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这几天一直在忙着看房的事情,准备要结婚啦,没有时间多写,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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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洛大惊失色,急声道:“母亲!”
然而杜氏却仿佛没有听到杜家洛的劝阻一般,一道白影在杜家洛的眼前闪过,紧接着身后一声巨响传来,杜家洛看去时,眼前哪里还有杜氏的身影,而身后的房屋墙壁却被杜氏硬生生撞开了一个窟窿。
屋外紧接着传来蔡云的一声惊呼,然而不等惊呼声落,便又转成了一声惊怒交加的惨叫。
杜家洛闻声急忙跑出房屋,却见院子外围绕着的篱笆墙早已经扯得七零八落,一灰一白两道身影在院落的半空当中急速的追逐,每当两道身影在半空当中相错而过时,总会发出一连窜的爆鸣之声。
两者大战产生的余威将杜家洛的肌肤刮的生疼,若非他的肉身异于常人,恐怕早已经被这种修士间大战的余波所波及,然而即便如此,杜家洛也不敢在这附近多呆。
不过他也没有远离大战的中心,而是在四周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就在这时,他的眼睛一亮,连滚带爬从半空当中二者大战的外围游走过去,然后从院落所开辟的一座菜园子当中双手抱起了一只一尺大小银白色的狐狸。
这时半空当中再次传来蔡云的一声惨叫,杜家洛抬头看去时,正看到灰色的身影从半空当中直接贯入地面,一蓬血雨从天空当中飘落。
白色的身影落到地面,正是杜家洛的继母杜氏,蔡云躺在地上,左边肋骨的五道血痕已经止血,想来是先前杜氏从木屋当中撞出去突袭时留下的,而此时在右肩上又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模样,半边身子都沾满了鲜血。
看着杜氏睁着血红的双目向他走来,蔡云脸上一阵慌乱与恐惧交加的表情,惊声喊道:“你,你不是人族修士,你定然不是人族修士!”
说话间,一道灰色的光芒突然从他的手中升起,杜氏神色一惊,右手成爪向前一探,似乎想要将光芒打灭,然而灰色的光芒一闪而逝,杜氏右手的指甲凭空伸长了三寸,径直刺入蔡云的心核空间当中。
蔡云自知命不长久,脸上的恐惧顿时消失不见,临死前惨嚎道:“妖孽,本人的求救符箓已经发出,你便等着我盈河派上下的追杀吧!”
杜氏原本惨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一口鲜血再也止不住。
杜家洛见得摇摇欲坠的杜氏,连忙惊声叫道:“娘!”
杜氏见得抱着小狐狸跑过来的陆平,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双目当中的血红色隐隐退去,伸手将蔡云身上的储物袋扯到手中,道:“好孩子,这家已经不能呆了,咱们快些走,盈河派的修士马上就要到了。”
杜家洛点点头,脸上痛苦之色颇重的自责道:“娘,咱们马上离开。这一次全是孩儿的错,不应该带这些仙人到家里来的。”
杜氏摸了摸杜家洛的脑袋,道“孩子,这不怪你,你也是为娘好,原本这姓蔡的盈河派修士也是看不出来的,他拿出的那一瓶丹药对于娘体内的伤势也着实是有效用的。”
杜氏从蔡云的储物袋当中挑选了两种丹药服下,见得杜家洛转身还要返回家中收拾东西,连忙将口中的一口鲜血吐到草丛当中,苦笑一声,将杜家洛叫住,道:“洛儿,现在逃命要紧,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
杜家洛立马醒悟过来,怀中依旧紧紧的抱着小狐狸,可脸色却有些迷茫,道:“娘,咱们往哪里走?”
杜氏暗叹一声:“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杜氏看了一眼杜家洛怀中的银色小狐,脸上现出慈爱之色,道:“先出村再说,方才同那姓蔡的一场大战动静不小,村里的人估计都已经吓坏了。”
杜家洛点点头,方才那蔡仙人的一声“妖孽”,杜家洛便知道自己一家已经无法在村里立足了,更何况自己的养母还将盈河派的仙人打杀了。
两人一狐出得村庄,杜氏从衣袖当中抽出一套丝帕,迎风一抖,丝帕顿时化作一丈大小的飞毯。
杜家洛惊讶的看向杜氏,却见杜氏沉声道:“洛儿,快些上去,现在盈河派的修士恐怕已经在赶来了。”
杜家洛抱着小狐狸上得飞毯,杜氏在他身后颇为吃力的掐了几道法诀,嘴角再一次露出血丝,丝帕顿时向着东北方向飞去。
就在杜氏一家走了不到盏茶的功法,一声长啸声当中蕴含着无匹的怒气滚滚而来,不等长啸声止歇,一道遁光已经狠狠的砸在了杜家村的村头,轰然巨响当重,似乎整个杜家村都晃了一晃。
盈河派的炼丹大师,蔡云的三叔一步踏进了村庄,来到了杜家洛家的篱笆墙内,看着地上心脏已经被抓破的蔡云的尸体,蔡大师脸色阴沉的可怕,一股无形的威压以蔡大师为中心,向着杜家村四周播散开去,村子里面顿时鸡飞狗跳,不少村民在房屋当中朝着蔡大师所在的方向跪拜不已,蔡大师身后的三间木屋一下子倒塌,院外的篱笆墙径直向着四周飞了去。
就在这时,天空当中再次出现了几道遁光,遁光降落之后,几名盈河派的修士赶了过来。
蔡大师指了指地上的血迹,沉声道:“击杀蔡云的凶手也已经受伤,看样子凶手的实力最多也不过溶血后期,而且这里隐然有妖气隐匿,击杀蔡云的凶手定然是妖孽无疑,在我盈河派辖下的村庄当中居然出现了妖修,这等情况断不可再次出现,一定要将那妖孽灭杀。”
几位盈河派的修士向着蔡大师躬身行礼,转身就要去追赶杜氏等人,却听得蔡大师又道:“慢!这一次所追击的凶手当中或许有一名年纪约在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年,名叫杜家洛,此人定然要生擒,不可让其有所损伤。”
几道遁光从杜家村升起,汇合了又从盈河派方向飞遁而来的十几道遁光,而后这些修士三五成群,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搜寻而去。
杜家洛站在飞毯之上,看着脚下的山川飞速的向后倒退而去,喜道:“娘,没有想到您居然比仙人还要厉害!”
杜家洛怀中的银色小狐狸也已经醒来,只是它此时的神色显得异常萎靡,窝在杜家洛的怀中一动不动。
听得杜家洛的言语,小狐狸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体内的伤势,轻轻的蠕动了一下毛茸茸的头颅,从杜家洛的胳膊下向着身后的杜氏看去。
杜家洛感受到怀中小狐狸的不安,顺着小狐狸的目光向着杜氏看去,顿时惊呼道:“娘,你怎么了?”
就见杜氏此时已经是面如金纸,只是手中掐着的法诀还在勉力支撑,闻听杜家洛的惊呼,杜氏再也支撑不住,第三口鲜血吐出,飞毯摇摇晃晃的向着地面落去。
杜氏拼尽全力将飞毯降落在地面,杜家洛将怀中的小狐狸放在已经缩小的丝帕之上,而后快步向着已经软倒在地的杜氏走去。
杜氏见得杜家洛向他走来,急忙道:“洛儿,娘这里已经走不动了,你快带你妹妹离开,盈河派的修士马上就会赶上来。”
“要走一起走!”
倔强的杜家洛将软到在地的杜氏扶起来,准备将杜氏背在身上离开。
就在杜家洛刚刚将养母杜氏抱起之时,天空之中突然划过了三道遁光,一声长笑传来,道:“哈哈,在这里,妖孽,看你这一次往哪里逃!”
原本已经无力起身的杜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再一次从杜家洛的怀中站了起来,原本金纸一般的脸色不知为何突然变成嫣红,神色看上去似乎也变得神采奕奕,杜家洛赶忙将卧在地上无力起身的小狐狸抱起,同时将地上的丝帕也捡在了手中。
就在这眨眼的功夫,三道遁光已经显露出了身形,一名三旬修士带领两名修士当先走来。
杜氏看着来人,脸色虽然极力保持镇定,然而心中却早已经变得绝望:锻丹期修士!
当先那名盈河派锻丹期修士先向着杜家洛以及抱在她怀中的银色小狐狸看了一眼,而后便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杜氏,目光当中却露出了奇异之色,道:“阁下到底何人?为何与妖孽为伍?”
“哼!”
杜氏冷哼一声,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双目冷冷的注视着盈河派的锻丹期修士。
盈河派锻丹期修士见得杜氏不言不语,神色略显犹豫之后,脸色一变,突然一声冷哼,锻丹期的气势蓬勃而出,高声道:“阁下如此无礼,难道是不将我盈河派放在眼中么?”
杜氏先前原本就是发动了一种秘术,令盈河派的锻丹期修士在见到她时显得投鼠忌器,事实上此时的杜氏早已经是油尽灯枯,就在锻丹期修士出手试探之时,杜氏立马露陷,再也无法抵挡盈河派锻丹期修士的神念冲击,再一次跌倒在地,这一次却是再也站不起了。
“哈哈,本真人原本还以为你是哪家门派的锻丹期修士,却原来是一个冒牌货,如此,你便去死吧!”
盈河派的锻丹期修士没有想到杜氏居然外表显露出来的锻丹期修士的气势居然是徒有虚表,登时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想及先前自己被杜氏一个溶血期修士这样的修士差一点欺骗,顿时又有些恼羞成怒,于是伸出手指向前一指,一道气剑从从射出,向着地面上杜氏刺去。
此时的杜氏早已经是没有了丝毫还手之力,只能闭目等死,可她还是有些不甘的向着一旁侧脸望去,那里还有她的养子以及,女儿!
然而就在杜氏将头侧过去打算看自己的儿子女儿最后一眼的时候,却看到杜家洛突然从怀中摸出了一张金色的符箓,而后猛然一撕!
“符宝?洛儿哪里来的符宝?”
杜氏在昏迷之前想到的便是十分奇怪自己的养子身上怎么会有符宝,而且看那符宝的成色,显然是一张出自锻丹后期修士的符宝。
只是盈河派修士的修为也达到了锻丹期,杜家洛的这一张符宝能有多大效果?
不过此时的杜氏已经无法看到符宝的结果了,就在金色的符宝在杜家洛手中化作漫天的金色剑气,在盈河派修士的惊呼声中席卷而去的时候,杜氏已经失去了意识。
盈河派的修士没有想到一个凡人少年的身上怎么会有一张明显是出自锻丹后期修士的符宝,也没有想到这个凡人少年是如何能够激发手中符宝的,更加想不到的是,这道锻丹后期的符宝的威力居然能够这般大!
盈河派那名锻丹期修士尽管在杜家洛拿出符宝的那一瞬间便已经发觉,他自己能够看出这张金色符宝的不凡,然而他却并未放在心上,一来想要发动符宝并不容易,修士的修为至少也要达到溶血期;二来符宝对于溶血期修士的威慑力极大,但对于他这样的锻丹初期修士来说,则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威慑力,即使这枚符宝出自锻丹后期修士手中也是一样,在自己已有准备的情况下,这枚符宝未必能够伤到自己。
就在金色的符宝闪烁起冲天光芒的时候,锻丹真人心中却是咯噔一下,暗道身后的两名溶血期的弟子怕是保不住了。
然而当漫天的剑光从金光当中喷涌而出的时候,锻丹真人终于再次色变,双手猛然一团,一道道青色的风絮从身上盘旋着散发而出,而后在周身形成了一道青色的风柱,将锻丹真人围在中央。
符宝在激发的瞬间所迸射出去的剑光在刹那间便将锻丹真人身后两名转身欲逃的盈河派溶血期修士斩成了十七八段。
可就在锻丹真人震惊的眼神当中,从漫天的金光当中突然窜出一道通天剑光,金光一斩而下,青色的风柱仿佛一块被撕裂的帛布,被通天剑光斩作两段。
锻丹真人眼见得自己的护身法宝被破,连忙将护身罡气撑起,便要转身遁逃,然而又被通天剑光追上,一剑连同左臂砍掉了半个肩膀。
可惜这道符宝是在杜家洛这样一个凡人少年手中施展,但凡落在一名修士手中,哪怕只是最为低等的炼血期修士手中,这一次盈河派的这位锻丹期真人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锻丹真人顾不得左臂连同左肩被砍掉的重创,此时他已经被吓破了胆,从来没有一张锻丹后期的符宝能够有如此威力,除非这张符宝是在一名锻丹期的修士手中激发!
没错,这里一定还埋伏着一名锻丹期的修士,只有如此,哪一张的符宝才会有如此威力!
锻丹真人一想到这里,脚下的遁光更快,肩膀上尚未完全止住的流血掉落在遁光当中,顿时被他使用秘术点燃,脚下的遁速登时加快了两层。
杜家洛在穷途末路之下,才想起陆平留给他作为保命用的那张金色的纸张,作为凡人的杜家洛哪里知道这张金色的看上去鲜艳异常的纸张会是一张价值连城的符宝?
然而在将符宝打开的那一瞬间,漫天飞舞遮天蔽日的金色剑光顿时晃花了杜家洛的双眼,那一道恢弘的通天剑光在杜家洛难以置信的目光当中,将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盈河派现任打得一败涂地。
杜家洛的脑海当中顿时显现了一名年纪大约在二十多岁的仙人在交给他这一道符宝的时候,看向他时的那种高深莫测的眼神。
“他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一切!他定然已经料到了!”
杜家洛将丝帕围成一个布兜,将小狐狸放在布兜当中,然后再系在脖子下面,而后一矮身将奄奄一息的杜氏背在身上,往南向着盈河边走去。
当日给自己那一张神奇纸张的仙人便是从盈河的下游溯流而上的,那么想要找到这两名仙人便只有再次到盈河上去。
杜家洛知道养母和自己都杀死了盈河仙派的仙人,现在原本是仙人的养母重伤,想要在盈河仙派的追杀下活下来,便只有再次找到那两名仙人。
盈天派覆灭之后,盈天道场失踪,宗门所在地天山独峰被当时覆灭盈天派的势力夷为平地,盈天派除去盈天道场当中所保留的盈天派传承之外,绝大部分都被覆灭盈天派的势力所瓜分。
然而狡兔尚且三窟,盈天派隐藏在这一片山脉当中的宝藏又何止盈天道场一处?
而盈河派、英山派与道宇宗这三家门派便是当年有散修在发现山脉当中发现盈天派遗留的宝藏之后,以这些传承宝藏为根基,逐渐发展起来的三家门派。
现如今这三家门派齐头并进,都已经发展成为了修炼界当中的小型门派势力,门派当中均有法相老祖坐镇。
尽管如此,盈河派毕竟也只是小型门派罢了,几名溶血期修士陨落或许还不在意,但是当一名锻丹期的修士被斩断了肩膀手臂,损伤了大半修士回来之后,盈河派顿时坐不住了,更何况这名锻丹期修士居然是被一名凡人用符宝打伤的。
这真人滑天下之大稽!
这消息若是传入英山派与道宇宗两家门派,盈河派哪里还有脸在!
更何况逃走的两人一妖当中,那少年凡人更是盈河派老祖必欲得之之人!
盈河派修士虽然不知道本派老祖为何会看重一名凡人少年,但盈河派这位仅有的法相老祖乃是盈河派的定海神针,他既然看中了这名凡人少年,盈河派上下哪里还会想其他,只一心想着擒下这名少年,若是得到本派老祖看重,指点一番,那便是终身受用不尽了。
蔡大师在第一时间便感到了凡人少年用符宝打伤本派锻丹期修士的现场,横扫了满地的断臂残肢一眼,蔡大师向前走了两步,从地上捡起了一张撕裂的金色残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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