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37章 不知底细

刘达凯在来之前就对渝州市现在的局面研究过，也觉得自己来了之后还是很有搞头的，要是能够将这些事情在自己的参与之后做好的，也算是大功一件了，那么进军京城或者中央就有希望了，这也是自己在做官之后就想着的，这些年虽然也贪过一些，但是想要升官，有时候还是需呀捞点偏门儿的，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像年轻人一样那么折腾了。所以来渝州市是带着希望来的。

“是啊，我一想到现在渝州市的现况就心血澎湃啊，现在有多少人都在盯着这个香饽饽呢，好像都成了人们眼中的金矿了呢。不过，想要立功，还是要多斟酌一下，前几天姚书记才去大荣县的张家村解决了一件大案，情节太严重了，不过我也是在抓人之后才知道有这个事情的。”

卓振辉说到了这里就没有继续往下说，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就是说姚凯是那种揽功的人，像这件事情完全可以和大家商量一下，开个常委会议什么的研究研究，到时候办好了，也算是渝州市市委的功劳嘛，现在这样案子办完了，人都抓了，这些常委们才知道，算是个什么事儿嘛。卓振辉就是想用这件事情让刘达凯改变一下主意，让他小心姚凯再次独揽大功，那么刘达凯的美梦可能就又要泡汤了。

卓振辉也是明白人，说到这里顿了顿，就再次直转话头，“渝州市肯定会在姚书记和刘书记来了之后的努力下再创新高的，你 看前几天的报纸上的姚书记的政绩和民意就知道不错了，嘿嘿，还真有点期待呢。”

刘达凯不是傻瓜，明白卓振辉是想告诉他报纸里的事情也属于姚凯各人贪功行为，属于骗取民意的行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昨天在上任发言的时候我就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信心，渝州市的领导班子还是很年轻的领导班子嘛，年轻就有活力，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也是对渝州市的将来充满了期待啊，卓书记，让我们一起加油，为渝州市的未来，渝州人民的未来，顺便为我们自己的未来和华国的未来。”刘达凯端起茶杯向卓振辉点头示意道：“让我们以茶代酒，提前庆祝一下，哈哈——”

卓振辉也看得出刘达凯这样的举动也已经近乎逐客令了，华国人的传统，酒桌上谈生意，喝酒即表示生意成或者败，是该结束的时候，所以也不赖着，不然就遭嫌弃了。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那么冲动说了那么多，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光辉被姚凯掩盖太多了，外界看到的只有姚凯，而没有身为渝州市市委副书记的他，卓振辉卓副书记这在外人看来不过是隐藏在姚凯羽翼之下的可怜之人而已，或许，正因为这样，卓振辉才会如此吧，人在激动的时候是很容易说错话的，也是很容易做出错误的抉择的，卓振辉错了一次之后，没有让第二次出现。

看着刘达凯，卓振辉显得很有风度的道：“明天可能要开常委会了，我得回去准备些资料，刘书记刚来有什么不明白可以直接来找我，您先忙，我去收拾。”

“肯定会去打扰的，到时候卓书记可别闲我老头子麻烦哦。”

“哈哈，达凯书记说的哪里话，等着呢。”

“好好，您先忙。”

在卓振辉退出办公室之后，刘达凯坐在了椅子上，面露笑容，卓振辉的拜访果然没有出乎自己的预料，现在看来这个卓振辉还真是被姚凯遮掩光泽太久了，姚凯还是太年轻啊，看不出这些，迟早会自己惹出麻烦的，动物植物如果长时间不见太阳都会发育不正常，何况是人呢，如果太久被遮掩起来的话，就会集聚很多的怨气，而一触即发的时候就会让人招架不住的，姚凯啊姚凯，你可是真的要小心喽，哈哈，我就是要让他的怨气继续集聚下去，等到足够将你拉下去的时候再出手帮忙。

刘达凯看着渝州市的情景，老实说，不官环境还是别的，都是一个好地方，还真的很想在这里一直呆下去呢，也很想真的做出渝州市的前景，让自己能够到中央任职，可是他现在在怕，在犹豫，他怕他的举动可能会让渝州市的发展停滞，可能会妨碍了渝州市预计的发展，也可能直接导致自己的进入中央的梦的破灭。所以刘达凯在犹豫。

突然刘达凯哈哈大笑起来，有些恍然大悟，自己这是急什么呀，来日方长，这才来第一天而已，慢慢来就好。

连尹行都不知道刘达凯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甚至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到底后太是谁，又是为谁办事的。

在来的三个常委当中整个上午最清闲的就数左卫了，因为三个人中只有左卫一个人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一看就知道是左家的人，所以不管是拉拢还是继续保持距离，都已经是本来就打算好了的，也就不需要那么及时地来拜访，或者来探探口风什么的了。整个上午都在翻阅着渝州市的各种资料，无聊了就打电话和左岩聊天，了解一下情况。

“哥啊，还真是被你说中了，这都一上午了，就我那漂亮小秘书跑的勤快，一杯一杯的咖啡给我换，真不知道是不是卫生间出问题了，想让我申请换新的。”

“我不是说了嘛，你去了肯定会省去很多麻烦的，跟着姚书记好好干吧，说不定下次来京城就能听到你升职的好消息呢。”

“哪有那么快啊，对了哥，我刚才在外面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卓振辉去找新来的刘达凯了，好像还谈了挺久的。”

“哦？不过这个也正常，官员之间肯定想要寻求一些一条绳子上的人嘛，不至于到了常委会上也是孤军奋战，平日里也会有所帮助嘛，不管生活中还是官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啊，所以刚上任，主动示好获得好感嘛，说不定还可以走到一个阵营呢，你自己小心点拉，多和姚书记说说情况，多商量，做事也要小心点。”

左岩将左卫派给了姚凯，一方面确实是想给姚凯找个助手，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处于死心，想要姚凯替左家培养一个中央的领导人出来，他相信姚凯有这个能力，只要跟着姚凯好好干，那就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也是带着家族很大的寄予将左卫推到了这个职位上面。

左卫挂了左岩的电话，就又对着渝州市的外景发呆起来，其实在昨天自己已经对市委的领导班子大概都做了些了解，有些人骨子里和心里想的东西是可以从他对某人敬酒的诚意看出来的，有时候比平时观察看出来的还要多。

在酒宴上，左卫就发现，市委副书记卓振辉在给姚凯敬酒的时候，说：“姚书记，谢谢您带领我们带领渝州市走到今天，渝州市今天的辉煌是你的功劳，这一杯我敬你！”，在说姚书记的时候，‘书记’两个字说的很重，而且在‘你带领’上面也很重，还有就是后面的‘你的功劳’，好像说的很不情愿，而且在后来没等姚凯给出回应就将酒一饮而尽了，这个举动在一般而言是很不礼貌的，但是昨天大家都认为是喝的有点多了，有点飘飘忽忽了，所以都没有在意，而且就连当事人姚凯都没有注意到这些，随后就说，“卓书记言重了，渝州市的今天是大家努力的结果，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的，我也敬你!”

显然，姚凯没有任何不满，他没有听出卓振辉的不满来。

其实正如左卫所看到的，姚凯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姚凯眼里卓振辉一直都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一直都把卓振辉当作的自己的一分子，也就很少去观察卓振辉，所以那种平日里的熟悉感让姚凯忽略了很多东西。

而左卫是一个刚来的人，每个人对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想要很快地了解每个人，就需要细致的观察，而这个也是左卫的强项，他很自信能够从人们的细微动作里看出内心的情愿或者不情愿，也就可以推断出当事人对对方的态度如何了。

也正是因为左卫看到了卓振辉那些细微的举动，所以才笃定，卓振辉和姚凯绝对不会走一条路，而且卓振辉现在对姚凯很有意见，很大，那是一种被掩盖太久，不能说出来的憋屈的感觉。

从刚下飞机看到尹行和刘达凯的亲密程度就可以看出两个人显然是早就就熟识的了，这样一来，渝州市的市委副书记，渝州市的市长，副市长基本都是与姚凯不是一个派别的人，而刚才看到卓振辉去了刘达凯的办公室，还聊了那么久，就很有可能是有一些瓜葛，但是从卓振辉离开的神情看来，两个人谈话的结果并不理想，不官谈话的内容是什么，结果不理想就说明阵营还是没有真正的统一，那就说明姚凯这边还是安全的。

左卫一边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一边想着，“老哥给我找来的地儿，还真是不一般哪，难怪会引来中央那么多的斟酌呢，这么久才将人确定下来，表面上的东西和私下里的东西还真是区别很大啊，难怪都说做清官难呢，特别是众人皆贪，你独清的时候，比战场还要危险，想来如履薄冰的人不少啊。”

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软中华点着，刚吸一口就扔到了烟灰缸里，“老哥又傻傻被人骗了，送我假烟，丫的。”

姚凯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叫来了高壮道：“高秘书，通知下去明天上午开市委常委会，渝州市的工作歇着很久了，也该动起来了。”

“是，我这就去。”

“下午没什么事情的话，再去下渝钢和则天吧，把项目最后定夺一下，明天常委会一起解决了，随后就开始竞标全面启动吧。”

“好，我去安排。”

高壮出去不久，又让人送了杯茶进来，姚凯将刚才和李云、张明海的谈话想了想，现在的局面还真是不咋滴危险，但是越是这样的情况就越是让姚凯担心，在黎明之前才是最黑暗的，暴风雨来临之前也是最平静的，到底自己还能在这渝州市呆多久，下一步会去哪里，是去京城的中央，还是别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的未知，突然有种感觉，其实是在宗宫保和自己说了那番话之后就有了的感觉，感觉自己在渝州市待不了多久了，不想自己原来打算的那样，会一直待下去，等到看到渝州市的明天继续等着，其实宗宫保的话说的对，当官的永远就没有一直在一个地方蹲着点不动的，也只有一直在调任的才是正常，不然就真的是中央把你给忘记了，也就说明你的政绩也就是平平，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政绩可言。

想来想去，一切 都是以后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现在操心也是没有用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既然在渝州市在市委书记上面呆一天，那就要做一天的事情，不能让日子白过啊，也要让自己的浩然功继续修行下去，自己的目标可是飞升仙境啊。

姚凯看着窗外的渝州，想到了来时的样子，如果自己走的时候可以变样之后的渝州市，不是也是一件快事吗，想起来前几天的报纸来，姚凯心中也是一个激动啊，虽然他也知道那些都是贺涵冰等人努力的结果，但是能够有那么多的百姓肯签名上去，不可能人人都是不情愿的，有了这些结果不是已经够了么，其实何必去在意是不是能够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呢，去中央不是迟早的事嘛。

将烟熄灭走拨通了尹行办公室的电话，也就是想确认一下他在不在而已，省得过去了会扑空。

尹行迎进姚凯的时候刚刚送走关于渝州地铁修建的总工程师，这点还真是让姚凯有点惭愧了，因为一上午姚凯是为了新班子对自己的影响问题协商，而尹行却是为了工作的事情。不过想想自己也是为了稳定宇宙市委领导班子，让渝州市能够稳步发展嘛，这才是领头人应该关注的。

“姚书记好啊，快请坐，您可是很少光顾我的办公室呢，哈哈，蓬荜生辉啊。”一句话说的姚凯挺不自在的，不过好像还真是这样，自从尹行来了都是自己等着尹行来打扰，还真是很少到尹行办公室来呢。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嘛，省得别人说市委书记和市长告独裁，那样才叫郁闷呢。这样还避嫌呢。

“哪里哪里，整个市委的办公室不都一样嘛，每天进哪个都跟自己家似的，我的就是你的，哈哈。”

“哈哈，说的也是，都一样都一样，喝茶，这个还上次那个，很不错的哦，正宗龙井。”

“嗯嗯，上次就喝着舒服呢。”

两人一阵寒暄，等都坐定之后，尹行先打开了话头，“姚书记觉得这次的新市委班子怎么样？”

尹行的这个问题让姚凯也有点莫名其妙，除了左卫是大家都知道的以外，应该说就数尹行得益大了，刘达凯的加入可以说是直接让他更加强大了，而至于王明，两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吧。

“左卫就不用说了，刘达凯好像和尹市长很熟悉，至于王明，现在我也不知道来路到底是哪里。”

“刘达凯，确实是与我在上一任就共事过，也算是老战友了，但是通过昨天和今天的接触，我觉得他好像已经不是原来的老战友了，有点我看不穿的感觉，有种我不熟悉的感觉，我怕这次来是有目的的，或者是被有心人煽动啊。本来昨天下了飞机看到他的时候很高兴的，认为总算可以再次共事了，但是现在觉得有点不踏实，但是哪里不踏实还是不清楚，不过表面看着还是和我很不错的。”

尹行的话让姚凯也是一震，这点还真没有深深研究，本来以为应该和尹行一样同属于李家人派系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有点，不过刚才在办公室也已经想了很多，现在还真是不想管是哪里出来的人了，只要不影响自己在渝州市接下来的工作就行，只要是为人民谋福利，为整个华国发展而做努力就好了。

“嗯，现在先不管这些了，以后慢慢去管吧，不管是什么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不会刚来就有什么动作的，就先不理他了，现在我们谈谈明天开常委会的事情吧，经过这次事情已经让宇宙市委班子的工作停滞很久了，也该好好策划一下了，把现在眼前的事情都解决掉，争取能够在我们任职期间能够让渝州市再翻一翻。”

尹行听着姚凯的话也多了一份清明，在姚凯浩然正气的影响下似乎也明白了很多事情。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也老了，能够平平稳稳做几件漂亮的事情，能够升迁调入京城，当了人大常委什么的也就可以安享晚年了。对于现在的局面也可以稍作关注就可以了，只要能够将事情跟姚凯统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