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把手虚掩房门。
棉质睡衣新洗,残留皂液香,混合身体本有的温热,激发出的味道昏人。
“小钰哥,小钰哥。”
景深呼唤声急促,他不得章法,冒险搂住对方不堪一握的腰肢。
手指顺利滑入松垮垮裤腰,挑起纯棉里衣,一路畅通无阻直到贴在秘密。
那里已经湿润成河。
指尖触感粘稠。
景深一愣。
“再不去,要迟到了。”青年稍稍用力推他,嗓音明显比方才冷淡:“小鸟都比你积极。”
“小钰哥,我这些天一直没见你,晚上能不能……过来看看。”
青年无视他的恳求,试图离开景深怀抱的禁锢,刚要向前走,秘密之地的娇润花瓣贴在男生指腹。
因常年书写关节硬茧明显,磨过去带有如丝绸般嫩软,水如泄洪闸门。
景深强迫自己忽略掉异样,动作间青年领口纽扣半落,他声音发颤。
“……可以吗?”
景深因紧张,鼻尖湿润,原本寡淡眉眼因潮湿比先前锋利,徐钰鸣怔怔看着,心底却想起某位故人。
对于景深来说,不语是默认。
他低沉整个暑假的心瞬间高昂。
像迫切展示自己,景深收紧腮帮。
徐钰鸣足跟一软,要不是男生结实有力的胳膊横来,掌心充当椅子,他险些滑坐在地:“景深,晚上,好不好?”
手掌椅子炙热,因为腰痛,他难得未推开对方:“我明天没排班。”
对方没答应,也没拒绝。
景深胸口起伏,他试图在面前如广玉兰花般清纯面孔寻得希望,无果后眼神明显黯淡,但仍很依顺收回手指。
“今天放学早,没有晚自习,我可以接小鸟回家,顺便去拿菜。”
这片虽是拆迁区,但文件尚未审批下来,该住的还在此地生活,基本设施一应俱全,等过去八点,社区超市折扣力度远比想象中大。
前些年最苦的时候,徐钰鸣一块钱当两块钱花,菜是打折的,食物是临期的,先前在徐家从不会关注的问题,他也学会跟大妈们抢处理鸡蛋。
可惜他身体虚弱,每次回家,身上永远青一块紫一块,找不到半点好肉。
有次因上班劳累,徐钰鸣连站立都极为勉强,险些摔在社区台阶。即便如此,某些老人当着他面唾弃,骂骂咧咧说他不要脸,跟老年人抢东西。
徐钰鸣趴在栏杆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起身,检查塑料袋里的五颗鸡蛋有没有坏,藏在帽檐的发被抓得飘落,他满不在乎别到耳后。
脸是什么?
面子是什么?
徐家小少爷又是什么?
放下这些,最起码能让女儿小鸟吃饱饭,长得高高壮壮不会被旁人欺负。
别的,无关紧要了。
七年蹉跎,云州徐家,那些不可说的荒唐,都成了场梦。
“我当小钰哥应了。”景深讲话又快又急,他舍不得擦掉指缝水滴,被徐钰鸣皱眉避开:“我要补觉。”
逐客令很明显。
景深一步三回头。
等他左脚刚踏到楼梯,防盗门应声而关,楼道空空荡荡,蝉鸣四起。
41 第 41 章
◎在夜场还带孩子◎
等睡回笼觉, 徐钰鸣起了高烧。
他全身衣物湿透又被体温烘干,再次高烧出汗,来回折腾四五次, 体温竟奇迹般回落到正常值。
等睁开眼, 徐钰鸣仿佛被数辆大卡车碾压过,浑身酸痛难忍, 视线里被雪花麻点充斥, 半晌才勉强恢复意识。
天花板灰暗。
阴沉沉的,就如多年前徐家的瓦。
他起身,奈何手指撑不住力气,几次尝试无果后索性维持原状,等耳鸣声逐渐散去。
“吃饭了吗,小鸟?”
“……”
真是睡迷糊了。
他胳膊搭在额头, 缓了许久,起身时枕头边缘的黑物滚落,刚巧砸中徐钰鸣柔软胸口, 是小鸟放过来的玩偶。
灰突突的,太老旧, 都有些掉毛。
徐钰鸣握在手里看了又看, 顺势摸摸它早失去光泽的塑料眼,沉默将其放在床头, 起身边走边解睡衣纽扣, 随手将衣服挂在椅背,凝视镜子中的人影。
时间并未在他身上留存痕迹。
他素手滑过小腹, 那处疤痕几乎化成一条粉白细线, 上方肋骨因暴瘦微微凸起, 柔软胸脯仍翘立, 随呼吸起伏。
直到红樱被掌心遮住,整个人身体面朝镜子微侧,又略略弓腰,睡裤因挂不住平坦小腹下滑,松松挂在耻骨。
好像……是这样的姿势?
徐钰鸣得不到要领,用另外一边尝试,身体温度渐渐降下去,怕再次感冒才停止动作,拧开花洒任由热水浇灌。
方才照镜中没看见,被水一淋胸口火烧火燎疼,他仔细打量才发现那里有处伤痕,不起眼,创可贴勉强贴住。
高烧将退身子虚,徐钰鸣无法长时间站立,冲掉皮肤浮尘出来,扶住椅背缓缓坐稳,长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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