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第一次与苏鹤碰面,但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搭话,他总觉得苏鹤眼里化不开的阴翳被柔和所代替,气质依旧冷淡,但并不惹人厌烦。
只要再一开口,好像当初盘在他头顶的乌云也一并散了去,再不见颓废气息。
姜仓还没白宏那么傲娇,他看见苏鹤送出的一大包就没脸没皮的伸手要:“我的呢?”
苏鹤再度去扒行李箱的间隙里,姜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放置在白宏桌子上的“肾宝片”夺了去,还不忘将东西护在怀里,对着白宏单手比了个心:“爱你的风从这里吹到了你那里,爱你哦~哥哥。”
白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姓姜的,你恶不恶心?你还记得自己比我要大上一岁吗?”
姜仓扭捏翘指:“那咋了?大男人永远十八岁。”
谢临从床铺上爬下来,他个头不算低,甚至比苏鹤还要高上半个头,但此刻往苏鹤面前一站,跟个小绵羊似的。
“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姜仓俩人都被吓了一跳,最先反应过来的姜仓俯下身,一只胳膊搭在白宏肩上,附耳过来:“我就没见谢临说话跟谁和颜悦色过,每次不都是夹枪带棍的?他现在抽的是哪门子风?”
白宏指了下手机:“看见校园论坛上热度第一的帖子了吗?”
姜仓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看见了,然后呢?”
“天机不可泄露,请发挥出你最大的想象力。”
姜仓:“……”
苏鹤送礼很是周到,雨露均沾,就连谢临这样的“伪君子”他也没忘记。
这次拿出的是一个翠绿色的吊坠。
红线上挂着的玉质地光滑,指尖触上去冰冰凉凉的。
里面不知是包裹着虫子还是旁的东西,细长的一条红色,像是两根绑在一起的红线,不同的是,它好像会动,但细细看来还是静止不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谢临的错觉。
大概是谢临头一遭收到如此用心的礼物,他看着递送到眼前的东西时,还不由得愣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苏鹤看着在玉里游来游去,焦躁不安的蛊虫,这是没有获得充分养料的征兆,而他挑的这一条刚好是以恶意为食的,孽障越充裕,蛊虫也就越肥大。
在苏鹤确认的眼神示意下,谢临将吊坠小心翼翼收了过去,蛊虫由难耐转为安静,如真正的红线般再无动静。
苏鹤满意的收回视线,不枉他熬了半个通宵,用指尖血强行催动出来的成果。
蛊在饱腹状态下还能与创造它出来的主人达成某种联系,算不上性命相关,但却能关键时刻保护主人的性命安全,还能充当一个实时监控摄像头。
苏鹤很好奇谢临背后教他下蛊的师父是哪一位。
谢临比他想象中好像更爱这件礼物,二话不说直接挂上了脖子。
他皮肤白,蓝色校服里套着的白色衬衫,干净穿搭里突然蹦出来一抹鲜红,显得格格不入,玉坠落在锁骨上,竟显出几分诡异的妖孽感。
谢临用指尖碰了碰玉坠,说出一句真心实意的“谢谢”。
场面过分和谐,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两位舍友破天荒没有出声打扰。
但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
宿舍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看见里面的灯亮了,别装鹌鹑。”
姜仓闻声辨人,叫了一声“谢老大”,正欲起身发现苏鹤先他一步开了宿舍门。
谢迁喊道:“谢临,爸找你有事,记得回个电话。”
一扫而过看见苏鹤的脸时还不忘打个招呼:“你——”
少年人清晰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将他将要吐出的话卡了回去。
谢临一手撑着洗漱台,另一只手往脖颈后面探着,动作有些大,衬衫底下露出一截白皙腰腹。
“苏鹤哥,你过来帮我看一下,我好像没系好。”
第14章 第 14 章
吊坠最后还是谢迁亲自上场系好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拽着红线的两头狠狠地一勒,谢临泪花挤出几滴,下意识想伸手反抗。
谢迁松手的恰到好处,没给他动手的机会,一松一紧下,谢临只能乖乖任由动作。
俩兄弟俩此刻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此刻连五岁孩童都不如。
谢迁手下没个轻重,很快谢临脖颈上留下一道显眼的勒痕:“喜欢哥哥的辛苦操劳吗?”
谢临一脱离魔手就先呼吸上几口新鲜空气压压惊,喉咙里发出的咳嗽声断断续续:“谢迁你疯了?”
疯没疯的谢迁不知道,但他就是见不得别人觊觎他看上的东西。
昨晚苏鹤离开后,他晚上睡梦间抱着半人高的抱枕又亲又抱,梦中与人旖旎了整整一夜。
梦里他没个轻重急缓,只听得那人在他身下放肆的喘/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没入白花花的皮肉,用力刮下,没个消停。
室内没有一丝亮光,汗滴打在红润脊背上时他突然就很想看看底下人的长相。
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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