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伤害,心如刀割,七夜暴宠,五度言情
172:伤害,心如刀割
凌夕淡然的模样,还有清冷的声音,没有掀起赫连宸的怜悯,反倒是引得旁边的雪歌颤颤不已,她的脸色都煞白了,赶紧的上前,惊怕道:“皇上,您还是快些赶快动手,她肯定又想妖言惑众,我们需要稳定人心啊。
她岂能给凌夕有机会说出来,隐藏得很深的秘密,你就带到黄泉去吧,等你死了,这天下就太平了,我也能安心了。
赫连宸似没将雪歌放在眼里,阴翳着双眼,温热的气息洒在凌夕的脸上。“说。”
简单,明了。
“皇上……”雪歌在一旁干着急,却无可奈何。
凌夕只在心里冷笑,想必眼前的赫连宸是对她恨之入骨,连多余的话都懒得对她说,可是怎么办呢,我接下去要说的事,可是会震撼你的心。
“想必,你还记得那晚吧。”凌夕淡淡的说,她没办法说得很快,因为嘴巴还在肿胀,还在疼着,只能慢慢的说,一字一句的。
“那晚?”赫连宸蹙起了眉头,一脸的茫然,他不记得是那个晚上,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真就……忘记了?我可是还记得……你手臂上的那个齿印……”依旧清浅无波的声音,从凌夕的嘴里慢慢的吐出,再搭配上她清冷的双眸,着实让人会心头一惊。
赫连宸带着复杂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凌夕。她的绝色面容已经被鲜血给涂满,尽管是这样,还是依稀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面无表情,却是浅笑盈盈,仿佛只是习惯一般的笑容,带着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漠疏离,不含任何情绪。
她的眼神清冷孤傲,似乎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也激不起她心底丝毫的波澜。
但重要的莫过于她方才说的话,手臂上的齿印?
赫连宸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用磁性而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以为这样拖延时间,朕就会饶过你的贱命,朕告诉你,凌夕,你今天必须得死……”他的声音由魅惑到警告再到冷漠和无情,仿佛一个人在瞬间经历了由温暖和煦的春到冰冷残酷的冬。
“哈哈哈……”凌夕咧开嘴,肆意的大笑着。“皇上,您真是变愚昧了啊,当年……您是何等的聪明,如今,怎就不知道臣妾想说什么呢。”笑容一僵,转而目露诡异之色,道:“一个多月前,皇上不是到过西缅国的皇宫,您忘记了吗,您误闯了一个房间,您在漆黑的夜里,毫无怜惜的要了一个女人,一直不停的要啊,不停的要,您手臂上的齿印,不就是这么得来的吗?难道这些……您都忘了吗?”
这是在她心里灼伤的痛,他岂能忘记,若是忘记的话,没关系,她会给足耐心帮他回忆起来,因为痛……不该只有她一个人承受,他也该分担一些啊。
赫连宸一怔,面色沉了沉,手臂的齿印有些心里作怪,竟让他有些疼,那天晚上就是被咬着疼,在黑夜里,他看不清那个女子是谁,只知道身体很燥热,很想要赶快的解脱。
他将那名女子强压在身下,她反抗,还咬了他一口,齿印就留在他的手臂,至今还能清晰可见,他便把那么女子给打晕了,将她强行占有。
这样已经过去的事,他很少去想起来,就算偶然记起,也只记得那晚女子的味道很像……凌夕。
想到这里,赫连宸面色微变,握着的皮鞭,在手里抖了抖,他稳了稳心神,不悦道:“你……为何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明知道已经接近事实真相,可他却不愿意去面对。
凌夕漫不经心,道:“皇上,您说呢?为何臣妾……会知道?”
赫连宸目光一黯,再次望着凌夕,心里一股难言的闷闷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噎在喉咙,吐不出也咽不下,最终化为一声淡淡的:“那晚……是你”
凌夕浅浅一笑,又回复了清冷和淡然,对着赫连宸,看似不经意道:“皇上,您可终于是记起来了,臣妾真是感激不尽啊……”满怀的嘲讽,自她的口中吐出来。
掩藏在衣袖里紧握成拳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熟悉的痛感蔓延开来,令她唇边的笑意愈深愈显得凄凉,最后再回归平静淡然的浅笑。
赫连宸望着她,目光灼灼,耳际边回荡的是她清冷的声音,犹如一把厉刀,在他的心上一直挥刀,将他的心已划得伤痕累累。
他很难受,难受得没办法呼吸。
特别是侧目撇见地上那摊血,那是凌夕下身流出来的血,是腹中胎儿消失的预兆,那样的殷红,殷红到刺痛他的眼睛。手里握着的皮鞭,终是无力再握紧,就这么落在了地上,跟地上的血混在了一起,那样的狼藉。
赫连宸的心,已经是凉到了冰点,那晚的女人……竟然是她,而她腹中的胎儿也不是别人的,正是他的亲生骨肉……她逼迫他杀了亲生骨肉……
他颤着双眸,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傻傻的看着,方才……他就是用这双手,将他的亲生骨肉给残杀的,他这生杀了无数的人,最终,竟也残忍的把自己的骨肉给残杀了。
赫连晔脸色沉了沉,心里涌起一股生不如死的难受,却没有任何动作,垂着眸子很久,仍然不发一言,此刻,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皇上,您没事吧。”雪歌赶忙的上前搀扶,担心赫连宸的异样,又道:“皇上,你别听妖女乱说,她只是怕死,所以才会……”
眼下就是再不妥,她也必须得阻止赫连宸失控,让凌夕有机会活下来。
可她也知道,她并没有能力阻止,毕竟那是皇上的骨肉,他的心里又是那么的在意着凌夕这个贱人,皇上此刻的心……谁都无法靠拢。
赫连宸一把将雪歌给推开了,雪歌没站稳,倒在了地上,却没有再站起来。眼下的皇上,已经是抓狂的模样,她若是再靠近,伤的是她自己。
他的脸色已难看至极,剧冷,可下一瞬,却大笑“凌夕,你的意思是,你腹中的胎儿,其实是朕的?哈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性感的唇边挂着残酷的冷笑,道:“你是想告诉朕,朕把自己的亲生骨肉给杀了……嗯?”
凌夕听着这冷酷无情的声音,声音里还夹杂着哀怨的气息,已经磨灭不去的心痛,她怎就那么的舒畅,看着赫连宸这般被折磨,却要极力掩饰自己的行为,她怎就觉得那么可笑。
“臣妾不得不佩服,皇上……您可真的是好聪明。”淡淡的言语,完全不露任何动容之情。然后,她微微沉了沉目光,缓声又道:“皇上,您这是在伤心吗?臣妾真没想到,皇上竟也会有伤心的时候……您的一双手,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如今……你也狠心的把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杀害,是不是……很难受?”
这样的回答,让赫连宸怒了,嫌恶的看着她。
阴煞的表情,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之气,为诡异阴森的地牢又增添了几分阴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她叹息的几秒钟里,他便已一个箭步冲上,长袖一挥,一股强劲的掌风迎面而来,她顿感身子一轻,直往后面的墙上撞去,可她是被锁链扣住的,头发也是被铁链撩着的,可这样的掌风,足矣震开这些。
“砰”凌夕连带那些刑器,往后撞去,头撞上墙边的利器一角,随后跌倒在地。只觉头有热流涌出,瞬间一股强烈的痛感袭来,她咬紧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她仍旧淡淡的看着他,不发一语。她只知道他不会杀她,至少,目前还不会。
赫连宸凝视着她的双眼,俊美无俦的面容带着残酷嗜血的笑意,沉声道:“你以为朕会在意吗,凌夕……你真是太天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朕告诉你,没了你腹中的孩子,朕还有雪妃腹中的胎儿……朕何须难受?”
他的脸色都铁青,已经是很不正常,嘴巴还是强硬的要占上风,可他的心里早就悔了几万遍,他不断的呐喊着,那是他的孩子,他亲手杀了他的孩子……
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愤怒的心,很想用尽残忍的手段,让眼前恶毒的女人,后悔!
“来人。”他嗓音并不大,却犹如一声响雷,“轰”的一声,在众人头顶炸开。
他身后的侍卫虽然见惯了他的狠侫,却仍然大吃一惊,亲眼见到皇上如此毫不留情,仅仅只是对待一个弱女子,便已经颤粟得不行。
“是。”侍卫赶紧的上前。
“拿铁烙。”赫连宸看也不看凌夕一眼,残酷的笑意继续在唇边蔓延,略带着嘲讽,可谁知道,他的余光总落在地上那摊血上,他的眼前总出现幻觉,那摊血就是他的孩子。
他难受得生不如死。
“是!”侍卫把铁烙拿了上来。
赫连宸接过铁烙,看着那被烧红的烙印,这要是烙在人的身上,那肯定比烤焦的肉更刺激。凌夕,这也是你逼朕的,若你不拿孩子来逼朕,朕会让你安安乐乐的死去。
可你竟拿朕的孩子来逼迫,那么……你的安乐,已经不复存亡了。
赫连宸已经痴傻的模样,手里拿着铁烙,一步步的朝着凌夕,凌夕并没半点的退缩,她的嘴角竟还是淡淡的笑意,她从没有忘记从他的眸子里扑捉她想得到的东西。
是啊,她时刻都扑捉到了,赫连宸的愤怒,他的难过,他的生不如死,尽管他用言语掩盖着,可是她看到了……这样也足矣。
闭上眼睛。
该来的还是得来,只是……她还是不能瞑目,雪歌……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她还记得冷宫那些骨骸,还有嫣妃凋零的模样,雪歌该有报应才是。
上天,您就这样饶恕这个恶毒的女人吗?若是你能听到我的祈求,那就惩治惩治雪歌,不要让她再留在世上祸害世人,她的存在,是天下人所要担忧的。
可,已经没机会了吧。
等待着。
“住手”
关键时候,一声清冷的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声音,自牢门外,很急促的传来,侍卫们转过头去,赫连宸并没有转头,他心里的悲愤,早让他无法把外界的声音听进去。
手里拿着的烙铁,依旧朝着凌夕的身上去。
“赫连宸,你住手”
西门影以最快的速度,这是他体内逼出来的最快速度,飞奔到凌夕的面前,将她紧紧的搂紧怀里,而那个烙铁,就这么烙进了他的背部。
“唔”
西门影闷哼了一声,一种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令他几乎站立不稳,握紧的双拳再次紧了紧,口腔只见流淌着血腥的味道,那是他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把唇给咬破的血腥味道。
赫连宸手中拿的铁烙,竟是把手给僵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凌夕本是等待着铁烙落下的瞬间,但是一个宽阔的胸膛,却将她搂了进去,她只感觉一阵温暖,让她很熟悉,可当听到那闷哼的一声,她挣扎的抬起头,瞬间惊愕了。
只见西门影的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可对着她却在笑,甚至温柔的说:“没事了,小夕,我会保护你的。”
“你真傻。”凌夕忍不住小声的说。
赫连宸身子一震,看着眼前西门影跟凌夕抱在一起,目光变得异常的复杂。
他也很想抱着她,可她总是能准确的看穿他的内心,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她的目光,让他无所遁形,所以他才会想情不自禁的折磨他,他无法控制自己。
望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手一颤,铁烙落地,大步走过去,用力的扳开西门影,他不喜西门影这么抱着凌夕,凌夕不是任何人可以碰触的。
瞬间,他看到了她倔强含泪的双眸以及满是血迹的双唇,心瞬间被揪紧,激动的摇晃着西门影,大声喊道:“你松手,她是朕的女人,你没资格碰她。”
他目光沉痛,似沉浸在痛苦的挣扎当中。
凌夕因受到西门影那边传来的晃动,她强自忍受着原本痛苦不堪的身体,在摇晃中带来更多的痛楚,脸色越来越苍白,却不曾出声呓语自己的痛。突
然,血气上涌,“噗”的一声,鲜血尽数喷在了西门影胸前衣襟上,虚弱的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西门影知道眼下不是跟赫连宸斗气的时候,他猛然一震,将赫连宸的手震开了,侧目看着赫连宸,说:“赫连宸,最没资格占有小夕的人是你,你根本不配。”
赫连宸怔住。
西门影继续说:“当年,你把小夕害得家破人亡,你不知悔改便罢了,如今,你却要听信妖女的话,还想要把小夕置之死地,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有机会再伤害小夕。”
他是慕无心急速喊进宫的,但他不知道慕无心哪里去了,只知道慕无心是突然不见的,而他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只想赶快找到凌夕。
“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赫连宸也是霸气道。
“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有我,你根本不可能当上北帝,我既然可以让你成为北帝,我自也能将你的一切毁掉。”西门影露出了几乎很少露过的发狠。
“哼,西门影,你未免太大口气。”赫连宸早不是当年的他,他现在又岂会怕西门影。“朕劝你,最好是把贱人还过来,她是杀死朕七弟的人,朕是不会放过她。”
“杀死七王爷?”西门影念叨着,然后大笑:“哈哈哈……赫连宸,你未免太愚蠢,竟是这样冤枉人?堂堂北帝,连杀害七王爷的人都不知道?想要随便找个人替罪不成?”
“你说什么?”赫连宸听完瞪大眼睛。
西门影懒得跟赫连宸废话,直接呼道:“若颜,过来。”
这才发现,闯进地牢的人除了西门影外,还有一个人就是若颜,她怯怯的站在外边,迟迟的不敢进来,她是想通了,可是却又不敢说,还再犹豫。
雪歌找她一起来看赫连宸审理凌夕的时候,她找借口推脱掉了,不想要面对那么血腥的事,可她的良心总是不安,直至她撞见了匆匆进宫的西门影,她才跟着过来的。
西门影是慕无心通知的,大概情况也跟他说了,说宫里会有个女人等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就是若颜,再赶去地牢的时候,若颜也大概把她知道的秘密给西门影说了一遍,他真的是愤怒到不行。
本不想再插手凌夕的事,也没再去打听,若不是慕无心告诉他的话,他还不知道凌夕此刻是如此的惨,他只想着自己过得舒心些,却从未去考虑过凌夕的处境。
很自责。
雪歌看到若颜出现在面前,预知事情败露,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转身想要逃跑,那是条件反射,也是人在遇到危险会有的反应,她却没真正的想要逃,只是慢慢的往外挪着,想要淡出所有人的视线,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雪妃,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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