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晨七点,一阵尿意袭来,睡得直流哈喇子的披啦被迫开机。这能怎么办呢?还不得先解决下。
于是,披啦火急火燎地奔向洗手间。
正在放水的披啦迷迷糊糊间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面天色还是一片昏沉沉的,不见太阳。
要不是起床的时候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披啦还以为现在不是早晨而是晚上五六点钟。
“怪怪,这是要下大雨了吗?天色好阴沉。”感叹一声后,继续回卧室睡回笼觉。
早上,九点三十分左右。披啦卧室的门被霍斯铭拍得咣咣响。
“披啦,快醒醒!出大事了!”
让睡得正香的披啦脑门青筋直跳。
“地球没爆炸就不是大事!”披啦起床气爆棚。“老子还在发育,需要充足的睡眠!”
跳下床,两三步冲到房门前,打开卧室门,脸上大写的不爽。
“什么事?你最好是给我一个能惊醒我的说法,不然周末码头鲜活海鲜自助你请客!”
“你还睡什么睡。快到外面看天啊!日食!还不是一般的日食!”
“啊?日食?不是一般的日食什么意思?”
“快快快。”霍斯铭也不解释,拍了一下披啦肩膀,然后就自顾自地往楼下后院跑。
披啦也没想太多,下意识地也紧跟霍斯铭的脚步往后院跑。
来到后院,披啦看见一名亭亭玉立的金发美少女站在院子里。手里正举着手机对着天空拍。
听见声音,金发美少女转过头,看见原来是霍斯铭和披啦。她熟络地和二人打招呼,“快看这个日食好漂亮!天空都被照成紫色的了。”
“正好周末有时间。我今天早上就去学校把安琪接回来了。”
原来金发美少女是安琪。自从病情痊愈,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以后,她变得开朗了不少。
“看来学校的生活挺适合她的。”披啦心想,嘴上还是随口问道:“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安琪招呼了二人后,又马上回头对着手机看天。
于是,披啦也把注意力转移到天上。他看到原本太阳的位置不见了平时刺眼的阳光,只剩一圈光斑。
往常每当形成日全食的时候,会短暂陷入一片黑暗。那是因为太阳刚好被月球挡住了。
但,今天的日全食不太一样。太阳好像并不是被月球挡住了。更像是太阳光被一团雾气或者是阴影阻隔了。太阳光还是可以照射在地球上,只是要先穿过这团阴影。
而最令人感到诡异,又无法形容的是,当太阳光穿透阴影再照射在大地上的时候。阳光不仅失去了该有的热度,而且阳光变成了诡异的紫色光芒。
所以这个时候,霍斯铭,披啦和安琪三人看见的就是天空,大地,树木,房屋都被笼罩在一层紫色的光晕之中。
当披啦和安琪两人还沉浸在这奇幻的场景中时,霍斯铭突然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一直举着手机拍摄的安琪随口回应道:“九点四十九分。”
霍斯铭皱了皱眉感觉有点不对劲,“刚才我去叫披啦的时候是在九点三十左右,那个时候是日食刚刚开始的点。然后一直到现在已经是九点四十九了!”
“日食怎么会持续这么长时间呢?如果我没记得错的话,人类历史上有过记载持续最久的日食时间也不过是七分多钟都不到八分钟。”
霍斯铭抛下还在观望诡异日食的两人。回到房子里,他要去书房,在电脑上看看有没有和这次日食有关的信息。
坐在电脑屏幕前,打开各个网络媒体平台,短视频平台,博客平台……。霍斯铭把他能想到的这些现今人们常用的网络信息平台都看了一遍。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电脑前的一顿操作,霍斯铭并不是要看各大媒体或者所谓专家,教授们对这次日食的倒霉论述,也不是要看水友们的评论。而是在记录所有能看到这次日食的地点。
东南亚,南美,北美,东欧,西欧,西伯利亚以及非洲,还有南半球的澳大利亚和纽西兰……等等地区。全球都能看到!
“这还是日食吗?!不是的话,又是什么?!”
霍斯铭对这样的结果无法理解。因为一次日食是不可能在同一时间点出现在地球所有地区的。
……
果然不出霍斯铭猜测,所谓的“日食”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黑夜降临。
霍斯铭把自己的猜测以及摸不着边际的不好预感告知了披啦。结果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目前搞不懂也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晚餐结束后,霍斯铭为安琪做了一次检查,以防之前的治疗会有不可测的“后遗症”。所谓检查就是在安琪接受治疗之前发育畸形小腿以及膝盖上按压。通过肢体接触,霍斯铭就能感知到安琪体内的同源能量是否有异变。
做完检查,霍斯铭判定安琪的身体一切正常,嘱咐道:“安琪,恭喜你一切正常。以后你应该不需要再接受检查了。不过你得记住一旦你发现自己身体状态有什么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哦!”
“虽然是周末,但还是要早点休息,周一还得上学,不要熬夜扰乱了生物钟哦!”
“好的。谢谢你,霍先生。”安琪向霍斯铭道了声谢之后,她的脸上又流露出犹豫的表情。
霍斯铭马上在她脸上捕捉到了她的犹豫。
“还有什么事吗?有事情就说吧,我和披啦都希望你能把这里当成家。把我们当成朋友就行。”
“我想问一下,我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霍斯铭纠结了两秒钟,最终他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回答道:“你爷爷……他已经逝世了。”然后从书桌抽屉里把老威廉生前交给自己的委托书和给安琪的遗书一并拿了出来,递给了安琪。
然后,霍斯铭默默站起身离开了书房。他决定还是让这个小女孩自己静一静,想一想,或者哭一哭。自己还是不要打搅了。最主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不如当事人自己走出悲伤。霍斯铭相信安琪是坚强的,她一定不会让老威廉失望。
……
周末的夜代表什么?那代表的是卸下连续五天的工作压力,去特么的工作,去特么的明天早起上班。每个人都有权利支配自己的周末时光,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
塞邦斯卡特为了庆祝自己的发现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同时又狠狠给了那些谩骂,诋毁自己的网络水军们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决定去酒吧喝到嗨。
可惜,这个肥宅酒量又不好。没喝多少,就不行了。在酒吧厕所吐了,然后就趴在酒吧吧台上,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得亏他不耍酒疯,不然酒吧保安非得把他丢出去不可。
塞邦斯卡特没睡着,就楞是在吧台上趴了几十分钟。然后晃晃悠悠地起身回家。
走出酒吧,夜风一吹,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不少。
“妈耶!好冷啊!”塞邦斯卡特哆嗦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夜空。今天的夜空漆黑一片,除了一轮发着紫色月光的月亮外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月亮明明是有月光的,但这紫色的月光就是不具备“照明”这个功能。
“算了,保险起见,我就不开车了。万一点背被查了酒驾,还得罚款加扣分。还好离家不远,也就两公里左右。不叫的士了,散步回家得了,顺便醒醒酒。”
塞邦斯卡特收回望天的视线,决定把车暂时停在酒吧停车场,明天再回来开,当下步行回家。
这个点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以前没发现,现在我越发觉得这个小镇挺偏僻的,路上连鬼都没几个!”
四周一片寂静,塞邦斯卡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这一路上就他一个形单影只在晃悠。偶尔会有一辆车路过,超过他,并且给他留下一路车尾气。
当他走过一个路口时停住了脚步。一个小孩子玩的足球从路口旁的一户人家院子里滚了出来正好碰到了他的脚尖。塞邦斯卡特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玩具足球。
“咦?是这家的小孩调皮地踢出院子的吗?”
他抬头看向这家房子。房子里一片漆黑,这明显是这家人周末出去嗨皮了,没人在家。
“这足球是怎么回事?”塞邦斯卡特疑惑地朝院子方向看去。
“小卡特~”
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塞邦斯卡特晃了晃脑袋,他怀疑是酒精的作用让自己出现了幻听。因为那是自己小时候就因病去世的母亲的声音,他记得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称呼他的。
“一定是酒还没醒!听错了。可,好怀念啊。”塞邦斯卡特这样想。
正当他转身继续往家走的时候,他又听见母亲的声音。
“小卡特~妈妈在这里。”
又是母亲无比温柔的声音。
塞邦斯卡特敢肯定这次自己听得是真真切切。他猛地回过身,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就在那个院子里,对就是那!”
他迅速翻过矮矮的栅栏,往院子内走去。四周很黑,借住路口的路灯才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踩着前院的草地,塞邦斯卡特经过一处狭窄的过道,绕过这家的房子,来到后院。
“来~小卡特,到这里来。”
母亲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塞邦斯卡特感觉母亲的呼唤声更加清晰了。他使劲睁大他的一对小眼睛往前方张望。太黑啊!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电筒照向前方。
塞邦斯卡特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一棵小树旁。
“妈!是你吗?”塞邦斯卡特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试探地问了一声。
女人像是听到了他的问话,身影动了动,缓缓地转过身。
“小卡特,来,妈妈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又是那既温柔又令塞邦斯卡特怀念的声音和语调。
这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让塞邦斯卡特非常想念自己的母亲,现在就有种强烈冲动催促着他马上,立即跑过去拥抱自己的母亲。
但,他还是强忍住了这股无来由的冲动。因为理智告诉塞邦斯卡特,在他九岁那年母亲已经因病去世了。他颤抖地举起手中的手机,将光照向前面的身影。
手机电筒的光线一点点地向上移动。塞邦斯卡特看见了记忆中在葬礼上母亲躺在棺材里时穿的连衣裙。
随着冷风吹过,衣裙还在摆动。光线继续向上移动,母亲的披肩长发还是那么浓密。但可能是因为光线不够亮的原因,在塞邦斯卡特眼里母亲的长发更像是一团漆黑的阴影。
他迫不及待地将手机电筒朝母亲的脸上照去……
当光线照在面前女人脸上的时候,他却看不清母亲的面容。就像她脸上覆盖着挥之不去阴影,连光线都被吸走了似的。
突然,手机自燃了。嘭的一声。手机炸了。塞邦斯卡特手心吃痛,连忙将手机丢了。
但在刚刚的瞬间,塞邦斯卡特还隐约看到“母亲”身后有一个漆黑的阴影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黑洞。他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个黑洞是一个通道,或者说它是一扇门。
接着,他又听见母亲和他说:“跟我来~”
塞邦斯卡特这次像是失了理智,跟着声音就往前走,他想进入那扇门,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阵阵寒冷的夜风吹过小院的花草树枝,树叶簌簌落下。地面上只留下一部烧焦了一半的手机。
塞邦斯卡特和他的“母亲”,还有那扇门已然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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