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漓也听说过这位军师的事迹,却是嗤之一笑,什么狗屁军师,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不过是躲在暗地的老鼠罢了!
战事一触即发,在叶倾漓,哦不,现如今风离的指挥下,节节溃败。
虽说也有胜场,大多都是在出战之后,风离用的后招,是在预先料到他们的阵容和排兵布阵方式下或围攻,或分散,或从两翼包抄。
看着胜少输多的局面,一些将领坐不住了,他们也呈报了战报上传盛京,可至今都没有一丝回音。
他们知道风离是上头派来的指挥使,是带着圣旨而来的,所以没有办法削了她的权力,只能一齐找风离,让她给他们一个说法。
叶倾漓没有搭理他们,由着他们闹,甚至好多将领都卸职以示抗议,更何况云北的补给已经断了多日,城中也都大有怨言,一时之间,云北城中内乱四起。
正值此时,狼师带着所有的精兵强将围攻云北,意图一举拿下云北。
叶倾漓看着一如之前的战局,眉头紧蹙。
看着墙头上的叶倾漓,那位军师这才戴着银狐面具出来,遥遥望去。
叶倾漓突然笑了,“原来是你,岑念衾!”
岑念衾手抚上了自己的面具,看向叶倾漓以及她旁边跟着的莫南丞两人,笑容幽深:“不错,是我!如今你们前无补给,后无援军,不打算投降么?”
叶倾漓拍了拍手,“我说怎么有人算的这么准,算的我节节后退,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黎昌呢?”
岑念衾轻哼,似是某种民谣,叶倾漓听着好像很熟悉,但是也是忘了具体在哪里听过。
“黎昌是她的孩子,我怎么舍得伤她呢?倒是你,叶倾漓!你若是投降,我便让你见她,如何?”岑念衾笑容温和地做着交易,仿佛只是在聊中午吃什么……
叶倾漓抬了抬手,吩咐开城门,“好啊,我们投降。”
岑念衾倒是没有料到他们让投降如此简单,“之前塞利一战你不是宁死不屈么?甚至付出了那样惨痛的代价,现在怎么说降就降?”
叶倾漓低头,痛苦道:“之前正是因为我的冥顽不灵,才导致那么多人丢掉了性命,如今,我不想重蹈覆辙。我想,层军师,应该不会让他们大开杀戒的吧?”
岑念衾抬了抬嘴皮子,“自然!”
然后叶倾漓就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被绑了起来,同样束手待擒的将领们“……”
风将军让他们收了武器也没说是为了投降啊……
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倒是稀奇,狼师入云北没有大开杀戒。反而是将人都关了起来,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岑念衾派人将城内所有人赶进了一个巨大的坑,那个坑是带着坡道的,只是坡道太陡,实在不利于攀爬。
而叶倾漓,被带去了城墙上,见岑念衾。
叶倾漓被五花大绑地上了城墙,看着底下惊恐的百姓,哭泣着,谩骂着,绝望着,试图攀爬着……
岑念衾手中拿着扇子,看起来永远都是那副儒雅温柔的样子。
“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叶倾漓嘲讽道。
岑念衾倒是无视了她的嘲讽,目光平静地看着那群百姓。半晌,缓缓开口:“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问你有没有如果一个地方,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么?”
叶倾漓想着两人为数不多的谈话,嗤笑:“记得,没去过。”
岑念衾轻笑:“好一句没去过,哈哈,真可笑!”
“你我都心知肚明,七年前那场屠杀,是你的父亲叶宇,带着你上的第一次战场,不是么?”
叶倾漓抬眸,眸中的嘲笑仿佛染上了实质,“是呢,那场战事,死了好多人呢!让我再想想,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许国所有的皇室宗亲都为这场祸事填了命吧?”
“啧啧啧,你看看,落后就要被捶打,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不是么?”
岑念衾眸光中带了些怒火,抬了抬手,那身许国的皇子服此时在太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芒,分外的,讽刺!
“你说的没错,所以你现在的处境,也是咎由自取!不是吗?当初的许国,推了我们皇室出来顶罪,以求宽恕他们的罪孽,他们又何尝不是刽子手?”
“我的父皇、母后、兄弟、姐妹,尽皆死于那次屠杀,他们如牲畜一般被你们屠杀了个干净,如今,我也要让你们看着,看着这一城人,都死在我的手里!”
“你看啊,看看他们惊恐的面容,是不是很解气?屠杀的快感,真的很不错呢!七年,哦不对,我忘了,你假死了已经一年多了,应该说是八年以来,我无时无刻不是活在痛苦之中!”
“梦里,我的兄长他们喊着自己好疼,我看着他们在梦里一次又一次死在我面前,何其痛苦!不过还好,你看,你全家不是也葬于我手?当初,那四万多的将士死在寒冬的时候,别提有多畅快了!哈哈哈!”
“叶倾漓,你自诩战功赫赫,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如今,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说着,便指使旁边的人摁着叶倾漓跪了下去。
岑念衾手指摩挲着扇子的羽毛,垂眸,“其实我也在想啊,你如此轻易便投了降,肯定还有什么后计!所以啊,我派人去云北以南看了看,怎么,你在等援军么?可惜啊,我早就派了人截拦,你的援军,进不来的。你就等着,等着看你最爱,最想守护的人,挨个儿的惨叫,看他们是怎么样死在我手里,可好?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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