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指了指客厅里的电灯:“这户人家的所有电灯,用的都是同一种拉绳开关,包括死者身亡的卧室。只要拽动一下线绳,电灯就会关上或者打开。
“从死者被吊起的高度来看,凶手只要用电灯绳反绑他的双手,就能限制住他的行动。
“等死者力气用尽,咬不住绳子,身体坠落时,他的下坠会牵动拉绳。而凶手捆住他的时候,打的是一种特殊的结,等拉绳绷紧,捆在他手腕上的绳结会自然扯开。然后拉绳恢复原样,死者的双手则会垂落在身侧,最终形成朱蒂小姐看到的样子。”
朱蒂手里的笔捏出了咔哒一声:“”在场所有人都看到过那副现场,为什么单单点她?针对,这是赤裸裸的针对!这家伙难道已经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了?
“不,确切来说,自从我出现在游戏厅、第一次跟江夏他们建交开始,这家伙就开始针对我了。”朱蒂心里嘀咕,“难道我暴露的时间远比我想象中早,他只是觉得我这个外教比较有趣,随意试探了一番?”
朱蒂心里一时翻江倒海,然而好像无人能理会她的心情,除了“新出医生”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一个不明微笑,其他人都在看“乌佐”破案。
也不知道这家伙真名叫什么,一会儿去套话试试。就算问不出真名,至少应该有个用来在社会上活动的假名吧。
朱蒂焦急等待赤井秀一回信的时候。
其他人则正在专心对待案件。
山村警部拳头啪一锤手心,恍然大悟:“难怪我们在死者手腕上发现了一些很细的勒痕,原来那些痕迹是这么来的!”
江夏点了点头,然后把因为点头滑开了一点的墨镜重新推正:“灯绳的一端连接在电灯上,如果就这么用它来当捆缚的绳子,死者挣扎间可能会把电灯拽坏。
“而这家的灯绳比较特殊。为了照顾死者低矮的身高,所有房间的灯绳都被特意接长了一截。
“所以凶手其实是先剪下了半截灯绳,用它捆好死者之后,再将灯绳的一端重新接回了上半截灯绳上面稍一细看就能发现,其他电灯接线的部位打了漂亮的钓线绳结,但只有死者卧室的电灯线,是随便打的一道死结,而且它的长度也比别处稍短。”
山村警部听着听着就抹了一把汗:“”稍一细看就能发现?刚才他在那屋里待了好几个小时也没发现啊!
他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来得晚,而且一来就只在案发现场忙碌,几乎没去过别的房间,不知道这些也很正常。
山村操:“”可是仔细一想,这个野生侦探来得好像比自己更晚。
他短暂陷入沉思,然后迅速躺平:算了,普通人跟侦探比什么?他只要长着耳朵会听就行了。
而好心的野生侦探果然也像江夏一样不卖关子,没等别人问,就很自觉地开始复原案发过程:
“晚餐时间,明石先生独自来到2楼,给死者送饭。而当死者专心吃咖喱的时候,他从背后偷袭,把手帕塞进了死者嘴里。
“之后凶手取出剪下的电灯线,把人反绑,再在死者脖子上套好绳套,让死者咬着上方的一截绳子,将人吊到了房梁上。
“最后再把捆住手腕的那一截灯绳接回电灯上面,准备工作就结束了。但很可惜,这里出现了一点纰漏凶手不懂钓线绳结的系法,所以只好把原本的绳结剪下来藏好,再随便系一个死扣试图蒙混过关。”
说到这,“乌佐”叹了一口气,指指书架:“关于钓线绳结,那本钓鱼入门里一定有相关的知识,但很可惜,你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也或许是留意到了但不在意。这种想法显然会是致命的,在命案里,有时一点细节就足够决定全盘。”
明石宽人听着听着,羞愧地低下了头。
然后突然觉得不对:“”一个无情揭穿他的侦探,竟然在假模假样地为他叹气?这个墨镜男人是不是因为找不到证据,所以想劝他自首,而现在正在铺垫前奏?
正狐疑着,突然,那人又说:“另外,特意请人上楼帮你收盘子的举动实在太刻意了,尤其是你定的那些如果卧室里的灯亮着就悄悄走下来、如果灯已经关了就进去收盘子的规则过于生硬的条款,只会让人觉出反常。”
柯南听得连连点头:这个雨天突然出现的家伙虽然有点古怪,但推理能力真不错英雄所见略同,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要不是今天嗓子出不了声,一定要上去试探几句如果不是可疑人员,那交个朋友其实也不错。
这么想着,柯南悄悄试了试发声。
然后对着自己仍旧嘶哑的喉咙欲哭无泪。
而同样的话落在另一个人耳中,激起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朱蒂:“”这家伙居然当面教导别人怎么杀人?那个傻子警察,你刚才怀疑我的劲头呢?抓人啊!
然而转头一看,山村操也在连连点头,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根本没人理会她心中的呐喊。
就好像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压根不是什么“教唆杀人的铁证”,而是一场从揣摩犯罪心理出发的绝妙推理。
满场环顾,朱蒂绝望地发现:除了正在睡觉的江夏,其他唯一一个跟自己有同感的人竟然是贝尔摩德。
而其他人,比如铃木园子这个托,此时已经十分积极地参与到了破案过程当中,她举起小手提问:“那我们之前在下雨的网球场偶遇明石先生,难道也是他刻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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