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结束后，专业的事归专业的人处理，而孟季良所在的小组则就地解散了。毕竟工作结束了，该娱乐娱乐了。孟季良也在一番打扮之后跟着他们出去玩耍。晚上，一部分人去了风俗街，这群鸟人里有相熟的老板会给他们安排好，有些人则去街上找神待少女，体验一把做神的感觉。孟季良呢，嗯，他连夜跑了，毕竟学业很重啊，他都已经在办学费贷了。虽然出差的费用公司出了，但你少让公司出钱，公司也会在省出的钱里拿出一些给你的。

说起这学费贷款，他贷了20万美刀。本硕博8年，到了最后三年，他已经不得不贷款了，否则就无法应付接下来两年的学费、生活费以及毕业设计等费用。由于是走的绿卡，他没法申请联邦贷款，就只能选择商业学贷，利率10%还多，打算12年还清。当然，利率这么高，是因为他没钱，也没房子，他和街上的破产流浪汉惟一的区别，只是他还在校。

当飞机降落到费城，孟季良随着人流走出机场，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黑夜从日本出发，过了12个小时，到了美国，还是黑夜。

孟季良放下行李，把锁在屋里的老酋长骑出来到附近的便利店买食品。一路很平静，除了交款前遇到有个小混混拿着把小刀意欲打劫收银员，结果被收银员用屁股下面的折凳打跑。

“一共190美元。”打跑劫匪后的黑人大妈一脸镇定地给孟季良结帐，孟季良结了账，拎着购物袋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大妈像米其林一样的身材，突然开始可怜起那个被折凳打了的小混混了。

“别动，小子。”独自走向停车场的孟季良想事情想得略有些出神，正准备把购物袋放好，身后出现了一个声音，一个硬梆梆的尖锐物顶在了他的后腰上。听声音，应该是刚才被黑人大妈揍了的小混混。

“哟，还是个黄皮猴子。”小混混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似乎是刚才被大妈打破的鼻子还是流血，“把东西放下，把钱掏出来，还有车钥匙。不要耍花招，否则我捅死你。”

小混混咳嗽了两声，抹了一下鼻子，顺手把鼻子上的血抹到孟季良衣服上，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似乎在说着什么。

孟季良弯腰放下手里的购物袋，举起手来。“对，对，对，”小混混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把手里的刀也离得他远了些。

“嗨，伙计，我和你说件事。”突然，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是那个叫比利的壮汉。“哇噢，你居然被人打劫了？”比利的语气变得兴奋起来，似乎有某种深埋心底的情绪升腾而起。

“你不要乱来。”孟季良急忙说道。

“嘿，没事，没事，让我玩玩。”比利摇摇头，很自然地接过了身体的主导权。

“嘿，嘿，快点，还有钱和钥匙呢，放下东西后，滚远点。”小混混晃晃手里的折刀命令道。

“嘿，白皮猪，你想打劫？”“孟季良”嘴角微微上翘，在小混混惊愕的瞬间转手用左肘顶在混混肚子上把他顶开，随即伸左手抓住小混混的手腕又带了回来，右手一个掌刀轻轻切在了他的颈侧。

小混混只觉一阵头晕，后退了两步，再清楚的时候，手里的折刀已经没了，刚准备发声，却只觉一阵窒息，连脖子也被对面的黄种人捏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孟季良”单手把小混混拎起，脸上笑意依旧，嘴角上翘的弧度越来越大。“还是个监控的死角，你挺会选地方的吗？”

“噢，忘了，我应该先介绍自己的”。“孟季良”用手上的蝴蝶刀耍了一个非常酷炫的刀花后装回兜里，懊恼地拍拍脑门，“我叫比利，你呢？”

小混混的脚已被拎得离开了地面，双手紧紧抓住孟季良的手，但对方的手却像铁箍一样，他拼尽了全力，也不能把对方的手掰开，不能给自己近乎干枯的肺带去一丝新鲜的空气。

比利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小混混蜡黄色的脸慢慢变得通红直到青紫，深陷的眼窝里，带着血丝的眼睛中流露出对死的恐惧和对生存的乞求。

“想活下去吗？”比利盯着他笑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掠食者捕抓到猎物的玩味神情，“你要说啊，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呢？”

小混混的脸色变得苍白，抓着比利右手的手指变得僵硬起来，一双眼睛中流露出绝望的样子。

一道道白痕在比利的手上浮现。比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缓缓用力，“你抓疼我了。”

“别杀他！”关键时候，孟季良重新接管了身体。“你在干什么？杀了他的话，被人发现怎么办？”他埋怨了两句，摸了摸晕倒在地的小混混的颈动脉，探了一下鼻息，长出一口气问道，“有什么事找我？”

“好吧，不急回去再说。”比利翻了个白眼道。

等回到家，把东西安顿好，孟季良迫不及待地和比利回到了脑海的内景中。

“你看。”比利朝着不远处伸手。

孟季良走进一看，原来是一条被禁困在庞大阵法中的米许长小蛇，“这是什么？”

“不知道，”比利耸耸肩，“但很厉害，从它那里，我们学到了一种很厉害的呼吸方法。”

“有什么效果。”

“通过这种呼吸方法，我们从环境中主动收集到了一种全新的能量。虽然这种能量的功能未知，但能感觉得对我们有很大的好处。”

“不可能！”孟季良倒吸一口凉气。人类社会的几次工业革命本质上都是能源革命，新的能量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虽然这种能量目前只能由人感受到，但即便无法作为能源使用，对人来说，也意味着非常广阔的应用前景。

“我们也很惊讶，但事实摆在这里。”比利朝小蛇一指，挑了挑眉，“或许，我们可以问问它。”

“能交流吗？”

“可能有点困难，但总会有办法的。”比利朝着小蛇呲了呲牙，信心十足。

突然，内景中响起了咝咝的声音。接着，一个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在所有人的内心响起，“看来，你应该就是能做主的人了，不枉我等了这么久，终于让我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