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堆积在胸前。
“出去。”
李奕表情呆了呆。
徐羽树压低语气:“我说,出去。”
李奕只听徐钰鸣的话,他望向病床上的身影,对方别开视线拒绝对视,随后传来的声音含糊。
“对不起。”
这边话音刚落。
“你犯得着跟一个外人道歉?”
徐羽树心中窝火达到顶点,他几次深呼吸,在看清弟弟噙泪的双眼又几次压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
李奕始终沉默看着,他不想让徐钰鸣难做,收起先前湿透的纸巾,离开前轻轻带上门。
病房空间终于还给这对兄弟俩。
徐钰鸣始终低着头。
面对他的怒火,徐钰鸣始终采取逃避态度,他下巴埋进被子里,露在空气的后背单薄,猛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受到欺负的可怜孩子。
徐羽树双手交叠置膝,他后仰身子靠在椅,医院普通的陪护椅子都坐出四平八稳的气势:“说话。”
“……”
“徐钰鸣。”
被叫者抬头,眼睫挂泪,因过度憋气脸蛋通红,颤颤巍巍喊了声哥哥。
就是这个哥哥,把徐羽树喊软了。
徐钰鸣声音都有些哽咽。
“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想留下她,我跟诊所医生讨论,她说就算我身体存在一部分残缺,也能通过技术取出来。”
徐羽树眉心拧成疙瘩:“谁说你身体有缺陷?”
“哥——”
话音刚落,徐羽树见他伸手,到底是心软,放去胳膊让弟弟握住,又因其稍低体温将被子往他身上拢。
“我从小父母双亡,常年寄人篱下,徐爷爷见我可怜,把我接到了徐家。”
“……”
徐钰鸣扭头看他,由于他身体温度偏低,所以掌心隐隐产生几分烧灼感。
“你觉得我那个时候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是不是?”
徐羽树喉结滚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到最后仅化作呼吸,反手握住徐钰鸣冰冷的五指,无声紧了紧。
徐钰鸣笑。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徐晋枟可以是我孩子的父亲,也可以不是。”听到这里徐羽树张口追问,被徐钰鸣的摇头阻碍:“其实他说得很对,我混淆了喜欢与占有欲,于川……是么?”
他顿了顿。
“按照家世、年龄来看,于川确实是最适合跟徐家联姻的人选,况且他模样还算周正。”
“现在徐家的状况不及往前,就算没人同我说起,我还猜不到那套独栋小院是哥哥你帮我买的吗?”
“爷爷,自从他发现我抗拒联姻,那张卡已经被停掉,细数也过去三年。”
“哥,我不再是爱哭的小孩子了。”
“……”
徐钰鸣侧头,脸埋到徐羽树望不见的那边,因为无法瞧见他神情,徐羽树连讲话都要斟酌。
孕激素促使弟弟情绪极其起伏,徐羽树静静坐了片刻,直到徐钰鸣扭过来头,面带苍白冲他笑笑,徐羽树才沉默起身,帮人系好纽扣,轻轻掖紧被角。
“睡吧,哥哥就在门外。”
他立在病床边,直到徐钰鸣呼吸逐渐平稳,胸口起伏变弱,他才收回抚住弟弟头顶的手。
等他带上房门抬头,走廊的座椅已然坐了位不速之客,走廊秋风萧瑟,来人仅穿了件单薄开衫,刘海垂落,不知听去多少。
锁扣闭合,隔开两个世界。
徐羽树下意识掏烟,右手摸空,攥紧成拳:“都听到了?”
“不太多。”
后者声音沉闷,戴在手腕的佛珠一颗颗往后拨,经过岁月沉淀,比徐羽树最开始见时多了几分戾气。
徐晋枟的心,不静。
“小钰打定决心去父留子,你……”
“闭嘴。”
平生头一次,徐羽树从徐晋枟口中听出极具攻击性的词语,柔和五官变得锋利,肃然好似初到徐家,满身心对此腌臜地厌恶的激愤青年。
唯独见到徐钰鸣,这份锐刺柔和。
徐羽树撇嘴,他才不管这命令。
“若他十八岁那年你能出手,你们两人也不至于见面行同路人。”
末了,他补充:“怨不得我们。”
徐羽树想掏烟,手伸兜最后就摸出块奶糖,还是小钰最爱的白兔糖。徐羽树沉默片刻,在徐晋枟起疑前,他用力将糖按到口袋里侧。
他们待在医院久了,连带鼻腔呼出来的气都夹杂消毒酒精气。
“于家那边,你必须去。”
徐羽树背靠墙壁,目视前方,似乎觉得自己话语极度可笑,他勾唇:“徐家能撑到现在,看来那些宝贝还没卖完。”
“与我何干。”
“是,你跟本家分家,祸事怎么都烧不到你头顶,但有预知的提前五年明哲保身,这时间未免太暧昧。”
“暧昧。”
“更像刻意。”徐羽树换了说法,他视线落回徐晋枟侧脸,与几年前无差总是在淡漠中透露些许高高在上的傲慢。
“还是说你冷血?想架空徐家并非朝夕,你作贼父那么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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