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白小青师徒,孟获片刻也不愿停留,朝着瀑布所在就狂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孟获来到这座奇异的山上,一阵微风吹过,孟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三月末的南中已经一片和煦,而这里依旧冰冷。
不多时,孟获仰头看着面前笔直的悬崖,虽然高度只有百十丈,但对凡人来说绝对是望而止步的所在。
该怎么上去呢?
孟获借着月光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断崖,瀑布,清潭,小溪,稀疏的树木散落在山间各处,可资利用的东西实在不多。
孟获虎躯一震,突然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人总是喜欢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登顶的路只有一条:爬!
说干就干,孟获豪气干云地长啸一声:“融融等我!”
一口气攀援了十丈的距离,孟获终于坚持不住,坠落了下来,幸亏早有准备,否则定然是摔得七荤八素!
孟获也不气馁,这断崖若是如此容易攀爬,上面也不会有万年雪莲这种东西了!一连尝试了七八次,孟获摔得鼻青脸肿,而最好成绩竟然依旧是第一次攀爬到的十丈!
孟获停止的鲁莽的举动,停下身来,一边打量着这断崖一边认真地思索起来。第一次攀援为何高度最高?而后来竟然越来越不济事?
孟获闭目沉思,第一次攀援的时候,自己信心十足,一心想要攀上断崖,拿到雪莲给祝融解毒,正可谓心无杂念,至真至诚!但其中也有几分急功近利的色彩,而且,百丈悬崖的确非人力所能及!
相通了其中的关键,一个是坚定的信念,另一个则需要借力!
信念是内因,完全靠本心;而借力则是外物,到底该借谁的力?那位老者没告诉我上山的方法,但这方法定然是有的!而老者没有提及,想来是想让我自己寻找答案!
孟获盘膝坐下,开始闭目长考。
一刻钟,两刻钟,足足一个多时辰后,孟获摹地睁开眼睛:有了!
孟获快步走到不远处,砍倒一颗小树,又将树干劈成长条形的木桩,再次来到断崖跟前。飞雪剑出鞘运力狠狠地扎向山崖的之中,石屑纷飞,断崖上留下一个深浅合宜的剑洞孟获取来一块木桩钉入其中,刚好合适!
唇角翘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孟获精神大振,迅速开始动作起来。
但是,当孟获踩在第一块木桩上的时候,再次运力挥剑,想要故技重施,但是刚一用力,脚下的木桩便“啪!”的一声断裂开来。
孟获心中一惊,飞快地下落返回地面,眉头再次皱起,果然没有那么容易!
仔细思量片刻,孟获再次动作起来,登上第一根木桩,飞雪剑再次发力,这一次孟获十分的小心,但这木桩依旧毫不留情地断了!
孟获心思飞转,想明白其中的缘故,不怒反喜:“权当是练剑好了!”
孟获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发力的部位和力道,在失败了八十一次之后,终于登上了第二根木桩!原先钉第一根木桩的时候孟获人在地面上,可以放心的借力,所以剑洞打得有准又狠,木桩的稳固程度也较高。但这第二根木桩却是明显比第一根要松动了许多!
难度又增加了!
第二根木桩失败了七十七次,孟获登上第三根木桩。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第三根便轻松了许多,失败了三次便成功了!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两天两夜过去了!孟获已经站在断崖的三分之二的地方。
“砰!”的一声脆响,孟获心里咯噔一声:又前功尽弃了!飞速地顺着木桩攀援而下,其间半数的木桩被孟获压断。
不一会儿,孟获回到地面,返身再去砍树,附近的小树的已经被孟获砍倒了十几棵,但是登顶就在眼前!
第三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孟获终于站在断崖绝巅,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奇观。孟获自己都不知道,这三天攀爬断崖,使得孟获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一般,心性意志、发力、步法、对力道的精确控制,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实力自然也随之大增!
一个冰封的大湖,只在断崖出口处融成一片气势恢宏的瀑布,沿着断崖的一侧飞流直下。湖中央是一座微微凸起的小岛,岛上一株洁白如雪的莲花迎着朝霞在绽放。
“太美了!”
孟获忍不住赞了一句,看着远处云雾缭绕的群山,脚下喷涌的瀑布,心中涌起万丈豪情:“融融,我终于上来了!”
孟获小心翼翼地试了试冰面的结实程度,然后向着中央的小岛慢慢行去。透明的冰层在晨光中泛着熠熠的光彩,冰下的鱼群欢快地游动着,丝毫没有冰封蛰伏的觉悟!
孟获站在湖心的小岛上,全神贯注地打量着眼前的这株雪莲,乍一看,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仔细的观察一番,这雪莲的叶片在晨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明亮而剔透。
雪莲虽然罕见,但在高原地区还是不少的,课那都是在数千米的雪山之巅,迎着阳光,沐浴着风雪静静的绽放,不需要任何的观众。
而这株雪莲实在是奇特异常,这里地势绝对称不上高,但是环境却是十分的奇特。孟获想起老者的叮嘱,只要一片叶子就足以解祝融的毒,切忌贪得无厌!
孟获数了一下,这雪莲只有七片叶子,比普通的雪莲叶子少许多,晶莹的叶片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圣洁得犹如一尘不染的天使,使人不敢生起丝毫亵渎之心。
孟获右手颤抖着缓缓靠向其中一片叶子,喉咙有些干涩,轻轻地咽了一下口水,吧嗒一下,叶子摘下来了!
孟获心中一阵的激动,一阵微风吹来,雪莲轻轻的摇曳了一下,失去一片叶子后似乎有些痛楚,叶片断开的地方流出一滴晶莹的**,坠落在冰面上,转瞬即逝。
这个细节孟获并未曾注意到,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片叶子上,那叶子在孟获的手中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融化,孟获大惊失色,这要是化掉了可如何是好?那老头也没告诉我该怎么储存啊?
怎么办?
孟获又惊又怒,祝融的中的剧毒已经深入骨髓,除了这万年雪莲能解,根本不可能有其他办法!当希望就在眼前,但老天却又毫不留情地将其击碎的时候,心若死灰是必然的结果。
但是孟获却是没有气馁,花了许多心思才征服这断崖,怎么可能在这雪莲跟前功败垂成?
心思电转,孟获果断地将刚刚开始融化的叶子丢进嘴里含住,叶子入口即化,一股淡淡的清凉感瞬间遍布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孟获强忍着咽下去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含着,飞快地起身朝着断崖下奔去,在冰面上留下细微的裂痕。
孟获迅速地攀援而下,顺着来时的木桩一路向下,情急之下,过半的木桩被其踩断,再也不复登山时的镇定。下山之后,孟获一路狂奔,速度奇快无比。
清晨,部落的族人们看到他们敬爱的大王满身是汗地从外面飞奔回来,一句话也不肯讲,许多人跟他打招呼都不理会,众人心中十分的奇怪。
“大王,您总算回来了!大祭司一直在念叨您呢!还有,兀突骨大酋昨天走了,走得时候脸色很难看!哎哟!~”
孟德一直苦苦守候在祝融的帐前,见到孟获回来,顿时大喜过望,赶紧上前汇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孟获一把将其推开,孟德向后仰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孟获飞快地进入帐内,汉人大夫和南蛮巫师正在帐内苦思解毒之法,对于万年雪莲的事情压根儿就不知道!这种东西太过金贵,若是传扬出去,肯定会引起轰动,到时候天下的高手慕名而来,那可真是南中和部族的灾难!
祝融躺在榻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时醒时睡,头痛欲裂,四肢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若是一直昏迷,没有意识倒也罢了!但是如今脑袋稍微清醒一点,以祝融的霸气,怎会容忍自己如此状态?所以,每当醒来的时候,祝融就情绪激动,大骂孟获混蛋。
看到帐外冲进来一人,帐内的三人都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孟获,三人则是神色各异,巫师和大夫琢磨着这俩人会不会又肉麻的说情话,自己该不该赶紧回避?
祝融却是柳眉倒竖,扯着虽然虚弱但依旧霸气的嗓子呵斥:“你这个混蛋,跑到哪里去了?”
孟获见到祝融醒来,大喜过望,飞扑上前,不待祝融有所反应,大嘴已经霸道地吻上祝融的樱唇。祝融又惊又怒,想要破口大骂,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爽落入口中,下意识地咽了下去,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遍布四肢百脉,先前的痛楚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那巫师和大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还是那大夫反应最快,赶紧转过身去,扯了一下那巫师,飞快地朝着帐外走去,嘴里不停地絮叨着:“这蛮人风气开放竟然如斯!听说他们这里男女一旦动了情,就直接找地方野合,真是伤风败俗啊!”
那巫师也是目光呆滞地念叨着:“火神在上!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雪莲入口,祝融心情一阵的舒畅,先前的怒气也跟着无影无踪,祝融也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孟获是去寻这解毒的奇药了,也不知这可恶的家伙去哪里寻来这般神奇的药物,当真是为难他了!
昏迷中的祝融发过无数的噩梦,梦里祝融哭得一塌糊涂,大多都是与孟获生离死别之类的。现在回想起来,祝融还不由得一阵阵的脸红,想起那些动人的情话,整个心儿忍不住颤抖。
不多时,祝融便热烈的响应起来,气息变得粗重,娇躯开始发烫,孟获想起先前的生离死别,绝望下祝融吐露的真情,也是激动莫名。反正两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郎情妾意之下,直接登榻肉搏是必然的事了。
忽然,孟获停下手中的动作,挣脱开祝融的纠缠,柔声说道:“融融,你大病初愈,该好好休息才是,等你身体恢复了再来,我随时恭候,一切都依你!”
祝融也是冷静下来,想起现在还在孟获的部落中,若是搞起来动静定然不小!当即恼羞成怒,一掌拍在孟获的胸口,孟获微笑地看着祝融,不闪不避,一副任凭处置的架势,看得祝融心中一软,临了收回了九成的力道,只是轻轻地在孟获胸口拍了一下,然后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躺回榻上,闭上眼睛,脸上依旧带着经久不散的红晕。
孟获轻吻了祝融的额头,柔声说道:“融融,好好休息。”说完起身朝帐外走去。
祝融使劲忍着,但终于还是没忍住,眼角划过几滴晶莹的泪珠,嘴角却是带着挥之不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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