻。
怀中的景致柔软香甜,程寄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我也爱你,景致。”
他们耳鬓厮磨,彼此的喘息都交缠在一起,滚烫的吻从脸颊落下秀气的脖颈,雪白的胸口。
程寄用了点力气把她抱在身上,景致往后仰着修长脖子,只觉得胸前濡湿发痒,但渐渐地体力不支,靠在他身上,昏睡了过去。
浴室里的几回实在是花光了她的力气,又被噩梦惊醒,景致困得只想睡觉,什么也不做。
程寄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胀胀的,连喊了几声景致,他才确定自己什么也干不了。
把脸埋在他胸前,过了会儿才得到纾解。
暗淡的灯光下,程寄仔细打量景致的脸,睡颜静谧,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把人抱在怀里。
其实不仅只有景致觉得这是在做梦,就连程寄也在恍惚。
三年后,他们还是在一起,真好。
三年前的那场豪赌,他没有输。
为了能早点见到景致,程寄已经尽可能地快,连续多日的熬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是在浴室的几回玩闹,程寄也精疲力竭。
将景致放回床位后,程寄也抱着她安然入睡。
那天是程寄回北京的第一场雪,下在他们的睡梦中,有碎玉声。
景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化了,只有高处的枝桠房顶还残留一些,她言语间不免惋惜。
“你在北京这么多年,看雪还没厌吗”程寄坐在床上,看着赤着脚站在窗前的景致,随后他招招手,“过来,别冻着了。”
“怕什么。”景致这么说,还是打了个喷嚏,在程寄担忧的目光中爬上床,“这是你回来的第一场雪,当然想要亲眼见证。”
程寄用被子将她全身裹住,用脑袋顶着她的脑袋,给她测量体温,“怕什么,我们有的是以后。”
“那不一样。”景致的杏眼中全是细密的犹如碎钻般的光。傻气得不像她往日模样,只会对他笑。
程寄的脑袋往后撤了几分,“真傻了,你知道你现在浑身烫得有多高吗景致,你发高烧了。”
景致不为所意:“那正好,你知道现在几点吗我们居然睡到了下午三点,正好有个借口可以和陈管家说。”
她本来还在烦恼用什么借口和陈管家说,每次和程寄做完这种事,都会累得多睡一会儿,有时候醒来迟了,见到陈管家总有些尴尬。
程寄不知道她的弯弯绕绕,下床要去找陈管家拿退烧药,他问景致要不要喊医生过来看看。
景致:“啊!要是让医生知道我是因为昨晚和你风流快活,那多没面子。”
程寄的脚步顿住,这才明白她在想什么。短短的几句话,竟然比他满柜子准备的东西还要让人浮想联翩,万年冰山脸烧出一丝红晕,咳了咳。
“景致,你是真烧傻了。”他不假思索地点评。
好在最终量了体温,37.8度,除了有点发热,人也有些懒散,没有别的异常,景致不让程寄打电话喊家庭医生过来,不然是真的闹笑话了。
但从昨晚上到下午,没怎么吃过东西,景致是真的肚子饿了。
“想吃什么我去做。”陈管家说。
程寄这次回来得突然,之前家里的工人遣退之后,还没来得及招人。
景致只看着程寄,说自己想吃面。
程寄替她掖了掖被子,“我去做,你好好休息。”
屋内灯光微黄,陈管家看着眼前这一幕,不自觉嘴角挂起了笑。
程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照顾人了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像恋爱中的另一半那样照顾女方,但景致看得出来,他很生涩,似乎是请教过别人刚学的。
有一回,景致没想到自己提前来了姨妈,导致床垫上留下一滩血印,那时候她才刚住进别墅,不喜欢麻烦别人。
忍着痛经还是起来收拾干净,但被刚进来的程寄看到了。
他们那时候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还没有更加亲密的接触,沾了血的床单被她随意丢在地上,那床单颜色很浅,这么大一块深色,很容易就看到。
景致察觉到程寄往那床单上多看了两眼,她有些尴尬。
虽然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他们还没到可以如此坦诚相待的地步,她着急得想要捞起来。
却不料程寄说:“我来吧。”
啊你来
确定吗
在景致略微宕机且质疑的神情下,程寄捡起来那块带血的床单。
他到底是没有什么生活经验的,状似随意地说:“直接放进洗衣机,对吧。”
不对,已经过了一夜的床单要先用水浸泡,再放进洗衣机,但更关键的是,“你会用洗衣机吗”
答案显而易见是不会的。
但那时候景致实在是不太舒服,只说了让他先泡在冷水里再说。
好在那天那张床单不是太脏,在水里稍微浸泡了一会儿,血就溶于水,之后也被陈管家拿了下去。
他那时候什么都不会,但他们住在小区后,却什么都会了。
有时候在那张床上,程寄全身心地伏首伺候她,床单总有一两次是打湿的。
等景致第二天才想到的时候,阳台上已经晾晒干净了。
当然,那段时间,她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的,一点也不用她操心。
程寄煮的面总是合她心意,清淡刚好,汤头很鲜,景致正想问问程寄那三年,他在国外有没有练习过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其实不止一通,下午睡醒的时候,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和一些微信消息,景致看了一眼,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没去管了。
她现在甚至要比当时在gre工作的时候还要忙,但她现在忙是有自主权利的忙。
这通电话时戴鸣霞打过来,她怎么都要卖她个面子。
电话接通后,戴鸣霞就高声喝问:“我的姐,你现在厉害了是吧,连我的电话也不接。”
景致很好脾气,笑眯眯地说:“我生病了。”
生病了,当然有拒绝工作的权力。
但戴鸣霞绝对是个现代周扒皮:“生病了怎么了,我之前生病了还飞去上海谈合作呢,你难道不知道明天就是《海是天的倒影》剧集招资吗这么重要的事,只要你现在人不是在icu,你都给给我爬过来。”
景致:......这么凶,这么残暴我是你的合伙人,不是你的社畜!(凶狠脸)
但景致还没来得及怼回去,程寄已经拿走了她的手机。
“喂。”
戴鸣霞愣了一下:“程...程老板,你真的回来了”
昨天的时尚活动,戴鸣霞本来也要去,但被《海是天的倒影》招商绊住脚,虽然昨天已经听人提了一嘴,但亲耳听到程寄的声音还是不一样。
果然啊果然,程寄刚回国,景致这馋人家身子馋得紧的,已经招架不住了,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混在一起了!
早说嘛!说了她不就是死了也不会打这通电话。
“她发烧了,需要休息。”
程寄心平气和的说,戴鸣霞尴尬地嘿嘿一笑:“发烧这么严重!她不早说!发烧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你告诉她,等烧退了再来公司,不着急的,要不,我明天带点水果牛奶上门,探望探望”
“你明天不是还要招商吗”
戴鸣霞立刻领会了其中含义:“明白明白,还要招商,招商。”
绝对不会来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的!
随即,很惜命地挂断了电话。
程寄回头,景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看我什么”程寄问。
景致看上去傻傻的,只会说:“真好,真好,戴鸣霞再也不敢劳役我了!”
程寄轻笑,走过来,长指挟着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他的额头贴过去:“傻萝卜头,怎么第一天就生病了呢快点好起来,不然真傻了。”
景致整张脸贴到他的冰脸上,傻笑:“真舒服,真舒服!”
真傻了
程寄捧着她的脸颊,“说我喜欢吃草莓。”
景致:“草莓!草莓!”
“我喜欢吃橙子。”
景致:“橙子!橙子!”
程寄的目光幽微,勾起嘴角:“我喜欢喊程寄老公。”
景致:“笨蛋!笨蛋!”
程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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