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小时,淮煦就被景正悬亲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面红耳赤地推开对方,意外地没有生气,反而羞赧得不行。
景正悬凑过来又轻轻吻一下,而后温柔道:“早,我们该回家了。”
淮煦咕哝一声“早”,迅雷不及掩耳地跑到卫生间。
关门的瞬间,他呼出一口气,低头白了某处一眼。
好险,幸好没让景正悬看见,不然恐怕又得来一次。
刷牙的时候,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皱起眉头。
他怎么这么容易起反应?
一点都定力都没有!
不就是亲了一下,至于吗?!
这种生理冲动算喜欢吗?
刚这样一想,他又瞥见脖子和锁骨处的点点红痕,顿时羞恼上头,狠狠吐出一口泡沫。
不算!
绝对不算!
出了卫生间他就开始和景正悬算隔夜账,指着脖子埋怨道:“你这让我怎么见人?!我妈问起来我怎么说?!”
景正悬把弄好的吐司递给他,目光凄婉可怜,声音似泣如诉道:“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吗?”
淮煦:“……”
他一噎,突然产生一种自己不是东西的错觉,木讷地接过吐司,吃了一口才反应过来,顿时放下吐司,秀眉倒竖地瞪着发小:“不是,你还没过考察期呢吧?!”
“噢,”景正悬低下头,一手抹了一下眼睛,而后又抬头,失落道,“还是因为我拿不出手。”
淮煦:“……”
他见不得景正悬这副模样,倒了杯茶推过去,“好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景正悬抬眼,冷棕色的双眸闪着愉悦的光,小口小口地啜着茶,而后气定神闲地提议:“你可以穿高领的衣服遮一遮。”
景正悬没好气地咬一口吐司:“我还不知道穿高领的衣服?问题是我没有啊,咱们又得赶紧回去,现买一件都来不及。”
景正悬又啜一口茶:“新买的衣服你也不能马上穿,会过敏。”
“对啊。”淮煦愁得眉毛都拧起来。
虽然他妈妈不会骂他,那他也不好意思顶着一脖子吻痕回去过元旦,多尴尬啊!
“如果我想到办法了,可以缩短考察期吗?”景正悬凝时着淮煦脖子上的红痕,一边喝着茶,不知道是在品茶还是在品人。
淮煦想了想,采纳了景正悬的办法——穿景正悬的高领针织衫。
两人体格不同,景正悬穿着修身的款式在淮煦身上变成了宽松款,好在能完美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餐桌上,淮煦瞪着景正悬,懊恼自己着了对方的道,居然因为一件衣服把考察期缩短了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
一件衣服而已!
他亏大了!
可即使这样,还是被妈妈发现了端倪,幸好景正悬帮他及时解了围。
淮煦暗暗呼出一口气,还好有售后服务,似乎也没那么亏。
自那之后,淮煦的一天是这样度过的:
早上,景正悬会用温柔而缠绵的吻叫醒他。
淮煦对此不仅没有起床气,甚至会面颊微红地跑去卫生间。
去学校的路上,景正悬会将淮煦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脸上一本正,口袋里的手却不老实地摩挲淮煦的手心手背和手指。
周围是不少打量他们的目光。
淮煦本来对此早已习惯,他和景正悬的举动一直都挺亲密的,但是当着外人的面被景正悬把玩手指,淮煦总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虽然别人看不见,可是他羞臊难耐啊。
在学校里,两人更是几乎形影不离,给【嗑得恍恍惚惚】群里增加了无数吃饭素材,即使是学期末,群消息也经常是999+。
晚上,景正悬会想方设法帮淮煦,美其名曰解除疲劳,可是他吻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每次都会在淮煦肩头锁骨留下无数淡红的印记,要不是淮煦三令五申,脖子也不会幸免。
结束后,景正悬总会亲一亲淮煦的耳垂,然后抱着他说晚安。
淮煦被他缠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景正悬总有办法让他心软。
不久后学校结课,进入期末周,两人不用分别去各自的教室上课,完全可以在家复习。
但淮煦的舍友在群里发来求助:
【武轲】:呜呜呜我找老师要范围,老师怼我“病人会按照范围生病吗?”srds我还是好绝望啊啊啊!
【章易朗】:那么多必修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来学医?
【陈磐】:淮煦,we need you!
没办法,舍友都这样哭求了,淮煦不得不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他和景正悬提出要去原来的宿舍复习,让景正悬一个人好好在家待着。
结果景正悬非要和他一起去,还美其名曰聚在一起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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