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这处城府,发现里面真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按理来说,战线还有两万多里到达,这得多么惜命,才会撤的如此着急。
正好刚从荒林中出来一时间还适应不了,就这样一个人过两个月,好适应适应。
削了节竹子在手中把玩,又想到自己会吹笛子并将这节竹子改成一根笛子。
原先好像有一根的,不知道哪去了,手上这根是按着印象做的,至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不知道,吹出的声音总觉得不够悠扬,夹着一丝杂音。
大不了不吹了。
就在准备将这根笛子折断之时,边上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手头的笛子抽走,看到来者的第一时间便做出了防备,果断松手,退至十步开外,目光死死盯着这个从边上草丛堆里爬出的男子。
“你是何人?”
眼看对方默不作声,这时也打量起对方的样貌,藏在暗处的老头没有出现,看样子来者不易,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
这位男子生的倒是俊俏身着一件淡绿色的长袍,袍身上绣着精美的花朵和枝叶,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此刻身上落满了绿色枝叶还真绝不出诧异,腰间系着一条天蓝色的腰带,与长袍形成鲜明的对比,他那乌黑的发丝之中还掺杂着不少树叶,眼神中流露出疲态,可仍旧盯着手中的这节竹笛。
只看对方突然从袍间取出一把小刀,对着眼前的笛子进行修改。
只见不少竹屑掉落于地面,这时上官海也察觉出对方并没有什么敌意,而且全心神都放在手中的笛子上,扩散出神识,默默注视着笛子的变化。
这根竹笛并没有怎么仔细雕刻,只是按着印象里大概的样子进行制作,所以格外粗糙,大致一扫便能够看出是粗制滥造的产物,所以并不对其效果抱有希望,他经过男子手上那把精细雕刀的洗礼,粗糙之处竟然变得光滑,那被手抚平的地方竟然在树荫下流露出细腻光泽。
很快笛子便被修整好了,男子很自然的将小刀收起,将竹笛抛了回来,随后栽倒进草丛之中。
上官海也被手中的这节竹笛吸引注意,短短几息时间确像变了一个样,用手轻轻抚摸着仿佛看到了这节竹的一生。
情不自禁演奏起来。
竹笛那特有的动听声音轻轻回响,细品其韵,有清泉的纯净,有银铃的清脆,有丝绸的柔顺,有田园的清新。
又想到了温泉之地那处的美景,笛子的声音也随之改变,像是从一片薄雾中传出来,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空灵、飘渺。
声音好不动听,无人教导,自学成才,这天赋放在外面也是较为惊人的。
终于停止了演奏,将那草丛拨开,看到躺在里面的男子。
“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男子淡雅一笑。
“公子吹的还可以,自学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只是这城府中的小小画师。”
眼中流露出一丝意外,暗暗好奇眼前男子吹的怎么样,反正自己完全是跟随心境演奏,想怎么吹就怎么吹,以前也没有听过他人吹奏过。
微微一笑,掩饰心中所想。
“那可否演奏一曲?我愿洗耳恭听。”
谁知对方慵懒的声音传来。
“公子还是别了,我只不过一名小小画师,在这城主府中逗留这么久足以定罪,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对方都将话说到这份子上了,再进行为难也不好,但手上有一事相求。
“你说你是画师,那能否为我绘制一幅图,你是要财还是要别的?”
估计是觉得上官海不依不饶,或者觉得有活干了,男子也不打算继续躺下去了,讪讪一笑表示道。
“公子何必如此麻烦将鄙人送出府即可。”
也没打算在这小道上作画,二人肩并肩朝着那房间走去。
观男子也是一名修士,境界大致在淬脉九重天,最关键的是那一张俊俏的脸庞与少年无异,顿时对男子的画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城中的城主很不是人吗?”
男子的步伐微微顿了顿,貌似思考了些什么,眼神中透露出释然之色,又瞧了眼四下无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傻逼城主,偌大一个城池让他治理成这样真是作孽。”
在一旁絮絮叨叨倾诉了很多,大致就是此城城主只知道疯狂敛财,城内各方势力都不管,不把人命当成命,贪财好色,独爱少女,战时爆发之时,城池之间的联系几乎被割断,竟然强迫全城行不堪入眼之事……
在知晓前方战事失利,竟然卷着全城上下所有财物逃走,城中权贵豪强之力见势不对也纷纷逃走,也就致使此处只留一座空有“老弱病残”者的城池。
走着走着来到一处学堂,男子也停止了那喋喋不休的嘴,转头询问道。
“需要画什么图?”
上官海也没有卖关子取出九灵扇,打开扇子指着最中间的那一格雪鹰的影子说道。
“给这二十七格全部画上,至于什么样,随意吧。”
只见男子俊俏的脸上微微颤抖了一下,刚才已经持笔触动到扇面,却发现里面有两团非凡之物。
“这不是简单的作画呀,但我肯定能画出来,只不过需要点时间不过需要公子的辅佐。”
说完让上官海沟通里面的器灵,这样才方便作画。
果不其然刚一接触到里面的器灵,察觉出这两个对于作画男子抱有十分警惕,也使得下笔极为艰难,一股股灵魂力慢慢让他们分出注意力,使男子得以下笔作画。
并不是正在扇面上画画,而是用笔勾动灵气将原先那幅画打散,慢慢画出一幅风雪图,而每动一笔都要消耗一股灵气与巨量心神,恨不得要趴在扇子上作画,生怕一点细节没有处理好。
这认真的样子不像是一笔简单的交易,而是赌上了此生所学。
男子选择勾画一幅远近结合的景图,近处那凛冽的狂风,鹅毛般的大雪,满地雪白,枯树枝头那晶莹剔透的冰晶。
水墨般的背景之处,一阵阵几乎凝成实质的狂风将那高树吹低,风雪如同利刃般在天空中划过,而在风雪之中,陡然出现一团白影,在灰色的世界中格外突兀,而它逆风而行。
仔细看过之后发现正是雪妖王,几乎是一模一样,处于扇子最中间的位置,最中间的那一格,即使只有小小一团,也能够感受到身上那股凛然的傲气。
漫天风雪之中仍旧在天空中翱翔,死也要死在空中,追求在自由的路途中,哪有什么日落西山,败者给自己找的借口。
雪妖王盘旋于高空,俯瞰大地,振翅九霄,一去万里!它是孤傲的鹰,强悍的鹰,是不畏任何艰难困苦的鹰!它用强健的体魄去抵挡风的袭击,用凶狠而尖锐的眼神藐视云的阻挡!这就是那只成长起来的鹰,眼里没有懦弱,没有屈服,没有胆怯,没有放弃!
男子停笔之后长舒一口气,此次作画耗尽了体内所有灵气,眼睛酸痛,身心俱疲,也不知道眼前这目光仍旧炯炯有神的公子,用什么办法将这器灵牵扯住,足足七日没有停歇。
不过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画作,一幅风雪水墨画,就连那扇柄也随着作画沁上了水墨之色。
不过此生能在产生出器灵的兵器之上作画,那是莫大的荣幸,就连画师这个头衔都熠熠发光。
“祝公子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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