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苏道:“公子今日为何不留活口?”
我微笑道:“我便是留下他们的性命,你以为他们便会说出幕后主谋吗?”
陈子苏笑道:“公子现在的处事方式改变了许多。”
我哈哈大笑道:“杀与不杀对我来说意义根本就是一样,又有哪一个首硬幌氲玫交饰唬咳绻我被刺身亡,其他人便多出了一分即位的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每一个都是嫌疑。?
陈子苏道:“公子打算如何和这些兄弟相处呢?”
我微笑道:“其实皇室祖训之上记载的清清楚楚,我只要按照上面做,定然可以省却了不少麻烦。”
“愿闻其祥。”
“诚孝父皇,友爱兄弟,勤慎敬业,戒急用忍。”我微笑着说出这四句十六字的祖训。
陈子苏目光猛然一亮,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公子英明,这十六字说出了子苏心中所想。”他有些激动的说道:“不过……这祖训说出来容易,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
我点了点头道:“无论是勤王还是兴王,他们都可以做到诚孝父皇,可是对待兄弟他们绝谈不上友爱二字,勤王虽然敬业,可惜能力不够,可是每个人的理解都不相同。”
陈子苏意味深长道:“如果每一位皇子都能按照祖训去做,公子未来的道路将会变得更加艰难。”
我望向陈子苏道:“先生有何建议?”
陈子苏笑道:“我所要说的恐怕公子早就预见到了。勤王和兴王相争是整个大康皆知的事实,我建议公子游走于其间,两不得罪的同时,还要留意另一股力量。”
“先生指的是……”
“公子单单是兄弟便有三十三人,再加上十六名成年皇孙。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继承皇位的希望。”
我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歆德皇一日没有明确立嗣,我们这四十九人就都存在着成为太子的机会。
陈子苏道:“勤王和兴王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成为太子的希望最大,可同时也存在着巨大的危机。哪怕是表面上依附于他们阵营的皇子皇孙。其内心中说不定也在等待着取而代之的机会,换句话来说他们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一旦出现任何的状况,就会墙倒众人推,一招不慎,他们将会永世不得翻身。”
陈子苏又道:“请恕子苏直言,众皇子之中持观望态度的并不仅仅是公子一人,公子在团结没有实力的皇子之时,千万不要忘记打压潜在的对手……”
他停顿了一下方才说道:“勤王和兴王两人如果利用得当,将会为你剪除许多强劲的对手。”
我感叹道:“先生莫要忘了,今日对我的刺杀证明,皇室之中有人已经对我产生了杀心。”
陈子苏点了点头道:“幕后主使究竟是谁还未必可知,照我看来,勤王和兴王目前还不会将根基不稳的公子视为最大的敌人。”
我低声道:“勤王和兴王并不足惧,真正可怕的矢他们身后的支持者。”
“你是说左逐流?”
门外传来焦镇期的声音:“公子!”
我这才想起他日间去追逐那名白衣刺客。此时方才返回。陈子苏打开房门,却是焦镇期和唐昧、诸葛小怜一起前来见我。
焦镇期屈膝跪下道:“公子!都是焦镇期误了大事,如果不是我擅自离开,也不会连累公子受伤。”
我慌忙将他扶起道:“焦大哥,这如何使得,胤空没有什么事情,那点皮肉之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焦镇期这才起身。
陈子苏道:“能让你舍弃公子追出去,一定不是什么小事情。”
焦镇期点了点头道:“我从那名杀手的招式中认出了他的身份。”
“谁?”
焦镇期凝望了我一眼道:“公子是否还记得当初高丽那名叫车昊的剑客?”
我不由得一怔,眉头紧锁道:“车昊?他怎会来到这里?”
唐昧道:“他应该是听到公子返回大康的消息,找你复仇而来。”
焦镇期道:“我一直追出康都,仍旧被他逃脱了。”
我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次的刺杀极有可能和康国内部无关,只是车昊和我的私人恩怨。”从车昊今天对我的刺杀可以看出,他应该并不知道慧乔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低声向焦镇期道:“车昊此人的存在的确是一个麻烦,这两日要加强王府的警戒,千万不要让外人混进来。”
诸葛小怜道:“这座府邸虽然下了一番的心血翻新和修建,可是布局仍旧有许多不合理之处。”
机关阵法本来就是诸葛小怜的强项,我笑道:“此事便交给诸葛先生了,金钱方面如果有需要,尽管向我支取。”
歆德皇赐给我的十一万两黄金虽然还没有兑现,可是改造王府的权利在雍王手中,我找他要点银子,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众人离去之后,慧乔和思绮两个端着药碗过来看我,我喝完慧乔亲手煎制的草药,又接过思绮手中的茶盏漱了漱口。看着眼前两位如花似玉的佳人,内心中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我拉住她们的纤手在我身边坐下,分楼二人纤腰道:“房间可曾收拾好了?”
思绮点了点头道:“这小楼内布置的颇为别致,每个房间都十分精美,比起我家在秦都的宅院还要好上许多。”
慧乔温婉笑道:“只要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生活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她向我道:“你和思绮妹子先聊着,我去看看翼虎。”
“翼虎怎么了?”我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大概是旅途颠簸,今日又受了些惊吓。有些发烧,云娜和采雪在照顾他。”
“我随你去看看他!”
慧乔阻止我道:“你体内的毒性虽然去了,可是还是见不得风,今夜最好乖乖地呆在房内莫要出去。”
我捉住她的柔荑,在她的俏脸上吻了一口,慧乔和思绮都因为对方在场,含羞把脸儿垂了下去。我这才放脱了慧乔,叮嘱道:“替我和云娜说一声。明辰我一早过去探望翼虎。”
慧乔轻轻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思绮有些羞涩的站起身来:“胤空……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睡了。”
我抢在她身前将房门插上:“好绮儿,今夜便留在这里陪我好吗?”思绮俏脸绯红,越发显得娇俏可人,她扭捏道:“可是……其他姐姐会笑我的……”
我将她的娇躯揽入怀中。轻声道:“我在康都安定之后便娶你们做我的妻子,又有谁会笑你呢?”嘴唇沿着思绮地俏脸一直闻向她的粉颈。
思绮含羞道:“可是我们……毕竟还未成亲哩……”
我呵呵笑着将她横抱在我的怀中,大手从裙下摸入了她的玉腿之间,思绮拼命阻止我的大手道:“我……我还是……回去……”
我轻声道:“我今日身上有伤,难道你忍心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我有什么事情,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思绮紧紧夹起的秀腿终于松弛了下来,我的手得以顺利的深入,她轻轻咬住樱唇,我恰到好处的抚摸让她的娇躯禁不住一阵阵的颤栗。
思绮的身体宛如她的美目一般变得多情而湿润,我轻轻褪去了她的长裙,思绮红着脸儿道:“你……先吹熄了蜡烛……”
我退下思绮的娈衣,露出了她那雪白娇美的粉肩,红色的肚兜下,高耸的酥胸起伏不定,我的手指沿着她雪白的粉颈一直向下移动,跃过曲线诱人的双峰,滑入圆润可爱的肚脐,双手轻抚在盈盈一握的纤腰上,触手处只觉温软滑腻,雪肌玉肤,晶莹剔透。
在我的抚摸下,思绮情不自禁夹紧了秀腿,鼻息中发出一声悠长地轻吟,此时此刻,她的螓首竭力后仰,整个娇躯形成诱人的曲线。被我完全挑起情欲的她,忘记了内心的羞涩,妙目中荡漾着妩媚的眼神,樱唇轻启,不时吐出动人心魄的喘息声。
我吻住她灼热的香唇,早已亢奋的身躯,用力挤入思绮狭窄而湿润的体内。
“哦!”思绮的玉臂下意识的将我搂紧,这让我们的身体结合得更加紧密。
“痛吗?”我关切的问道,自那日在秦都将她强行破身之后,我还是第一次碰她,生怕刚才的粗暴弄伤了佳人。
思绮美目含春的摇了摇头,娇躯不由自主又发出一阵快意的颤抖。
我心中大喜,知道思绮已经尝到了男欢女爱的好处,当下再无顾虑,全力将她送上快乐之巅。
思绮完全沉浸在我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情涛欲浪之中,娇躯在拼命迎合我的同时,发出越来越大声的呻吟,声音哀婉悠扬、春意撩人,能让一位如此矜持文静的少女在自己身体下变成一个婉转逢迎的欲女,的确是人生最大的乐事,思绮快乐倒极点,禁不住流出泪水,发出的声音也几近哭泣,娇躯不住发颤,以至于完全瘫痪在床榻之上,四肢近乎痉挛的缠绕在我的身上,尽情体会着我浓浓的爱意……
烛影摇曳,余韵杳然,思绮一脸幸福的偎依在我的怀中,我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裸背,引得思绮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我微笑道:“幸好今晚我是关着窗子。”
思绮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膛道:“什么意思?”
我笑道:“否则你刚才的声音会传遍整个王府。”
“你好讨厌,我再也不理你了……”思绮红着脸儿把头埋入了锦被中,我大笑着将她紧紧抱住,思绮忽然紧紧搂住我的脖子,贴住我耳边轻声道:“今生今世,思绮都是胤空的女人,只要你愿意,思绮会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心中的情欲顿时被她的这句话再度激起,伴随着她诱人的呻吟声,我们重新回到了意乱情迷的世界之中……
清晨思绮伺候我洗漱完毕,易安一早便在门口候着,看到我出门他微笑道:“主人,延萍在春雨斋准备好了点品,等你过去用膳。”
我笑着点了点头:“易安,我先去翼虎那里看看,回头再去用膳。”
翼虎跟随云娜、慧乔三人住在和我毗临的小楼,我到达他的房间的时候,他仍然在熟睡,云娜和慧乔靠在床前,想来一夜未眠的缘故,终于捱不住疲倦睡了过去。
我触了触翼虎的额头,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被我惊动醒了过来,我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怎么样了?”
翼虎附在我耳边小声道:“师父我已经好了!”我笑着向他竖起了拇指。
从一旁拿起毛毯,小心的为云娜和慧乔盖在身上。
出门后喊来侍女,让她照顾她们几个,这才起身向春雨斋而去。
来到春雨斋却发现采雪已经在那里,她正帮着延萍一起准备点心,我皱了皱眉头道:“采雪,你怎么又做这些粗重的工作?”
延萍慌忙解释道:“小主人,我劝过采雪姑娘的。”
采雪笑道:“这几年公子已经习惯了采雪准备的早点,乍一更换恐怕会不习惯,况且采雪本身便是公子的侍女啊。”
我牵住她的柔荑深情道:“在我的心中从来没有把采雪当作侍女看待。”
延萍在一旁看着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我匆匆用完早膳,让易安为我备好车马,在唐昧和焦镇期的护送下前往皇宫去扣见歆德皇。
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今非昔比,穿着打扮,随身行头都是奢华无比,我并非有意铺张,要知道大康与大秦民风不同,我若是一心追求朴素,在其他皇子的眼中反而意味着一种寒酸,甚至还有人会觉得我故作清高,意图在父皇面前表现自己。
唐昧和焦镇期并无官职在身,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无法进入皇宫的,我和易安下了车马,让他们在外等候,缓步向内宫走去。
歆德皇因为龙体欠安,已经有多日未曾上朝,现在正在养心殿修养,早有太监向里面通传了我抵达之事。
在养心殿前,我遇到了和我一样前来探视父皇病情的十三皇子,德王龙胤照。我对他的情况大致有些了解,他和勤王是一母同胞,都是当今太后,肃庄皇后之子,不过肃庄皇后的身体显然没有歆德皇硬朗。早在七年以前便瘫痪在床,不但生活不能自理,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跟一个活死人没有任何区别。现在的大康后宫实际上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我和德王互相微笑了一下,我们自小便生活在皇宫之内。对这里规矩时刻铭记于心,宫廷之内严禁大声喧哗,现在又是处在养心殿前,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问候。
小太监向内通传了我们的名字,不多时示意我们可以进去。
我和德王并肩走入了养心殿的大门,我离开大康之前是没有资格和他平起平坐的。现在我已经封王,而且在政治上的功绩远远超过这个默默无闻的皇兄,和我并肩已经是对他的褒奖。
但我的表情却显得谦和而恭敬。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本领,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我将之运用的更加炉火纯青,我的年级虽然要比龙胤照小上十多岁。可是论到心机,他远远逊色于我。
歆德皇背身躺在床上,一名身材窈窕的宫女正在轻轻为他按摩着下肢。我们恭恭敬敬地在龙床前跪倒,齐声道:“孩儿胤照,胤空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歆德皇长长舒了一口气,在那名宫女的搀扶下居然坐了起来,着多少让我感到有些欣慰,看来他的病情并没有传说中那样严重。
歆德皇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头颅,颈部的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了看胤照又看了看我,双眸中露出混浊的光芒,他的目光中再也找不到昔日的锐利,他真的老了。
歆德皇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我的脸上,凝视许久却一言不发。
我内心中怦怦直跳,表情却如同古井不波。歆德皇虽然老迈,可是他并不糊涂。
“胤空!过来,让我好好看看。”自我出生以来,他总算能准确叫出我的名字。如果换在以前也许我的心中会感到一丝亲情的温暖,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位父皇,便是杀害我父母的真凶,我很难再兴起半分的亲情感动。可戏还是必须要做的,我严寒热泪,跪在地上,用双膝行进到他的床榻边缘:“父皇!”泪水自然而然的顺着我的面庞滑落,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做戏的天分。
歆德皇难能可贵的拍了拍我的肩头,他很少用这种亲昵的方式来表露对子女的情感。他声音低沉道:“这几年你受苦了……”
我哽咽道:“只要能换得大康安宁,孩儿吃的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我双手奉上带来的雪参,这是慧乔当初在苍白山雪峰所得,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一直保持沉默的德王胤照忽然惊惶道:“不可!”
我眉头禁不住微微一皱,却见他怒视我道:“三十一弟,父皇血热体虚,焉能再服用人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这表面庸碌的胤照,也有一番心机,不放过对我攻击的机会。
歆德皇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又转成笑脸道:“胤照,我想胤空并非是存心害我,他也是一片孝心。”
我呵呵笑了起来:“十三皇兄还没有看清此参的品相,怎可轻易断言呢?”我恭恭敬敬向歆德皇道:“父皇不如传照御医,让他品评一下。”
歆德皇点了点头,御医周渡寒就在养心殿内,他小心的打开参盒,却见一根雪白的人参放置在盒内,参体圆润富有光泽,长须盘绕宛若垂髯老人,根须没有一丁点断裂之处。周渡寒忍不住赞道:“好参!”他惊喜地向歆德皇道:“陛下,此乃是万里挑一的雪参,中原地区绝对无法觅得,此参生自雪山之中,性凉质清,刚好可以用于清除陛下体内的虚火。”
歆德皇听到这里已是弄颜大悦,温言道:“胤空,这雪参你从何处得来?”
我低声道:“孩儿蛮州大战之后,流浪东胡,途径苍白山之时发现了这株雪参,便采来想日后敬献给父皇。”
周渡寒适时的插口道:“这种品相的雪参往往生活在极寒之地,平王殿下采摘的时候想来费了不少辛苦。”
我颤声道:“孩儿这么多年不能守在父皇身边已属不孝。只要能换得父皇康健,费了这点辛苦又算什么?”
歆德皇的感动溢于言表,一旁的德王神情尴尬到了极点,他自以为找到了攻击我的良机,却不知我这次入宫是有备而来。如果不清楚歆德皇的病情所需,我焉敢冒险送礼?
歆德皇不满的看了看德王道:“没什么事情你先退下吧,我和胤空还有话要说。”
德王只好告辞,临走偷偷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我心中暗暗苦笑。这祖训中的友爱兄弟做起来实在太难。
德王这边出门,门外小太监通传道:“珍妃娘娘驾到……”
我内心猛然一震,虽然早就知道和她相逢是早晚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一刻竟来得如此快捷。
歆德皇这才注意到我仍然跪在他的床前,连忙让小太监为我搬来锦团落座。
珍妃在两名宫女的陪伴下婷婷袅袅步入养心殿,她明澈的美目饱含着妩媚的笑意。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风流态度。她的美并没有因时间的变换而褪色,反而越发的娇艳和明媚。
“臣妾玉莹叩见陛下!”宛如出谷黄莺的娇糯声音,让我的内心不由得一颤。珍妃的目光始终都专注在歆德皇的脸上,并未向我投来一眼。
歆德皇哈哈笑道:“珍妃!你看看是谁回来了?”
珍妃的美目终于向我望来,她的笑容矜持而有度。我慌忙起身行礼道:“孩儿胤空拜见珍妃娘娘。”
珍妃笑道:“这几年不见,平王果然长大了许多。”她的表现平静得令我佩服。
歆德皇挥了挥手,珍妃来到她的身边坐下。娇声道:“陛下今日好些了吗?臣妾刚刚学了几式按摩手法,要不要尝试一下?”
一种难言的酸楚涤荡着我的内心。
歆德皇笑道:“回头再说。对了,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珍妃点了点头,从宫女手中拿出一个红色的折子:“陛下请看,这就是我精挑细选的结果,一共有十二名人选,姿色品行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歆德皇随意的扫了一眼,向我道:“胤空,诸皇儿之中只有你仍然没有纳妃。”
我这才知道珍妃手中的折子原来是为我准备的纳妃名单。
我恭敬道:“孩儿想趁着年轻多为父皇出些力,为大康做些事。”
歆德皇笑道:“事情要做,婚事也要尽早办了,听说你身边已经有了几位宠妾?”
我点了点头,此事自然无法瞒过他的耳目。
歆德皇道:“我的这些皇儿之中,属你吃得苦头最多,所以我也想对你有所补偿,你的婚事我一定要亲自替你操办。”
“谢父皇!”
“你娶多少侍妾,我不会过问,不过纳妃之事非同小可,必须讲究门当户对,自从听到你从秦都启程的消息,我就让珍妃着手办理此事。”
珍妃笑道:“大概是臣妾的能力太差,选来选去,可选的名门闺秀是在太多,而且……”她满怀深意的看了看我道:“大臣们听说是平王纳妃,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把女儿送来,我这几日都快挑花眼了。”
歆德皇也禁不住笑了起来:“美女太多的确也难以选择!”
珍妃道:“我千挑万选才挑出了这十二个。”她将名单递到我手中。
我看了看全是大康的名媛,她们的姓名之上还列有出身和门第,我郑重的看了一遍,纳妃之事对我的确至关重要,凭借这次大婚我极有可能获取强力的支持。
我慢慢合上折子,微笑道:“孩儿一时间也难以做出判断,恳请父皇能给我两天的时间考虑。”
歆德皇点了点头道:“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如果实在难以决断的话,让珍妃把她们全都叫道宫里来,你亲自挑选。”
珍妃清嗔道:“皇上,你当是选秀女吗,这里面的每一位都是王公重臣的千金,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下他们的感受。”
歆德皇笑着点了点头,我趁机起身告辞。
歆德皇向珍妃道:“珍妃,你代我送送胤空。”
我慌忙推辞道:“不必劳驾娘娘。”
珍妃道:“我刚好还有些事情私下对你说。”珍妃的确聪颖异常,她当着歆德皇的面说出此话,自然师出有名,不怕别人拿此事般弄是非。
我和珍妃来到御花园中的凉亭坐下,四目交汇,珍妃再也掩藏不住内心深处的脉脉柔情,我们彼此的心中都明白对方此时的感受,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说出来。
沉默良久,珍妃方道:“陛下有意让你去宣城。”
我微微一怔,虽说歆德皇早已将宣城赐给我作为领地,可是那还是入秦之前的事情,刚才看到他对我的态度,我还误以为他良心发现,对我有所改变,没想到他仍然将我贬嫡到偏远的宣称去。
珍妃道:“自从议和以来,那帮皇子皇孙便不放过任何一个诋毁你的机会,陛下为人喜怒无常,表面上虽然对你和颜悦色,可是内心中戒心早生,本来他是想你一回来,便让你去宣城受封,纳妃之事是我所提起,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让你在康都占有一席之地。”
我淡然笑道:“他若一心想将我放逐到宣城,即便是纳妃也很难令他改变。“
珍妃低声道:“陛下其实对每一个皇子都是一样,他虽然年老体衰,可是从未想过放弃皇权,这两年来,他不知从何处听来可以长生不老的说法,四处聘请方士,为他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这次的疾病其实就是误服丹药中毒所致。”
珍妃展开那份折子道:“这名单上的人选,是我费了一番心血挑选,其中有两位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是上上之选。你只要能够顺利娶得其中一位为妻,便意味着你获得了一份强有力得支持,夫凭妻贵,在大康诸位皇子之中的地位会迅速得以提升。”
我心中暗暗感激,她为我做出的眼前一切,足以证明她对我的爱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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