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大医学院作为世界一流的学府,有着世界一流的学者,而这些大牛们中,自然也会出现一些很是有趣的事情。比如某位主攻心脑血管方面的老教授。
这位老教授80年代时参与了一个治疗心脏病的新药的开发工作,付出了很多心力,但结果出来,却发现最终合成物与项目的期待效果相差颇大。
教授很失望,沮丧之余,就把属于自己的个人成果一股脑贱卖给了投资方。但有句古话说得好,“祸兮福所伏”,在总结该项目失败教训时,统计人员意外发现有受试患者试图索要更多测试的药品。在深挖原因后,这个失败的产品在重新介定适应症后居然成了在治疗某种疾病方面首屈一指的新药。
有些人可能不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在这里,要大概普及一下。对药物来说,与治疗作用有关的,是疗效。与治疗作用无关的,统统叫副作用。
这样,就可能会出现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现象。于是乎,一个针对心脏病开发的药品,却对心脏病的疗效不佳(或说是与其他药物相比先进性有限甚至没有),而其副作用居然对另一种病有较好的疗效,甚至可说是填补了该项病治疗药物的空白。于是厂商大笔一挥,变更药品适应症,终于变废为宝。
说到这里,你可能猜到了,没错,就是伟哥,学名西地那非的东东。那药在市场上火了以后,教授最终还是知道了,为此很是受了一番刺激。虽然最终老教授还是豁达地一笑了之,但他的教学风格还是有了大的变化。原先略显古板的风格,变成了不拘一格,讲课时旁征博引,甚至有时能从阑尾切除硬生生讲到阿波罗计划。
如此的讲课风格自然引起了学生的哄动也得到了大部分学生的喜欢。但这老教授的脑洞属于抽风型,所以听他课的外系学生并没有增加多少,毕竟他讲得太深,没有从头开始听的话,很容易听不懂。
某一天,这位老教授讲到了循环系统,也不知突然抽到了哪根神经,就从心脏讲到了中风,又从中风,讲到了中风的吃法。没错,是吃法。就是手把手教你,怎么用最简单、最不会留下证据的方法来让吃你饭的人中风。
那天听到这里时,孟季良惊愕得差点把手里的笔都捏碎了。
更厉害的是,这老教授牛啊,他还分开了疗程!分别是三个月、半年、一年的脑中风食谱。
当时教室里的学生们就炸了锅了!这种可是正经八百的前沿知识,一般人买都买不来的东西啊。就这么着,让这个疯子教授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了!
等老教授过完了嘴瘾,回过味儿来的时候,他也觉得不对劲了,这种东西不能乱教啊。于是,这时老教授做了一个神都想不到的转折。他说:同学们,前面我说的那个食谱,并没有经过验证。
你能想像到那时教室里学生们的想法吗。大家都想用中指问候他,这种东西,经不经过验证,区别大吗。
也许是看到大家都不信,老教授用出了杀手锏。他说:人的抗性是不同的,不同的人对不同的食物的反应也不同,这个食谱是按东方人的体质来计算的。
听到这句话,孟季良当时就方了。话音刚落,整个阶梯教室的人刷地一下全看向了他——选了这个疯子老教授课程的惟一亚洲人。他咽了一口吐沫,用中文低声说了一句“千夫所指,直tm能无疾而终啊。”
虽然心里有些发毛,但逆来顺受不是孟季良的性格。当他吐完槽后,随即就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教授,我对你的说法有异议。”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循环系统,下面请大家把课本翻到……”虽然看到了孟季良的举动,但老教授没有应答。他也意识到今天这个话题有些问题,不适合在讲台上多说。
看到老教授不接这个话茬,孟季良不干了。“教授,根据xx年出版的《东西方体质差异》一书所列的数据,东方人每天摄入的能量与西方人不同。而按照你所讲的那个‘食谱’,如果东方人那么吃,就不是中风,而是会撑死了。”
“呃。”老教授一下子愣住了,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许老师听来的这个‘食谱’有问题吧。”孟季良耸耸肩,很平静地坐回座位,还不忘加了一句“谢谢。”
医学生,毕竟心理承受力一般都不低,而且学医的人,理解角度和普通人还真有一定的不同,所以他打算就这样就算了。毕竟真做起来,能自己心甘情愿吃下那份甜得腻人、油得粘嘴的食谱的,那也就别怨别人了。
此外,这件事还使得孟季良对班上的另一个同学留下了极深的映象,一位叫苏珊的学霸。
妹子大他两岁,身形娇小可爱,留着一头金发,但却是以所在州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的。当时妹子坐在他前面,老教授说食谱的时候,满教室都是交头结耳的人,只有她在笔记本上记得非常认真。
下课后,孟季良本着纯洁的研究精神和某些不可告人的黑暗思想向苏珊借她的笔记簿。妹子很快地考虑了一下,同意了。
借到笔记簿,孟季良没好意思当场看,而在他认真看的时候,才发现妹子居然把记着那部分的纸张撕掉了!
看到纸张被撕掉的痕迹后,孟季良感觉一股凉气从脊梁骨直透脑仁,也就在这时,那位疯子老教授和苏珊学霸变成了他脑海中宾大的两大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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