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哽咽着说:“舟珩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你妈妈的遗物,对不起。”
她的嗓子都哭哑了,可少年却无动于衷,像是失了魂魄的假人一般跪倒在地板上,用手捡起手镯碎片,即碎片划伤了手,血液渗出,染红了地面,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少年捡起碎片离开,不忘用冰冷的嗓音警告她,“在许家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佣人的女儿,别想妄图跟我称兄道妹,我妈只生了我一个,还有,你弄碎了我最珍贵的手镯,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那时候的她天真懵懂,还以为许舟珩只是怒气上头,说的气话,很快就会原谅她,于是变着法讨好他。
可惜,他对自己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好像无论她怎样去弥补当年的过错,都于事无补。
更不敢把自己对他的爱意倾诉于口,只能默默承受,把对许舟珩的喜欢埋藏在心底,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埋头流泪。
温言浑浑噩噩回到自己在许家的房间,劳累了一天的妈妈已经休息了,不想吵醒妈妈,她放轻声音,在衣柜里找了套睡衣准备去洗澡。
在许家,她和妈妈被安排在一楼的房间,虽然面积不大,只有三十平米,但隔成了三间,一间房是卧室,放了两张床一间是浴室,剩下一间是厨房。
毕竟是佣人,不可能和许家人一起用餐。
洗过澡的温言躺在床上,没什么睡意。
忽然瞥见床底旁一个纸箱子,里面装满了旧书籍,旁边还放着一个玻璃瓶子,瓶身透明。
她蹲下身,指尖触碰到那个瓶身,有些冰凉。
昏暗光线映出她恬静柔和的侧颜,隐隐染上了一层光晕,显得皮肤白皙娇嫩,她拿起瓶子,里面装着一张张叠成五角星的纸条。
上面记载了她年少时代的爱意,炽烈而又浓厚。
可现在却成了她不堪回首记忆。
这一世,她发誓要坚守本心,远离某人。
将玻璃瓶放到箱子最底部,又从旁边拿来一些杂物,像是旧报纸、破布片之类的东西,仔细地盖在了玻璃瓶上面,一层又一层,直到完全看不到玻璃瓶的踪影为止。
做完这一切后,她拍了拍手,好像要把刚才的动作都从记忆里抹去一样,再也不看一眼。
身心俱疲,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她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没有去世,她们一家三口住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每天睡前爸爸都会给他讲故事,哄她入睡。
她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不知不觉,一滴眼泪从温言眼角滑落。
翌日清晨。
温言抵着困意起床,即便睡的再晚,每天七点她都会准时起床,好像已经形成了习惯。
她一醒来,发现妈妈早就已经起床去工作了,有些心疼妈妈起这么早,准备洗漱吃了早餐就去帮她干活,干完活就可以休息了。
和昨天一样,网吧的兼职工作安排在下午和晚上,不用早早过去。
早餐是两个素菜包子和一杯豆浆,简单吃过早餐填饱肚子,温言来到客厅,一眼就看到妈妈佝偻着身子在拖地,心疼的上前,“妈,我来帮你拖。”
“言言,不用你帮忙,这些活妈妈都干习惯了。”温母那张曾经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脸庞,如今却早已被无情的岁月肆意摧残,变得面目全非,完全不似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模样,长满了皱纹。
对于女儿,只剩下了亏欠,是她没用,不能给言言好的生活,让她陪着自己寄人篱下吃苦:“你昨天兼职那么辛苦,今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温言在妈妈面前总表现的乐观释然,“妈,人的生物钟是固定的,我习惯了早起,就怎么也睡不着。”
“你啊!”温母无奈笑笑,这丫头总会哄她开心。
其实她明白,言言是想帮她分担一点工作,好让她多休息会儿。
这时,许国良从楼上下来,西服鹤立,和许舟珩七八分相似的脸,即便年过五十。依旧丰神俊朗。
看到许伯伯的身影,顾晴和温言恭敬的打招呼:“先生早。”
“许伯伯早。”
“早。”
对于许伯伯,温言打心里尊敬。
当初如果不是许伯伯,她们不可能那么快还清欠债,还有了安身之所,不用流落街头。
但也有一些畏惧,因为许伯伯脾气不好,总是不苟言笑,不过倒是从未训斥过她和妈妈。
偶尔也会和善的询问她有没有缺的东西,如果有缺的东西就告诉他,其实许伯伯的性子和许舟珩很像,表面严肃冷漠,其实也会关心人。
在经过客厅时,许国良想到什么,转头询问温言:“小言,舟珩那小子这几天是不是回家住了。”
他平常工作忙,无暇顾及那小子的事。
“是的,许伯伯。”温言如实说。
他那张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不知是欣喜还是气愤,两者皆有,温言随即听到:“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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