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选择

墨心老人定身半空，凝视二人，在她右手中托着的居然是噬魂顶端的嗜血珠。

碧瑶一看嗜血珠心中一紧，差一点昏死过去，颤抖着嘴唇道：“张小凡呢？”

小白看碧瑶摇摇欲坠模样一把将她扶住缓缓冲黑心老人道：“黑心老人你究竟吧张小凡如何了！”

黑心老人看两个人焦急模样不由得感到好笑，缓缓道：“老朽平生杀人无数今天破例回答你们一个问题，张小凡和张羽凡两个你们任选一个。”

二人闻言又是一惊，二人安危都关系天下苍生，无论是谁出了事都很棘手，一时间难以抉择。

黑心老人催促道：“你们如果不说那老朽现在就走了，你们一个人的消息也不会知道！”

小白凝神看着黑心老人，她想用读心术找到真实的答案但是黑心老人道法通天这点小把戏丝毫不起作用，一皱眉道：“难道就不能破例将两个人的消息都告诉我们吗，要知道他们两个人都关系着天下苍生的安危！”

黑心老人闻言大笑：“天下苍生干我何事，我要的只是一个乐子！”

碧瑶闻言大骂：“黑心老人我尊你是圣教前辈才一再妥协可是居然出这样的难题来刁难我们简直欺人太甚！”

黑心老人丝毫不把碧瑶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的眼中碧瑶的分量远不及小白，缓缓道：“看来你们是准备放弃这唯一的机会了”说着转身就走！

碧瑶说什么也不能失去这样的机会急忙道：“我想知道张小凡的下落！”

黑心老人闻言大笑缓缓道：“终归是情人啊，你最关心的还是张小凡！”说着一样手中的嗜血珠又道：“这个你看到没有，这便是用张小凡的血剥离出来的嗜血珠，其他的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张小凡死了

二人一听心中一凉，小白还想质问黑心老人没有想到碧瑶身子一闪，人已经窜到半空，伤心花飞速旋转在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花瓣雨，口中大喝一声：“黑心老鬼我要为小凡报仇！”花瓣形成风暴瞬间如天河倒泻一般击了过去。

黑心老人一看这女子道法奇特，的确是一个修真的好苗子心中顿生恻隐之心，道声：“来得好！”一晃手中乾坤轮回盘，祭出一道红芒，两股力量瞬间相接顷刻间飞花四溅如星辰陨落。

碧瑶一看红芒实在强劲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但此刻心如死灰活着也不过是一个走肉行尸而已，心念至此催动全身力量重新催动一股劲风又一次打了出去。

黑心老人刚发一招，忽见碧瑶如此玩命心中一紧这小妮子当真不要命了，我以张小凡的血剥离嗜血珠难道做错了吗，我是否该一错到底取她性命，算了大敌当前多一个人对付冥族之人总是好的，心念至此一晃手中乾坤轮回盘以三成之力当下碧瑶拼命一击，身形化作一道极光消失在大殿之中。

碧瑶满腔怒火正要追赶身后出现小白轻唤一声道：“碧瑶，你不能去？”

碧瑶急抖手腕想要挣脱小白但小白道法太高无法挣脱，回过身来急道：“让我去让我去……我要亲手杀了这个黑心老贼为小凡报仇！”

小白看她如此没有理智大喝一声道：“住口，凭你的道法是人家的对手吗，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你以为小凡苦守你十年就是为了看着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生命吗，你对得起他对你的一片真情吗？”

碧瑶正欲反驳可张口无言。

小白又道：“你可知道小凡如今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碧瑶一愣，发热的脑袋渐渐冷静下来，缓缓道：“小白姐姐你知道小凡的愿望是什么吗？”

听“小白姐姐”这个称谓小白身子一震，随即了冷静下来认真道：“小凡初入青云时候本是想除魔卫道捍卫天下苍生的，哪里知道阴差阳错因为噬魂和你的出现而投身效命鬼王宗，如今天下灾祸连连尤其是上古冥族蛮夷入侵人界，这个时候桑空山周围恐怕已经是蛮夷地界了，用不了几日整个天下将会蹂躏在异族的铁骑之中，如果小凡活着你认为他会如何？”

碧瑶心中更紧缓缓道：“小凡为人正直，虽然投身鬼王宗但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害天下正道的事情，但是对付此等蛮夷却义不容辞。”

小白闻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她心中又生疑团，张小凡正的死了么，他可是传说中的乱魔命啊，曾有传言乱魔命之人在每一界中只有一人，可他若是不死黑心老人如何又能剥离嗜血珠呢，而他这一死还有谁能够制服黑火圣君呢，七界真的完了吗？

碧瑶望着漆黑的穹顶，暗暗祈祷“小凡，你等我，破了冥族之后我便来九幽之下陪你！”

小白不忍看她如此悲伤，故意转移话题缓缓道：“碧瑶我们还有一个人要关心！”

碧瑶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缓缓道：“是张羽凡吗？”

小白点头道：“听那两个镇殿神将说张羽凡分明进了神殿但是这里空空如也我们却并没有见他二人踪迹，难道也遭了什么不测！”

碧瑶闻言身子一震，冥冥中她对自己的这个救命恩人的担忧并不比张小凡少多少，强作镇定道：“那小子不会死的，他是乱魔命浑身又透着古怪！”

小白看她坚定模样心中稍微平静一些，点头道：“也许在这神殿之中有某种机关将他们禁锢了也不一定，我们不妨好好找找！”

碧瑶点头，在桑空山的滴血洞中自己和张小凡不是也久经考验最后才悟出机关所在逃出生天，一个小小的滴血洞尚且如此何况堂堂圣教总堂，如此恢弘的蛮荒神殿难道就只有这么一个巨大的殿堂不成么，至少供仆人平时休息的地方总该有吧，心念至此她快速的再周围找寻起来，但整整半日也没有发现任何机关，碧瑶有些沮丧，她朝圣教教主的宝座看了一眼，心中暗想机关会在这宝座上面吗，那可是所有圣教弟子都不能逾越的雷池啊！

小白看碧瑶一眼立刻读懂她的心思，心中一亮机关多半就在这宝座之上，试想一个圣教魔头的宝座魔教教众自认是不敢坐的，而正道中人出于清高是不会坐的，能去触碰这宝座的只有黑心老人和那个痞子张羽凡，心念至此快步窜到宝座上面，认真道：“机关一定就在这宝座附近！”

碧瑶看小白如此亵渎圣教心中一紧道：“小白姐姐你……”

小白明白碧瑶的意思又道：“圣教已经不存在了，你还有这么多的顾忌做什么，记住你现在只是碧瑶不是什么圣教鬼王宗的小姐！”

碧瑶闻言一咬牙终于下定最后的决心快步冲了上去，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还是没任何发现，这一次就连小白也沮丧了好一阵子。

小白道：“难道这里真的没有任何机关，可张羽凡那小子就算被黑心老人杀了也不能就此蒸发了啊！”

碧瑶有看了周围一眼道：“张羽凡那小子一定还活着！”

小白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碧瑶道：“凭感觉！”

小白心中一热，暗想这两个孩子要是真能走到一起那该有多好，可碧瑶苦恋张小凡，而张羽凡又有了金瓶儿，一切也只能凭天命了，干笑一声道：“只怕你的感觉不准吧！”

碧瑶认真道：“在我第一次遇到张羽凡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感觉，说不出也不明白但我能感觉到他一定还活着！”说着在原地又转了三圈，忽然发现在宝座下铺着的九宫图的地板最中间的一块边缘要比其他九块小一点，若不仔细去看很难辨认。

小白并没有发现碧瑶的异常，正早找寻机关的时候碧瑶突然以重掌按下了石板，一时间天塌地陷，小白大呼不好正要拉碧瑶逃走却不料头顶之上一道红色结界压了下来，两个人一起被压入黑色地洞之中。

黑暗中一道道强大气流毫无规则的向两个人袭来，小白凭着高超道法还能自保但碧瑶却显得力不从心，忽然身边一道气流袭来正中碧瑶，身子一翻坠入深深黑渊，小白一看碧瑶遭难顾不得多想身子一沉快速跟了上去，哪里知道刚刚蹿下不到三丈一股强大气流打在肩头，身形无法控制在气流的反复喷击之下坠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白缓缓苏醒，观察周围之间这里繁星点点如同夜空，周围隐隐有紫色的光芒闪烁，而自己的身子被一团下面的气团托着不能再下坠半尺，她以本身道法重新定身在半空，第一件事便是碧瑶的安危，那是她妹妹唯一的孩子、自己的亲外甥女儿一定不能出事的！

值得庆幸的是在距离她三丈之外的地方悬浮着一个水绿衣裳的人，正是碧瑶，小白大喜急忙飞了过去，施法加快碧瑶苏醒的时间，时间不大碧瑶缓缓睁开双眼，一看周围繁星点点以为是黑夜，但那奇异光芒分明又不是黑夜该有，自己一定身处在一个神秘的地洞之中。

小白一看碧瑶醒来急忙道：“碧瑶你没事吧！”

碧瑶一看小白心中大喜道：“小白姐姐我没事，只是这里可有张羽凡？”

小白一愣这才有空去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