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对方噙泪, 因难以启齿表情略显羞涩, 吞吞吐吐说不出完整句子,到最后无奈讲出来一个词。
“……生理期?”徐羽树愣住, 停住手中动作, 表情略显茫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徐钰鸣说的话,五官顿有微妙。
“我看看。”
徐羽树独自生活惯了,忘记徐钰鸣此刻还有少年羞涩,眼见不去卫生间,甚至房门都未反锁, 吓得他赶紧按住裤子边,眼神带几分不可置信,声调委屈:“哥哥!”
叫得徐羽树脊椎骨发软。
他放下手:“抱歉。”
“我自己可以, 帮我坐起来就好了。”
躺在病床的这几天,徐钰鸣双腿不像原先那么有力, 踩在地面软绵绵, 若不是徐羽树结实的胳膊扶着,他险些刚下床就前歪栽倒在地上:“床被我搞脏了……不要让护士看到, 哥哥收起来。”
话音刚落, 拽住徐羽树衣角的五指细而白,微微蜷缩时骨节因害羞透粉, 对方力气不大, 与其说拉扯更像是幼崽撒娇。
徐羽树反手握住, 紧紧攥在掌心。
他喉结滚动, 说不出话。
他以为自己不记得这些琐碎小事,等徐钰鸣朝他伸手,记忆铺天盖地席卷涌动,呛得人险些喘不过来气。
“哥哥!”
见人没反应,徐钰鸣着急,他声音语气不由得加重,眼睛周围泛红,模样瞧着可怜又可爱,直让徐羽树想去亲亲他鼻尖。
“没有脏兮兮,哪里脏?”学他语气,徐羽树示意弟弟扭头。
“……”
被褥洁白。
别说脏,连褶皱都不见几条。
徐钰鸣抿嘴,他还是要往卫生间去。
实在是拗不过,徐羽树只得调高空调温度,免得他换衣服时着凉。
按照常理,车祸导致卧床多数都会插入导尿管,但不知为何,徐钰鸣始终穿着脱穿式更换裤。虽然这不叫纸尿裤,顶多是医用级护理裤的一种。
等他双手拉住裤腰,摸到与内裤布料截然不同的手感,徐钰鸣表情明显迟疑。
“没力气吗?”
但是徐羽树没有考虑那么多,他以为弟弟手指使不上劲儿,直接弯腰伸出手,将病号裤猛地褪到徐钰鸣膝盖处。
纵使病房开了暖气,骤然接触的冷空气仍旧令徐钰鸣大腿内侧起来小片鸡皮疙瘩。
在山上待久了,徐羽树哪还能顾及弟弟微妙情绪,他刚想解开系在旁侧的纸绳,谁料一滴温热砸在徐羽树侧脸,很快滑到他抬起的下巴。
“小钰?”
来不及看清,这一滴似乎成为信号。
紧随其后的水珠接二连三,噼里啪啦砸在徐羽树面容,他屏住呼吸仰头。
对上弟弟满是泪痕的脸。
“你…这……为什么要给我穿这种?”
后者贝齿雪白,轻轻咬住下唇,因为过度羞愤,他字连不成句,一句话深呼吸两次才说完整。
“这种?”
徐羽树茫然,他手掌试探性摸摸护理裤底部,在发现仍干爽后松口气,结果被弟弟泄愤般轻轻拽了两下头发。
“因为我们小钰身体特殊,这家医院不具备接诊你的资格,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我才给小钰穿上护理裤。”他满脸认真解释。
“……真的?”
徐钰鸣似乎有些不信,他手指始终按在系扣处,徐羽树没去擦自己脸上的湿痕,半弓腰用棉柔巾轻轻汲干净徐钰鸣眼泪。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小钰。”
“你跟人结婚。”
徐钰鸣反应很快,在他将男人的沉默当成无话可说的错愕,嘴角翘起:“哼哼。”
从卫生间出来,徐钰鸣对自己穿成人护理裤这件事接受度良好,但仍就威胁哥哥不许用纸尿裤三个字,等问及原因,青年先是呆愣几秒,才不敢确定回应。
“因为是小宝宝穿的东西。”
“我又不是小宝宝。”
“穿着……羞羞脸。”
讲话音量越来越低,他表情也出现片刻迷茫:“小宝宝?小鸟?”
本应该封存的名字猝不及防提及,徐羽树到嘴边的话囫囵咽下,一瞬间心跳如鼓。
“小鸟是赏鸟吗?哥哥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附庸风雅的老年人玩的东西。”
徐羽树呼吸稍屏。
他甚至来不及转移话题,病房门忽然被敲响,一声接一声,四下才停。
“徐先生,外面有人找,说是小少爷亲戚,但过了探视时间,需要预约明天吗?”
隔着厚重门板,刘姐讲话紧绷。
徐羽树捕捉到异样字眼,他轻轻握住徐钰鸣的手,引得后者仰头,望过来的目光温顺带着不解:“亲戚?”
他随之询问。
“我们离开徐家那么长时间,还会有人记得我们?”
“……”
虽然不知道徐钰鸣还记得多少,但按照眼下情况来看,有关徐晋枟与他女儿的那部分消失得一干二净。
“很久不联系的远房。”徐羽树打定主意禁止他们进来,先哄弟弟睡着再说:“明天早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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