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只是个生活玩家啊!」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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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息怒。”一袭红衣的长孙红自外进来, 恭敬道,“师父,龟兹国王已带领人在绿洲安营扎寨, 还欲为公主选一驸马, 此事着实蹊跷。”

“哦?”石观音表情不定, 一介只能靠极乐之星其中秘密完成复国的亡国之君, 突然这么反常松弛, 的确很蹊跷。

石观音倏地柔柔笑开:“如此热闹, 我也合该去凑一凑。”

还跪在地上的弟子们忍住发抖的本能, 头埋的愈发低了。

师父这次去中原查看这段时间相继被捣毁的“产业”,结果似乎很不尽人意, 刚回来就借着由头废了两个弟子。

她们这些人, 名义上是弟子, 实际和侍女并无区别,全是要仗着石观音脸色活命的, 当即谁也不敢说话不敢动,生怕哪里触了霉头。

“哦,对了。我请来的贵客,看好了他,也莫要亏待了他。”款款走到门前的石观音想起什么来,笑盈盈地回首,“还有,我这里从不留没用的人,红儿,把该处理的处理了吧。”

长孙红不顾地上几人豁然抬首的恐惧神色,说道:“是,师父。”

被“请”过来的贵客扒拉着窗户,犹豫再三也没敢跳。

先不说20%的内功上限扣得不少,应容许怕他飞到一半当场坠机,最重要的是,他也没个路标啊!

小地图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中算是废了,上面连坐标都没有显示,应容许总不能出去表演无头苍蝇乱撞,那不就活脱脱上演一场绝望撒哈拉么!

没等他飞出沙漠,人就已经被晒成风干鸭脖了……

他纠结了一会儿,收回试探的手,改为去敲了敲门:“外面有人吗?”

苟命也是要有技巧的,最难也最关键的就是试探底线,石观音为了莫须有的驻颜丹留他一命,应容许好歹得探探自己的安全区有多大。

然后尽量往外开疆拓土。

外面没人应声,应容许打开房门探头出去,一个红衣姑娘擦着手往这边走,见到他后笑了笑:“应公子可是饿了?”

她红衣上有几处溅射状湿润,手巾上的红更是扎眼。

应容许道:“……也不是特别饿。”

长孙红把手擦干净,道,“师父特意叮嘱过,应公子如今是贵客,我们可不敢怠慢。若是饿了随时可以和船上的弟子说,哦,还有——师父要的东西,应公子可别忘了。”

不就是驻颜丹么……

应容许干笑两声:“好说。”

他回头就搓一堆养颜丸出来,先应付过去再说。

“我们快要到地方了,应公子还是莫要乱走,以免跟丢才是。”长孙红意味深长道。

应容许不轻不重刺回去:“说笑了,这大漠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我就算跟丢,又能丢到哪里去?”

“那可说不准,我等虽远居大漠,对应神医出神入化的毒术和轻功也算有些浅薄了解。”长孙红道,“传闻中比楚香帅更高绝的轻功,想必飞跃这片沙漠也未尝不可。”

应容许莫名听出一股子讥讽,他笑了一声,石观音都怼过了,还差她一个弟子吗?

“那果然是有够浅薄的。”应容许说道,“岂止这片沙漠,只要我想,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又有何不可?”

长孙红嘲讽道:“应公子这就说笑了,一介凡人,又如何能揽月入怀?不过是痴心妄想。”

“你看,你没找准重点吧。”应容许包容地用两根指尖搓一块儿捻起她袖子的一角,道,“看,五洋之鳖。”

什么?这里不是五洋?

赛博阴阳人打嘴炮是为了气死对方而不是来开辩论赛的,嘴长在他脸上,他说是,那就是。

长孙红:“……”她维持着脸色没垮下去,抽回没被用力捻着的袖角。

长孙红心道等会儿让对方见识见识石窟的景象就知道害怕了,到时候找回场子也不迟。

应容许心想这又是哪冒出来的抹茶饼干,他好像从来没得罪过这一号吧?算了,吃什么也不能吃亏,见招拆招早晚能噎死对方。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结束交锋,场面一派和谐表象。

石观音的老巢处于大漠石林的深处,这些石林是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其内种植了一片片的植物。

应容许被夹在一众人中间穿过一条羊肠小道往里走去,慢慢的,一道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应容许下意识屏息,抬眸看去,当即僵住了。

羊肠小路的尽头是大片大片的花田,水资源在沙漠中的珍稀程度不言而喻,石观音却在这种缺水的地方,在她的老巢里开辟了这么大的范围来种植花田。

花田中有人影攒动着打理侍弄,那是一个个消瘦麻木的男人,大部分几乎脱了相,看不出一点往日的风采。

应容许有些不忍再看,这些男人已经可以说是活死人了,他们的精神已经灭亡,即便是他把家底存货掏空也无法救回来。

他的视线扫过大片花海,难以言喻的愤怒席卷在心头。

那些全都是罂粟,而这样大面积的种植罂粟,应容许只能联想到一件事——提炼毒品。

华夏人对毒品的厌恶不是天生的,而是一代一代人用血泪堆砌出来的。

端午祭屈原用的是粽子,祭虎门销烟的林则徐则是用贩毒者的人头——这也被网友们称为华夏唯一合法且仍存在的人祭。

长孙红见他不动,还以为他被那些男人的模样吓到了,顿时一阵快意,说道:“应公子不要怕,只要你听话,暂时是不会变成那样的。但要是不听话……”

“怕?”应容许偏头看过来,表情古怪,又很快收回视线向前走去:“嗯,对,我好怕怕啊。”

应容许确实有点怕了。

因为就在刚才,他推翻了自己的苟命计划。

说来可能都会被人笑话吧,应容许紧张地呼出一口气,一个从始至终都被追得在天上跑滚轮、对敌基本靠出其不意耍阴招的选手,见了那一大片的红色,自不量力地想要摧毁它。

毒品生意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会是暴利,这些东西肯定算得上石观音的立足之本,毁掉的话……别说驻颜丹了,就算应容许说他会炼制长生不老药估计都得脱好几层皮。

但管他呢。

应容许活动了一下手腕,目不斜视经过同样麻木且浑身伤痕的、在外打扫永远扫不尽的黄沙的消瘦男人们。

他眉眼间显出几分被磋磨至今打磨出来的锐意,即便没有系统控制他使用招式,也显露出江湖中人的锐利,竟是冲淡了他面相上自带的书卷气。

只能说,虽然嘴上老是说远离江湖,但应容许从来没有真正远离过,不仅是因为他的朋友都是江湖人,他本人从“出道”开始,哪项江湖事参与的少了?

一个人的经历会无形中影响其性格,这种影响或许微小,却能在某个契机下爆发出来——比如禁毒情怀大爆发!

应容许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火焰:待他摸清楚这里的地形,跑路之前一定要把这片花海连根拔除!

看他莫名其妙燃烧起了斗志的长孙红露出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她的视线扫过周围默不作声洒扫黄沙的男人们,回忆了一遍对方说完那句话后,她说了什么东西……

不管是描述这些男人的惨状,还是“不经意”带出让石观音不舒心不满意的人的下场,桩桩件件都令人胆寒,对方到底是怎么从这些话题中燃起斗志的啊?!

长孙红不懂,长孙红不明白。

她突然有了些事情不受控般的预感,但预感这种东西太过虚无缥缈,只在脑中绕了绕就散了。

一想到把自己的姘头无花送进官府的人中还有这家伙,长孙红就一阵牙痒痒,可惜石观音还留着这人有用。

但没关系。

等石观音拿到想要的,又腻烦了这人之后,对方的下场一定会很好看的。

长孙红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这两个人,一个眼神热血澎湃,一个表情胸有成竹,扭头视线交错时,偏偏又表现出了同一种态度——

应容许&长孙红:呵,等着瞧吧!

见完石观音领了命令的曲无容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她难得默了默,扭头去问一旁和那两人一起回来,此时大气都不敢出的弟子:“这样多久了?”

“曲师姐,从、从下船开始就……”

“……”曲无容冷冷道,“师父的命令我已知晓,你们自行散去吧。”

她上前去打断那两人的眼神交锋,应容许从互瞪中回过神,往旁一瞥,便见到眼熟的遮面轻纱,像极了秋灵素平日佩戴的。

只不过秋灵素佩戴的是黑纱,而面前这看不清面容的姑娘戴的是白纱,气质也清凌凌的,声音冷淡:“你跟我走。”

长孙红收回眼神往后退了两步,对待曲无容,她还是很忌惮的。

应容许就这么被交了手,带到一间意外正常的卧房中。

卧房中唯一不正常的,可能就是那张又宽又软的大床,应容许看清那张床后,没踏进去的半只脚死活不肯挪动了。

曲无容道:“不进?”

“……不敢进。”应容许眼珠乱飘,问道,“我看那床心里头慌慌的,姑娘我看你比刚才那红衣服的善良多了,能不能问一下——”

话没说完,他被人按着背推了进去,房门毫不留情地关上,从缝隙中飘来延迟的回音。

“不行。”

第48章 人不要脸

这是个冷酷风的姑娘。

但架不住应容许是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货色。

这房间看上去像是给他分配的“男宠间”似的, 应容许生怕今晚就要被迫侍寝,推开门抓着曲无容的袖子说:“你等等。”

曲无容递过来一个死亡视线:“松手。”

应容许张开爪子任由衣袖松落,见对方没走, 压低声音问:“那个,你知道我是石观音弄进来的吧?”

曲无容无甚情绪:“嗯。”

应容许道:“那你知道我是她找来的手艺人么?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能不能给我换个房间?”

有差别么?师父想要的总会不惜手段地得到,就算得不到也会毁掉, 先例实在太多了。

曲无容道:“只有这种屋子, 剩下都是弟子和仆从起居之处,你住不了。”

“……”应容许道,“我能在这里走走么?在里面太心慌。”

曲无容看了他一会儿, 似乎笑了笑, 又似乎是在冷嗤:“当然可以。但恐怕只有走出去你的心才不会慌,我也能提前告诉你,外面有天然的阵法, 你是出不去的, 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为好。”

四舍五入, 这就是不行的意思吧?

从长孙红对她的态度来看, 这姑娘在石观音弟子中的地位大概不低。

应容许两手半缩在衣袖里随时准备掏毒药瓶子, 跟人套近乎:“我也知道跑不掉的, 你看人都到你们老巢来了……”

曲无容瞪了他一眼, 应容许立马转口:“那什么,我估计在你们这要多‘作客’几天, 这段时间是你负责我么?该怎么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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