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但没有回应。仔细听好像有争吵的声音。
就在吉姆犹豫要不要再按铃或改敲门的时候,他和弗兰克身后又来了一对访客。
他们两人戴着有八芒星徽章的棒球帽,黑裤黑马甲配白衬衫,还能看到不少地方绣着白字“p-o-l-i-c-e”。
“这有人报警...”其中一位长得有点像成年罗恩的先生皱眉:“嘿,你们是新面孔,找戴维斯家做什么?”
另一个人对来访小镇的陌生人更警惕,已经悄悄把手放在了腰间。此时街道上只有他们四人,小镇居民这时候要么去附近的农场,要么已经到镇中心或城市里上班,这两个青年还在居民区晃荡属实是可疑。
吉姆和弗兰克对视一眼,配合地伸出双手:“两位警官,请你们不要误会...”
“嘿,你不准动,手里是什么东西?”
......
戴维斯恼火地抬起手腕确认时间,放弃再去公司的打算:“都这个点了,好吧,我们能否休战5分钟,先让我向公司请个假?”
戴维斯太太两手一摊:“随便你,去工作啊,别管小丹尼尔的事情,就让他辍学在家好了。”
“亲爱的,他不肯去我有什么办法?”
由于屋子里的夫妇已经从清晨就开始争吵,他们的嗓子和精神都十分疲倦,终于能从彼此的话语间隙听到门铃声。
“我去开门。”男主人戴维斯先生打开了门,他却愣在原地:“你们...警官,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是我报的警。”客厅里传来戴维斯太太的声音:“小伙子们,怎么才来?我要向老巴特曼投诉...”
“抱歉女士,我们是新来的警探,这位是弗兰克,我是吉姆。”答复的年轻警官从上衣兜里掏出证件,上面嵌着闪闪发光的银色八芒星徽:“是戴维斯家的洛伊丝太太报的警?”
“你报警了洛伊丝?”皮特·戴维斯有些崩溃:“为什么?”
“因为这段时间我们家怪事频频,瞧二楼的玻璃,已经没有好的了!”
“我说了多少遍,就是丹尼尔干的,他现在为了逃避去新学校什么都干得出来。好吧,既然你叫了警察,那就让他们把丹尼尔抓到管教所去,也省得我们操心这件事了。”
“绝对不是他干的,我了解自己的儿子!”两人又陷入了争吵,洛伊丝的眼眶有些红了。
这是高难度开局啊,还好进房间前“捡”了装备。吉姆有些头疼,他感觉今天的外勤不会轻松:“两位,到底是谁做的只有调查了才知道,能否配合工作,让我们上二楼看看?”
戴维斯先生就算发了一上午的火气,但他还有理智。小镇太小,今年已经来了位新警察,没道理再凭空冒出来两个年轻新人。
刚才说话的那个吉姆文质彬彬,把长袖外套严谨地扣好,另一个则还穿着夏天的短袖衬衫加武装马甲,两件都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先生们,能否再让我看一下你们的证件?”
“当然可以,请看...”吉姆左手展开警官证举到戴维斯先生面前,另一只手抬起的时候,从长袖里探出一只黑色的木棍。
他修长的手指点在带照片的页面上,戴维斯的目光顺着手指看过去,却看到手指后面搭着杖尖。
一阵细小的白光闪过,戴维斯先生点点头:“没问题了长官,原谅我的冒犯...对了,进来的时候带到一下门,快到中午的阳光可真有点晃眼。”
“我同意这一点。”吉姆警探微笑着进来。
混淆咒作为逆偶组业务员的核心咒语之一,吉姆完全可以无杖无声施法,但他注意到洛伊丝太太的站位比较远,保险起见还是借助自己的魔杖出马。
顺利进来后,弗兰克和吉姆得以了解疑似小巫师家庭的情况。
戴维斯家的布置和德思礼家有点像,倒不如说这类小镇盘踞的中产阶级家庭都有差不多的审美和财力,最终导向的结果也类似。
“从今年夏天开始就陆陆续续发生怪事,起先是窗户玻璃被砸碎,然后是深夜我们的草坪有响动、留下奇怪的痕迹,还有怪声响...”
洛伊丝太太边说边展示她拍摄的照片,20世纪90年代初的ccd卡片机还刚刚起步,昂贵且成像质量不敢恭维,但也因此让拍出来的东西多了些怪奇的氛围。
“毫无疑问就是丹尼尔搞出来的动静。”皮特不耐烦,他已经在拨通给leader请假的电话了:“是我,是是,今天是丹尼尔的开学日...谢谢,谢谢。”
“不是他,我有证据,但你从不关心。”洛伊丝太太皱着眉回忆:“就在前几天晚上,我和丹尼尔谈心——他有些厌学情绪——在我们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卧室的玻璃碎了。
“那动静非常大,我吓坏了。丹尼尔是个勇敢的孩子,他还叫妈妈别怕...”说着这位母亲又开始流泪。
“那就是附近小混混干的。我知道的,丹尼尔长大后交了些狐朋狗友,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去学抽烟、喝酒,去当嬉皮士。”
不理会戴维斯先生的抱怨,吉姆又问了一些细节。他现在有些疑惑,因为听戴维斯太太的描述,丹尼尔在暑假就表现出了异常,碎玻璃似乎是魔法觉醒的基操,这也很正常,当小巫师们控制不住力量的时候,脆弱易碎的非晶态硅酸盐材料总是头一个遭殃。
问题是时间对不上。
假如太太的回忆没出错,霍格沃茨的全国可查·开盒神器“接纳之笔”和“准入之书”就会在今天之前发现并写下丹尼尔·戴维斯,然后猫头鹰来线下通知他被发现了,老老实实进霍格沃茨魔法技术学校,否则就会有贼壮的大家伙强行上门...总之没道理还有漏网之鱼。
“我想和丹尼尔聊聊,怎么样?”吉姆提出来。
“当然,他就在楼上,把自己锁起来了。”太太先上了楼梯:“丹尼尔,丹尼尔,警察来了,我不骗你,快开门——”
吉姆和弗兰克走上楼梯的时候,吉姆装作开玩笑的样子,不经意问道:“你们有没有怀疑过是什么...别的东西作怪?我新来这座小镇,似乎有提说过一些有趣的传说。”
戴维斯太太笑着说:“哦不,警官先生你可别再吓唬我了,自从那天起我就心惊胆战的。”
戴维斯先生则阴沉着脸:“先生,我们是受主庇佑的好家庭,请别开这样的玩笑。”
啧,麻烦啊。吉姆对试探的结果不是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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