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像极了某位男人。
徐钰鸣反手握紧料理台:“小鸟。”
“你明明知道的,小钰。”
“……”
小鸟不甘心,她凝视自己照看大的青年的脸:“为什么景深可以陪小钰我就不行?我记得小时候的事,我也见过小钰藏起来的内衣,我会很快长大,我们年纪相差甚至不超过二十。”
小鸟语速飞快。
她从未向小钰袒露过因早慧而扭曲的、肮脏的心,因为她掩饰极好,小钰仍当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甚至都不许她靠近夜场所在的那片街区。
“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吗?”小鸟深呼吸,她额头抵住青年手腕,却因为对方太瘦,自己不敢用力生怕折断。
空气长时间静默。
屋外风扇嘎吱嘎吱转,油烟机嗡鸣阵阵,几乎听不到景深走动的脚声。
“徐莺,让开。”
女孩浑身一抖。
她心底腾起被抛弃的恐惧,归根到底于婴儿时期,徐钰鸣自言自语要把她送回徐家,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可她记忆中的无措蔓延,扣住徐钰鸣的手也缓缓卸去力度:“小钰,你别生气……”
眼见徐钰鸣解开围裙,随手将其捏成团扔到桌边,冷着脸大步出去,衣服从徐莺手心滑开。
景深立马起身:“小钰哥?”他视线错愕不解:“怎么——”
对方头也不回摔门离开。
闭合声咣当,楼道凉气森冷,冲淡房间燥意。
两人僵硬在原地。
“我恨你我恨你!!”
徐莺的嗓音腔调本就尖,她冲向景深,恶狠狠推他一把,后者以为自己会摔倒提前扶住墙壁,谁料徐莺力气在半道突然散去,呆木木站在客厅中央:“我讨厌你。”
“你不是一直讨厌我?”景深觉得奇怪,他顺着徐莺视线落在玄关,这才看清原本挂着的外套不见了。
深蓝色棉质布料无花纹,素净得好像灯塔下面的海。
那是徐钰鸣坐台时穿的衣服。
因为颜色深,就算灌满酒和一些不该出现的液体,依旧能遮掩得干净。
徐莺看得头晕脑胀呼吸哽塞,撞撞跌跌刚要追出去,记忆不受控,她想起自己五岁生日时的某件小事。
44 第 44 章
◎你就该死◎
那年冬天干冷, 未降雪。
街道灰蒙蒙,冷得人伸不出手。
一大一小立在路边静默。
“小钰,我们不要了。”
徐莺仰头, 她的手始终小心翼翼牵着徐钰鸣, 从五岁孩子视角望去,小钰永远与课本里描述的父亲不同, 他肩膀瘦得就剩骨架, 看起来没有力气,肤色也苍白得像画画课发的白卡纸。
听到她讲话,徐钰鸣偏头,等触及女儿眼神里掩不住的担忧,他难得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今天是你的生日呀,小鸟。”
徐钰鸣压住喉咙酸涩, 他想蹲下来与女儿平视,可当年在徐家池塘里受了大寒,他后腰与膝盖落下病根, 蹲坐不得长时间站立不得。
似乎察觉他的忍耐,徐莺掌心贴在徐钰鸣膝盖, 孩子年纪小火力足, 散开暖意的同时徐钰鸣也跟着后退:他怕冰到女儿。
不料徐莺力气大得惊人,徐钰鸣挣脱几下无果, 只好选择另外方式。
“小寿星最大, 我想请小鸟吃。”
“我不喜欢。”
徐莺扭过头,拉住小钰路过放满琳琅满目蛋糕的落地橱窗, 手指头力度越收越紧:“小钰, 小钰, 小钰。”她连喊三声, 最后声调低落,闷头向前冲。
“嗯,嗯,嗯。”
回应也是对应的三声,小钰从不会让她的呼声落空,直到穿过巷子,徐莺紧握的力度慢慢松懈,她扭头。
视野被花花绿绿的纸盒遮挡。
徐莺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生日快乐,徐莺小朋友。”
由于徐钰鸣单手提着,很难掌握好平衡,他略略倾身,尽最大可能弯腰。
徐莺默默屏住呼吸。
自从搬到这儿,小钰就把发梢修到齐耳根长,柔和眉眼添几分清爽,哪有半分家长模样,说是她哥哥也有人信。
同样的,徐莺不把小钰当父亲看。
小蛋糕不过巴掌大,但该有的巧克力棒与威化饼干塞得满满当当,最中央的牌子用果酱画了只小鸟,一看就知道不是现买,小钰早就准备好了。
徐莺没吭声。
她只是更握紧徐钰鸣的手。
等他们回到家,太阳都快落山了。
小蛋糕刚巧够他们俩吃,徐钰鸣向来不喜甜点,浅尝一点巧克力棒坐在旁边小口小口喝着温水。
“我觉得,这种东西,华而不实。”
徐莺双手放在膝盖,她默默攥紧那小点布料。薄薄料子很舒服,小钰说这是纯棉,小孩子穿透气,从那以后她的衣服全是这种棉花花的手感。
但小钰还是穿开了线的麻线裤。
很剌人,不舒服。
小钰一穿,皮肤就会变得红红,她想多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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