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手动脚,你这个鲁莽的男人!”卡拉蒙捏着嗓子说,一巴掌打在依班偷掀他裙子的手上。
女人们看到眼前这滑稽的景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坦尼斯紧张地看着门口,担心警卫会因此而起疑。
马丽塔看见他担心的神色。“别担心那些守卫!”她耸耸肩说。“这一层只有两个守卫,大部分的时间他们都醉醺醺的,在大军出发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她放下手上的女红抬起头来,看着这些女子。“可怜的小东西,能让她们开怀大笑总是好的。”她柔声说。“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事情值得她们开怀大笑了。”这个牢房里一共挤了三十四名的妇女,马丽塔说一旁还住着六十多个。情形糟到让他经历练的众人也感到吃惊。地上只是简陋地铺着稻草。妇女们除了几件衣服外便身无长物。她们只有每天早上可以出门去活动活动筋骨。剩下的时间只能看到龙人们穿着的制服。虽然她们只被关了几个礼拜,但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苍白,加上营养不足,身体更是极度的虚弱。
坦尼斯放下心来。虽然他只认识马丽塔几个小时,但他知道应该相信她。大伙冲进牢房时,是她安抚了这些惊煌的妇女。是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计划,并且同意这的确值得一试。
“我们的男人会跟着你们。”她告诉坦尼斯。“但那些高层追寻者会带给你们麻烦。”“高层追寻者议会?”坦尼斯吃惊地问,“他们也在这里?是囚犯吗?”马丽塔皱着眉点点头。“这就是他们相信这个邪恶牧师的代价。但他们不想离开,他们没有理由呀!龙骑将不让他们在矿坑里工作!但我们和你们站在同一边。”她看着四周,每个人都坚定地点着头。“只有一个条件,不能让孩子们陷入危险之中。”“这一点我无法保证。”坦尼斯说。“我不是好战成性,但我们或许要打败一只龙才能够找到他们——”“和一只龙战斗?你是说焰击?”马丽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啐!根本没必要和那只可怜的生物战斗。事实上,如果你胆敢伤害那只龙,会有一半的孩子准备找你算帐,他们都很喜欢她。”“喜欢一只龙?”金月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对他们施法术吗?”“不,我甚至怀疑焰击还能施展得出法术。”马丽塔同情地微笑。“那只可怜的生物几乎已经半疯了。她自己的小孩在某场可怕的战役中牺牲了。在她的脑袋里,我们的小孩,现在就是她的小孩。我不知道猛敏那是在哪里找到她的,但他真是该死,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报应的!”她猛力扯断手中的线。
“要救出那些小孩并不太困难。”她看见坦尼斯忧心冲忡的样子,又补上一句。
“焰未通常很晚起。我们喂孩子们吃早餐,带他们出去活动活动,她连动都不动。
她睡醒之前不会知道孩子们已经走了,可怜的家伙。“这些妇女们第一次有了希望,开始修改旧的衣服好穿在这些战士身上,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们开始试穿的时候。
“刮棚子?!”史东暴怒地大吼,妇女们害怕地从地身边退开。
文东直对这乔装改扮的主意不以为然,但终究还是勉强接受了。这看来是唯一能在光大化日下,自由穿越要塞问巨大广场的最好办法。但他表示,他宁愿死在龙骑将手中一千次,也不愿意刮掉胡子。直到坦尼斯建议用丝中遮住他的脸之后,他才勉强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安抚了这一个,另外一个状况又出现了。河风说他绝对不愿意打扮成女人的样子,没有人可以说服他。金月将坦尼斯拉到一旁,悄悄地说明了实情:原来在他们的族中,懦弱的战士才会被迫穿上女人的衣服,直到洗刷耻辱为止。坦尼斯听了之后一时也无能为力,反正马丽塔也不知道要怎么将衣服修改得合他的身。
经过漫长的讨论后,深人觉得河风可以穿上长长的斗篷,倚着拐杖,假扮成老女人。之后一切就非常顺利了。至少短时间内是如此。
罗拉娜走近在房间角落蒙上丝巾的坦尼斯。
“你为什么不刮胡子?”罗拉娜瞪着他的胡子问道,“难道真如吉尔赛那斯所说的一样,你存心要夸耀你的人类血统吗?”“我不是要故意夸耀。”坦尼斯最后还是回答了。“只不过我不愿意一直否认下去,如此而已。”他吸了一口气。“罗拉娜,我很抱歉在斯拉莫瑞里对你那种态度。我不应该——”“你是应该那样做。”罗拉娜打断他。“我的所作所为全然是个被爱冲昏头的小女孩。我的愚笨让你们深陷危险。”她的声音停了一会,但很快地便恢复过来。
“不过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我会证明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行动。“但是她自己也不确定该怎么做。虽然她自傲地说自己的战技不差,但事实上她从未杀过生。她的手不停地在背后翻搅着,不让坦尼斯发现她在发抖。她担心一旦她坦白一切,说不定会扑向他怀中、难以自持;所以她故意走得远远地,去帮吉尔赛那斯化妆。
坦尼斯对自己说该为罗拉娜更加成熟的表现而感到欣慰。他仍不愿承认当他注视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会感到一阵悸动。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到了傍晚妇女送饭去矿坑的时间了。
大伙忘记原先的欢笑,静静地等看守卫的来临。另一个危机还是出现了。雷斯林不停地咳着,最后他觉得自己没有体力跟上来。
他的哥哥自愿留下来陪他,雷斯林却不悦地瞪着他,告诉他别傻了。
“你今天晚上不会需要我的。”法师低语道。“别管我,我想要睡觉。”“我不能把他留在这边——”吉尔赛那斯开口了,但在接着说下去之前,他们听见牢房外传来爪子行走的声音,以及锅于匡卿碰撞的声音。牢门打了开来,两个酒气冲天的龙人守卫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看到众家大婶们,不禁迟疑了一下。
“快走!”他粗鲁地说。
当‘大婶’们走出去的时候,他们看到六个溪谷矮人站在走廊的转角处,拖着一大锅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炖汤。卡拉蒙饥肠辘辘地嗅了嗅,却不禁掩鼻。龙人们轰然一声将牢门关上,卡拉蒙回头看见双胞胎弟弟身上正裹着毯子、蜷缩在阴暗的角落。
费资本紧握双手。“做得好,小家伙卢老法师见到机关房里的一面墙应声而开时,忍不住赞叹道。
“谢了!”泰斯谦虚地说。“事实上,找到这个密门要比打开它难多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我以为我已经彻底地搜查过每个角落。”他开始钻出门口,突然想到一件事,停了下来。“费资本,你可以叫你的小光球留下来吗?至少让我们先确定那边没有人,不然黑暗中我会成为一个很明显的目标,况且我们距离猛敏那的房间又不远。”“恐怕不行。”费资本摇摇头。“它不喜欢单独待在黑暗的地方。”泰索何夫点点头,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担心也没有用。牛奶如果打翻了,自然会有猫去舔干净;他母亲曾经这样告诉过他。很幸运地,他所爬进去的走廊显然是空荡荡的。小光球则在他的肩膀上浮荡。他协助费资本钻了过来。然后仔细打量着四周。四十尺外,走道突然中断,接上一条下降的楼梯。东边墙上的两扇铜门看来是仅有的两个出口之一。
‘现在——“泰斯喃喃道,”我们就在王座的正上方。楼梯说不定正是通往那边。我猜大概有一百万个龙太守卫着吧?!所以不列入考虑。“他把耳朵贴近门上,凝神细听。”没声音。我们再观察一下。“他轻轻地推开那两扇门。泰斯小心地走进去,留意着周遭的动静,小光球和费资本则紧紧跟在身后。
“类似某种画廊之类的地方,”他看着四周的墙壁,上面挂满了沾满青苔和灰尘的壁画。挑高的窗户让泰斯看见外面的星辰和山脉。他知道了自己确切的位置,并在脑中画出了一个简陋的地图。
“如果我的计算是正确的,西边是王座的房间,龙穴是在王座的西边。至少那是我们下午去的时候猛敏那所在的位置。那只花一定有路飞出去,所以应该有某种通道,也许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缝隙,可以让我们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泰斯专心地思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费资本。老法师仿佛有什么目的在房间四处搜寻着,似乎是在找一幅画。
“啊,就在这里,”费资本哺南道,然后转身低呼道,“泰索何夫!”欢德人抬起头,突然注意到画正在发着淡淡的光芒。“看那边!”泰索何夫着迷的说。“哇!这幅画绘着龙,长得像烈焰的红龙,在攻击帕克塔卡斯然后……”坎德人说不出话来。人们,索兰尼亚骑士骑着尊贵的龙,金色和银色的龙。他们都带着闪闪发光的武器。突然间,泰索何夫明白了!世界上还有善龙!如果可以找到他们,将可以和恶龙对抗,还有——“屠龙枪!”他喃喃道。
老法师对自己点点头。“是的,小家伙,”他低声道。“你明白了,也看到了答案,你会记住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他伸出结茧的手抚摸着欢德人的头。
“龙。我刚刚说什么?”泰斯再也记不得了,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此刻他会瞪着一幅盖满灰尘,根本没办法辨认的壁画。坎德人摇摇头,费资本一定让他分心了。
“喔,没错,龙穴。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就在那边。”他走开了。
老法师跟在后面,脸上带着笑容。
一群人前往矿坑的路上并没有想像中那样的糟糕。他们只看见几个龙人守卫,每个人似乎都无聊到几乎睡着。没有人注意路过的妇女。他们经过一座火热的熔炉,疲累不堪的溪谷矮人正不停地鼓风煽火。
快步离开了这令人不快的景象后,一行人进入了矿坑。龙人守卫一到晚上便把男人们关在巨大的洞穴里,然后回去监视着溪谷矮人。看守这些男人们根本是白费力气,猛敏那想,这些人类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坦尼斯突然觉得猛敏那的想法或许是对的。这些男人确实哪也木会去。他们呆呆地望着金月,丝毫没有被说服的迹象。毕竟,她终究是个蛮族人。她的腔调怪异,穿着更是奇特。她所说的故事难以置信,什么龙在蓝焰里死掉,自己却活了下来。
唯一的证据,只不过是一串连在一起的白金碟。
韩德瑞克大声宣称这个奎苏族的女人是个女巫和骗子。他提醒大家在旅店的那一幕,把他满是疤痕的手伸出来当证据,男人们并不太搭理韩德瑞克,追寻者的神最后毕竟没有阻止恶龙入侵索拉斯。
其中有许多人对于逃亡的提议很有兴趣。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被虐待的痕迹:瘀青的脸、遭到鞭打的痕迹。他们的伙食非常的糟糕,又被迫居住在肮脏、恶臭的环境里,每个人心里明白。,只等矿坑里的铁矿开来完毕,他们对猛敏那大王而言就毫无利用价值了。但在牢中还有着一定领导力的追寻者们仍然反对这个不过冒险的计划。
争执开始了。男人们彼此叫骂着。坦尼斯连忙指派卡拉蒙。
佛林特、依班、史本、吉尔赛那斯到门口去把风,担心警卫听到喧闹声后会马上折返。半精灵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样的争执说不定得持续个一天半日的!金月无助地坐在男人们前面,神色看来汉然欲泣。她对自己的新发现始终感到很兴奋,一直想尽快和所有人分享她的知识,如今有人质疑起她的信仰,她觉得自己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这些人类都是笨蛋!”罗拉娜走到坦尼斯背后低声说。
“不!”坦尼斯叹着气回答。“如果他们是笨蛋,那么事情反而会简单得多。
我们不能提供任何保证,却又要求他们将自己尽剩的老命拿来冒险。何苦呢?逃进山里面,还得一面对抗追击的敌人。待在这里,他们至少还可以活久一点。““但活成这副德性,生命还有什么尊严?”罗拉娜问。
“年轻人,这是很好的问题,”一个虚弱的声音说。他们转头看见马丽塔跪在一个男人的旁边,后者躺在牢房角落的一席破烂席子上。被疾病和虚弱折磨得不成人形,看不出来他的真实年纪。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气若游丝地朝坦尼斯和罗拉娜伸出一只苍白、瘦弱的手。马丽塔试着要让他平静下来,但他恼怒地瞪着她。“我知道我快要死了!但这不表示我连死前都要过得毫无生趣。带那个变族女人过来。”坦尼斯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马丽塔。她站起来,把他拉到一边去。“他叫伊力斯坦。”一副坦尼斯理应认得他是谁的态度。坦尼斯露出困惑的表情,她随即解释,“伊力斯坦,他曾经是海文的高阶追寻者之、每个人都很敬爱他,他也是唯一敢公开反对猛敏那大王的人。但没有人听得进去。”“你用‘曾经’两个字,”坦尼斯说。“他还没死吧?”“是没有,但也撑不久了。”马丽塔擦掉眼泪。“我曾经见过这种病。我的父亲就是这样死的。他的体内有某种东西在活生生地吞食着他。这几天他痛得几乎要撑不住了,但,都过去了。一切就快要结束了。”“不见得。”坦尼斯微笑着说。“金月是个牧师,她可以治好他。”“或许吧?”马丽塔怀疑地说。“但我不想让他再冒这个险,我们不能够用这种不切实际的希望来安慰他,请让他安详地死去。”“金月!”当酋长的女儿走近时,坦尼斯叫道。“这个人想要见你。”半精灵不理会马丽塔,带着金月走去伊力斯坦身边。金月的脸上原本充满了失望和挫折,但看见这个人受尽折磨的样子,她不禁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伊力斯坦抬头看着她。“年轻人,”他严肃地说,虽然声音很微弱。“你宣称你带来了古老真神的福音。如果不像传说中的一样,是我们背弃神明,而不是她们背弃了我们,那她们又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出现呢?”金月跪在这个濒死的人身旁,仔细想着该如何回答。最后,她说道,“想像一下,如果你正走在森林里,身上带着你最宝贵的财产:一颗希罕而美丽的宝石。突然间,你被一只凶猛的野兽所攻击。你丢下宝石逃开。当你发现宝石已经不见时,却不敢回森林去寻找。这时另一个人送给你另一颗宝石。你心里明白这颗宝石不老前一颗来得珍贵,但你还是不敢回去找。你认为是那颗宝石不见了。还是它仍在森林里等着你回去捡起它?”伊力斯坦闭上眼睛,脸上满是悔恨的表情。“当然,那颗宝石还在等着我们。
我们真是愚蠢!我希望有机会能多了解你的神。“他伸出手来说。
金月屏住呼吸,脸色变得跟他一样的苍白。“你会有时间的,”她柔声说着,边将他的手轻轻握住。坦尼斯被眼前的情景所感动,突然警觉到有人正拍着他。他转过身,手放在剑柄上,背后站着的原来是史东和卡拉蒙。
“怎么回事?”他立刻间,“守卫回来了吗?”“还没,”由东按哑地说。“但我们推测就快了。依班和吉尔赛那斯都失踪了。”帕克塔卡斯的夜深了。
红龙派烙斯回到自己的巢穴,巢穴里没有他化为人形时习惯用来踱步的空间。
他只能勉强张开翅膀,虽然这已经是要塞里最大的房间,甚至还特别为它调整过。
但房间本来就不够大,这只龙只能够翻翻身。
龙躺在地上等着,强迫自己休息,两眼盯着大门,丝毫没有注意到楼上的阳台上有两个人正鬼鬼祟祟地窥视着。门上传来一阵敲打声。派格斯连忙抬起了头,却失望地看见两个地精拖来一个可怜的小家伙,他不禁大吼一声,又趴了下去。
“溪谷矮人!”派格斯不屑地以通用语对这些低等生物说道。
“猛敏那如果以为我会吃溪谷矮人,那他一定是疯了。把他丢到角落后就赶快滚!”他对地精大吼。他精们唯唯诺诺地遵命,飞也似地逃离房间,只剩下赛斯顿始编在角落呜呜地哭着。
“闭嘴!”派格斯生气地命令着。“不如我直接把你给烤焦,让你不能——”门上传来了另一阵敲打的声音,龙认得这个频率。他的眼睛红光大盛。“进来!”一个身影闪进了龙的巢穴,披着长长的披风,兜帽遮住了面孔。
“我照您的命令前来了,烈焰。”那人轻声道。
“很好!”派烙斯尾巴轻扫着地板答道。“把兜帽脱下来,我要看见和我说话人的脸。”来者将兜帽往后推。在龙头上,第三层的地方,传来一声低呼声。派烙斯抬头探视着那黑暗的阳台,原本考虑飞上去察看一番,但眼前的人搅乱了他的思绪。
“我时间有限,阁下。我得在他们怀疑之前赶回去。我还得向猛敏那报告——”“再说吧,”派烙斯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所混入的那群笨蛋们在计划些什么?”“他们打算释放俘虏,并且煽动暴乱,逼猛敏那撤回前往奎灵那斯提的大军。”“就这样?”“是的,阁下。现在,我得去警告龙骑将了。”“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他们暴动,出面处理的还不是我?除非他们有对付我的计划?”“没有,阁下。正如其他人一样,他们最畏惧的便是您的力量。”那人又说,“他们会等到您和猛敏那一同飞到奎灵诺斯后才行动。他们要在您回来前救出小孩,并且逃到山里去。”“以他们的能耐,大概也只能这样做吧?别替猛敏那担心。
有空我会让他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件更重要的事,重要得多了,注意听着:今天那只笨投德抓到了一个犯人——“派格斯停了下来,他的眼睛发着光,声音压低。”就是他!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那人惊讶地抬起头。”您确定吗?““当然!”派烙斯马上回答。“我连做梦都会梦见他!他就在这里,就在我的掌握之中!正当整个克莱恩都在寻找他时——竟然被我给找到了!”“您要通知伟大的黑暗之后吗?”“我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信差。我得亲自送上这个人,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猛敏那没有独自解决奎灵那斯提的本事。就算这场仗有胜无败,我们总得做做样子,这个世界少了精灵总是比较好。只等一有时间,我就会把永恒之人献给黑暗之后。““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那人问道,话中带有一丝紧张的意味。
“因为你得要保护他!”派烙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他脑中的计划如今渐趋完美。“全是黑暗之后的庇佑,才会让永恒之人和米莎凯的牧师一起送上门来!我明天就会让猛敏那亲自对付牧师及她的朋友们。事实上,”派格斯眼睛发着光,“这样做会更好也说不定!我们可以趁乱送走绿宝石之人,猛敏那绝对不会发现!奴隶们攻击的时候,你得负责找到绿宝石之人。将他带回来,藏在地下室。等到人类都被消灭,奎灵诺斯也被夷平之后,我会亲自把他献给黑暗之后的。““我了解了。”那人再度鞠躬。“那么我的报酬是?”“会给足你应得的份。离开吧。”那人再度戴上兜帽,退了出去。派烙斯收起翅膀,始起身体,让尾巴靠着鼻子,在黑暗中瞪视着。他只听见赛斯顿呜咽的声音。
“你还好吧?”费资本轻声问泰索何夫,两人一动也不动地躲在阳台上,深怕被发现。四周一片漆黑,费资本将自豪的小光球以花瓶盖住。
“还好,”泰斯呆呆地说。“我很抱歉刚刚失态了。我控制不住。虽然我早有了些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很难相信认识的人当中竟会有人出卖你。你想那只龙有没有听到?”“我也不知道。”费资本叹气道。“问题是,我们现么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泰斯难过地说。“我一向不是出主意的人。
我只是跟着大家一起玩。我们无法警告坦尼斯和其他人,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如果我们开始四处找他们,搞不好会被抓,让事情更糟糕!“他用手撑着下巴。”你知道吗,“他以难得的闷闷不乐说道,”有一次我问我爸爸,为什么坎德人都个像人类和精灵那么高大?我很想变大,“地轻声说着,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父亲怎么回答呢。”费资本轻问了一声。
“他说坎德人身材这么矮小是因为我们要做小事。‘如果你仔细观察世界上的每样大东西,’他说,‘你就会发现他们都是由小东西所组成的。’那只巨大的龙也不过是由许多小滴的血液组成的,也许吧。这些小东西才是让所有的东西大不相同的原因。”“你的父亲相当有智慧。”‘没错!“泰斯操揉眼睛。”我很久没看到他了。“坎德人的尖下巴突出来,小嘴紧紧地抿着。如果他的父亲看到眼前这个小家伙变得如此果决,有可能认不出这就是他的儿子。
“大的事情就让其他人去做了。”泰斯终于宣布。“有坦尼斯。
金月和史东就够应付一切了。我们来做些看起来不太重要的小事。我们来营救赛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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