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舔!”顾影阑大喊一声,再度失去了意识……
她的精神一阵刺痛,再度睁眼,却见帝王冰冷如刀的目光,仿佛要剥开她的心脏,倏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所以,顾影阑,这就是你的目的么?”
他连皇后都不喊了,甚至他都不知道此时内心是愤怒多些,还是悲伤与难堪多些。
顾影阑没有说话,引梦术被人从外部强行突破后,她的大脑便是一阵眩晕,眼睛昏花到她已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容。
他……都知道了么,他在……在说什么?
“顾影阑,回答朕啊!”他灼热的手掌钳住她冰冷的下颌骨,迫使她额头抬起,对上他阴晦如墨的眸光,“回答朕啊!”
难道世间所有美丽的皮囊之下,都藏着一颗丑陋的心么?
当年的江皇后,如今的顾影阑。
他以为……他以为,尝试着以真心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这个世界,可结果呢?
换来的,是幼年无尽的欺侮,是少年无望的奴伇,是如今……枕边人的欺骗!
“说话啊,你对朕的过往如此好奇,可以直接问朕啊!”他的指尖迅速收拢,将少女莹白的脸颊捏出几道青紫的痕迹。
“嘶……”剧烈的痛意令顾影阑混沌的意识终于清醒了几分,长长的睫尾轻颤着,终于看见了帝王眼中如墨的黑暗下划过的一丝受伤。
“我……我本意并非……如此。”因为帝王收拢的手掌,她说话十分困难,但她缓缓的坚定的抬起了自己的双手,环于他的腰际,垂下了一贯高傲的头颅,“对不起!”
她只是想了解他的过往,从而找到攻心之法,结果反倒弄巧成拙。
尊贵如她,哪怕日日受病痛折磨,却也是被千娇百宠长大的,如果她不去窥探帝王的梦境,她甚至都不清楚,原来世上还有这样一类人啊,日日苟且,拼尽全力的活着,却为苦难所折磨,连一日温饱都成了最大的奢侈与幸福!
他那时还那么小啊,为了在华丽靡冷的皇宫活下去,他就像野草一般,麻雀、老鼠、御膳房偷来的糖、地上冰冷的雪团,这些令人不屑一顾的事物,却成了他维系生命之所必需品。
多讽刺啊,顾影阑自己都讨厌自己了!
她讨厌自己的自以为是,她讨厌自己的骄傲与矫情,她讨厌……那个带着满腹算计去接近他人的自己。
“你知道吗?”宫宸域笑了,笑得苍凉,“道歉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却让顾影阑鼻头一酸。
伤痕已然存在,修补的再好,也还是会有裂痕,千山不复,覆水难收。
宫宸域的手掌从下颌滑至她修长脆弱的颈脖,他缓缓收紧,力气却时大时小,仿佛在克制内心因一句对不起,而暴涨的杀意。
他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阴暗的声音在说:“杀了她,她了她!”
只要杀了她,他的那些屈辱的过往,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杀了她吧,就像杀死曾经的那些宫女太监一样,不用手下留情!
可是,他的眸光几度变幻,定定注视着顾影阑这张绝艳的面容,心中几度反复,他曾为这张脸,差点儿丢了性命。
若她就这般死掉,太可惜了。
对,没错,他要让她,一点点的,一点点的染上黑暗,啪嗒——再狠狠地坠入深渊!
对,他要玷污天边的明月!
先从哪开始呢?
先从身体开始吧,一点点的侵占,宫宸域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顾影阑半睁半阖的眸子窥见了帝王眼底涌现的,深沉的、炙热的欲望。
她心中涌现了不妙的预感……可她因为引梦术的后遗症,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面对着这样的宫宸域,顾影阑的眼底,第一次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皇后,你不是想知道朕内心的隐秘么?”他的声音哑而沉,脸上却镌满了风流入骨的笑意,他扯下她腰间绶带,将她的手反剪置于手顶,用绶带一绑了个死结。
“你……你要做什么?”她连言语都困难不已,更别提反抗帝王的举动了。
“别急,朕会把朕的一切都告诉你!”他含住她细嫩圆润的耳垂,牙齿滑过薄薄的一层肌肤,泛起阵阵战栗酥麻。
顾影阑彻底失了气力,只能倚靠着帝王的胸膛,才能维持站立的姿势。
“哦,朕的皇后,是等不及了么?”帝王揽其纤腰,将她的外衫的衣带扯散,红衣滑落于玄袍的尾端,红与黑的交缠,分外和谐。
将本该翔于九天的凤凰的翅膀狠狠折断,令其变成只能攀附缠绕扶桑树而存活的菟丝子,这种感觉,其叫人上瘾。
“皇后知道么,朕的出身,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他继续剥落顾影阑身上的衣物。
他的母亲只是个平凡的宫婢,却造化弄人,成了先帝与江皇后一时赌气之下的牺牲品。
“先帝与江皇后赌气,醉酒,于舆车上瞥见朕的娘亲,然后因为一双像极了江皇后的眸子……”帝王说到这儿,他的双手死死摁住了顾影阑的双肩,他的眼中,又开始涌现无数的晦暗。
“够……够了!别说了……别再说了!”她不停的摇头,眼眶隐隐泛红。
她怎么会猜不到后续的发展?
“不,朕要说!”洁白无瑕的亵衣被宫宸域一把撕裂,白色的布帛散落一地,露出了她茜红色的小衣,以及……前隐隐的丰盈之处。
帝王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她深陷的锁骨下方,覆身,咬了上去。
“就像这样!”他将顾影阑扔向床榻,高大的身躯覆压而上,“那个男人就在舆车上,强幸了我的娘亲!事后却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所有目睹之人,因为江皇后的命令,不敢提及分毫!我的娘亲,也被那个女人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发配至掖庭。”
她故意不杀了他的娘亲,就是想让他娘亲在活下去的底线之上,反复挣扎。
“然后,所有人都遗忘了那个饱尝苦难的小宫女,可谁能知道,十月后,掖庭诞生了一个婴孩。多讽刺啊,江皇后宠冠后宫三年,却无一子嗣,反倒是本不应该存在的错误,却如野草一般,活了下来!”宫宸域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他嘲弄着这令人作呕的命运!
似是为了排遣胸中的复杂之气,他俯身,咬断了她肩上的小带——
“不……不要!”她近乎羞耻的闭上了双眼,仿佛在自我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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