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快跑!”
当周礼拔出清泉的时候,战斗摧枯拉朽一样结束了。
海沙帮的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他们就连身上的武器都没来得及拿出来。
伴随着几声惊呼,看热闹的人一瞬间全部跑开。
现场只剩下周礼和手脚瘫软的掌柜。
“现在,你来告诉我,我究竟有没有付钱?”
周礼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看着掌柜。
不等掌柜的回答,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
“大胆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简直目无王法!”
不远处快步冲过来七八个头戴皂隶巾,身穿罩衣,配着腰刀的捕快。
他们一过来就将周礼团团围住,防止他走脱。
“还不束手就擒?”
捕头抽出腰刀,指向周礼,厉声喝道。
其他几个捕快见此也纷纷拔刀。
一时间,“噌噌噌”的声音此起彼伏。
“哦?栽赃嫁祸之后,官府洗地吗?海沙帮在松江府还真是一手遮天呢。”
周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这一举动吓得那几个捕快退了好几步。
他们虽然没亲眼见到周礼杀人,但现场十多具尸体无不说明此人的凶残。
“你要拒捕吗?”
捕头咽着口水,艰难说道。
“海沙帮给了你们多少钱?”
周礼弹了一下清泉,清脆的剑鸣非常悦耳。
“什么钱?什么海沙帮?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捕快矢口否认,旋即意识到,自己跟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好解释的。
“周礼,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得罪官府没有好下场?”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彻底暴露了他的底细。
“你认识我,还敢跟我作对?胆子不小啊。”
周礼挽了一个剑花,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捕头刺穿。
“你要干什么?我知道,你是泰山派的,你别乱来啊。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泰山派想想吧。”
捕头吓得语无伦次。
周礼是什么人他也有所耳闻,原本他只想捞点外快的。
这些江湖人不是一向不跟官府作对的吗?
“你不提泰山派的话,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周礼叹息一声,他最讨厌被人威胁。
而且,他也不相信,官府会为了几个小捕快,问罪泰山。
“上!”
捕头大手一挥。
七个下属面带恐惧之色,但还是提刀朝周礼劈了过来。
而捕头自己,却趁机往后跑了。
面临生死的时候,他竟然丢下了自己的战友。
其他的捕快发现的时候,周礼的剑已经捅穿了他们的咽喉。
一剑一个,毫不留情。
每一个对他出手的人,都是敌人。
随后周礼足尖一点,几个起落就追上了捕头。
捕头自知逃走无望,慌忙跪地求饶:“周大侠,饶命,饶命啊。”
“是谁指示你过来的?”
“说了能饶我一命吗?”
“说了,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周礼道。
捕头陷入挣扎,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还不如英雄一点。
“你是捕快,应该也审讯过犯人,有些手段会让人生不如死,相信你不会想尝试的。”
周礼心知,这些贪财无能的恶吏绝对第一轮都抗不下来。
捕头脸色变幻,终于低头:“是付师爷,是付师爷给了我一千两白银,让我找您的麻烦。”
“说清楚点,哪个付师爷?”
周礼踹了他一脚。
“是海沙帮的账房先生,别人都叫他付师爷。”
捕头忙不迭答道。
“很好,希望你没有骗我。”周礼很满意他配合的态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罢走到客栈掌柜身边,扯过他的衣领:“掌柜的,你说我到底有没有付钱?想清楚了再说。”
掌柜将双手颤巍巍举过头顶:“大侠,别杀我,我是被他们逼迫的,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计谋,与我无关啊。”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周礼笑着说道,“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你说对吗,付师爷?”
掌柜闻言似乎变了一个人,脸色阴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礼拍了拍他的肩膀。
“难得我心情好,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第一,如果是真掌柜,他一定会怕。不仅怕你们,也怕我。”
付师爷忍不住说道:“我也很怕。”
周礼一剑削掉他左手五指:“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断。”
付师爷虽是个书生模样,但相当硬气,五指被削,哼都没有哼一声。
想必在海沙帮见的多了。
“很好,保持住你现在的态度。”
“我说到哪了……嗯,你虽然也装作很怕,但我杀了很多败类,真怕假怕一眼就能分辨。”
“第二,那个捕头说到到付师爷’的时候,他的余光看的一直是客栈的方向,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好了,我说完了,你可以开口了。”
付师爷喘着粗气道:“你真是个可怕的人,或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过奖过奖……”
周礼毫无诚意地拱手,“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
付师爷有些诧异。
一道寒芒闪过,付师爷右手五指也掉在地上。
这次,他终于忍不住倒在地上嚎叫起来。
十指连心,他现在一根都没有了。
“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硬汉。”
周礼提起付师爷的衣领,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接着不管不顾,直接拖着他走到捕快跟前。
“你够不够听话?”
捕头似乎察觉到了生机,慌忙点头:“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很好,背上付师爷,带我去海沙帮。”
周礼将付师爷扔在地上,示意捕头背上。
捕头似乎有些犹豫,但在周礼无情的目光下,不情不愿背上付师爷。
他很怕海沙帮啊。
周礼在后面看着,给捕头判了死刑。
有些人,当狗都当不明白。
海沙帮的驻地并不远,穿过几条街就到了。
防备的并不严密,大门口都只有两个帮众看门。
实在不像主动给周礼找茬的样子。
里面隐隐约约有谈笑声传出来,似乎在庆祝什么。
那两个门卫看到付师爷,竟是一副完全不认识的神态。
“付师爷,看来你被当做弃子了呢。能不能告诉我,里面为什么这么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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