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村,位于蒙特山脉西南部,是一个比较偏远的村落。一条宽阔的河自村子一端横穿而过。
虽然空气中也弥漫着黩,但这条河并没有受其影响,清澈而又干净,哺育着这个村子的人们。村民们认为,他们之所以能够有如此干净的水源,都是因为有「水神」的庇佑。
曾经,村民们曾触犯过水神,致使水神发怒,让河中的水忽然变得污浊不堪,并且水位猛涨,差点淹没了这里。
当水神原谅村民之后,河水才又变得清澈起来。
而这件触怒水神的事,就是村民没有按时上交祭品。
而祭品必须是一男一女的两名年轻人!
还有三天,就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献上祭品的日子,而村长奥奇曼也正在为此发愁,本来祭品已经准备好了,但因为看管不利被他们跑了,现在正在派人去追。
“已经好几天了,多半是追不回来了。假如没追回来,就只能用威尔和汉娜了!没事的……没事的……他们两个都曾差点病死,也都是我救回来的!所以让他们去作祭品也没什么吧?”
因为祭品丢失,村长已经盘算着用自己村里的孩子当祭品了。
这种罪恶的念头,让同时身为村医的他痛苦不堪,他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但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恶之花早已悄无声息地在他的心底发芽。
本来身为一名医生,治病救人才是奥奇曼最应该做的事,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把一对好好的年轻人送上死路。
“这都是为了更多人能够活下去!”
奥奇曼总是如此安慰自己。
“我没有过错,假如没有我给他们治病,他们本来就会死,我是延长他们两个人生命的恩人,不是把他们送上死路的刽子手!”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不去想那两个孩子平常看向自己的,那带着感谢和尊敬的目光,也不去想他们父母失去孩子后痛苦的模样,奥奇曼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用语言让自己麻木。尽管他在不断地挣扎,但沉重的罪恶感依旧像铅块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仿佛每呼吸一口空气,肺就要炸开一样……
他抓着头发自言自语着,殊不知,有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到来了。
……
时轩终于看到了稀疏的房屋,还有那清澈宽阔的河流。
“这里就是沃特村吧?这河水可真清澈啊。”
喀勒背着阿雅,按了按他和阿雅的帽子,对时轩说道:“小心行事。”
“放心吧。”
他们踏进村子,看见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正在河边打水。
喀勒走了过去,问道:“喂,这个村子里有医生吗?”
那个孩子被喀勒吓了一跳,水桶差点掉进河里。
他转身打量着时轩他们,愤怒地说道:“外乡人,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那个,我们就找医生看病,看完我们就走,可以吗?”时轩对这孩子的态度很不解。
“我们的医生不治外乡人,快滚!”
“会付报酬的。”喀勒也说了一句,掏出一枚铜币给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更加愤怒了,挥开喀勒的手大声道:“谁要你们的钱?快滚!”
男孩已经毫不客气地用手推着时轩和喀勒驱赶他们。
“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为什么你们这么讨厌外乡人?”时轩抓住男孩的胳膊问道。
“你们……”
男孩刚要说什么,就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谁说我们讨厌外乡人的,我们这里的村民,可都是最好客的。”
“卡福林祭司!”男孩的脸色变得更阴沉了。
“威尔,水打完了就快回去吧,你爸爸可还等着你呢。”这位忽然出现的卡福林祭司慈祥地说道。
那个叫威尔的孩子只是看了卡福利祭司一眼,就离开了。
时轩他们都看不到,现在威尔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正紧紧地咬着嘴唇。
“亲爱的外乡人,欢迎来到沃特村,请你们宽恕刚刚那孩子的无礼。”
“啊哈哈,没关系的。刚刚听那孩子叫您卡福林祭司没错吧?您好,请问这里有医生吗,我们有个病人需要看病。”时轩开口问道。
这两个人的反差让他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果然这个村子有点不正常啊……
“当然有了,请二位跟我来,医生就在那座最高的房子里。”
卡福林祭司在前面引路,时轩和喀勒面面相觑,然后跟了上去。
……
此时。
在黑色的天空之下,有一只黑色的鹰盘旋着,因为颜色难辨,所以没有人发现。它的鹰眼盯了时轩一行人良久,随后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远了。
“医生,怎么样?”喀勒向医生奥奇曼问道。
医生皱了皱眉,眼睛一直看着阿雅。
“症状是普通的发烧,不过这种昏迷状态却不像发烧导致的……”医生思索无果,继续说道,“先让她吃些退烧的药,看看情况能不能好转。”
“麻烦您了。”时轩在医生看病的过程中也仔细地观察了他,这个医生还挺正常的。
“我去给她拿药。”医生走向门口。
“等一下。”喀勒取出一个钱袋递给了医生,“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一阵,请再准备一些食物。”
奥奇曼犹豫了一下,收下钱袋,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时轩、喀勒和阿雅三人。
喀勒坐在床上照顾着阿雅,时轩则靠坐在墙边休息。
“我们现在安全吗?”时轩出声问道。
“这世界没有安全的地方。”喀勒也只是平淡地答了一句。
因为不再赶路,时轩不禁有些放松下来,现在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只要一闭眼就能够睡着。
虽然天空被黩遮住,但还是会有些微的光零零散散地流浪在天地间,为人们带来对时间的感知。
时轩他们是昨天下午从蒙特山脉出发的,一晚都在赶路,现在大约是中午,可能是旅途疲惫,才让时轩感觉脑袋昏沉吧。
喀勒坐在床边,什么也不做,就一直看着阿雅。
那眼神很温和,像是细碎的光点,撒在阿雅的脸庞。
时轩现在才有了眼前的是一对兄妹的实感,他靠在墙边,静静地看着这对兄妹,直到晚上。
“我出去走走。”时轩休息得差不多了,就这么说了一句,然后走出了房间。
沃特村的建筑物很稀疏,黑树倒是不少,粗的细的夹杂着,并没有被人砍伐过的痕迹。
时轩沿着河走着,晚上非常暗,但时轩却能将事物看得很清楚,这大概是龙骨的功效。
夜晚寂静,村民差不多都已入睡,除了几家的灯光微微闪烁之外,就只有清澈的河水缓缓地流淌着。
本想出来走走就回去的,但现在时轩却顺着河岸越走越远。
因为时轩察觉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就是眼前这河水!这河水干净得太异常了!
虽然黩大多在天上飘着,但也会有很小的量落在地上。山川、河流、森林、沼泽……天地间几乎没有不被黩沾染的东西了。
时轩自从前几天那次黩落之后,对黩的感知更强烈了。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天地间,黩已经无处不在。
可是黩怎么溶不进这河水呢?
时轩蹲下,把手伸进河水中,细细感知,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然后时轩四处望了望,确认没人后,偷偷在手中凝成了一根小黑棍。
这就是龙骨的「超构筑」特性——将黩聚集成龙骨持有者想要的固体。
自从有了「龙纹空间」后,时轩对黩的理解也突飞猛进,「超构筑」自然也就理解了一些。
在时轩的感知中,黩就是一种极其微小的粒子,类似于原子。但他身为龙骨持有者,能够给出非常确切的结论:黩跟现在的元素周期表里的那些元素不是一类东西。
我们知道,冰是固体,由水凝固而成,而水是由水分子构成的,一个水分子包含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
时轩的能力就像原子直接构成冰一样,省去了其间的诸多变化,是用黩直接构成固态物质。
时轩尝试过将黩聚集成液态,但那种感觉,就好像吃饭时饭到嗓子眼还不能咽下去,非常的痛苦。
而且对于黩的形态变化,温度起的作用并不是很大,不是像水一样,温度降低就会结冰,温度升高就会蒸发。
时轩造出的固体,本身就具有[纯净]特性。
本来接触大量的黩对人体是有害的,但时轩的能力制成物却是对人体无害的。
……
回忆了些许对黩的理解后,时轩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黑棍。
黑棍不粗,但够长。
他将黑棍插入河水,黑棍很快就融化了,回归成粒子状态的黩全部沉向了河底。
河底有什么东西在吸收黩!
这是时轩的判断。
当时轩发愁如何探查河底的情况时,忽然有诡异的哭声传来。
“呜呜呜……呜呜呜……”
时轩心里咯噔一下。
“卧槽,这村子里不会有鬼吧?”
然后时轩就循着哭声慢慢摸过去了。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
ps:往后可能还会出现不少理论,我认为逻辑挺自洽的。但读者朋友们不看也不影响,就当是我水字数吧,嘿嘿。
对了,我叫第五,我常写点超乎大家想象的东西。我一个人写,我的脑洞还是蛮大的,欢迎你们看我写的理论部分,看累了就跳过,或者直接睡觉,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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