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提着这事火气蹭蹭的起,狠狠戳她眉心,“胡思乱想些什么,除开坏我名声你还知道做什么?”
阮今朝静静的望着他。
坏名声,她前世的名声可是被这人一手弄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沈简俊脸透着无奈,“那日谈事情秦宁儿不知怎么也来了,一伙人都喝多了,就在哪里歇下了,至于身上的气味,估计是沾上了。”
阮今朝哦了一声,“所以,你去的那地方其实我是可以去的?”
沈简哽住,这重点抓的够别致的。
他道:“我不许你去,脚长在秦宁儿身上,她去哪里管我何事?”
阮今朝半信半疑,“我看你对秦宁儿蛮有意思的,真没趁着酒意与人家曲径通幽?”
看沈简冷漠的神情,她轻笑了起来,指尖轻推他的鼻梁,“沈简,你要被我晓得你在这事上给秦宁儿行了什么好处,你就给我等着。”
说罢,阮今朝叹了口气,略带抱怨,“你收拾收拾,咱们去找你妹妹,你不知道,连着贺瑾那孙子都怀疑你已经死了,还敢跟我叫板了,你对这二人够他掏心掏肺的。”
沈简摸着她的脸,淡淡道:“今朝,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夏清渊?”
“不想、别说、和我没关系!”阮今朝捂住男人的嘴,严辞拒绝。
她道:“反正他现在被你戳成筛子了,你和他有仇和我没关系,你这一说了,搞得杀他我还有份了,你这样很不厚道,况且我是来救你,又不是来给你们两个调和的,恨不恨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沈简沉默的望了她半晌,戳她眉心,“该说你是没心没肺还是豁达。”
“戳什么戳,我现在和你可不是夫妻了,在动手动脚打死你。”阮今朝恶狠狠看她。
“打死我,你打死一个我瞧瞧?”沈简捏着她下巴摇摇,“我就寻思你满肚子的心眼是不是都拿来对着我了。”
阮今朝哼哼:“咱们彼此彼此。”
行程不能耽搁,沈简换了一身衣裳就跟着阮今朝上了马车。
山路颠簸陡峭,沈简本就是被喝了一碗猛药才看起来有点血色,药效一过,着实难受的靠着阮今朝膝头,虚弱的不成。
“之前不还生龙活虎的吗?”阮今朝看他难受的额头都在冒汗,拿着汗巾子给她擦着。
安抚的拍着他的背脊,她低身柔柔道:“你在忍忍,等着这段山路过了就好了。”
沈简脑子晕的厉害,肚子里头更是翻江倒海,一个劲的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根本连阮今朝的话都听不清楚,只感觉耳边都是嗡嗡的蚊子声。
阮今朝摸着他冰凉凉的手,扯了自个斗篷给他搭起来,摸着他苍白带汗的脸颊,“沈简,你在忍忍,想想你妹妹,一会儿就能见到你妹妹了……”
贺瑾同沈杳已经离开了雍州,在一处小镇上歇脚了下来。
得了消息早早就在客栈门口等着了,见着慢慢出现在视野的马车,沈杳立刻就冲了上去,紧张的抿唇。
看沈简下来,沈杳哇的一嗓子就扑上去将它抱着,”哥哥,你吓死我了,我好多天都没看着你,嫂嫂说你去办大事了,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杳杳了……”
沈杳还是长怎么答第一次同沈简分开怎么久,以前沈简身子不舒服,她也是要日日都去陪着哥哥的。
“好了,哥哥不是好好的在吗。”沈简把妹妹从身上扯下来,“都多大的姑娘了,还朝着哥哥身上跳。”
亏的他有先见之明,差点就被这小丫头片子给扑倒了。
贺瑾擦觉沈简脸色苍白的不对劲,将沈杳拉拉过来,“程太医恰好在这里采药,沈大哥先进去把把脉吧。”
自个下车的阮今朝瞧着沈杳哭唧唧,颇为见犹怜的模样,不眠调侃,“你当初想和贺瑾私奔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见不到你哥哥了?”
沈杳瘪着嘴:“我知道错了,哥哥意见说过我了。”她抽抽嗒嗒,“我以后会听哥哥还有嫂嫂的话……”
“乱叫什么嫂,毁我清誉。”阮今朝点她鼻尖,顺道指腹替她抹去泪珠,“事情办完了,我不是你哥哥的嫂嫂了,在乱叫,当心你日后的嫂嫂不喜欢你了。”
说着,阮今朝朝里面走,抬手将沈简搀着朝里头带,问边上的佟文,“我都要饿死了,可有吃食?”
佟文道:“有的,早就预备上了。”
看二人进去,贺瑾拉着沈杳,“既然你哥哥不想告诉你他着几日去做什么了,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阮姐不是将他好生带回来了?”
“我喜欢阮阮姐。”沈杳闷闷道。
“我知道你喜欢杳杳姐,也想沈大哥同阮姐好生相处,不过你若是一路嫂嫂的叫回去,岂不是让你哥哥和阮姐在京城的名声都损毁了?”
沈杳眨眨眼,俏皮极了,“可你不觉得叫嫂嫂比叫阮阮姐顺口嘛?”
“你呀!”贺瑾摸摸她的脸。
沈杳挽着他的手,”本来就是啊,你不觉得哥哥在阮阮姐跟前会随性一点吗?”
贺瑾笑而不语,“所以你要多在你哥哥跟前说说阮姐的好话不是?”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吃饭了。”阮今朝走出来叫两个人。
挽着手的小情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来了。”
等着用完了饭,程太医就来给沈简把脉了。
沈简恭敬道:“倒是劳烦程伯父走一遭了。”
“不过顺路而已,我有个旧友的儿子得了重病请我来此处问诊,恰好路上撞到贺瑾了。”程太医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说:“你这身子得好好将养一段时间才是正经,切莫在舟车劳顿了。”
“回去我定闭门不出,好生料理。”沈简的确感觉身子有点沉重,怕是伤了根本了。
程太医点点头,“那好,倒时候我让然驰去跟着你。”
二人正说着,就见阮今朝走了进来。
沈简招手让她过来,“你来的正好,让程太医也给你把把平安脉。”
“平安脉?”阮今朝摇头,非常嫌弃,“我才不要,我好的很。”
“把把脉也无关紧要。”程太医笑笑。
他起身与阮今朝拱手道:“万事求个心安顺遂,有病治病,没病最好,之所以叫平安脉,就是防患于未然,怎么,夫人是看不上老朽的医术了?”
话说到这份上,阮今朝走过去坐下,抬起手。
程太医落在她的手腕上,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开始收敛了,犹豫了下,就道:“夫人脉象很好。”
“我就说我好的很。”阮今朝对自个体魄向来自信十足,不知从哪里摸出地瓜干放到桌上,“这味道不错,程太医也尝尝,就当我谢你替我把脉了。”
沈简开口,“今朝,你去将贺瑾叫来,我找他有些事要单独吩咐。”
阮今朝哦了一声,点点头,走了出去。
看人离开,沈简看向程太医,“今朝怎么了?”
他和程太医打了十几年的交道,刚刚那表情分明就是脉象有碍。
“恕我冒昧。”程太医压低声音,“夫人与贺瑾可是圆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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