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传林想让苏童去坐牢,却化成了泡影。最后了其原因,情况是,那两个民警通过调查与他怀疑的不符合,案件因此而撤销。
可是这件事情因此牵扯出了两件其他的事。
两位民警直接去了县城,杨明清得知这一消息后心如地震。杨慧林再一次被她爸揍的满身伤痕,骂她是个败家玩意。当即要去苏家弯把那两件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杨慧林是勇敢的也是聪明的,央求她爸过一段时间再去,理由是家里的农机预测会很快脱销。一来是她得想法设法让苏童轻松的过完春忙;二来,那两件农机到了苏童的手里,经过他一使用也起到了一定的宣传作用。
杨明清是个精灵的生意人,通过仔细分析,这件事情已经出现了,如果当即去要回来,确实显得自己小气。人家只是使用,又不是要占有。闹大了,女子的脸面也要丢尽。家丑不可外扬,只有吃个哑巴亏,同时也希望出现大女子说出来的那种效果。
而事情发展的恰恰如此,正如杨慧林说的那样。乡下人对农业机械,对这样的科学当初是很陌生的,对实用性会半信半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苏童在春种上没有以前那么忙碌了,那两件农机成了他得力的帮手。很多乡民去凑那份热闹,去看那种稀奇。他们看见,苏童通过那种简单的农机,在人的操作下,均匀好看。又轻松,又快性。像施肥播种,原本一天的活路,现在只需两个小时,而且活路还做的漂亮。
乡下人开始动心了,热情高涨,有钱的拿出钱来单独买,没钱的呢?两家三家凑分子钱合伙买。几天以后,那消息传遍了几个大队,杨明清库存的农机根本不够卖。两口子脸上乐的跟花似的,夸大女子是家里的摇钱树,是个有功劳的人,结果那农机也没要苏童还回去。
苏传林干的那些事逃不脱林小端的眼睛,也不想同他胡扯。那天晚上她亲眼看见苏传林鬼鬼索索的,往那条小路摸去蹲在一个暗处偷着瞅。第二天就来了两位民警,人家也说明了是听人举报。这个举报者是谁?林小端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苏传林。在者,家里也用不上半吨肥料,他说会有一个人来找他。这是用的诡计,耍的障眼法。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狠毒的男人是想到苏童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是想为往后扫清障碍,让人家坐牢,好当个清静的爹。
“好你个苏传林!”
林小端越往前想越觉得清晰,上一次的告密者也跟苏传林有关,尽管这一点得不到证实,但总觉得苏传林对苏童的态度与从前大不相同。有一次苏童上来同他开了个玩笑,若是以前都是玩笑以对,他却冷言冷语的,说人家的痛处。老是问人家屋头的死人账有没有还清,那好好的工作怎么被搞下台了?还有一次,苏童上来借锄头,那东西明明空闲着,他偏说自己一会要出工,结果耍到天黑也没见用上。
为了知道根底,林小端偷偷去了几次大队,在何国昌的口里了解到举报苏童的有三个人。林小端不认识敬静,也不可能去找这位大干部的儿子,但那位拖拉机司机李铁民,可以试探性的问一下。
她只要有这个心,自然就会找到这个机会。一天,李铁民拉着一拖拉机肥料来到了垭口上。载的满满的,这车老乡们合伙从肥料厂批发的。林小端趁这个时机也去了那儿,明里像是看热闹,挺起个大肚子,跟一些背肥料的人一说一笑。人走的差不多了,但车箱中的肥料还有一大半。
李铁民蹲在拖拉机的车头那儿,摸来摸去的,他像是在仔细检查因刚才在路上跑时,发出来的一些异常的响声。林小端靠了过去,一面看那不懂的稀奇,小声的喊了一声“李师傅!”
“嗯?”
李铁民正专心哩,听人喊他,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偏头一看,认识,是苏传林的老婆。挺起个大肚子,身上冒着一股好闻的香味。正埋着腰,盯着自己检查拖拉机的机头。
“你跟传林的交情像是很不错?”林小端说。
“还算可以吧,”李铁民说,一副嬉皮笑脸的,“给你们家拉东西我都少收钱。”
“你们两个在县城干的那些事人家已经知道了。”
李铁民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子,神色慌张,显得极不自然。他不怕普通的农民,就怕大队长何国昌。大队有很多的运输业务都是这个半老头子在安排,找谁的拖拉机都是他说了算。这下惨了,他想,这个大队的运输业务要泡汤了。
“不能怪我,”他说,很激动,“是苏传林主动找到我,我就是传了一句话。”
“你想推给我们家传林?”
“不,”李铁民慌张的说,“那天,我从县委大院门口路过……”
林小端终于明白了,这两件事情的告密者都是苏传林,她因此而迷乱,回去抱头痛哭。亲爱的苏童,孩子的爸,被人暗算,不知道往后还要经历多少危险?又不会每一次都那么幸运。她在悲痛中决定了一件大事情,这件事情以前也想到过,那只是在欺负自己的时候,但是偶尔想到了却偏偏又提不起勇气,就过去了。现在不同了,那只黑手已经伸向了苏童,他可是不是一般的人,是孩子的爸,也是全天下里最牵挂的那个男人。她藏好了刀,准备好了绳索,还有厚毛巾,还特地放好了一把铁锤。
然而,她的准备是多余的。
在一个天色昏黄的下午,苏传林和她还有他爸同在一块地里打理庄稼。因前两天才下过雨,土地未干,松软又潮湿,那块地的边缘下面是一个很深的山涧,谷底倒也能看见,全是些乱石头。林小端在那边缘处朝下望了一下,顿觉头昏,这儿的活留给苏传林去做。她喊了一声“传林!”
“啥?”苏传林抬起头来回答,他爸也顺着声音瞄了一眼。
“我头晕。”她说。
苏传林正往她那儿走。
在离她脚不远的地方,地的边缘处有一条扁担长的细缝,裂缝深黑,松软的快要垮塌了。上面被禾苗儿掩盖了一些,若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或者是马虎的话也肯定会遭殃。林小端并没有发现这个危险的地方,她是真的头晕了,只是给苏传林说了一下,其实她是想借故回去了,仅此而已!
苏传林以为她需要自己过去,总有些大小的事情才会喊他,只顾往前走,连路也没看。
那块危险的地方被他踩了个正中,他惊呼了一声,连人带着那块泥土跌下了山涧。他本不该死,在惊呼的那一刻,林小端如果伸出手去拉上一把,完全可以借着那股传递的力量活下来,从那块刚刚倾斜还没有掉落的泥块上跳上来。其实那是一件简单的事,一步之遥,前题是必须需要一股力量传递过去,而林小端偏偏就没有伸出手去搭救。
林小端惊呼了,他爸也惊呼了,连附近地里的老乡们,那些看见的人都同时惊呼了。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苏传林从土地的边缘处和那块泥土一块儿直落了下去,随后听到的是一声闷哼。
苏传林被摔死了,全身稀巴烂,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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