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差点就被挨了一老拳,好在躲闪得及时,要不然不管打在哪儿,落到身上都是疼。
送过来一老拳的人说,你个小杂种,还想和我们分清彼此,讨打!边说话,老拳就边跟了过来。
送这一拳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手脚有些慢,给了常常机会,因而顺势躲过。那人想冲着常常操起第二拳的时候,胸口却一时来不起气了,就不得不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
停下来就气喘,在现场的另外几位上了年纪的人,就把目光移了过去。
然而众多的目光仍旧停留在那对狗的身上,是一对狗男女,狗男女还在表演,好像特意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表演给众人看的。
常常借上了年纪的人喘的时机和其他人看狗们表演的时机,对眼下自己的处境滤了滤,发觉问题应该是出在刚才停下车来问路上面。常常找了一个少妇问的路,他问的话有点多,俩人直接在路边站了一阵子。这一站,事就站来了。
常常想,或许众人认为他对那少妇有非分之想。要是说常常在问路时有什么非分之想?老实说,常常可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那少妇也没有看出有什么想法的样子。
出拳的人喘了一会儿气,总算缓过气来。与此同时,狗那边的表演先是变成了实质性的,继而,没过一会,狗们的事也了啦。常常看到已经了事的母狗摇着欢快的尾巴,公狗看样子有些散架。人们不再关心狗们的事,又把心思转到了常常这边来。
有人看了一眼车说,车子不错嘛,是个有钱人。
有人说,有钱不有钱,不说这些,今天就要他说说,来这里,究竟图的什么?
要说不图全是假的,不图,车屁股连续冒烟,不选择在这地停下,常常走常常的道,少妇走少妇的路,俩人之间就不可能有交集。
然而终归有了交集。
中间出了个话事人。话事人要常常说他到这里来的打算。话事人问话时,少妇准备代为回答。话事人说,不关你的事,我是让他说说。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常常。常常也不隐瞒,就把之初问少妇的那一席,全盘托了出来。
这事怎么说呢?虽然常常和少妇说了一阵子话,却没有从少妇那里得到哪怕一丁点可用的信息。少妇倒是说,这得问上了年纪的人,她可不知道。常常正准备让少妇带路或者指路,还没有来得及,人们就围上来了。
常常还是重复说,他是来这里找个秦城与常在镇的地界。
话事人说,找地界做什么呢?这事得讲清楚。
另一个人插嘴,老子们世世代代住在这里,从来就不过问地界的。
话事人把嘴巴一歪,示意插嘴的人闭嘴。
那人闭完嘴,就轮到常常说话了。
常常自然也不想隐瞒了,就说到牛日子时,他和他的朋友们,得从秦城这边的地,迈到常在镇那边去。
有人就打起了钱的主意,问常常愿出多少钱,他们带他去找找。
常常说,应该不是找,是指。
对方说,那你指给我看看,你给我指个出来,让双方都认可的地方。
常常哪能指,要是他能指,还不知道是谁围谁呢?
常常说,那好,你开个价。
对方开的价还算公道,反正常常认为是公道。
常常说,那行,就按你说的,不过立马就得带我去找。
对方说,行的,但总得表示一下诚意。
说的是让常常先出钱,或者是先出一部分的钱。
常常先答应出刚才对方开口一半的钱。
对方说,也行。
于是常常就掏出钱包,从钱包里取出秦城的货币来。
钱是货真价实的,半点没有掺假。对方却把钱接过去,对着太阳照了照,说,假的。
怎么会是假的呢,这让常常非常不高兴。
不过不高兴也没有办法,虎落平洋。然而常常坚持说是真的。
对方说,你哄鬼,他从腰包里取出几张钱,往常常眼前晃了晃,说,这才是真的。
常常自然认为对方手上的钱才是假的。不过一时半会常常并没有想到对方的钱假在什么地方。
对方见常常没有反应,于是就说,不奉陪喽。他车转身,准备离开。
常常想应该是撞鬼了,自己的钱明明是真的,对方硬是说是假的;对方的钱明明是假的,可坚持说是是真的。
常常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或许是真的撞了鬼。常常正在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撞了鬼的时候,话事出面说话了。
话事人先是说钱的事可以放一放,可能得有个转换,像客人手里拿的秦城的钱,要通过转换才能变成我们的钱的,但客人既然来了,我们就得为客人做打算。
话事人让人们都撤退,由他领客人去指地。
这下,有话事人这番话,常常就摇身一变,变成客人了。
变成客人之后常常就得客随主便了,话事人领着常常,要常常跟着他走。
常常却让话事人上车。
话事人说,车就不上了,你还是跟着我走。
于是常常就跟着话事人走。
话事人带着常常走了一段路,然后就带着常常往林地里钻。
常常不想钻,一到林地边上,他就有些害怕,还没有进入林地,就觉得林地阴森森的,他怕对方先把他弄死,再找个地给埋了。
话事人说,不去不是?
常常没有说不去,说的是他内急。
话事人听懂了常常说的内急,就冲常常说,那也得进林子。
是得进林子才行,自己又不是刚才那对狗,狗是畜牲,随地排解只能是畜牲们才行的事。
话事人把嘴一歪,冲常常说,那你先去排解,排解之后,就不急了。
看来也只得这样了,眼下常常只有来路没有退路,如果硬是要退,就得再退回刚才那块地上去。由于没有退路也就没有选择,常常只能硬着头皮朝林子里钻了进去。
真是硬着头皮钻进去的,最开始的时候,还差点碰上了一根枯树桩。枯树桩像及了刚才向他挥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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