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想要认识一下自家侄女,哪里能拒绝?
宣姨妈只好硬着头皮先给大家介绍景焕:“这位是四皇子,还不拜见?”
众人一起行礼:“见过殿下!”
景焕故作深沉:“不必客气,今日慕裴才女之名前来,实为唐突,还望众位海涵。”
众人又道:“不敢,能得见四皇子殿下是我等荣幸。”
客气之后宣姨妈再一一介绍:“这是我侄儿,殿下应该见过?”
裴少盛拱手:“四殿下,好久不见。”
景焕点点头,脸上似笑非笑:“清见愈发风流潇洒。”
裴少盛心中一突,这话怎么听着怪不友善的?
到裴司介,她大方行礼:“见过四殿下,之前以为殿下求诗不过是闹着玩,民女便也未曾放在心上,还希望殿下不要见怪。”
景焕便笑道:“裴姑娘的意思是我还不够诚心吗?”
宣姑母一听心都悬起来了,想要帮着解释,却听裴司介反问:“殿下自己觉得呢?”
景焕便哈哈笑起来:“妙啊,果然如传言所说,裴才女从不惧权势,上次确实是我诚意不够,下次必定焚香沐浴亲自去府上求诗。”
裴司介并不答话,只微福了福,以示默许。
景焕心中着实纳罕,怪不得她能有如此才名,这等清高无物的性格怕也有重大加成。
介绍完自家两个侄儿侄女,宣姑母本不欲再介绍下去,毕竟是别家的未出阁女子,她们家长辈不在她不好越俎代庖。
可这个四皇子像是意犹未尽般,看着其他人道:“还有这四位姑娘是……”
宣姑母便强笑着:“这是扶御史家的四位千金,也是司介的好友。”
话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识相的应该寒暄一句便立刻告辞才对,可是这个四皇子突然皱了眉头盯着她们:“扶大人家的千金?怎么这两位我看着有点眼熟……”
扶依早就盯着他眼角一颗痣看了半天,这会儿听他说眼熟,脑中灵光一闪,指着他:“我我我,我认识你。”
景焕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还是轻咳了一声抑制自己内心激动:“是吗?”
扶依用力点头,然后拉住扶杳:“大姐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在普安寺,有个坏男孩儿抢我的糖还欺负我,就是他。”
扶杳疑惑地看向景焕,想了半天才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件事,然后脑中突然又闪过另一张脸,怎么,怎么那么熟悉?
景焕一直看着扶依,手也摸上自己的荷包:“小时候不懂事惹哭了姑娘,焕一直记在心中,想着有机会一定亲自给姑娘道歉,没想到今日如此碰巧。姑娘既然在这里,正好我身上带着几颗糖,不如就此还给姑娘,以求得姑娘原谅。”
他说着取下腰间荷包,双手递过去。
“殿下!”
“殿下!”
一连两声喊,把景焕给叫懵了,拿着荷包的手一时不知道是递过去还是收回来好。
先是商椴赶上来叫住他,跟着谢夫人带着商桦从亭子里出来,远远唤他。
景焕想了想,只好收回荷包捏紧,眯了眼睛瞪商椴,商椴便朝谢夫人方向抬抬下巴:“是他们叫你,别看我!”
“说得好像你刚刚没叫似的,说清楚,你是不是也对那丫头有意思?不然怎么三番五次要阻止我?”景焕实在窝火。
商椴并未回答他,只向匆匆赶来的谢夫人致意:“母亲!”
谢夫人淡淡点头,然后满脸笑容对景焕道:“殿下何时来的也没说一声,若不是桦儿提醒,我们岂不失礼?要不殿下跟我们去亭子里坐坐,郡主在里面,这外面女孩儿多不方便!”
商桦趁机道:“母亲,既然出来了,不如介绍我们认识认识,这位裴才女,还有其他人。”
谢夫人立刻冷下脸:“这是什么场合?认识什么才女俗女?正经人家姑娘见到外男早避开了,你上哪儿去认识?看看宋家汀然她们,有谁巴巴的凑过来了吗?”
这话一出,在场女孩子脸上瞬间挂不住,特别是扶杳,说这话的可是商椴嫡母,若他母亲是这样一种人,以后要如何与她相处?
商椴沉声道:“母亲这话说得不对,这里本就是女眷区,是我们不该擅闯。”
景焕也道:“没错,谢夫人要怪该怪我,是我与扶家姐妹有过误会,今日难得遇见,特意来赔礼道歉,是我的错!”
谢夫人哪里想到四皇子会这样维护她们,赶紧转了态度笑道:“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桦儿突然说要介绍认识,我觉得不合适便斥责一句,殿下千万别多心。”
裴少盛冷哼一声:“这里都是我家的妹妹,要斥责自己儿子还请换个地方,我妹妹们还没听过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话。”
恰在这时,宋汀然带着郑如蔓、白蓉蓉等一干人围过来。
“见过四殿下!”
给景焕行过礼后,宋汀然笑着看向商椴:“原来商公子也在这里,蓉蓉刚还说上次没能得公子指点琴艺,这次定不能错过机会呢。”
白蓉蓉立刻道:“没错,先生何时有空,我去取琴来?”
郑如蔓白她一眼:“今天是诗赛不是琴赛,你带什么琴啊?”
宋汀然笑道:“知道商公子今日要来,自然提前准备着,如蔓你别看什么都不顺眼。”
久未出声的裴司介瞟谢夫人一眼,面带嘲讽向宋汀然道:“刚刚谢夫人还夸你们不会往有外男的地方凑,这么一下子围上来,不是打谢夫人脸么?”
谢夫人脸已经黑得像锅底,冷冷看向裴司介:“裴姑娘说话还是注意些,令堂去得早没人管教的话,我不介意代为管教一番。”
宣姑母赶紧打圆场:“哎呀,都是小孩子,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谢夫人咱们还是进亭子里坐,让孩子们自己玩吧!”
谢夫人将袖子一甩:“你又算什么东西?”
宣姑母好歹是宣国公夫人,宣国公虽不似商阁老有实权,却也是真正钟鸣鼎食之家,谢夫人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是极坏规矩的。
宣姑母脸也黑了下来。
裴司介冷笑着:“民女草芥之身,哪里当得夫人管教,夫人金尊玉贵,怕是只有殿下这般贵人,在您眼里才算个东西,才敢得您管教。”
这一番话是将谢夫人抬到皇后位置,极为大逆不道,谢夫人哪里敢应,指着裴司介“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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