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你放心，我会护养着你的元神魂魄，为你重塑肉身。”帝无心说道，“不论花多少时间，我一定会让你复生。”

若水的元神点了点头，手中祭出一股温和的天火，蒸去了帝无心的眼角泪水，“你的眼睛……怎么变成了这样？”

“眼睛？”帝无心连忙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面镜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双目变得全黑，和她心魔的双眼一模一样。

她愣了片刻，随后想起在若水死后，她心中悲绝之际，调动了体内的全阴灵力。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她便是踏上了魔道吧。

而且现在她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全阴灵力，那力量已经变得更加强盛了。

“是因为修炼了《一体》吗？”若水担忧道。

《一体》是极厉害的功法，但也是极凶险的功法。

据闻，当年玄羽前辈也是在神、魔、生、死之间久经挣扎，才最终练就了之体。

而无心又只有半部《一体》，他担心无心强行修炼，会走火入魔。

帝无心摇了摇头，她也不太清楚。

她的确尝试修炼过《一体》，但却是浅尝即止，应该不是《一体》所致。

但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这应该就是《一体》中所记载的魔瞳了，魔气内聚，双目显像。”

她神色微暗，继续说道，“不论是神也好，还是魔也罢，是这份力量，才让我活了下来。现如今我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邪魔外道，或许今后也只能依靠这份力量继续活下去了。”

说完，她试着调动体内的全阴灵力，魔瞳瞬间便隐去了，恢复了双眼的黑白分明。

见帝无心似乎将魔瞳操控自如，若水皱起了眉心，“魔道伤人伤己，你不可沉沦此道。”

帝无心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柔和了几分，“小和尚，我莫名其妙得了这一身全阴灵力，也许是上天注定我为魔。不过即便有一天我真成魔了，我也一定不会伤害你。”

自从婆婆死后，她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将孑然一人，可现在她却有了牵挂。

明明她说好要保护的人，最后却反过来保护了她，还丢掉了性命。

即便她此生成魔，她也必护他此世！

“不，你不能向魔道妥协！”若水着急道。

随后信手一招，一团灵力变化为许多细小的文字，浮现在他们面前，“这是《无量天书》，相传是天荒界的创世圣神商节为魔神白藏所创，能压制魔道之力，这个肯定能帮到你，你千万不能放弃自己。”

“你怎么会有这部功法？”帝无心看着面前的文字，问道。

她自然知道《无量天书》，听说玄羽和妘璃也修炼过这功法。

“之前在对付那名天宗舵主奉锡时，我无意间得到了南风天尊残留在黄泉剑中的部分力量，也继承了这部功法。”若水说道，“我还有浩然之气，我的浩然之气一定也能帮你压制魔气。”

他连忙想要祭出浩然之气，渡给帝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