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液和菌群交换完毕,两人没有时间多说什么,互相留了邮箱和msn号码后,就分开了。孟季良看着玛丽走路时那摇曳的身姿,不由有些失神——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啊。
用了几分钟把心中那有些怅然、有些不舍、有些回味、有些沉醉的心绪通通赶走,孟季良赶紧穿上衣服打开门,正好遇到玛丽单手扛着行李从房间出来。玛丽看了孟季良一眼,看他那一幅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样子,往前走了两步,用身体把他挤在了墙上。
感受到身上那柔软的触感,孟季良只觉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眼睛更是到处乱瞟,一点不敢看近在咫尺的玛丽。
玛丽笑了,轻轻在孟季良的嘴上啄了一口,说出了一个v打头的单词。孟季良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突如其来的勇气让他一下子挣脱了对方的压制,反过来把玛丽压在了墙上。不等玛丽有所反应,孟季良已用嘴把对方的惊叫堵在了嘴里。
玛丽呆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把手里的行李扔在地上热烈地回应着,直到孟季良伸进她衣服里的手从上滑到腰线下时,她才笑着一把把他推开道,“下次再勇敢一些。”说着,她重新把行李拎起,用另一只手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扭着腰走开了。坐上吉普车后,她还向着在窗口张望的孟季良比了个飞吻。
回到屋里的孟季良收拾好行李,和几个相熟的学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搭了辆车也去了机场。至于在飞机上有一个美丽的邂逅之类,那就不用想了。那是头等舱的专利,对经济舱的人来说太过奢侈了。
到了费城机场已是傍晚,孟季良打车回到住处,扔下行李,骑着摩托去超市。还是上次那家超市,还是那名胖胖的收银员,孟季良很平静地交了钱,拎着买好的东西到了停车场。
“hi!小子,借两个钱花花怎么样?”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妈的,我就这么像软柿子吗?”孟季良用中文骂了一句。他穿了一件不显肌肉的薄夹克,又是戴眼镜的黄种人面孔,难不成,以后真得改个形象?
孟季良放下购物袋,微笑着转身,准备看看情况。在看到对方只有一黑一白两个人,且只是一个拿蝴蝶刀、另一个拿棒球棍时,不禁暗骂,“真给大米帝的劫匪丢人,出来打劫都不拿枪?你是刚从娘胎里出来的吗?”
摇头晃脑、迈着嘻哈舞步的黑白双煞走到近前,才看清眼前的黄种人虽然是东方人面孔,但细看却不像脸上的眼镜显示得那么文质彬彬。球棍在手里一巅一巅的白人迟疑了一下,拿蝴蝶刀的黑人却已经走到了孟季良的面前。
“hi,伙计,你看天这么晚了,我和我的白人兄弟还什么都没有吃,而你却买了那么多东西。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是不是应该分给我们这些被欺压、被奴役的黑人。要知道,美帝的繁荣是建立在黑人的牺牲上的,没有我们的付出,就不会有你们这些上等人的优越生活……。”
黑人很是话唠,话多得让孟季良发笑。“我可是黄种人,西部开发修建的铁路,每根枕木下都有我前辈的冤魂。”孟季良虽然是笑着说话,但声音里却半分笑意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阴恻恻的。
落后半步的白人拉了拉黑人的袖子,但拿刀的黑人却只是不耐烦地抽回了手,转身恶狠狠地骂道,“白皮猪,没有胆量就不要学人家抢劫。这次你要是还不上,明天你就等着排队去卖屁股吧!”
骂完,黑人换上一张笑咪咪的脸。“伙计,你要知道,你可是混在美帝的黄皮猴子,看你那一身衣服,得好几千美金了吧。你再看看我们哥儿俩,我们可是刚从南边过来的。这边的老板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只给我们几十美元,就想让我们给他干10个小时的活儿,太没有同情心了,”说着,黑人顿了一下,手里的蝴蝶刀打开又合上,耍了几个刀花,声音里满含威胁地说道,“你,不会那么没有同情心吧?”
看到黑人手上挥舞的刀花,孟季良只觉两只手都有些不听使唤,“好想把他的折刀抢过来玩啊。”
呼、吁……呼、吁……呼、吁……
孟季良深呼吸三次,胸中的怒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更加肆虐起来,“如果,我说不呢?”孟季良咬牙切齿地说着,脸上狰狞,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我……,”黑人紧张地咽了口吐沫,向后退了半步,双掌前伸,用拇指和小指把刀藏在手背后。“hi,伙计,冷静,冷静一点。”他身后的白人在他后退的同时,已经转身撒腿就跑,手里的球棍都扔在了地上,发出梆的一声闷响。
球棍落地,就像打响了发令枪一样,孟季良猛冲出去,速度快得让眼前的黑人来不及反应。
一转眼的功夫,黑人手里的蝴蝶刀就被孟季良夺走。黑人惊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时,他的身后又传来梆的一声,那是人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你,你别过来!”黑人猛地回头,惊恐地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孟季良。
仿佛是听到那黑人的话,孟季良站住了,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hi,哥们儿,那头白猪身上有钱,我可没有啊。”黑人嘴里说着话,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不停地四下打量。
“呱噪。”语毕,手刀扬起,刀起人落。
“这个有点麻烦。”看了一下倒地的白鬼,孟季良走了过去,探了下鼻息,“嗯,控制得不错,死不了。”又看了看白人脑后的血,那是他用黑人的折刀砸的,他蹲下身来,看着鲜血发呆。他又想起了那天,中士的血液进入自己嘴里的奇妙感觉。
“尝一点?”孟季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指尖离那团血迹越来越近,那里有个小创口,正在慢慢地渗血。
“算了,好恶心。”孟季良缩回手。
“尝一下又不会怀孕……”孟季良闭着眼伸手沾了一点血,飞快地放回嘴里。有些腥,有些臭,有点恶心……
“呕,”孟季良干呕一声,急忙从兜里拿出手帕,一股脑吐到上面。幸好胃里排空了,不然不知会吐成什么样子。
“我这是脑子进水了吗?”孟季良拍拍自己的脑门,吐槽一句。那个中士的血对自己有吸引力,而且确实对自己有强化作用。难道,是狼人计划被国防部重启了?
再想深一层,中士突然发狂,想咬自己的脖子,或许会有什么深意?比方说,他也想要自己的血?
孟季良若有所思。不过,目前的判断是普通人的血液对自己无用,刚才想尝那家伙的血也只是自己一时脑抽而己,至少,自己不会变成吸血鬼那种恶心东西了。
把手帕小心包好,放回口袋,孟季良很熟练地开始摸尸,呃,不算是尸,严格说来应该算收集战利品。两人果然是穷光蛋,没摸到几个钱,倒是浪费了他一瓶水洗手。“兜比脸都干净。”孟季良叹口气:看来,真是偷渡客了。这种人,除了圣母们会可怜他们,正常人都避之惟恐不及。
突然想到最近被杀害的中国学生,想起凶案现场和当地法医的结论,“反无抗状态下被击中后脑,随后被利器刺伤,流血过多死亡。”再想想白左们伪善的嘴脸,孟季良的脸上慢慢露出一股凶光。“伙计们,既然你们不把黄种人当人,那就别怪别人也不把你们当人。初一过了,今天就当是十五吧!”
孟季良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停车场还是那个黑漆漆的停车场,监控还是没有的,他蹲下身子,抓住黑人的脖颈拖行几步,找到一个遮避物,大美利坚地广人稀,大学更是在人烟稀少的小镇里。随着他的四周泛起一阵微小的电火花,“成了!”他心中一喜,随后他的半条手臂似乎消失在了空气中,连带着那个被他拎着的黑人。
手一松,孟季良退后半步,停车场一切如旧,除了那个黑人已经消失不见。孟季良缓了口气,走到白人身边,双臂如抱太极,在白人脖子上一圈,发出咔叭一声响。按第一次的程序再来一下,这一次,黑白双煞在世界上最后的痕迹也消失了。
慢慢跨上摩托,购物袋放到右边的挎斗里,突然,孟季良脸色变得煞白,只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旋转,四肢酸软无力就像一条被放在砧板上的鱼。
孟季良扑到翻斗里,用颤抖的手拉开购物袋,那里有一块他突发奇想买来的巧克力。用颤抖的手指捏住巧克力的包装,平时一撕就开的锯齿包装突然变得可憎起来。“你、你、他娘、的、的……”
全身发抖的孟季良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不得不把巧克力连包装一起放进嘴里,用牙齿和手才把巧克力吃进去。
呼……
孟季良长出一口气。甜中带苦的白巧克力沿着食道滑入胃中,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一股暖暖的力量从胃中升起,沿着血管迅速流向全身。
“呼……,活过来了。”孟季良吐出口中的巧克力包装,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从购物袋中取出另一条巧克力和一袋巧克力饼干。他决定吃饱了再回,低血糖的症状有些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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