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关透过船舷照射进屋中的时候,我却是睁开了双眼。
“哈哈!活着真好!”
看着面前熟识的一切,我发现我竟然还活着,昨日的宴会历历在目,不过回到屋中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却是一无所知,因为那时的我已是昏迷不醒。
“来人啊!”
一个卫士却是快步跑了过来。
“快!扶本王起来!”
“啊!”
“殿下!您没事吧!”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卫士显得有些紧张。
“无妨!无妨!”
虽然嘴上那般说,可是来自腹部的疼痛却是有些难以忍受,当扯开衣襟时咱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咱的腹部竟是多了许多药膏,当然少不了纱巾包裹。
“可知昨日发生了何事?”
说句实在话,咱心中还惦记着一个人,虽说昨日昏迷之前咱拔下了那根金钗,现如今都还藏在咱的袖中,不过本王无缘无故昏迷定会引起一些慌乱与猜忌。
“回殿下,昨日您昏迷之后,随军博士却是立即为您诊治,幸的殿下您今天能够醒过来,却是我大军之福啊!”
卫士很是激动的说着。
“呵呵,本王无恙,对了,昨日本王昏迷之事军中以为如何?”
其实这才是咱要问的重点,昏不昏迷关系都不大,是否有什么异动才是关键。
“殿下,军中并无什么情况,殿下放心,昨日殿下昏迷之后,因为王将军忙于招呼而且一醉不醒,所以登州来的参军刘将军却是代行指令暂时封锁消息,一切等殿下醒来之后再行处置。”
“刘将军,什么刘将军?”
我却是有些疑惑,我怎么不知道我军中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暂时封锁消息,关键时刻避免军心动荡,想必此人绝非一般人物啊!
“哦,殿下,就是登州录事参军事刘仁轨将军。”
刘仁轨?当咱从卫士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时竟是这般的熟悉,不会吧!这刘仁轨难道说是唐初名将,历史上征百济的名将刘仁轨?可是现如今他不应该是在陈仓默默地做他的陈仓县尉吗?怎么又跑到登州做了个录事参军,虽说也只是个正八品上的小官,不过比起那个从九品上县尉却是大了不止一点。
看来历史没有忘记刘仁轨,这不,他还真就随咱的大军一同来了这百济。
“速传刘仁轨将军来见我!”
……
不多时只见一个中年汉子却是走了进来,据史记载刘仁轨生于公元601年,此时正值壮年,只可惜一直默默无闻。
“末将登州录事参军见过闽王殿下!不知殿下是否无恙?”
“呵呵,有劳将军将军惦记!将军昨日及时封闭消息却是做的极好啊!”
“殿下过誉了,这些不过是卑职力所能及之事。”
谦虚卑躬,果真有名将之风。
“刘将军,本王闻你先前在陈仓为官,如今却是不知为何到了登州啊!”
“回殿下,卑职的确曾在陈仓为官,不过贞观七年,卑职受到一纸调令却是到了这登州做录事参军事。”
虽然话语平淡,不过言语中一种郁郁不得志却是显露了出来。
“哈哈!原来如此,不过将军之才却是做个八品的参军实在是大材小用,若是将军不弃,本王保举将军为我闽王府司马如何?”
(注:王府司马,从四品下)
从一个八品提到四品,中间那可是千山万水的距离!那道鸿沟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本来就长期怀才不遇,如今受到一个亲王的赏识,刘仁轨怎能不感恩涕。
“卑职多谢殿下大恩!末将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纵是一个中年汉子,此刻的刘仁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也是难以掩饰他心中的激动之情。
“哈哈!刘将军不必如此!一切都是为了我大唐,为了大唐而已啊!”
“卑职口拙,殿下说的是!”
“哦,对了,殿下,昨日之事?”
很显然刘仁轨已是猜出了这其中一些端倪,但是作为了一个聪明人他不会就这么直言出来。
“呵呵,刘将军,此事已是过去,就勿要提起了啊!”
“遵命!”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显然刘仁轨就是这样的人。
……
“义慈王子起来得早啊!”
在甲板之上我却是遇到了扶余义慈,这家伙正在吹海风,似乎心事重重,当然他身后有咱的人看守着,至于其他王族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一个大船舱集体看守起来就行了。
“殿下,您没事了吧!”
扶余义慈看到咱显然有些激动,看得出昨日之事他是知道的,难怪昨日他会阻止扶余冰跳百济舞,原是这般。
“呵呵,义慈王子好像对本王无恙很是激动啊!”
“哦,应该的,应该的,殿下无恙就好,无恙就好!”
扶余义慈忙是说道,当然对于他咱也不想说得太多,当然原因是各方面的。
“哦,对了,义慈王子,不知郡主现在何处啊!”
“蹦!”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扶余义慈听说我问起扶余冰,却是连手中的茶杯都掉到了甲板之上,显然有些惊慌失措。
我却是慢慢的低下身子捡起了尚未破碎的茶杯递给扶余义慈。
“王子怎么连个茶杯都端不起了,难道昨日也是偶感风寒么,呵呵!来人啊,帮义慈王子换个杯子!”
……
在扶余义慈尚未亲醒过来之时,咱已是离去,不过走之前,咱却是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义慈王子,本王说说而已,王子切勿想得太多啊!呵呵!”
……
“殿下!”
当咱走到扶余冰房间之外时,却是发现足足有十几个卫士把守,呵呵,看来刘仁轨这家伙还真是有点意思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重症看护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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