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的银色“武装皮肤”战机晃动着。那给人深刻印象的刚硬外形,仿佛在压倒周围的一切。
(是那个吗。剑王。)
加兰特·吉姆驾驶着在肩部护甲上装饰着三条金线的深绿色定制“洛迪卡”战机低空飞行,同时察觉到了目标。
(年少精神的暴走。如果没有容忍这种情况的度量,就不能称之为大人。首先要阻止他。)
他右手拿着光束加农炮,却没有发射,继续接近目标。
正如传闻中那样强大。不小心接近的僚机还没来得及抵挡剑王的一击,就被斩断了右臂,接着机身也被劈开。
银色战机耀眼地反射着特纳调制的青白色光芒,滑向了下一个目标。比起被友军被攻击的懊悔,加兰特更对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做出这样的事情感到痛心。
(已经习惯战斗了。让他做到这种地步的大人的蛮横,必须在这里切断。)
确实是个威胁。但也不能被他的气势压倒。
(剑招很流畅,目标也很准确。既然如此,就有办法应对。这里只能展示出经验的差距了。)
加兰特一边向周围进行牵制性炮击,一边轻轻踩下踏板。
就在这时,剑王做出了一个异常的动作。没有任何预兆,突然旋转并横向跳跃。刚才他所在的空间瞬间被一道光束穿过,友军被直接击中并爆炸了。
“盲射?”
他不禁脱口而出。
“被那样攻击可就很棘手了。”
“是埃菲吗?”
“是是是,是我。我来支援你,加兰特大人去完成你的目标吧。那个狙击手姑娘由我来对付。”
他特意跑出来是有原因的,原来那个狙击手是 xfz(泽丰自由组织)的女飞行员。
(虽然有自己的执着,但很有本事。在这种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埃菲的执着有时会起到有利的作用。
(那就交给他吧。)
为了躲避突然的狙击,他采取了迂回机动。
信息分析也在进行中,球形显示器上将银色的“武装皮肤”战机标记为“帕什兰”,并显示出代表敌方机体的红色目标符号。不仅颜色如此,战斗方式也相当华丽,有一种吸引人眼球的东西。
法莱克想要用光束加农炮抵挡在空中划过的剑闪,却被旋转着冲进怀中的帕什兰用肘击打中。在被冲击得僵住的时候,他的双腿被砍断,喷射出的离子喷射流使机身翻滚。毫无防备的机背被光束机关炮扫射,对消湮灭炉引擎发生了诱爆。趁着闪光,帕什兰急速接近。
“我是加兰特·吉姆。”
他一边用青白色的喷射流回应着被扬起的淡黄色刀刃,一边问道。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大叔?……我是孙桑·巴雷尔。”
是从声音中判断出了年龄吗,他猜对了孙桑的年纪。
加兰特对孙桑并没有把他当作敌人的心情。在银色的装甲后面,他想象着在影像中看到的那个有着橙色头发、看起来脾气很暴躁的少年的面容。他像在对那个形象说话一样编织着语言。
“果然是你……听着。”
再次将刀刃相对时,他继续说道。
“大人们会赞扬你和你的战果。但是,那是幻想。这不是游戏。”
“哈?”
“当然,被你击破的‘武装皮肤’战机里有人在驾驶。这点你应该明白吧?”
他像在给小孩子解释一样说明着。
“他们也有家人。有很多人珍惜你夺走的生命。那些人会怎么想?即使充满怨恨也没有办法吧?”
“你在说什么?”
“稍微深入思考一下吧。想想你自己在做什么。”
少年像是在思考一样发射机关炮拉开距离。加兰特用喷射护盾挡住机关炮,并紧追不舍,不让他逃脱。不仅不能让他的战机逃脱,也不能让他的思维逃脱。这里必须像倾盆大雨一样用语言冲击他,让他深刻理解。
“那真的是正确的吗?”
“……”
少年再次砍过来,但那是困惑吗?
“……哼,哈哈哈哈!别逗我笑了,大叔。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被你操纵着跳舞?”
“你是想说不是这样吗?即使让别人痛苦,你也无所谓吗?”
“无所谓个屁啊。这里是哪里,你不是更清楚吗,加兰特?”
少年反而反问他。
“这里不是有孩子的地方。我是这么认为的。”
“确实不是适合孩子的地方啊。这里是战场。敌人会露出獠牙扑过来。不管对手是不是孩子,都不会手下留情。但是,是谁把我逼到这里来的呢?”
“你是在说王室的统治吧。我也对那里有问题。但即使如此,像你这样的孩子也没有必要和大人一起战斗。”
他呼吁少年不应该投身战场。
“是你失去了亲人吗?也许你没有资格说这些。但即使如此,现在你也要忍耐一下。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将来,你会因为想起夺走的生命而度过无数个无法入睡的夜晚。会被无法挽回的想法折磨。”
这位身经百战的飞行员将刀刃抵在帕什兰的胸口,仿佛要将现实刺进少年的心里,然后一起缓缓降落到地面上。
“还没来啊。”
少年一边嘟囔着,一边没有表现出在意背后的样子。
“切斯卡是在和那个胆小鬼玩吗?”
“孙桑·巴雷尔!”
“急什么!我才不会后悔呢。现在我就告诉你理由。”
少年弹开加兰特的刀刃,这样宣告道。
其他敌机没有接近。目前的状况似乎正如计算的那样。感觉他并不是为了让孙桑放松警惕而说出那些类似说教的话。
(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刚才那一击虽说只是牵制,但也不轻啊。这个大叔,有两下子)
觉得不能贸然行动。
“我并不是像玩游戏一样轻视对手的生命,只是不做就会被干掉而已。”
他觉得对方似乎不是能被糊弄过去的人,于是有条理地回答。
“这就是你在现实中所做的事情。承认吧。”
“我都说了是因为有要打败他们的打算。不管怎么说去调查一下吧。我在艾尔哈肯只记得杀过两个人。”
“等等。”
声音中夹杂着动摇,在颤抖。
“这听起来像是你在说你是抱着夺取生命的打算在战斗啊?”
“正想说这不是你能说的话呢,不过是有理由的。”
他右手的光子剑保持下段架势,试着把右脚滑进去。躲开了孙桑上挑的剑刃的加兰特的洛迪卡,同时想要接住横扫过来的左剑刃并卷起来。
后退的孙桑切换到左半身,等待着从对方摇曳的剑刃尖端释放出的金线。然而,他的战气眼没有传来攻击的信号。
(似乎是真的打算说服我。真麻烦啊。和胆小的艾菲完全相反嘛)
在心里暗自嘲笑。
“如果只是为了抢夺钱财或物品而袭击过来,我也不会要他们的命啊。因为那涉及到利益嘛。如果觉得不划算就赶紧逃跑。那样的话把他们打倒就足够了吧?”
在孙桑的道理中就是这样。只要让他们觉得只是被打败就会吃亏就行。
“当然。如果因为这种程度就杀人,那就是你触犯法律了。”
“这点我知道。但是,如果是来夺取生命或心灵的家伙就不行。这些家伙肯定哪里有问题。”
“军人就是坏掉了吗?那只是通过训练培养出来的技能而已。”
这是军属会说的道理。这个男人大概也认为这是常识吧。
“就算是因为训练,但对人也能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的家伙肯定哪里坏掉了吧?没坏掉的家伙在战场上不也会坏掉吗?你能否定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失常了吧。但是,阿尔米纳军人在这个泽冯并没有进行无差别杀戮。”
“表面上是这样。”
他试着横扫脚下。在移动重心的时候侧身切入,对着向后流动的上半身从背后发动斩击。然而加兰特让机体下沉躲开,从下面刺出剑刃。
用光子剑把刺向肩头的一击划开。他的攻击似乎被看穿了。凭借实战经验的差距占据上风。即使没有击败的打算,也似乎充满了削弱战斗能力的意图。
“收紧控制,夺走自由。夺走心灵。如果反抗就进行镇压。夺走生命。最恶劣的是在内心的某个地方觉得这是正确的。”
这次孙桑把光之刃指向洛迪卡。
“那是……”
“如果不加以控制,又会像大战以前那样得寸进尺吧?你不是在说教吗?如果随心所欲地乱来,以后会后悔的!”
加兰特胆怯了,稍微后退了一点。
“你是想说泽冯的人就不会后悔吗?你的道理说不通啊。”
“也许是这样!也许是这样,但是这需要验证。实际上他们正在试图通过暴力重新夺回实权。甚至还在利用像你这样的孩子!”
可以看到他的动摇,但目标没有偏离。剑刃朝着肩膀和腰部伸过来。但是,孙桑对这种能预料到的斩击毫不在意。全部弹开后从正面踢出一脚。洛迪卡轻盈地浮起躲开冲击,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你是想这样来正当化吧?这种人啊,一旦不小心心软就会很麻烦。被打败得越多,执念就会越强烈。”
伴随着光束加农炮,话语也一起袭来。
“真的要到那种地步吗……连你这样的孩子都变得如此粗暴吗?阿尔米纳的统治只是让人心荒芜了吗?”
“统治什么的才不是可爱的东西呢。是剥削,剥削。阿尔米纳的繁荣是从哪里来的?是靠抢夺来滋润的吧。结果只是取而代之而已,为什么就意识不到呢?”
轻轻踢一下地面,让帕修兰前进。孙桑发出的斩击更加锐利,在气势上也被压制的加兰特只能一味防守。
即便如此,他的注意力也没有中断,不愧是长期身处战场的人。即使在武装皮肤上刻下细小的伤痕,也能完全防住致命的攻击。
“是接受了那样的教育被培养成战士的吗!这样还主张已经改过自新是矛盾的啊!”
顽固的战士很难改变自己的观点。
“根本问题就在这里啊!我直到不久前还在阿尔米纳生活。一直到这个年纪。你也知道的,在那满是灰尘的空气中。”
“什么!?”
这句话似乎对加兰特造成了相当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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