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那么小的孩子去害人，顾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两个都是杀人犯！”陆振邦扬起手想打沈卿卿，没想到沈卿卿理直气壮抬起脸。

“你打啊，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人吗？婚内出轨，你还有脸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和我在一起，但是又不想和顾玲离婚，怕别人在你背后说三道四，坏了你大学老师的名声。陆振邦，你才是真正的伪君子！”

沈卿卿说的话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陆振邦的心里。沈卿卿说错了吗？没错，错的是他陆振邦。

陆振邦无奈地放下手，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没再骂沈卿卿不要脸，此时此刻，他只想回家。

回家和顾玲解释、忏悔，求得顾玲的原谅。

陆振邦转身之际，沈卿卿在他背后大喊。“振邦，你去哪儿？你不要我们母子了吗？”

这次，陆振邦没有像往常那样，他没有回头。

“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理会你们母子。”

陆振邦走出了沈卿卿家，他在大门口回头看了眼这曾经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房子，心里无比的懊悔。

是什么样的蠢货，才会把单位的分房名额让给别的女人？

他承认，前一段时间，他的确是被沈卿卿迷惑住了。大学四年的情谊，青年时期朦胧的爱情，那种求而不得的遗憾。那些言情小说说的没错，得不到的永远才是最好的。

可如今他幡然醒悟，曾经自己以为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不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她能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就算再肮脏的伎俩也愿意用。

陆振邦一路走回自家小院，院子里空荡荡的。自从隔壁李老师一家搬走后，这个小院原本只有他和顾玲两口子住。

前一阵子沈卿卿的出现，彻底搅乱了他和顾玲平静的生活，而他又一次次地丢下顾玲，让她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家里。

如今想来，陆振邦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他走进屋子里，看了看四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本桌上放了两个热水瓶，如今只放了一个。不大的房间看上去空空荡荡的，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顾玲，我回来了”陆振邦喊了一声，没有人应，陆振邦以为顾玲上班去了。

很多天没有回家了，陆振邦已经算不清楚顾玲如今是上的晚班还是中班。

“顾玲，你在家吗？”陆振邦又走进他和顾玲的卧室，里面依然没有人。

陆振邦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上前打开衣柜，顾玲的衣服居然一件都不剩了。

他再走到厕所，顾玲的洗漱用品，雪花膏、常用的洗发水，也都不见了。陆振邦开始害怕起来，难道顾玲出门旅游了。

他回到外屋，看到墙上的挂历。陆振邦看到挂历上最近的一个月上画满了红色的叉。他曾经看到过这些红色的叉，那时候陆振邦以为顾玲在记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陆振邦上前一看，最后一个叉，已经是一周前了。

这时候，陆振邦终于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东西。

他拿起那张纸条，“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陆振邦的手颤抖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过客？什么秋水？

陆振邦想，这个顾玲一定是乱七八糟的杂志小说看多了，很快，他就发现了桌上的另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确诊单，上面赫然写着“流产”两个字。

“流产？顾玲流产过？我怎么不知道，顾玲从来没有提起过。”陆振邦仔细看了看确诊单上的日期，7月31日，那不是，那不是沈卿卿要自杀那天吗？

陆振邦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那张确诊单飘到了地上。

顾玲流产了？我们曾经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