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说：“这些农户的房舍改造后，用来居住，田土租过来后，再让农户来种，收益还是农户的。”

“还有呢？”常在镇负责磋商的人问。

乐乐说：“还有嘛，就是在岛上可以建一个直升机场。”

乐乐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当乐乐刚说完话，在场的人再次看着乐乐时，眼睛都直了。

艾草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没见过美女哟。”

常在方的人想，美女倒是见过，有这么大口气的的美女，他们倒是第一次见到。

乐乐接着说：“这占不了多少地，有篮球场大就行了，不占用耕地，如果租地这事能定下来，我们把农舍改造一下，楼顶就可以用来停飞机。”

这牛皮吹得，常在镇的牛可能要集体死光了。牛皮哪能这么吹哟？常在镇方的人这么想。

乐乐说：“或者再建一个接待楼，反正岛上有现成的建筑材料，楼顶也可以做停机坪。”

要是说的能做成，这倒也是。但对方似乎不太相信乐乐能做成。

常在镇参与谈判的人，几乎没有人相信乐乐说的这些。有人甚至认为，乐乐是满嘴跑火车。也有个别人认为，也不是不可以。

由于乐乐的牛皮吹大了，常在镇方的人不适应，常在镇方的人提出，是不是可以会间休息一下？

这提议很好，常常有些想上厕所，坐在这谈判桌上，茶有一口无一口地喝，喝得尿泡直喊受不了。

这一提议就得到在场的人一致响应。

由于没有约定具体休息多少时间，人们走下谈判桌后，就像花瓣一样朝四周散开。这一散，就散去了半个早上的时间。

这半早时间常常们是这么打发的：

第一要务自然是排解，这事是常常带的头。由于乐乐们已经熟悉了在小岛上排解的套路，就不再要人去站岗放哨了。柳翠、乐乐、艾草三人成群，往小树林里一钻，事先抢好了有利地形，然后就不管不顾地排解开来。

小岛着实很小，轮到用在排解的小树林不多，常在镇的人自然就不和柳翠或常常们争，他们直接地都用不着选，直接走到湖边，小便的，面朝常在湖直接来个畅快。而轮到要大便的，他们也有本事，他们会选择用光屁股朝向常在湖，面对小岛上的某一个手能够抓牢的地方。

后一项活儿还真要本事，要是换成秦城来的这五位，不管是谁，可能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项不称其为要务，就是排解后轻松回来，先是顺着小岛转圈，圈转到一半，就和常在镇的人遇上了。遇上后的常常就和一人聊上了，聊的都是些芝麻蒜皮的事。

有人在一边咯了起来，咯得厉害，应该是受风侵袭所至。曾传仔细观察一通，发觉这风只是外因，内因是在肺里。曾传走过去，冲那人说，回到背风处去吧。对方想回应，奈何无能为力，接着又咯了起来。

曾传站在上风口，替那人挡了挡风。

这可以算是曾传在做好事，也可以不算。算的原因是他的确替那人挡了风，咯的程度有所减轻，不算的是曾传是在窥避风险，只要曾传站在了上风口，即便咯的人是烂肺的，他也不地受传染。

曾传对那人猜度了一番，认为应该不是烂肺的，要不然胡登临不会派他来参加谈判的。

最有可能的是偶然的不适，加之之前有病根。

曾传陪着那人到背风处，给那人把了把脉，把完脉后，没有说话。

应该不是重症，在曾传这里，多半会做到药到病除。

不过曾传还是不动声色。离开的时候示意那人喝杯热水。

曾传到常在镇来是趋利的，不是来做好人好事当菩萨的，菩萨都要食人间烟火，何况不是菩萨的曾传。

常常在那边聊的那些鸡毛蒜皮，到了常常这里就会形成有机的转换，就会转换为信息。这事最适合常常去做。

常在镇参与谈判的也有三个女性。这种安排，胡登临可能是出于对柳翠、乐乐、艾草的着重。

柳翠注意到一位，坐牌上写的是罗雁，至少在这三个女性中，柳翠认为是最具智慧的。罗雁在谈判桌上从不多嘴，就连说话好像都没有听她说过，这自然有悖于其他女性，另外那两个啊，像闹麻雀，成天在那里唧唧喳喳的，可没有一声能叫到要领。

不过啊，先那一阵，没谁说到要领。

柳翠于是就试着去与罗雁接触。

就只打了个招呼，本来想说点什么，突然发觉没有什么可说的。

乐乐倒是和对方其中的一个男子粘上了，看那样子，俩人谈得有些投机。也不知那人是在拍她的马屁呢，还是真有什么话题必须谈得这么投入。

倒是艾草很逍遥，只身一人，独自一人在岛上游来游去。

要不是肚子会饿，很难相信艾草会归队。

在回到磋商桌上前，双方的人先是回到了饭桌上去。

归队的时候正是日中天的时候。说来也算幸运的，深冬时节，在这小岛上，还遇上了艳阳高照。

中餐很富特色，是在露天就餐的。桌子由四张拼成一排，就如谈判时一样，分主宾而坐。

这样的方式难为了刚才那个咯的，那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入席，而是躲在背风处。

由于是冬天，常在镇方提出中午适当饮上一点酒。这事是需要秦城方来的人响应的，不然这事就做不成。

这事常常一猜就着，就代大家响应了。

饮酒的活儿自然以常常为主，可以下午会接着谈判，这酒还真得适量。

酒还真的没有喝多。不过一杯酒下肚，身子明显活络了；再喝一杯后，就集体打了住。

在餐桌上散伙之后，常常们又回到之前认识的农户家，找个地方午休了一阵子。

双方都知道这事是急不得的。毕竟常在镇在场的人不是最终拿定主意的人，他们得一次又一次汇报，听取他们给汇报人的指示，再把指示搬回到谈判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